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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宋晓峰道:“令岳丈没向你说明原因么?”
兰鹰武中秀道:“我也暗中问过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只笑了一笑道:“事情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再提了。”不过,我看他们和好如初,毫无半点芥蒂,而且,朱五绝也接着辞去了总镖头之职,我也不好再追问他老人家了。”
宋晓峰笑了一笑,道:“朱五绝辞去了总镖头之职,三哥,是不是你就要当总镖头了?”
兰鹰武中秀在天禽七侠中排行第三,过去宋晓峰称他大哥,是两人私交之称,最近天禽七侠都来了,宋晓峰又身为一线天义子,再称他大哥已有所不便,于是改口称他三哥了。
兰鹰武中秀见宋晓峰忽然改口称他三哥,望着宋晓峰笑了笑,心照不宣,就话答话道:
“正是,他老人家要我接任总镖头之职,并且要我前来接你珊嫂回武昌去。”
一线天接口说道:“你去见过你师母没有?”
兰鹰武中秀欠身一礼,道:“弟子还没有去拜见她老人家,特先来请示恩师示下。”
一线天望了宋晓峰一眼道:“晓峰,你的意思如何?”
宋晓峰略一沉思道:“我们何不索性让三哥把师母和师兄弟们也接到武昌城去,这样朱五绝纵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也不得不多加考虑了。”
一线天点头微笑道:“这样很好!”
头一转,接着向兰鹰武中秀道:“你可先到你师母那里把珊儿接回武昌,然后,请令岳请你师母与师兄弟们一同搬到武昌去……但,在令师母面前,不要提及老夫……。”
一语未了,兰鹰武中秀顿首惶悚的戳口道:“可是弟子已在家岳面前提过你老人家了,请师父恕罪!”
一线天微微一愣,接着一笑,道:“提过就算了,不过要他千万不要向外人道及。”
兰鹰武中秀道:“这个弟子已向他老人家说明在先了。”
一线天点了点头道:“好,你现在自己去见你师母去吧。”
兰鹰武中秀告退不久,忽然又有人来报道:“湖外有一位赵姑娘,带了七八个人,要进湖来,请示下定夺?”
一线天听得双眉一皱,道:“灵儿莫非在武昌待不住了?”
赵灵燕不但把王大娘和身前的秀英,秀娥,秀美,秀芬四女带来了,连赶车的老杜和看马的侯七也带来了。
一线天吩咐安置她的随从后,留下她问道:“灵儿,武昌有什么事!”
赵灵燕道:“今天一早,他们的人在武昌完全绝迹了,莫天倚要我先到这里来,候命行事,于是灵儿只好回来了。”
一线天道:“这样简单?”
赵灵燕道:“近来,我在他们之中,好像突然成了外人,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我想,他们可能已经在怀疑我了。”
宋晓峰摇头道:“我的看法不司。”
一线天转头一笑道;“你是什么看法?”
宋晓峰道:“与其说他们尚怀疑灵燕,不如说是畏忌灵燕,因为灵燕过去与郭慕陶很是接近,而且观察又非常锐敏,他们控制郭慕陶的手法,如何瞒得过赵灵燕的利眼,所以只有把她推得远远的了。”
一线天回头向赵灵燕道:“你觉得晓峰的看法有没有理由?”
赵灵燕想了一下,点头道:“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
一线天接着问道:“如果你要找莫天倚能找到么?”
赵灵燕点头道:“莫天倚对灵儿还有一份真挚的感情,临分手时,他暗中给了我一个讯号,要我不是十分紧急时,不要随便使用。”
一线天沉思了一下道:“灵儿,我问你,如果我们要争取莫天倚,你认为有没有可能?”
赵灵燕双目一亮道:“我想可以试一试。”
一线天当机立断,一点头道:“你马上把讯号发出去,要求明晚三更时分,和他一见。”
赵灵燕方领命退下去发放暗讯,忽见霍天豪急步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大红拜帖,恭恭敬敬递到一线天手中。
一线天接过拆开一瞧,笑道:“带他进来吧!”
霍天豪应了一声,翻身急步而去。
一线天转脸望了宋晓峰一眼,笑道:“朱五绝的胆子倒不小,他来看我们了。”随手将那拜帖交到宋晓峰手中。
宋晓峰接过拜帖一瞧,只见上面写道:“丐帮朱五绝。”不禁一皱眉头道:“他今天就是当了丐帮帮主,也还是后生小子,老夫不屑与他正面相对,晓峰,以后凡是他出面的地方,我们就由你出面相对。”
宋晓峰也不甘示弱,点头道:“晓峰遵命了。”
一线天站起身来,退出厅外而去。
宋晓峰移到正中椅子上坐下,不久工夫,霍天豪领着朱五绝缓步进入厅中。
朱五绝今天穿着一身紫色长衫,以他高大的身体,看去更是威猛气派,他目光环掠大厅一周之后,只见正中高坐着宋晓峰一人,并不见一线天在坐,心中暗笑了一声,直对宋晓峰案前走了过去,宋晓峰端坐不动,故意不给他应有的礼道。
朱五绝脸上丝毫不带不乐之色,相距宋晓峰约五步左右,停下身躯,抱拳道:“宋兄,过去我们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如今宋兄鸿图大展,自立其业,小弟也奉命表明身份,因此特来致贺,尚望宋兄大量海涵小弟近来之罪。”
宋晓峰一挥手道:“请坐!”
接着,又冷然一笑道:“朱兄你是春风得意,七星会上的骄子,难得大驾光临了,荣幸!荣幸!”
话锋顿了一顿,又冷哼了一声,说道:“朱兄,你的真意如何,请直说了吧!”朱五绝淡淡一笑道:“家师有一封请柬,命小弟面呈赵老前辈,不知可否请赵老前辈赐见?”
宋晓峰道:“他老人家不在,你可以把那请柬留下由小弟代收,也可以带回去改日再来。”
宋晓峰一点不假词色,分明是有意想激怒他了。
朱五绝目睹宋晓峰冷漠自狂,心中也似动了怒意,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又控制住了自己,淡然一笑,从怀中缓缓摸出一封请柬,放在桌案上,道:“那就有劳宋兄了。”
看来,他真深沉,竟是一点不动怒,宋晓峰暗自忖道:“我想他绝不是前来自讨没趣……。”
一念未了,朱五绝已缓缓站了起来,一抱拳道:“另外小弟还有一事,有请宋兄见允。”
宋晓峰暗暗一点头忖道:“来了!”依然神情冰冷的道:“什么事,说吧!”
朱五绝道:“想你我兄弟一起时,无论练武为人,都多承你宋兄不时开导,分手以来,时在念中,近日小弟又学得一二种新手法,欲与宋兄切磋一二,不知宋兄可愿利用今日相会的机会,赐教!赐教。”说时目光四射,环扫了厅中众人一眼,胸膛一挺,兀立雄视。
宋晓峰哈哈一笑道:“欢迎!欢迎!在这大厅之中行不行?”
朱五绝深沉阴险,暗中早已运集了全身功力,就要动手了,还是一脸笑容,道:“小弟最近只学了二三招新手,小弟是全部出笼,请教宋兄三式,三式手法,用不着多大地方,我看不用到外面去了。”
宋晓峰步入厅中,微微一笑,道:“请!”
朱五绝点头说道:“小弟是有心讨教,因此讨命而来,也就不客气,抛砖引玉了。”
说完,双目一凝,静立了片刻,左步向后柱,右脚前弓后曲,脚跟柱地,脚尖微微上翘,双手向背后一背,形同“天狗吠月”之式,极是奇特了。
宋晓峰微微一回,只觉他这式子希奇古怪,未之前见,尤其双手后背,更难预测他可能出手部位,心念闪动之间,时机稍纵即逝,来不及出手,朱五绝已一声轻笑,招式再变,全身忽然向地上一扑,手弯腿曲,形同一支“癫狗吠月”,全身空间大开,无论从那个部位下手,都可将他置于死地,简直是必败之式……那有这样自速其死的招式?……当然不!
宋晓峰微一犹豫之一下,朱五绝一式“飞龙冲天”站了起来,双腿一并“玉柱擎天”,双手当胸一合“日月在抱”,双目一凝,寒光炯炯,洞察千里。
宋晓峰心弦猛烈一震,脱口叫了一声,道:“三阳开泰!”
高手过招,出手如电,时机稍纵即逝,朱五绝摆出三个式子,宋晓峰脸色连动了三次,但每一次都来不及出招,如果真招实战,一招接不上,不是伤就是死,那还有第二次机会,不管宋晓峰对这三招有无破解之法,把握不住时机,已是一败涂地了。
朱五绝收招一立,哈哈大笑道:“总算你把这招的名子叫出来了,老弟,实在说来,我本来比你痴长几岁,过去白叫了你不少日子的大哥,看来你还是恢复老弟的身份吧!”
朱五绝得理不让人,话声一落,双肩一晃,带着一阵大笑,大步走出了大厅。
宋晓峰这时一张脸涨得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咳!”一线天轻咳一声,从厅后转了出来,轻笑一声道:“晓峰,别被他唬住了,他要发得出‘三阳开泰’,早就向你下手了。”
宋晓峰一惊而悟,脸色稍霁,微微一叹道:“朱五绝这人诡计多端,他不曾想不到唬不住你老人家,既然想得到,他为什么还要将那不成熟的‘三阳开泰’使出来?这一点,我们不能不防。”
一线天微微一笑,道:“你放心,老夫自有主张,我们还是先看老花子的请柬吧!”伸手取起朱五绝留下的请柬,展柬一瞧,只见那请柬上写道:“谨订于月之十五,设席望仙坪,有请赏光,并一论是非。
一线天微一皱眉道:“只有五天了,朱五绝这小子好似是步步进逼,不给我们缓气的机会了。”
宋晓峰剑眉双轩,冷笑一然,道:“我就不相信他自己就真的一切都准备好了,说不定又是虎头版。”
一线天点头一笑一道:“不错,他这着棋正是想行险求服,他毕竟年轻气盛,犯了急功好利的毛病……”
话声中,霍天豪又走了进来道:“外面有一位头顶竹笠,却又身穿长袍,腰束丝带的老人,请见剑主。”
一线天忽然问道:“那腰中所束的丝带是什么颜色?”
霍天豪听得愣了一下,回想了片刻道:“好像是黄色……”
一线天点头道:“是了,快请他进来,我们在密室等他。”
霍天豪领命转身而去,一线天轻声向宋晓峰道:“南方侠隐李公旦来了,我们到密室等他去。”
一线天与宋晓峰进入密室不久,南方侠隐李公旦戴着一顶大得出奇的竹笠进来了,大家见面之后,也没有什么客套,一线天急口问道:“李兄,有什么好消息见告?”
南方侠隐李公旦笑道:“确实是一件好消息,所以小弟特亲身前来奉闻。”
一线天笑道:“小弟洗耳恭听。”
南方侠隐李公旦道:“老花子已定月之十五设宴评理之事,你们收到请帖了没有?”
一线天道:“刚刚收到,是朱五绝亲自送来的。”
南方侠隐李公旦忽然要一线天自己猜测起来,显见此老心中实在高兴,所以也不管宋晓峰在一旁和谈话重心的严肃了。
一线天心念电闪,暗暗忖道:“不用猜也该想到,老花子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们了。”转头望了宋晓峰一眼,宋晓峰微微一笑表示他也有同样的观感。
一线天一笑道:“我想老花子外紧内松准备和小弟言归于好了。”
南方侠隐李公旦一拍大腿,哈哈一笑道:“你猜的一点不错,他正是这个意思,最令人高兴的是,他还提出一个令人想像不到的计划。”眼睛一斜,仍是还要一线天猜上一猜。
其实,根本不用动脑筋,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中,再笨的人也不会看不出来,一线天淡淡的一笑道:“他那计划想必是与我们原来的构想不谋而合了。”
一线天与武当掌门人他们原来定计谋是,故意与丐帮制造纠纷,籍调反目,各走极端,逼着丐帮帮主利用朱五绝的关系与山主郭慕陶钗结联手,使山主郭慕陶的实力由暗转明,然后,用七星会全部力量,把山主的魔群狗党一网打尽。
南方侠隐李公旦笑着点头道:“老花子也正是这个意思,他也是准备假戏真做,到时候你们可要手上留情一占,否则,可就真被山主所乘的了。”
一线天想起那山主已被朱五绝所制的事,只怕他们大家都还不知道,心中踌躇了一下,正要说了出来,南方侠隐李公旦已是站起身来,一抱拳道:“老花子约会的前一日,武当掌门人准备请大家再见一次面,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大家再从长计议,小弟就此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