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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说,他并不是真活了几百年,而是投胎了很多次,可是,不管多少次轮回,他的记忆始终没有抹去,他的每一个轮回,都在重复地寻找他的爱人││白素贞。
今天他和我偶遇的那个天桥,就是以前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天桥,每一个轮回,他都四处寻找着他的最爱,找一个地方扎完自己的蚱蜢,吹着笛子,等待着白素贞的再一次出现。
可是,直到今天,一直等了几百年,每次他都是充满信心地吹响着他的笛子,而每次他都是失望地结束自己的演奏。
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来到了我的公司,发现我们有这一项业务
传说中,许仙和白素贞恩爱有加,是家喻户晓的一对有情人,他们在历经种种磨难,战胜种种困难后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的故事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楷模,只要知道这个故事的人,无不对他们敬慕三分,更别说我这个为情所困的人了!
在我的心目中,许仙一直是我仰慕的对象,但是让我相信这样一个人,真的很难,很难
「对不起,我想我真的没有办法帮助你因为那毕竟只是一个传说」听完青年的话,我没有办法真的相信他。
青年有点抓狂了,他一把上前抓住我的衣领,露出凶狠的眼光,「我真的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对待一个疯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他拉住我领口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小洁听到了打斗发出的声音,一进房门就一把拉开那个青年。
「先生,请冷静点!」
我透了口气,看青年这个时候仍旧不屈不挠地和小洁缠斗起来,忙上前帮着小洁一起毫无章法地把青年往门外拖去。
青年的力气真的很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和小洁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青年,这个时候青年突然转变了方向,一个劲地往我的桌角撞去
我被这个举动吓呆了,手不由得一松,小洁那一边也没抓牢,青年竟然朝我的桌角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我的办公桌剧烈地摇晃了一下,青年也随之倒地。
我们都看呆了,一时之间房间里面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我和小洁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许久,趴在地上的青年缓缓地翻过身来,双手紧握。
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血,慢慢地他松开自己右手的拳头,一只染血草扎的蚱蜢出现在他的手里。
慢慢地,他把蚱蜢放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原来他是想去捡刚刚掉落的蚱蜢,这个蚱蜢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我脑海中此时又开始回想起今天在天桥上碰到他的样子,回想起他的笛声,他不是一个撒谎的人
回过神来,我忙制止住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能不能请你回来一下,我们好好谈谈你的事情,还有希望留一个你的联络方式」
将近两、三个小时的谈话,虽然年轻人一直重复那些陈年老话,而且讲述着家喻户晓的故事,但是如果年轻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他真的是一个痴情的人。
「能不能问你一下,这次轮回,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你可以叫我徐涛,但是我还是喜欢许仙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有了个值得我用永远去等的爱人」
徐涛伤口上的血已经开始凝结了,脸上的血也已经擦得很干净。
我站起身来,礼貌地说道:「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们会帮你的,你可以回去了!」
打发走年轻人后,小洁像一阵风似地走进来,面带愁虑地对我道:「三可经理,你真的接下了这个委托了?」
「嗯,帮许仙寻找白娘子是一件好事情,我当然接下来了!」
「可是」小洁面带焦虑道:「你真的相信他说的故事吗?」
我惊讶道:「那你能告诉我一下,为什么我不能接这个任务吗?」
小洁早有准备,说道:「原因有四,第一,这笔业务是属于面对人的业务,我们既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手。
第二,这笔业务的酬劳小,我们基本上没有利润可以赚取。
「第三,寻找几百年前的一个蛇妖,就凭一个名字的话,其难度相当之大,可以说比大海捞针还难,许仙找了十几个轮回都没有找到,据我预计,我们不但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而且找不到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最后,我们连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
面对小洁的分析,我顿时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进步了这么多,分析事情也清清楚楚,头头是道的。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从公司的方面来考虑,她的确算得上是一名优秀的决策者,可是,她并不明白我之所以接下这笔委托的真正原因。
我明白小洁现在的担忧,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焦急,虽然我能以一句话就让她不再坚持,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小洁可是我公司的支柱,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她的心中产生阴影。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征询她的意见道。
小洁似乎早已想好似的,「我们应该立即退掉它」
「退掉?不行!」
我站起来大声地喊道,小洁被我的神情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也发现自己的态度好像变得狂躁,彷佛刚才的举动并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一样,不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的确说了什么,忙道:「不好意思,小洁,刚才我失态了。
其实如果真的有一个人编得出这样一个故事,就算让我上当受骗白忙呼,我也不会去推卸的。」
小洁听完我说的话后并没有怪我,这让我感到一丝欣慰。
「那这个委托」她继续问道。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毕竟我是人,对于人的委托也只有我好办一些,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会告诉你的!」
小洁见我仍然固执地揽下了这件事,她没再说什么,毕竟,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她应了一声,叮嘱我万事小心,便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等她走了之后,我又坐回自己的椅子,把这个委托前后想了一遍,才发现的确如小洁所说的,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突然,我想到了在接这个委托之前自己所作的梦,那个梦很奇怪,似乎是我在逃避什么非常害怕的东西,然后掉到了一个深洞之中。
我想到了那条白蛇,那个有一颗美丽女人头的白蛇,我清楚自己有一些连我都说不清楚的第六感,能在事情发生之前梦到,而且几乎全部都灵验了。
难道这次的梦也是如此?那条白蛇明显地是在救我,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是什么东西让我在梦中那么紧张,白素贞真的能找到吗?
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使劲地摇了摇头,哎,算了,既然现在理不出个什么头绪来,暂时就不用管他了,等到事情出现后再说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快凌晨五点了,我离开了公司,准备回家。
走在大街上,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奇怪了,这是夏天的夜晚,怎么会打冷颤呢?除非
正思索中,我瞟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向我飘来,不由得惊讶道:「阿南」
宋南?不会吧?他不是死了吗?而且都好久没有见过他的鬼魂了,他不是和美美在殭尸客栈吗?怎么又回到这里?
宋南对可娜造成的伤害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此时此刻见着他,我忘记他已经死了,也忘记了他的道术非常地厉害,脑里全是对他的仇恨,怒气冲天地迎上前去大喝道:「宋南,站住!」
「三可兄弟,是你」宋南看到我,满脸写着歉疚,他停下脚步。
「哼,谁是你兄弟,我问你,你究竟把可娜怎样啦,害得她一直昏迷不醒,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愤怒会让一个人勇敢,忘记害怕和胆怯,此时的我就是这样的,一脸怒容地面向已经是鬼魂的宋南。
「三可,对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为自己赎罪,希望你能谅解」宋南满怀歉意地对我说道。
我哪里听得进去,愤愤道:「哼,谅解,可娜现在还躺在床上一点意识都没有,小娜连一口奶水都没有喝上,我每天面对着她们心里都非常地痛苦,谁又知道我的苦衷,而你身为我的好朋友,却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有些抓狂了。
「对不起」
就在这时候,我感到有黑、白两条影子在远处一闪而逝。
宋南脸色一变,丢下一句:「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便向远处急驰而去。
「宋南,站住,你这个」在我刚要骂出口时,远处黑、白两条人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三可,你是不是看到宋南了?」
是黑白无常,我开始觉得宋南这次的出现并不是意外,忙问道:「他怎么了,你们在追他吗?」
白无常整理了一下有些紊乱的白色西装,说道:「你知道宋南的,我们其实对这些法师也很难管教,因为他们死后还有阳气,所以我们现在的规矩,就是让宋南这样的道士死后不到地府,自己找地方等待投胎」
「既然如此,你们今天为什么要追他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关心起宋南来。
「这个事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只是宋南太不象话了」白无常说到这里,黑无常似乎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一向少说话的他拉了拉白无常的衣角,「他都走远了,我们快追吧」
白无常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眨眼就消失了。
夜空又恢复了寂静,究竟宋南是怎么了?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家里走去。
一进家门,我感到家里的气氛有点奇怪,豆豆和以前有点不一样,虽然她从来不问我的情况,但是她总是会礼貌地和我打个招呼,可是今天她竟然理都没有理我。
见她这个样子,我有点好奇。
而且我发现黑带也没有在家,我知道豆豆的不开心,可能是由于黑带住在家里造成的,但是我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黑带呢?」
我这句话似乎碰到了豆豆的痛处,她仍旧自顾自地忙着手头的活,许久她才说道:「她出去了。」
「出去了?」我知道,黑带不会这样瞎跑出去的,而且这个城市对她来说又不熟悉,再说也没有什么她熟悉的人。
「她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了?」
「你自己去问她,我是你请来照顾你的孩子和妻子的,别的事情都不是我的服务范围!」豆豆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她那双空洞的眼眶有一丝怒气。
我不敢再问豆豆什么了,但是我心里知道,凭黑带的功夫,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一个人吃完不算丰盛的午饭,躺在床上,显得有些孤独,虽然可娜就在楼下,但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过她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突然,我想到可娜比我更加地孤独,她一个人在那黑暗的狭小空间里,应该比我寂寞百倍,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哪怕只是一个躺在床上失去知觉的人
这个时候,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放在了我的面前,「如果可娜这个时候醒来了,我应该去选择黑带还是可娜呢?」
想着想着,脑后忽然吹来一阵阴阴的风,渐渐地我觉得浑身肌肉放松,眼皮开始打颤,沉沉睡去
第三章寿命
人的寿命有长有短,但是人的寿命究竟是谁去掌控的呢?究竟谁又能知道一个人的寿命能有几许呢?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耳边有潺潺的溪流声,四周一阵阵不知名的花香袭来,浑身一阵舒畅,站起身来,脚轻踏在柔软的草坪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往前走去,脚步声和青草被践踏的声音完美地揉合在一起,那种奇妙的节拍不停地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是到哪了,这是什么地方呢」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渐渐地,我在这些疑问当中变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来做什么呢?我又是谁呢」
如果换在别的时候,这样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会把人搞得神经衰弱,可是我现在觉得这样的问题并没有怎么困扰我,而是每想到一个问题,我就会去忘记它,直到忘记所有的事情。
我觉得好舒服,原来一个人是可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