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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缓了一口气,道:“来人黑衣蒙面,身裁适中,也不知是怎样上去的,弟子们发现他时,他已带了宋晓峰到了洞口,弟子去拦阻他时,被他一掌就打倒了,山春追下结果如何,弟子就不知道了。”
一线天接口道:“他比你更不幸,早已死去多时了。”
公孙元摇头一叹道:“当时你们为什么不在洞中?”
那人道:“弟子与山春原本都在洞中,因发现山峰上传来一阵异声,因此一同出去察看,不意便被人偷入洞中,将宋晓峰劫去。”
公孙元怒骂一声,说道:“糊涂东西,为什么一出去就两个人同时去,你们不会留一个人守在洞中么?”
丐帮帮主施一平紧锁双眉,摇了摇手,道:“不用骂他了,他们两人就是留在洞中,也远非来人之敌……”
那人脸上掠过一道自慰之色,道:“帮主圣明,来人功力比弟子等高得太多,弟子简直无法与他抗衡。”
丐帮帮主施一平向一线天道:“那来人为什么要施调虎离山之计,将他们调出洞去。”
一线天道:“唯一的理由,除非是怕贵帮弟子认出他来。”
丐帮帮主施一平点了一点头,道:“老花子也正有此念,那人的本意是不准备杀死他们了。”
一线天道:“可是他们回去得太快,所以逼得他非下毒手不可,天幸他一时疏忽,还是给贵帮主留下了一点线索。”
丐帮帮主施一平双目闪动,沉声道:“山元,你仔细想想,他的身形步法,你脑中没印象,能不能指出他是谁来?”
那山元道:“弟子当时心神极是震怕,看得就不大清楚,除了看他是中等身裁外,别的都说不上来。”
一线天心中有点怀疑是朱五绝捣的鬼,接着问道:“他的身裁比老夫如何?”
那山元上下打量一线天一下道:“他的身裁似乎要比老前辈矮上一寸多。”
一线天暗自一摇头,没有再问了,因为朱五绝不但不比一线天矮,反过来他倒比朱五绝要矮一寸多,那就不可能是朱五绝了。
丐帮帮主施一平闻弦歌而知雅意,皱了一皱眉头,长长慰叹了一口气,这样事情办得真差劲,也对一线天万分抱歉的,他转动深自愧责的目光,投向一线天,想说几句抱歉与慰藉的话……
话声尚未出口,一线天凌芒如电,和他的目光一触,丐帮帮主施一平但觉喉头一窒,却又有了羞于出口之感,就为了对朱五绝与宋晓峰之间的看法不同,他们两人之间已不能交如乳水了。
一线天心中可真是恼极了丐帮帮主施一平,他这样插手一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他整个的计划弄乱了不说,宋晓峰如不能如期找回来,不论他最后的遭遇是死是活,他的心血都算白费了。
一线天想到极入,伤心透了恨恨瞪了丐帮帮主一眼,可是,他又不能马上真的与丐帮帮主施一平反脸,只有跺脚发出一声悲壮的长啸转身急射而起,丢了丐帮帮主施一平与公孙元二人自行离去了。
丐帮帮主施一平望着一线天背影远远消失后,长长叹息一声,回头对公孙元道:“贤弟唉!……他是一肚子苦水,欲言又止,终于又闷在心里了!”
公孙元一见一线天起,就觉一线天有股凌人气势,现在见他一言不发,顿足而去,越想越是气恼忍耐不住,说道:“这姓赵的是七星会什么特使,哼!小弟看他,是太不把我丐帮放在眼中了。”
丐帮帮主施一平摇头一叹,面现戚色道:“此事也难怪他怒恼,我们实在辨得有欠考虑,他这份疑念和怨气,要不能消除平静下去,唉!将来的武林,就更不可想像了……”
公孙元仍是忿忿不平的说道:“他又有什么了不起,他这种为人态度,实在叫人难以看得过眼了。”
丐帮帮主施一平无法多加说明,沉思了一下,挥手道:“你先把山元送回去,马上派人尽查密访,定要把今日之事找出眉目,探出真象,本座也暂不回帮,要去找一个人了。”
公孙元欲待再行发问,口方动,丐帮帮主施一平忽然脸色一沉道:“公孙师弟,对外本坐是替你耽待了,但你如找不到‘紫彩玉箫’的下落,本坐可也要办你一个‘误事失责’之罪。”说完之后,拂袖疾行而去。
公孙元原是奉有特命,暗中负责支助朱五绝,他有当机立断之权,事实上这次有关宋晓峰的事情,他徇朱五绝之请后,并未先请示丐帮帮主。
一线天去找丐帮帮主的时候,他也不过刚到不久,才把经过情形报告清楚之后,一线天就到了,丐帮帮主施一平虽然觉得事情办得有点鲁莽,但因他己授权在先,只有默认事实,一肩承担了下来,可是,他内心之中,却提心吊胆,希望平平安安还给一线天。
不料,事与愿违,怕发生意外的事,偏偏就发生了意外,丐帮帮主施一平心情之沉重,又岂是第三者所知晓。
公孙元虽然不完全了解帮主施一平这时的心情,对帮主严命交付,却也感到事态严重了,一震之下,抱起山元离开了当地。
七星会原是由一线天,少林掌门人百空禅神,武当掌门人虚真人,丐帮帮主施一平和南方侠隐李公旦与北地潜龙万空山两位武林奇侠等七人所组成,各人依照七星会的决议,分头负责,分头行事,因此,也各人有各人的手下。
少林,武当及丐帮,各有成千累万的弟子,为其奔走效命,南方侠隐李公旦和北地潜龙万空山都的孤家寡人一个,纵有跑腿的人,也不过是二三徒众而已,但他们江湖声名极大,朋友极多,许多事情都用极巧妙的手法借助朋友之力替他们完成了。
一线天当了两届绿林盟主几十年的时光,当然也培植了不少力量,不过他的用人之道,与各大门派完全不同,也与南方侠隐李公旦北地潜龙万空山有别,一线天,因此身份用得多,所掌握的力量,却是稳而不显,从上到下,可说遍布三教九流,都有他的心腹死士。
他布置人手的原则是但问耕耘不问收获,有机会就下种,能不能替他帮忙,那是另外一回事。
譬如,拿赵灵燕来说,她是三岁左右时,就被一线天所发现,而网罗手下的,同时,像赵灵燕那样的灵秀小孩,被他所网罗手下的,又何止成千成百了。
可是,真此能为他所用的,为数就不多了。
不过有赵灵燕这一枝独秀的收获,在一线天来说,她就是万中得一,他也心满意足了。
赵灵燕生于贫穷之家,但却是一个资质奇高的天才儿童,一线天发现她后,一直暗中照顾她到他自己失事被囚为止。
讵料,他这一颗种子下对了,后来,赵灵燕被山主看中,收为心腹手下,然后用瞒天过海的手法,要她拜在莫天倚膝下,成了莫天倚的义女。
山主与莫天倚都把赵灵燕视为心腹,他们又怎样想得到,却把一线天的心腹找来了。
当然,这也要赵灵燕能不忘旧主,否则,一线天种在赵灵燕身上的种子,也就白费了。
提起赵灵燕,赵灵燕这时的心情正恶劣到了极点,宋晓峰失踪之后,便石沉大海,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一连十多天下来,眼看她和宋晓峰的婚期不久就要到了,而更严重的问题是,宋晓峰所中的毒也快发了,如果不能如期找到他,那种后果,想一想就叫人毛骨悚然,寝食难安。
还有更可笑可恼的事,朱五绝竟然借口慰她,也天天来烦她了,真是愁上加愁人更愁了。
这时,窗前一轮明月,此斜斜的偷窥着赵灵燕惨淡的愁容,只见他支颐皱眉,陷入沉沉忧思之中,正当她思雅纷乱之际,忽然有一道白光,闪一闪,直向她脸前飞去,吓得她神情一震,伸手抄去,那白光入手甚轻,张手一望,原来是一张小小的纸片。
赵灵燕看了那纸片一眼,精神立时徒然大振,眉梢眼角,突然之间,绽开了一抹喜不自禁的笑容来。
看完纸条之后,回手将那纸条搓成一团,投入口中吞下,接着人也长身而起,出了寓所。
她行动敏捷中,不失谨慎,奇怪的却是奔向了知府衙门,更奇怪的,她找的竟是知府大人的书房了。
她轻手轻脚的进入知府大人书房之内,只见知府大人抬起头来,向她一笑道:“灵儿,放心大胆坐在我身边来。”
那人当然不会是知府大人,那人只不过是借用知府大人的书房,穿了知府大人的衣服罢了。
的确?除了一线天之外还能是谁。
赵灵燕走到一线天面前,裣衽行了一礼,止不住激动的说道:“赵伯伯,您终于来了,可惜,您老人家来迟一步,峰哥哥先中了毒,现在,又失踪了……。”
一线天点了一点头,说道:“这些事,我都知道了。”
赵灵燕闪动着双眼,发射着掀喜的光辉,欢呼一声,道:“你老人家可是有了他的消息?”
一线天摇了一摇头道:“没有,不过老夫非常怀疑一个人……”
赵灵燕截口道:“你老人家怀疑谁?”
一线天道:“朱五绝!”
赵灵燕“咦!”了一声,道:“会是他……”接着,忽然又“啊!”了一声,双目徒然一亮道:“真可以是他。”
这里他们两人的谈话,听去一问一答,像是一回事,其实根本是两回事,一线天所指的是宋晓峰再次失踪的事,而赵所指,却是宋晓峰忽然在土地堂不见的事。
一线天无法把事情告诉赵灵燕,反正怀疑的是朱五绝,事实上,赵灵燕不知道另一回事,也没关系。
一线天道:“你有什么发现?”
赵灵燕道:“朱五绝近来对灵儿尽力藉口找近,莫非他因嫉妒峰哥哥,起了害人之心?”
一线天点头道:“有此可能那我们就向他身上下手吧!”
赵灵燕道:“我们怎样向他下手?”
一线天如此这般,向赵灵燕指示一番,赵灵燕先是面有难色,接着又欣然点头道:“灵儿知道了。”
一线天接着交给她一样东西,道:“一切小心了。”
赵灵燕接过那样东西躬身一礼,出了知府大人的书房。
赵灵燕近来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昨晚回来之后,却睡得非舒适香甜,太阳晒到了窗前,使女们轻手轻脚进来好几次了,她兀自沉睡未醒过。
大家知道她近来心神皆劳,难得有这一场好睡,大家便不愿惊醒她,希望她能够睡得更久更好的了。
就在此时,朱五绝忽然跑了进来,大叫一声道:“你们姑娘在家么?”
他这一嚷,嚷得使女们阻止都来不及,便把赵灵燕惊醒了,赵灵燕娇滴滴的问道:“外面来了什么人?”
朱五绝接口道:“赵姑娘是小弟我朱五绝,你睡吧!小弟等一会再来看你。”人都被他吵醒了,所以他口中说等一会来,其实心中并无离开的念头。
要是前两天,赵灵燕一定不会再答理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也非继续睡下去不可,可是今天,赵灵燕改了常态,马上接口道:“你别去,我还有事是找你,你等一等,我马上就起来了。”
朱五绝欣喜若狂的应了声,道:“小弟不走,不知姑娘有什么事吩咐。”
赵灵燕娇嗔道:“你就这样差劲,一点耐性都没有!”
朱五绝一笑,说道:“姑娘说的是,小弟知道了。”
赵灵燕起床可是时间花的真长,朱五绝足是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她出来,朱五绝要不是存心不良,早就不耐烦等她了。
就在他望眼欲穿之际,只觉眼前一亮,赵灵燕已千娇百媚的出现在他眼前了。
赵灵燕的美,朱五绝早就为她神魂颠倒了,可是,现在出来的赵灵燕,已经不是人,而是天仙了,简直比平日,所见的,又不知美了多少千百倍了。
她美的叫人见了,全身都发软,大气都不敢轻喘,生怕一吁气,就把她吹走了。
赵灵燕的装扮,并不华丽,完全的从淡雅之中装现出来的自然,然后又由自然之中散发着飞荡的娇媚。
朱五绝双眼一直,如受雷殛一般,全身僵直的呆在当地,手足无措了。
赵灵燕微微一笑,道:“你面色难看得很,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吧?……”
朱五绝长长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说道:“我……我很好,只是被你的容色照昏了头了。”
赵灵燕娇若银铃的声音,跳动着一笑道:“我真有那样美么?”
朱五绝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拙嘴笨舌的道:“你你……你……我……我不知怎样说了?”
赵灵燕低声柔语的自言自语的道:“昨晚,我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