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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峰连伤二人,大吼一声,箫招又指向吕七拐子,这时,云梦一毒巫元亮忽然震喝一声,道:“姓宋的,你不要你朋友性命了么?”
宋晓峰闻声一惊,手下慢得一慢,吕七拐子已经舞起双拐,护住了声身,失去了突击机会。
宋晓峰玉箫一收,斜身掠向衡山掌门人张维盟等人立身之处,只见他们五人,人人挤眉苦脸,似在忍着极大的痛苦。
但,四周不见了老方的影子。
宋晓峰一震道:“你们怎样了?’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歉然地苦笑道:“我们好像得了绞肠痧,突然之间腹痛如裂……。
一言未了,云梦一毒巫元亮哈哈大笑,接口道:“什么绞肠痧,分明是中了老夫‘断肠散’之毒,此毒午不见子,子不见午,要没有老夫解药,各位与范庄的帐,只有来生再算了。”
宋晓峰无名怒火一冒而起,剑眉一挑,大喝一声道:“只要你有解药,小生就不怕你不拿出来。”身形急射而到,“紫彩玉箫”幻起一道彩虹,直向云梦-毒卷去。
红叶庄能否扳回劣势,就在云梦一毒这一招,自是不能让云梦一毒被宋晓峰缠住,金二麻子大喝一声,道:“咱们胜负未分,老夫再接你几招看看。”横身迎了上来。
同时,吕七拐子也大叫一声,疾扑而到,夹攻宋晓峰。
宋晓峰怒发如狂,手中“紫彩玉箫”如狂风暴雨,疾扫而出,势不可挡,直逼得金二麻子与吕七拐子节节后退。
云梦一毒巫元亮飘起急退,扬声大叫道:“宋承志你要发横,那就莫怪老夫立下杀手,将张维盟等一干人,马上置于死地。”
说着,双手向衡山掌门张维盟等连连挥动不已。
衡山掌门人等人立觉腹痛加剧,大叫一声,抱着肚子,跌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宋晓峰顾得金二麻子与吕七拐子来,便顾不得衡山掌门人等人,如果要顾衡山掌门人等人,便无法下手伤人,但如果衡山掌门人等人有了什么失闪,他纵把这五个老魔消形化骨,就整个的事件来说,他已是完全失败了。
宋晓峰剑眉一蹙,手下微微一缓之际,只听另有一声清如风哕的娇呼道:“大家快住手,不要打了,且听小女子一言。”声音甜柔,充满了引人的诱力。
大家都被这呼声叫得心神一分,只见眼前一亮,一位绝世风华,美艳无伦的少女,从容缓步走了出来。
宋晓峰转眼望了赵灵燕一眼,怒火顿息,先自收回紫彩玉箫,退身回到衡山掌门人张维盟等人一起。
宋晓峰在云梦一毒一喝之下,衡量轻重得失,本有停手之见,赵灵燕出现得正好,他也就顺水行舟,给了赵灵燕一个极大的面子。
赵灵燕貌美如花,容颜绝世,看得那几个老魔头都是一怔,换上了一副笑容。
赵灵燕身后跟着那个半老徐娘的中年美妇人,轻点莲步,直趋宋晓峰面前,嫣然一笑道:“宋大侠,今天你已讨不了便宜啦,我和你谈一谈,好不好?”
宋晓峰微微一耸双眉,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赵灵燕微微笑了一笑,转回头去,向王大娘道:“大娘,你先去替衡山掌门人他们把毒解了。”
王大娘伸指怀中,取出一只瓷瓶,到出五粒药丸,举步向衡山掌门人等人走去。
云梦一毒巫元亮大喝一声,道“住手!”
王大娘充耳不闻,前行如故……。
云梦一毒巫元亮幌身飘向王大娘,伸手向王大娘肩上抓去道:“老夫下的毒药不准旁人过问。”
王大娘头也不回,蓦地反手拍出一掌,道:“看你本事,口气倒是大得很,可惜,你碰到的是老娘。”
王大娘回手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潜力无俦,暗劲一吐,扫在云梦一毒腕脉之上,云梦一毒巫元亮欲避无及,被扫个正着,痛得他大叫一声,甩着一条手臂,倒窜而回,一张老脸涨成了紫色,却是不敢再上。
王大娘一招震退云梦一毒后,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将五粒药丸分给衡山掌门人等五人道:“快把它服了下去。”
她交出药丸之后,说完话,回身走回赵灵燕身后,也不管他们服不服那药丸了。
衡山掌门人等人虽有腹痛如裂,由于江湖经验丰富,却不敢乱服药物,深恐另生枝节,五人接过药丸在手,却不免一阵犹疑。
宋晓峰注目向赵灵燕望去,赵灵燕淡淡一笑道:“你不相信我么?”
宋晓峰哈哈一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请先说出来,再服用你的解药不迟!”
赵灵燕盈盈一笑道:“你是怕吃亏,是不?”
宋晓峰微笑不答,心事被赵灵燕一语道破了,赵灵燕淡淡一笑道:“人家都说你算盘打得精,今日一见,果然精得令人佩服。”
话峰忽然一顿,举着一双秋水般的灵眸,望着宋晓峰,接着道:“我替你解开衡山掌门人等所中的毒,你替玉面书生胡雅贤解开身上的穴道,你不吃亏吧?”
宋晓峰一笑道:“不吃亏,不吃亏,张掌门人放心把解药吃了下去吧!”
衡山掌门人各自将手中的药丸呐入口中,就地闭目调息起来。
赵灵燕举起右手,轻轻拍了三掌,掌声甫落,只见范希达带着二个丫环,扶着玉面书生胡雅贤走了进来。
宋晓峰笑了声道:“姑娘倒是看准了,小生一定会替他解穴!”
赵灵燕微笑道:“宋大侠,可是又要后悔。”
宋晓峰忽然发出一声朗朗大笑,挥手之间,解了玉面书生胡雅贤被制的穴道。
胡雅贤穴道被解,全身一震,恢复神智,目光一转,看清了厅中情景,只见掌门师尊与三位师叔,都正在闭目调息,似是受了剑伤,大叫一声,抢身拜倒衡山掌门人张维盟的身前,道:“弟子罪该万死,愿随恩师转回衡山,接受恩师最严的处分。”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缓缓睁开双目,注视玉面书生胡雅贤有顷,点头一叹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玉面书生胡雅贤叩头如雨道:“弟子一错不能再错,言出至诚,请恩师明鉴。”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神情一肃道:“你能立时跟随为师,转回三湘衡山?”
玉面书生胡雅贤俯道:“唯恩师之命是从!”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挺身站了起来,回顾三位师弟与康中节四人道:“四位可调息好了?”
康中节等人纷纷站起身道:“已调息好!”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望了宋晓峰一眼,向范希达一抱拳道:“范庄主,请恕在下打扰了。”一挥手,带着玉面书生胡雅贤向外走去。
玉面书生胡雅贤一低头,走在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身后,不敢回头再望范玉莲一眼。
范玉莲娇呼一声,道:“请掌门人留步!”摇肩而出,飞身落在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身前,深深-礼行了下去。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长眉一蹙道:“劣徒自愿随老夫回山,姑娘,再阻……”
范玉莲截口道:“晚辈绝无阻老前辈出庄之意,但请老前辈听晚辈一言。”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双目闪动,只见全厅的人,都似拉满了弓箭,人人注视着他的反应,大有一言不合,又将掀起-番生死之斗。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既不愿意恶斗再起,又怕落人口实,点头道:“姑娘有什么话说?”
范玉莲道:“晚辈要告诉老前辈一件事实真像。”
一言出口,范希达已是大喝一声,道:“玉莲回来!”
范玉莲立身不动,但却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道:“爸,请你原谅女儿了。”
赵灵燕举目示意,她身后的王大娘,斜身跨出一步,站最好的位置,暗中护着范玉莲。
宋晓峰已听出范玉莲话中有话,暗中提功运气,准备随时出手应变。
金二麻子等五人虽是应邀前来助拳,事实上对衡山派与红叶庄结仇之事,并不十分清楚,当然他们的为人并不在乎红叶庄有没有理,但心理上又何尝不愿多知道一点,因此,在此紧张情势之下,他们五人却没有一点表示。
范希达所恃仗的,就是二麻子他们五人,如今他们五人声色不动,他可就不敢冒昧出手了。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轻声道:“姑娘有什么话?请说!”
范玉莲欲言又止的犹豫再三,最后,面色现出一副毅然之色,说道:“请老前辈不要冤枉了令徒,衡山杀人盗技之事,都非令徒所为,实则另有他人,如说令徒不该与晚辈相好,其罪也仅止于此,请前辈明察。”说完回身急走,走出了大厅。
衡山掌门人张维盟怔了一怔,呼道:“姑娘,请留步,老夫……。”范玉莲去势极快,衡山掌门人话声一出人已无踪。
***
范希达道:“她姓赵,是小女的朋友。”
云梦一毒巫元亮气哼哼的道:“我也知道她姓赵,她总有出身来历吧!”
范希达愣了一愣道:“这……”看他的样子,一脸苦,不是不想说,好像他自己也根本说不清楚。
云梦一毒巫元亮冷笑一声道:“范庄主,你可要知道,我们这次来帮你的忙,可担着极大的干系,你不会把我们坑在你红叶庄吧!”
范希达摇头而叹道:“各位老大哥,对小弟的爱护,小弟感激不尽,至于那赵姑娘的身份来历,小弟也曾问过小女,小女也不知道。”
云梦一毒巫元亮凝目望着范希达道:“你真的不知道?”
范希达道:“小弟实在不知道。”
云梦一毒巫元亮忽然抱拳道:“恕老夫有始无终,我要告辞了。”
金二麻子伸手拦住云梦一毒巫元亮道:“老兄,为什么?你要打退堂鼓了,这可不行。”
吕七拐子哈哈一笑,道:“金老二,愧你跑了一辈子江湖,你这个都看不出么,放手让他走吧!”
金二麻子一怔道:“吕老七,说得不错……巫兄你请吧!”现出了一付轻蔑的表情。
云梦一毒巫元亮决心要走,忍住气,冷笑一声,向厅外走去。
正当他将要走出大厅之际,忽然响起一声冷笑道:“巫元亮,你给老娘站住。”
云梦一毒巫元亮虽不愿意停下来,但那语气太叫人难堪了,凭他的身份,他不能再往外走了,当下一声怪笑道:“你不来找老夫,老夫正要去找你哩……”转身错步,就到了突然而来的王大娘身前不远之处。
可是当他面对王大娘的时候,忽然发现她这次出来,衣襟之上多扣了一颗乌光发亮的珠子,不由神情一震,一肚子狠话,立时胎死腹中,“啊!啊!”两声,换了一付惶惑惊讶之声。
王大娘却没有理他,一付高傲的样子,不带丝毫感情的道:“我蒙姑娘有请范庄主与各位前往水月轩一会!”话声一落,便转身而去。
这是一种令人恼怒的态度,同时也更激发着大家的好奇之心,大家都抑制住心中的恼怒,都有赴会的意思。
丁一拳嘿嘿的干笑了二声,道:“好大的架子,各位是去也不去?”
云梦一毒巫元亮有了不得不去的理由,但刚才急着要走,现在也顾不得刚才的行为了,立时接口道:“当然要去!”
金二麻子横了云梦一毒巫元亮一眼,带笑带嘲的道:“巫兄,我们就算捧你的场吧!”
云梦一毒巫元亮一翻眼,红叶庄范庄主,抢口道:“小弟为各位老哥哥前面引路了。”
急急领先出了大厅。
云梦一毒巫元亮抢先走在范希达身边,大家一哄,又走在云梦一毒巫元亮身后,穿过几道回廊,到了后花园水月轩。
水月轩早已设好座位,赵灵燕一人独自面西而坐,身后分列着四个自己带来的丫环。”
西面摆好了六张椅子,王大娘站在水月轩进门处,算是代表赵灵燕门前相迎。
范希达身为主人让金二麻子,吕七拐子,丁一脚,丁一拳,云梦一毒巫元亮,最后是范希达依次就了座。
王大娘依然站在门首,水月轩之内,除了赵灵燕的贴身丫头外,也没有红叶庄的人。
她倒真是喧宾夺主了!
范希达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可是他却尽量忍气吞声,于是一欠身,“赵姑娘有何见教?”
赵灵燕笑了一笑,道:“晚辈想和各位前辈印证一下武功,各位前辈不会认为晚辈狂妄吧!”
金二麻子瞪目放声大笑道:“姑娘是要考验我五个老不死的?”
赵灵燕说:“考验之说,晚辈不敢,是请各位前辈替晚辈教训教训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金二麻子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原先还保持着身份,没有作这过份露骨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