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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 颜凉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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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人,手上沾了多少血,值得你这样么。”岳琼儿神色复杂的看着老白,轻声嗤笑。
  老白艰难的动动嘴角,他想扯出抹苦笑,这会儿却都做不到了。轻轻深呼吸,用全身力气去压住心底难受的疼,老白起身走到门口和仆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回过头来看向岳琼儿,轻声道:“你可以走了。”
  “放我?”岳琼儿怀疑的打量着老白,似乎不大相信,“我伤了你最重要的人,你要放我走?”
  “杀了你,也变不出解药。”老白说着,忽然就平静了,似乎心里没了期盼,人的痛感就会随之迟钝,渐渐的,便麻木得感觉不到什么了。
  “又是你那套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圣人论么。”岳琼儿冷笑着下床,直直的走到门口,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女孩儿转头看向老白,“放了我,你可别后悔。”
  老白看着她,不知怎么忽的就心软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得容易,可怎么能没怨呢!温浅命悬一线,自己受的煎熬眼前的丫头怎么会懂?所以他原本不打算说的,他原本想瞒着这女孩儿一辈子的。可……也许言是非说得对,呵,他天生就硬不下心肠。
  “你爹就葬在白家山顶的松林旁边,有空去祭拜下吧。”
  岳琼儿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颤了声音:“你怎么知道?!”
  “我就住在那儿,坟是我垒的。”老白看着女孩儿,缓缓道,“温浅杀人的时候我也在场,抱歉,没能阻止。”
  “白家山,啧,他又偷到那里去了吗。”岳琼儿笑着笑着,忽然又留了眼泪,“我爹是个很坏很坏的坏蛋,对吧。”
  老白哑然,不知如何回答。好半天,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爹,对么。”
  岳琼儿再没说话,她甩开老白的手,就那么哭着跑了。
  傍晚,大家才知道老白把岳琼儿放走了的事,可没人说什么。岳琼儿就像块心病,走了,也许反而好。饭桌上只有韦利图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看完秘笈不给钱,什么就知道欺骗他老实等等,可说着说着男人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合适,便收了声。
  一顿饭,所有人味同嚼蜡。
  
  三天后的深夜
  “老白!老白!老白!”勾小钩用全院子都能被震醒的声音一路从正堂喊到后院,成功的把所有人都吼了出来。
  “大半夜你鬼叫什么!”韦利图披着衣服嘟囔。
  言是非和伊贝琦却觉出了不寻常。更别提老白,他几乎是跑到勾三面前的,语气中难掩颤抖:“怎么了?是不是温浅他……”
  “温浅他有救啦!”勾小钩兴奋的嚷着,同时晃动着手里的东西,“看看这是什么!”
  如若在平时,恐怕真没有人会答得出。那不过是一棵根部还带着土的破草,绿绿的叶子边缘是细微的锯齿状,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丢在土路上,可能都不会被人多看上一眼。但现在,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答案呼之欲出,却偏偏喊不出来了。
  “九步草啊!岳琼儿那丫头送来的!”勾小钩直接讲了起来,“半夜我去厨房找东西,路过大堂就听见声音不对,结果那丫头正要把草药偷偷放下,被我撞了个正着。人我没留住,不过草药嘛,嘿嘿。”
  “可怎么会……”言是非满头雾水,一脸的不相信。
  “哦对,她还托我带个话。”勾小钩像忽然想起似的,认真回忆道,“说这药是给老白的……不是给温浅的。嗯,就这样。”说完,勾小钩把药草递过来。
  老白愣在那儿,迟迟没接。半晌才道:“干嘛?”
  “拿着啊。”勾小钩理所当然,“人家说了是给你的,不是给温浅的。”
  老白张了张嘴,半天,终于吼了出来:“我拿它做仙丹?!还不快去熬药——”
  “伊姐姐,他吼我……”勾小钩委屈的扁扁嘴,想到伊贝琦那寻求温暖。
  哪知伊贝琦一把抢过草药,又没好气的狠狠敲了他的脑袋:“吼你都是轻的,活该!”
  伊贝琦匆匆去熬药,剩下院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忘了睡觉。
  夜风轻轻划过,吹开了人们的眉头。笑靥先是浅浅的,然后慢慢扩散,最终染上了每个人的脸,包括还在揉着头喊疼的勾三。
  
 
                  
 第65章 浅伤(八)
   温浅服下解药已经几日,却未真正苏醒。总是昏昏沉沉的,药汤端给他喝时他会哼哼两声,然后艰难的吞咽,可那眸子,却迟迟不睁开。
  喂药和看护的事都由老白来做,温浅服下解药几日,他就不眠不休了几日。困了就伏在床边打个盹,醒来继续目不转睛。大家过来劝过,可没用。老白只一句,我想看着他醒,把大家所有想劝的话都堵在了口里。最后便只能由着他去。
  其实,每个人都在不安的等待着,唯一的差别只是老白在温浅面前等,他们在旁处等。
  “等醒了之后,就别再做那伤天害理的生意了,一个岳琼儿就把你弄成这样,再来十个八个,我看你有几条命……”
  老白看着温浅有些消瘦的脸,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话。这些天来他说的话,可能比他平时一个月说的都多,他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可就是停不下来。
  “你说你是不是倒霉,想娶个媳妇都不成,呵,要是没这一出,兴许明年我就能当上大伯了……”
  “你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就这么容易着了人家小丫头的道呢,枉担了天下第三杀手的威名,哦不对,你现在该是第二了……”
  “今年冬天你没过来,山顶上可平静了,再也没山猪过来闹,说了就是冲你来的吧……”
  “温浅,你别睡了……”
  这是老白的极限。哪怕知道躺在那里的人压根听不见自己说什么,可他还是说不出,温浅,我想你了,快点起来吧。尽管这话已经在心底被摩挲了无数次。
  温浅安静的躺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老白忽然觉得他这会儿才是最真实的,没有了客套而疏离的笑容,真正的温浅或许就是这样,淡漠的对待着周遭的一切。不亲,不疏,不远,不近,薄得几乎看不见感情。
  男人的手安静的放在两侧,老白心头一动,便把他的掌心轻轻翻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仔细端详,一如那年的破庙。当年他不认得这个男人,于是胡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可现在,再看这掌心,却别一番滋味在心头。
  老人家常说掌纹越乱越是操心的命,老白一直不愿相信,因为他自己的掌纹就乱得几乎辨不出主次。可这会儿,看着温浅那脉络清晰的几条纹路,他不得不信了。他就是操心的命,所以他不分日夜的坐在这里守着干着急。人家就是享福的命,所以可以不管不顾的一睡就是十多天。
  “破庙里我说你能活到七老八十,你是不是特信,特希望是真的?那你就快点醒啊,你再不醒,我就成骗子了……”
  一滴水落进温浅的掌心,男人的手指似乎动了动,老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还想再看,手却忽然被反握住,虽然力道微弱,但却实实在在的被人攥住了。
  “你就不是……做骗子的料……”温浅声音哑的厉害,可却实实在在扯出个虚弱的笑。
  老白告诉自己得去拿水,没听见那人哑成什么样吗。可身子就是动不了,像被人定住了似的,所有感知全部封闭,只剩下包裹着自己手掌的温热。
  “傻了?”温浅看着老白愣愣的,就想要打趣,这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的趣味的来源。
  老白终于大梦初醒,惶惶然的逃开温浅的手掌,转身去倒水。可把水倒过来刚要扶温浅去喝,却又忽然停住。弄得温浅水在眼前而不能入口,怎一个纠结了得?
  温浅有些困惑,刚要开口,就听老白嘟囔着:“不行不行,我得问问伊婆娘,你现在能不能喝水……”
  说着老白就要离开,温浅哪里舍得,直觉就想把人抓住,可惜人没抓住,倒把老白的腰带抓住了,也算歪打正着竟真的把人勾了回来,否则以他现在的力气,只有望白兴叹的份儿。
  “怎么了?”老白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被弄松的腰带,不明所以。
  “我不渴……”温浅如是说。
  老白眨眨眼,努力思考这三个字的意思是不是指他现在不用去找人,两个人再说说话。
  没等老白思考好,温浅已经艰难的想要起身,老白见状连忙过去扶,一帮一扶间温浅的呼吸撒在了老白胸口,恍恍惚惚的老白觉得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坐好后温浅看着老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直直把老白看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摆,才说:“怎么不挂着假面皮儿了?”
  脑袋木木的,好半天老白才反应过来对方问什么,连忙道:“不合适,就卸了。”
  “不合适?”温浅略带困惑的歪头看了下,很快了然道,“你瘦了吧。”
  老白撇撇嘴,刚想说没你瘦得多,就听温浅又道:“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呢。”
  老白愣愣的,直觉便摇头:“不是我,是伊贝琦,哦,还有韦利图,要不是他那本……”
  “我是说岳琼儿要刺我的时候,我都没反应过来,结果你倒冲得快,”温浅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的眨眨眼,“你什么时候轻功如此好了?”
  话说得多,似乎就没那么哑了。于是这会儿答不出的变成了老白,他也弄不明白,怎么脚下一用力就飞过去了,后来他再去试,便死活起不来了。纠结半天,老白只能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就那么嗖的过去,可神奇了。”
  温浅乐了起来。他似乎心情很好,该是说大大的好,尽管才醒,但笑意在脸上就没下去过,连眸子,都好像比平时亮得好看。不知不觉,老白有些看入迷了。等回过神儿,才发现男人正盯着自己。忽然的,就有些慌。
  温浅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老白听见男人说:“刚醒那会儿,你在哭吧。”
  老白怔住,脸忽然就热了起来,正无措的不知如何回答,门却忽然被人推开,然后勾小钩的声音就刮了进来。
  “老白,伊姐姐叫你去吃饭,总这么熬你哪受……”勾小钩说到后面,没了声音,因为他发现射向自己的目光不是两道,而是四道。
  老白像沙漠里的人忽然得到了甘露,连忙起身把勾小钩拉过来按到椅子上,嘱咐道:“你在这里好好看着,别乱给他喝水,我去找伊贝琦。”说完,老白几乎是逃命似的奔出去。
  勾小钩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半晌,才终于在温浅关怀的目光里挤出僵硬的笑容:“呃,你挺好的哈,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温浅淡淡的笑。
  勾小钩可以肯定,他又被瞪了。
  
  伊贝琦很快过来了,先是给温浅把了脉,然后又吩咐老白倒了点温水给男人喝。做这些的时候老白很听话,也很尽责,可是一直垂着眼睛,哪怕从温浅低低的角度看过去,却也只有睫毛的阴影。
  但是温浅不急了。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那份焦虑被暂时压了下去,他满心满眼都是老白泛红的眼眶,那是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最美的东西。他甚至觉得哪怕这场成亲只换来这个,也值了。
  “应该是没事了,只是还需修养一阵子。”伊贝琦对着温浅说完,又把头转向老白,淡淡道,“放心吧。”
  这下,老白更是不敢抬头了,呐呐的应了声哦之后,便没了下文。温浅昏迷时他那不管不顾的劲头儿早随着男人的清醒散得一干二净,似乎在幻境里走了一遭如今又回到了尘世间,于是他还是那个他。闷死就闷死吧,经历了这么多老白终于明白,他天生就活不成勾小钩那样,所以他认命。
  伊贝琦和言是非悄悄对视,继而不约而同的翻了翻白眼。总算懂了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一旁的勾三却不大担心了,老白还是那个老白,但温浅不是那个温浅了。他总觉得男人眼里少了丝压抑,多了几分从容,从前的焦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得很深的笃定和小小的喜悦。之前他觉得温浅该是喜欢老白的,而现在,他确定。
  可这话跟老白说没用。勾三终于明白了,无所谓相不相信,哪怕你把事实放眼前了,老白也不会主动去碰触一下。对待这个人,只能润物无声。就像夜雨,悄悄的顺着窗户缝溜进来,然后氲开点点湿气,慢慢的,慢慢的,沁入于无影无形。
  这一点,温浅似乎比他领悟得还要早。成亲一事终于撬开了老白的那道窗户缝,于是,温浅准备随风潜入夜了吧。
  
  连日不眠不休的照顾温浅,其实老白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晚上,在伊贝琦等人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说动他去休息。而照顾温浅的活,自然落在了既不需要陪伴妻子也没为熬药出什么力的勾小钩身上。按照伊贝琦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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