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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 颜凉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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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在心底叹口气,有些内疚。其实他可以不用尸体直接说的,但一来是害怕夜访义庄的事情曝光不好解释,二来也是希望能在所有人的鉴证下撕开凶手的真面目。
  棺盖被天剑门弟子缓缓抬下,轻轻放到一边,从围观群众的角度,能够看见里面的人,却也并不真切。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老白深吸口气,才走到棺材旁边,定定的望进去:“任少侠浑身上下,只有胸前这一个伤口,而且是前后贯穿,一击致命。大家来看,任翀的伤口周围平整光滑,且伤口扁而狭长,冰锥乃尖头圆体,不可能留下这样的伤口。此伤,明显是利剑所刺。”
  不再给众人议论和辉子青狡辩的机会,老白直接走到任天暮身边,恳切道:“任掌门,在下斗胆,请你上前一看。”
  任天暮颤抖着起身,几乎是眼含热泪的走近自己年轻的儿子,老白略带不忍的搀着这位老人,待在棺木前站定,老白才伸手轻轻翻过任翀的手掌给任天暮看:“任掌门请看。”
  任天暮瞪大了眼睛,嘴角动了又动好容易才挤出句话:“这、这是什么?”
  人群开始骚动,有些好事的已经伸长了脖子想一探究竟。
  “任掌门觉不觉得,这像个字?”
  “你是说……”
  “没错。”老白冷冷的眯起眼睛,“这就是一个青字!”
  任天暮的身体剧烈的抖了起来,要不是老白搀扶的及时,老人家恐怕早已跌落在地。正当议论声四起,任天暮忽然冲过去狠狠抽了辉子青好几个大嘴巴,最后索性捡起地上辉子青的剑眼看就要刺过去。好在就近的几个达摩院弟子阻拦及时,这才没有血溅当场。
  任天暮是回座了,可众围观群众还在等着老白解惑。老白也不拖沓,索性公布了谜底:“任少侠被害当晚,手上并无任何异常。可现在,他的手上有了块奇怪的淤青。这是因为如果一个人临死前身体遭到挤压或者用力按,那么淤青不会立刻出现,而是会在死后几日浮现出来。也就是说,任少侠死前曾经紧紧的抓着什么东西,因为用力太猛,而在手掌里硌出了淤青。这个块形状很是奇怪的淤青,乍一看好像没什么,可仔细辨认就会发现,这个是青字。也就是,辉子青的青。”
  “任少侠死前抓着的究竟是什么?”七净大师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剑,天剑门的镶玉剑。”老白说着走到辉子青身边,捡起了那把凶器,高高举起,“全江湖都知道,天剑门的镶玉剑是门内剑师为排得上名号的弟子专门打造的,世上独一无二。可这独一无二并不是指剑的质地无法重复或者手艺无法复制,而是因为每把剑的剑柄处都会镶嵌一块上好翠玉,而翠玉上则永久性的刻下了剑主人的名字!”
  摇曳的烛光下,剑柄翠玉上小小的青字,再也无所遁形。
  “任翀死前紧紧抓住的是你的剑柄,谁让你刺得那么深呢,抽出那把剑费了很大力气吧。”老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辉子青。
  辉子青忽然咆哮起来:“我明明是首席大弟子,可就因为他是掌门之子,便轻而易举的夺了我的地位!他凭什么!凭什么!”
  老白别开头,忽然有些不忍。
  “秘笈……在哪里?”任天暮咬牙切齿的声音,此时听来是如此的刺耳。老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怎么说都是自己养育了多年的徒弟啊,难道这会儿他都不会内疚不会哀伤却只想到那个破秘笈吗!
  “呵呵,你们永远也别想找到。”辉子青这样说着。
  老白在他笑的瞬间就觉出了不对劲儿,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拦下他自戕的一掌。不知何时解开的绳子零落在地上,旁边是七窍流血了无生气的辉子青。那一掌,他直直的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
  明明是深夜,可这会儿的荷风苑大堂却恍若白昼。辉子青的尸体就像束冰冷的白光,刺在了每个人心上。
  
 
                  
 第53章 热闹滚滚红鸾劫(十一)
   辉子青自戕的当晚,任天暮便和七净大师无寂师太以及作为主人的言是非打了招呼,之后带着门下众弟子离开言府回山了。没人觉得他们无礼,毕竟在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之后,这算是人之常情。
  只是天剑门的离开影响到了很大一批人。跟着天剑门走的就是青山派,之后江湖几个大的派别纷纷告辞。因为他们多多少少都与天剑门私交甚密,所以此时此刻再留下来喝喜酒总觉得不妥。贺礼也留下了,吉祥话也带到了,便悉数离开。
  言是非虽然没有更改婚期,但也觉得再那样大肆操办恐怕也说不过去,便没阻拦,任由他们去了。最后剩下的除了七净大师等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和老白等言是非的挚交,便是柳百川、李小楼那样没什么江湖派系的独行侠,还有几个没那么多穷讲究的小门小派。
  中午在荷塘遇见温浅,着实让老白意外。
  “你没走?”老白忘了寒暄,第一句就问出了心中所想。
  “来都来的,总要喝上口喜酒的,不然也对不起言兄。”温浅的笑像是融在了凉风里。
  “哦,也对。”老白应着,不知怎么就有了点失望。就好像温浅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可是,他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温浅看着老白,忽然低声道:“案子破得挺顺利。”
  老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笑道:“多亏了大家的帮忙。”
  “嗯,朋友多就是有好处。”温浅笑笑,低头去看池塘。
  老白有些困惑的眨眨眼,晚风吹起了温浅鬓角没有系拢的发丝,与男人俊朗的侧面曲线一起,染出了让老白心乱的风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老白急忙开口:“他们都是给言是非面子,我这人你知道,深居简出的,哪来那么些朋友。”莫名其妙的辩解,话一出口老白都觉得自己不知所云。
  温浅却不以为意,表情悠然地继续数着水中的锦鲤,状似随意的问着:“那李小楼呢?”
  老白皱眉:“当然也是奔着言是非来的了,在这之前我压根儿不认识他。面是见过几回,可都没说过话。”
  温浅总算回过头来,还是那个招牌笑容:“也对。像你这样一逮着机会就藏回山里的大侠,再过几年兴许就成了传说中的人物呢。”
  “你这算夸我么。”老白没好奇的白过去一眼,却也跟着柔和了表情。
  午后的风,没了冬日的凛冽,反而多了几分春的和煦。流转间,拂过每个人的小心思。
  老白想的是:原来温浅没生气啊,那为什么自己刚刚就是觉得他不高兴呢。
  温浅想的是:原来老白和李小楼没一丁点儿关系,那他就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对付这个天下第一了。很好。
  婚礼的铜锣声从不远处的言府传了过来。
  “好像要开始了,”老白抬头看了看言府的方向,“咱们快点过去吧。”
  “好。”温浅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补充一句,“下次再有捉人的活儿,找我就成。”
  “嗯?”老白愣住。
  温浅不语,微笑依旧。
  老白看了半天没看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一头雾水的呐呐道:“哦,好。
  
  人少了,热闹少了,但是喜气不能少。加上天剑门的离开似乎也多少带走了些阴霾,这会儿灯火通明的言府可谓喜气盎然。
  “你怎么才过来啊,”伊贝琦揪住刚刚赶到的老白埋怨,“你是没看见老言刚刚踢轿门儿那一脚,险些把若丫头给踹着。”
  老白笑出了声儿,虽然没看到,但光凭想的就足够了:“第一次大婚,估计那家伙也是紧张得要命。”
  “撒谷豆——”礼娘洪亮的声音响起,随着若迎夏别两位喜娘搀着跨过门槛,早已等候两旁的仆人瞬间撒下遍地谷豆,以求吉利。
  原本在堂外围观的人,这会儿也随着新娘子进来了,簇拥在两侧,虽然剩下参加婚礼的人只有四十几位,但此刻都挤在一块儿也是颇为热闹的。
  只见喜娘搀着若迎夏,亦步亦趋的最终到了言十分跟前。我们的新郎官一改平日里的不修边幅……呃……好吧,姑且称之为不羁,总之此刻穿上大红喜服的男人真可谓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春光满面喜气迎人。
  “一拜天地——”
  随着礼娘的声音,新人双双跪下,虔心叩首。
  “二拜祖先——”
  由于言是非的父母已经过世,而若家到现在对这门亲事也并不满意,故而压根没来。因此这一拜便是献给了言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夫妻对拜——”
  从来白的角度,清楚的看见言是非的脸磕在了若迎夏的凤冠上,极力忍着的老白差点没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
  “拆红散金,送入洞房——”
  所谓拆红散金,就是喜娘把准备好的一块包裹成型的大红布当中抖开,将其中事先包裹好的金粉撒向天际。意为红运当头,千金散尽还复来。因为此地商贾众多,所以便有了这么个奇特的风俗。颇有点大胸怀的豪气。
  老白久居北方,还真没见过这拆红散金。于是瞪大了眼睛,只见喜娘拿过布包,粗壮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抖,刹那间,满室金粉闪闪,怎一个美字了得!
  “那是什么?”人群中忽然有人出声。
  老白微微皱眉,也看到了。随着漫天金粉落下的,还有张红纸。显然也是事先包裹在布里的,被喜娘这么一抖,一齐到了天上。这会儿慢悠悠的往下落,在一片金光中,颇为刺目。
  就近有好事者捡起那纸张,下意识念了出来:“恭贺大婚,玄机老敬上。”
  好事者语音未落,言是非已经变了脸色。不顾正要进洞房的若迎夏,竟然要往外走。老白眼疾手快冲出来直接拦住:“你做什么?”
  言是非压低了声音:“怕是要出事。”
  老白一愣,这才想起玄机老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机关大师吗!虽然不知道言是非怎么和那人结下了梁子,但这会儿言是非的举动铁定是不合时宜的。而且要真是中断了成亲,那才是正中了那人的下怀呢。
  思及此,老白悄声道:“在场这么多人,他不一定敢出来的。你继续成亲,我到门外看看。”
  “送入洞房——”礼娘忙又喊了一次。
  言是非这才眉头紧锁的回到若迎夏身边,去扶自己的新娘子。于此同时,老白则后退着穿出了看热闹的一侧人墙,从他们的后面向大堂门口走。
  半道上温浅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直直的挡在了老白的面前。老白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跑过来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温浅淡淡的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散金散出来的那张纸有问题。”虽然此刻二人所在的位置是大堂偏僻处,已经远离了围观群众,但老白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散金?纸?”温浅明亮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写着,你在说啥?
  老白眯起眼睛,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你别是从头到尾都在走神儿吧。”
  温浅诚实的耸耸肩,笑得无辜:“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老白无奈的叹口气,决定不再跟这家伙纠缠:“反正就是有人意图闹场子,我得出去看看。”
  “你连武功都没有。”温浅直言不讳。
  “喂……”老白已经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跟着你去吧。”温大侠笑得和蔼可亲。
  老白有种被打败的感觉。刚想说那就一起吧,却听脚下忽然响起“咣啷——”一声,没等他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温浅一把扯了过去。这才险险躲过一劫。无暇去理会手腕上的炽热,老白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险些要了他小命的地方。好好的大堂地面,怎么就无缘无故出现个大坑呢?
  咣啷——
  咣啷——
  咣啷——
  无数声巨响同一时间出现,整个大堂瞬间被飞扬起来的尘土淹没。刚得救的老白还品味劫后余生的喜悦,便又被吞噬进了脚下的无底洞。
  独坑易躲,连环坑难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他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一片黑暗,身体疾速下滑。没错,并不是下坠,而是下滑。他和温浅似乎正在一个倾斜度很高的甬道里飞快的向纵身滑行。衣料剧烈的摩擦着四壁,听起来像是混着土和沙砾。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脚底忽然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然而下一秒,那东西忽然向前弹开,老白和温浅就这样直直的落进了一个空荡荡的石室。这一次可就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面了,温浅闷哼出声,可当冲击力透过男人再传给老白时,只剩下了一点点。
  “摔得厉害吗,有没有怎么样?”老白从男人身上爬起来,之后担心的看着仰躺在地面的温浅,这么高的地方,一个人摔下来尚受不住,何况男人承受的是两个人的力量。
  温浅艰难的摇了摇头,语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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