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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彩玉萧-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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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主一遍话,唱做俱佳宋晓峰熟知他为人的人,都听得目泛异彩,暗自点头忖道:“此人百恶一善,尚知故主之情倒还有一点良心。”

  宋晓峰正感叹间,只听独目老妪也叹了一口气道:“你为人确是很好,老身过去有时见事不明,少不得对你有些误会,从今以后,老身要好好补赏你了。”

  山主面露喜色,口中更是谦卑的道:“圣母对慕陶天恩浩荡,不下于老恩主,过去都慕陶俗务太多,不克常聆训诲,有失疏远之故,圣母这样说来,慕陶更是愧欠难安,以后一定尽量脱摆俗务,多留圣母左右,以领教益。”

  两人越说越是开怀,说到最后,独目老妪已是满面春风,褪去了严厉的外貌,成了一个和蔼的老太太了。

  其实,这独目老妪孤僻怪诞之性,是有之,但她的本性却不是天生的暴虐酷残之人,她之所以在别人眼中的可怕,一半可说是家庭环境的习性使然,另一半即是山主郭慕陶,阴谋诡计使然,他不愿使她接近大众,故意把她奉成连十二花童带小珠儿十三位属下的圣母,纵然她自大自狂,尽量向残酷方面发泄。

  独目老妪心中高兴,也忘了答应宋晓峰的话了,反觉得有宋晓峰与万正刚在座,谈起话来,诸多不便,转头叫过小珠儿,吩咐道:“小珠儿,你先领他们到工房休息去……。”

  一语未了,宋晓峰却不愿就此离开,忙站起身来,截口道:“老前辈,您忘记答应了晚辈的条件吧?”

  独目老妪“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下,道:“老身不准备把你当花童了,以后你与慕陶见面的日子有的是,我看你们的事,以后再说吧!”

  宋晓峰道:“老前辈如何安置晚辈,那是老前辈的恩宠,但晚辈不愿放弃所要的二个时辰,尚请老前辈守诺。”

  独目老妪目光一寒,看是要发脾气了,山主郭慕陶笑口问道:“宋少侠有什么事?”

  他这样问法,可以说是问独目老妪,也可以说是问宋晓峰,宋晓峰抢住话头道:“尊驾所加于在下身上之大恩大德,在下梗梗在怀,无时或释,因此欲凭一身所学,向尊驾讨回一点公道,尊驾可敢挺身应战?”

  山主郭慕陶先不答理宋晓峰,表示尊敬的笑向独目老妪道:“圣母,慕陶看就让他了了心愿吧!将来他也好死心踏地替圣母做事。”

  独目老妪寒芒一收,点头道:“好吧,不过老身要说句话,以后你们可不要再存芥蒂了。”

  宋晓峰不愿作此承诺,他更看穿了山主郭慕陶,一定会讨好抢答,故意慢得一慢,果然山主郭慕陶已接口道:“慕陶那会和他小孩子一般见识,圣母请放心。”

  独目老妪探手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弹指飞向宋晓峰道:“你先把这粒丸药吃了,先解去体内之毒,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如果再落败了,就怨不得人了,以后你可要替老身好好的做事。”

  宋晓峰想反正已经中了毒,他是已经豁开了,无所考虑,也无所选择,张口接住那粒药丸,吞入腹中,当即运起神功,催动药力,消解山主所下的奇毒。

  对症之药,果然开效如神,片刻之间,宋晓峰便已觉得,神清气朗,心郁尽去,探手取出紫彩玉箫,举步出了茅屋,在茅屋前那片小空地上站定。

  山主哈哈一笑,就空着双手,走到宋晓峰对面站定。

  这时,夜幕已沉,时进初更,新月未现,天上却有不少星光,从丛云之中透射出来,以他们的功力,有这星光,已可视同白昼,无需火炬照明的。

  宋晓峰剑眉微微一轩,望着山主的空手道:“动手之下,在下尽其所能,全力以赶,尊驾用什么兵器,最好取出来,莫怪在下投机取巧。”

  山主郭慕陶一拍双掌笑道:“老夫知道你很强,但艺有专精,老夫这双掌,自信还接得住你那把玉箫,你放心出手,凭你这点年纪,也没有说你仗着兵器占了便宜。”

  宋晓峰人到穷途,他是狠下心肠,准备与山主并骨偕亡,先除去这个恶魔,自己就是一死,也死有重于泰山了。

  这不是平常比武较技,内涵严肃而伟大,也用不着只求表面了,宋晓峰神态一肃道:

  “这里看来尊驾也不会先行出手了,在下就有僭了。”纵身一跃,直欺而上,右手紫彩玉箫一挥,当胸点到。

  宋晓峰这一箫,力到猛锐,箫势未到,箫劲已山主胸前。

  山主郭慕陶不闪不避,右手突然一翻,反向宋晓峰腕脉之上扣去。

  应变反了,易守为攻,快速如电光一闪,无怪此人口气狂妄,果是身负绝技,单看这一招应变手法,已知不凡。

  宋晓峰手臂微微一缩一收,避开了山主郭慕陶反手擒拿之势,在微一缩手同时,左手五指一屈,立时弹出一股指风,直向山主郭慕陶来腕弹去。

  山主郭慕陶心头一震,暗道:“此人武功果然过人。”一收丹田之气,身子倏然向后退了半步。

  接着,两条身形再合,连续一阵箫来掌往,指弹脚飞之间,各尽诡奇的攻守变化,彼此心中都有了数,谁也不敢稍有轻敌之心了。

  双方动手之下,一口气就是四五十招,快得像一轮风,只见他们两条人影,各抢先机,互争胜负,一阵狂风暴雨猛攻急打之后,彼此之间,竟是半斤八两,难分胜负。

  这时两人心中都明白,今宵之战,要想克敌致果,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鹿死谁手,谁也难以预料。

  尤其,山主郭慕陶内心之中,有着说不出的后悔,不该一时托大,没有取用兵器,要有兵器在手,他就自信有七成左右胜算,可是如今空着双手,成了五比五。

  两人的搏斗愈来愈是激烈,招术上的变化,也愈来愈快,两条人影,在那片小空地之内交错旋走,疾转如轮,看得人眼花僚乱,目不暇接。

  激斗中,忽听一声冷哼,暴喝,那交错的人影,突然一分而开。

  只见他们两相对而立,相距约五步左右,各自微闭双目而立,彼此之间的呼吸,都极其急促,两人的脸色,也都一片苍白。

  此等情景,一望即知,他们双方都受了伤。

  独目老妪独目闪闪,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双手齐出,左右分弹,缕缕指风,分向宋晓峰与山主郭慕陶两人点去。

  这时,宋晓峰与山主郭慕陶正在以真力神功在压制自己的伤势,尤其宋晓峰心中正在计算如何再作孤注一掷,独目老妪出手奇快,指力奇强,两人这时都已无能避让,指力到处,他们两人身子一阵摇幌,真力一散,再也收提不住,各自开口吐一口鲜血,缓缓坐在地上。

  独目老妪接着向小珠一挥手道:“你带万正刚送宋晓峰到工房休息去。”

  小珠儿招手要万正刚抱起宋晓峰,带着他绕过茅屋,向一丛高大的花树之后奔去。

  敢情,那花树之后另外还有一排房屋,那是给花童等人居住的。

  小珠儿带领宋晓峰两人走后,独目老妪移步走到山主面前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道:

  “你也回去调息去吧!”

  山主郭慕陶又停息了片刻工夫,缓缓站身起来,向独目老妪欠身一礼道:“多谢圣母了!”

  接着,又讪讪的笑了一笑道:“慕陶一时轻敌,几乎失手在那娃娃手下,圣母见笑了。”

  独目老妪忽然面色肃然的道:“老身要你答应老身一件事。”

  山主郭慕陶心中一动,僵木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轻声说道:“圣母有何吩咐?慕陶无不遵命。”

  独目老妪沉声说道:“你以后不准再伤害那孩子。”

  山主郭慕陶一笑道:“圣母当知道,慕陶如诚心要伤害他,他早就没命了,这一点,圣母可以放心,慕陶绝不会违逆你的心意。”

  独目老妪道:“老身准备把他造就出来,接续老身的衣钵,同时老身也不会让他再出江湖,我想他也不会碍你的事了。”

  山主郭慕陶欠腰点头道:“圣母替慕陶设想周到,无微不至,慕陶感激不尽。”

  独目老妪笑了一笑,说道:“你也回去吧,改天老身就可以把“忘忧散”的配方奥秘,完全传授你了。”

  山主郭慕陶暗中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但他为人深沉,却不过分表露他欣喜之色,欠身道了声∶“多谢圣母,慕陶告退了。”转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一挺胸,出了氤氲奇境,回转他的大园子而去。

  独目老妪也回转了自己的草堂,桌上那条在玉碗中游来游去,红光闪闪的血鳗,实在使她开心,她望着那条血鳗,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血鳗!血鳗!我终于得到你了。”

  五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风雨云涌般突然回到了她脑中,记得那时不过是十二三岁吧!

  父亲因为研究成了一种药物,如果能配以血鳗服用之后,可以反老还童,青春永驻,幸运的父亲竟天从人愿的获到了一条血鳗。

  可惜的是那幸运之神祇是一闪而过,到手又被它溜走了,原因是她破坏了父亲一生美梦。

  说来也是巧合,父亲出去配药的时候,她无意之间发现了父亲的血鳗,她孩子心性,只觉那血鳗非常可爱,便愉愉的把父亲那血鳗取了出来,因见那血鳗养在一只玉碗之内,范围太小,约束了它的活动,终于替它换了一只大的小晶鱼缸,又替它加了水,放了一些鱼草。

  当那血鳗转到新环境之内时,那血鳗简直高兴得不得了,游来游去,翻上翻下,兴奋得像是喝了酒一样。

  她自己更是乐得在一旁拍手哈哈大笑……

  蓦地,一声怒吼,像炸雷一般在她头顶上响了起来,只听一声:“该死的东西……”

  眼前掌光一闪,脸上一麻,便被打得横飞了出去,接着眼睛一阵剧痛,人便昏死过去了。

  她的一只眼睛,就那样在父亲怒极之下就失手打瞎了,那条血鳗因为被她换水不当的关系,就死去了。

  血鳗的价值,完全在它一身的鲜血,血鳗一死,那身鲜血立时凝固,成了一条干血鳗,在也不能全药了,如今已和父亲配合的那付药,包在一包,成了她终生遗憾的纪念品了。

  想不到五十多年后的今天,郭慕陶竟会给她弄来了一条血鳗,父亲遗志得偿,难怪独目老妪高兴得要死,使她忘形失了神。

  往事如画,一幕一幕,在独目老妪脑中拉了回来……

  独目老妪独目之中,流下了一行清泪,沿颊而下,湿透了一片衣襟,她却兀自无觉,完全沉缅于自己往事回忆中了。

  忽然,一道阴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她身后。

  独目老妪连自己脸上挂满了泪水,湿了一大片肖襟,都不自知,自然更不知道身后来了要命的杀星。

  那正是山主郭慕陶去而复回了,他那有这样的好心,白白的送给独目老妪一条血鳗。

  他现在是来收帐的了,轻轻的,不带丝毫风声的,从袖中抽出一把深兰色的短剑,倏的一闪,抵在独目老妪背心穴上,同时,冷笑一声,喝道:“不准动!”

  独目老妪全身一震,猛然回过神来,一摇肩道:“你是郭慕陶!”山主郭慕陶哈哈大笑,短剑向前一送道:“你道老夫的血鳗是好受的么?”

  山主郭慕陶嘿嘿一笑,说道:“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现在你可听老夫的摆布了!”话落手出,点了独目老妪气海大穴,破了她的真气,破了她的武功,他已早有成算,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独目老妪闷哼了一声,身子立时萎顿下来,向地上倒去,山主郭慕陶右手一抬把她提了起来,向凳子上一按,放住她身上,然后,自己大马金刀向上方一坐,冷冷的道:“唐慧珠,按照你父女对老夫的寡情薄义,老夫今天就是活劈了你,也不为过,可是你对老夫尚有不少剩余价值,只要你答应老夫,今后好好替老夫做事,老夫可以饶你不死,而且,人前人后,你还是老夫尊敬的圣母,你想一想,回答老夫的话吧!”

  独目老妪唐慧珠倒是姜桂之性,功力被废,人已落到了别人手中,她却想也不想,“呸!”的一声,吐了郭慕陶一口唾沫,骂道:“你死了这条心吧,老身好得只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可还看得清清楚楚哩!”

  山主郭慕陶桀桀大笑道:“瞎婆子,你这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识抬举,你道老夫没有本事叫你俯首听命么!”

  声音忽然一厉,喝道:“你如不好好的替老夫做事,老夫叫你生不如死,求死不得,尝遍天下的酷刑!”

  独目老妪昂然道:“你要老身不死,只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老身如不想活,任谁人也留不住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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