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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老尼的师父,加上其他所知她已经有百多岁了!
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那外在轮廓!无不让人坚信她年轻时必然是个可以倾国倾城的*,因为纵然是现在,那满布皱纹的脸上,仍那么让人充满无限遐想。那忧郁的双眼里,丝毫没有老态,反而充满了少年女子的柔情蜜意,令人浑身都酥麻了!
半晌,莫流香轻轻咳了声,只不过这次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啊!晚辈入夜难眠,临窗见月色皎洁不觉便信步至此。打扰师太清静,冒昧还请原谅!”
老尼点点头和蔼笑道:“公子言重了!难得公子如此雅兴,只怕小庵简陋,怠慢了贵客。如蒙不弃,便请饮杯清茶吧”
“打扰了”
面对面坐下,莫流香更加可以直接看清老尼的面容了!此时他不禁想,难怪昔日祖师淫邪绝世,竟然甘为改邪归正。其实那句话虽然禅理深邃,但佛祖的德化实际上又真能感悟世人么?而眼前这老尼虽然已经垂垂老矣,可以现在去想象她年轻时,任何一个男人为她做出任何事其实都不值得奇怪!纵然是自己,如果假设在那个时候见到她,是否可以把持自己也实在没有信心
莫流香的直面相对,即便是晚辈对长辈也是无礼。况且两人一老一少,而且男女,尼俗,更加不妥!
好在老尼平生未出过这庵堂,不谙世事,对世俗的礼教毫无所知,也并不介意他的无礼!
良久,老尼当先开口:“公子,贫尼多年前得到了公子派人馈赠,至今才得相见,在此先行谢过了”
莫流香当年让人送来的除了无法和尚的武学秘籍,自然还有大笔的金银。而老尼一生并未与银两打过多少交到,也不知那些钱究竟是多是少。只是见两个弟子在看到时的样子,想必应该是不少的!
莫流香也在诧异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往日坚强的定力竟然在这老尼面前连连失守。当下打起精神微笑道:“师太言重了!师太乃先祖师故人,晚辈不过稍近心意。倒是这次晚辈亲眷前来投宿,打扰了师太清修,晚辈细腻了极感愧疚!”
“公子客气了!莫说公子打量惠施,即便路人不便借宿几日,我佛门广大又岂可拒而不纳!”
莫流香微微颔首道谢,老尼微微沉吟又问:“那个!公子适才言及贫尼乃令祖师故人,不知令祖师”
莫流香看老尼虽然将无法秘籍递给自己来看,但手仍紧握,丝毫没有交还的意思。心里暗暗叹气道:“先祖师百年前江湖人称七绝散人”
老尼虽然自那次之后未再出过庵堂一步,但也听旁人谈论过,说那人后来自创一派,号“七绝!”
“那令祖师他如今?”
莫流香看着微现激动的老尼,轻轻叹气道:“晚辈家父也是曾经偶然遇到了先师祖遗骸,才学会了一身武功。而晚辈师承家父,连师祖都未见过,何谈祖师”
接着,莫流香简略的说了七绝散人生平一些事情,和自己父子入其门下的经过
老尼静静听完,一脸凄然,虽然勉强忍耐,可仍止不住两滴清泪滑下脸颊!
莫流香叹口气安慰“师太请节哀!往事已矣,实在无需太多追悔,还是保重贵体要紧!只是祖师能够及早悔悟改邪归正,并且成就了一代英明,这些全赖师太所赐,晚辈这里代本门故老同辈拜谢了!”
说罢,莫流香起身正要下拜,老尼挥挥手黯然道:“公子不必如此,贫尼当年也只是奉了师命行事而已!况且即便他已改邪归正,竟还是如此惨淡结局,实在”
莫流香微微皱眉问:“师太当年是奉令师之命感化先祖师的?”
老尼点点头,莫流香又问:“敢问令师法好?”
“先师并非佛门弟子,这白云庵只是先师昔日居所,因她笃信佛法,才会取名庵堂!”
“那师太”
老尼心里一阵苦涩,缓缓说出自己身世!
莫流香已知道老尼虽然高寿,却因终生孤居深院不谙世事,心无城府。听了她的叙述,莫流香心里也对整件事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七绝散人初出江湖时虽然是以采阴补阳之术伤害了不少人,但他终归只是为了练功,并非简单的为了发泄*。所以,其实至少他内心还并不是邪恶的难以救药。因而老尼的师父见其本心非恶,又是难得的世间奇才,便派她去点化!
而七绝散人确实最后改邪归正了,但却也从此再难对老尼忘情。老尼自己虽不解男女之爱,可心里其实早已情根深种。只因两人从此再未见过,她才始终未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如果说两人真的从才再未见过,那七绝散人又是从何得知她下落的?
想来,七绝散人行走江湖数十年,必然一直在追踪当初少女,今日老尼的下落。而如果他真的查到了,就绝没有不来寻找的道理。可两人始终没再见过,可见昔日七绝祖师最多只是止步庵前了。
很可能是老尼的师父阻止了他,但那应该也不仅仅是用言语做到的。因为凭借当时七绝散人的名望与性格,只有用武功打败他才可能将他挡驾!而如果老尼的师父真的打败了七绝散人,而且让他终生没有胜过的信心,那其武功实在到了人所难测的地步了!
莫流香善于推断,可毕竟未见事实真相。他所想的也不错,七绝散人昔日的确止步庵前,而且是曾经三次连续败给老尼的师父。但老尼的师父并非一心阻止有情人,否则便不会冒险让自己的徒弟去点化他!
因为老尼的师父确实可称世外高人,虽然自己笃信佛道,但尚不至于会愚昧的认为我佛可教化世间所有人走上正途。她派自己的徒弟去教化七绝散人,其用意正是想让自己弟子的美貌去考验他。而如果弟子可以和他两情相悦,就可以将他导入正途,从而为江湖除害!
而一切虽然也都是按照她所想象的发展,并且最后也确实激励得七绝散人发愤图强,立誓除掉恶徒!奈何人命天定,老人已至命终。本来她也想过让弟子与七绝散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不定可以更好的做到那些事。而她又怕七绝三人会执迷于男女私情,耽误了天下大计。因此在临终前强迫弟子削发为尼,并立誓终身不可出白云庵一步。而同时她还暗中遗嘱忠仆,如果七绝散人可以成功除掉大害,就可取出自己信物许弟子还俗。
莫流香可以想到这,如果老人真的阻止弟子与七绝散人。既然知道了两人已生情意,大可要么杀掉七绝散人,要么让弟子立誓终身不嫁,而不该仅仅是逼她不许走出白云庵而已!
因为如果她一死,七绝散人万一不顾一切闯进来,弟子不谙世事,是否可能坚定的拒绝情意实属难料。由此可见,其实老人当年并非断然拒绝。只不过可惜的是,七绝散人虽然毕生奋斗,但却真的是毕生奋斗,最终都没能成功,怕辞世之时也是含泪而逝的!
其实老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即便成全了有情人,也未尝不能更好的激发人的意志。如此惨剧收场,即没办到什么大事,又害苦了一对有情人。可以说是得不偿失,这也应该是老人估计不足吧!
可其中还有一点,在旁人看来或许没有什么重要,可莫流香向来坚信越不为人所注重的地方,其实越可能蕴藏极大的线索!而这件事,七绝散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按说白云庵至今都毫无名气可言,放在那时候当然更是不会有人知道。即便七绝散人有了后来六大弟子,而且各自自立门户,拥有徒孙数万,又是否可能找到这沧海一粟般的小小尼庵!
显然,七绝散人可以找到这里本身就一定还有什么秘密。而那老人不会不知道自己所居地是如何的秘密,对此绝不可能毫无察觉!但她能放过七绝散人,显然是信得过他不是自己敌对一路。而七绝散人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现在显然是无法知道了。
莫流香心知从老尼这里是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也不打算再揭人疤。并不是因为人家没有可以给自己的有用情报,而是不必要再徒增无谓的伤感!
人生很多时候都会有这种情况,年轻的时候辛苦奋斗,忘却了很多很多,只为了可以让自己晚年可以拥有一些所谓的成就感!可当自己真的到了晚年,功成名就,财富无尽,回首前尘,却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多!
就像现在的父母很多反对孩子上网,反对孩子玩儿。也有人为了前程放弃自由!努力是好,可请问,当你人已花甲,跻身在功名富贵中时你还会有心思上网聊天,玩玩游戏,享受虚拟的恋爱吗?
人生很美好!奋斗没有错,适时的享受更加重要!功名富贵固然诱人极深,有人生可俱全,但没人能享用阴曹!来时不带一分,走时散尽千金。奋斗过,也享受了,这才是美好的人生!
而很多人,一代为一代,一代复一代,真是一代何其多啊!让一代又一代延续辛劳,永远不会自在,这值得吗?
世界太大了,人也形形色色,各有各的活法。或许太消极,或许目光短浅。可是比起一百个辛劳无终,终而劳矣!二十个,或三十个青春澎湃,难道不也足够快慰了吗!
一世苦劳一世愁,半生利禄终连忧!代代相传何时了?忘却真谛生命休!
伐木倾力本为楼,束结入海方是舟。垂钓享日得逸然,煮酒烹味乐悠悠!
第136章 明修栈道证心疑,暗度陈仓成腹计。一箭双雕真良策,素来隐患将尽除!
白云庵一行本来就无可无不可,虽然确实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还谈不上失望!白云庵距月影门并不很远,用不了一个时辰的路程。
一进月影门,大群人早就围了过来。只有何正和守义心里有鬼,怯生生垂首站在一旁!莫流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在人们的簇拥下走进大堂。
殷慕情看看走进去的丈夫,来到两人面前,轻轻给守义整了整衣领柔声道:“哎!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说何师伯也是你长辈,哪敢如此无礼的!你师父这次本来是给你个机会,你自己却把事给搞砸了!”
虽然是责备的话,可师娘语气温柔,表情和蔼,守信心里仍是一阵温暖平静。可很快,就又被更强烈的欲望和激愤所遮掩。只是一个劲儿敷衍的自责!
轻轻叹口气,殷慕情转向何正,想他毕竟不同守义,不方便开口责备,只好对两人同时嘱咐:“这件事香儿挺不高兴的,一会儿无论怎么你们只先把错认了,大家会给你们求情的。好在问题还没有很严重,大不了闭门思过一段日子”
两人连忙道谢,殷慕情长长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大堂。两人站直身子,皆侧头看向对方,又同时重重哼了声,向大堂迈去。而一进大堂,两人又马上都“默契”的同时恢复了“待罪之人”的畏缩模样!
按说莫流香这个门主回来,首先应由各首领禀报别来事务。但如今两大首领同时待罪,也只好先由同盟的主持开口了!
可妙真仙姑清了清喉咙准备措辞,向来脾气火爆的顾忠伯已等不及叫道:“香儿,你走了这么多日子,知不知道月影门的天都快塌下来了!你看看现在这乌七八糟的样子,要是你再不回来,房子恐怕都要被拆了。你这为何大掌堂,还有那位高徒,你想都想不到,守义这小兔崽子是怎么对我们几个老家伙的”
见他越说越激动,殷慕情端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安抚:“爹,您年纪大了,身子要紧,千万别气坏了!有什么事,香儿会有主张的”
“你不知道他们”
殷慕情勉强安抚下顾忠伯,妙真仙姑缓缓道:“公子,你离开的这段日子的确发生了很多事”顿了顿,妙真仙姑缓缓说出了近来的情形。
其实这些莫流香根本早都了如指掌,但他当然不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否则眼看着事情到这地步不管,他怎么对人解释!
听完了妙真仙姑的叙述,莫流香淡淡看着两人问:“对妙真仙姑所说的,你们两人可有辩驳?”
两人本早都想好了大堆的借口去推卸责任,可此时面对着莫流香的问话,他们却同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早先的腹计都不知到哪去了!
其实越是熟悉莫流香的人越能明白,这个看上去清雅温和的翩翩公子,在初识的时候会让人不自觉的难抑亲近。可越是相处久了就更会发现,他在面临事情时候会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慑人心魄的气势,让人难以坦然正视!
此时的何正和守义就是这样,莫流香的冷漠和肃然都让他们从心里不敢矫饰。
半晌,见两人不语,莫流香淡然道:“既然你们不说话,就是认可妙真仙姑说的都是事实了,可以后别再说我偏听偏信,没给你们辩白的机会!好,此事的是非曲直已经无需多言了,因为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做了清楚的分派。何正掌管月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