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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女人经验丰富,她还是被我追上了,还是跟我上了床!”他眼里的邪气那么重,看得言伯约恨不得冲上前揍他!
言伯约越生气,季云开越痛快!江菲和言伯约的过去,永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每每回想起言伯约酒醉跟他说起曾和江菲的种种,他就会发狂。
而现在,要发狂的人不是他,而是言伯约。
这个虚伪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得到江菲最初的爱!
江菲靠在墙上,极力捏着盘子才不至于坠落,她的意识好像离开了她的身体,整个人都痛到麻木,眼眶生涩、发热,想要大口呼吸,四周的空气却仿佛被抽干,窒息的感觉、心痛碎裂的感觉、浑身血液逆流的感觉接踵而至,她不得不扶着墙,不让自己倒下去。可是方才季云开说的话,像打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焦雷,她的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不想听了。
原来他接近她,真的另有目的,她竟然傻到,认为自己的魅力足够大,可以征服他。
他对自己的好,那些温柔的、细腻的过往,那些信誓旦旦的情话,如今看来,不过一场笑话。
原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单纯的人。
她放下盘子,擦掉眼角的泪,转身走下楼。
言伯约极力压下怒气,问他:“你得逞了,她上钩了,够了吧?放过她吧!因为我,她已经受伤太多,不能再承受你的欺骗了!我会试着爱季静,你可以放手了吗?”
季云开笑了一下,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放手?的确,她上钩了,我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得来的女人,为什么要放手?”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道,“为了她我不惜赔尽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连自己的心都赔进去了,为什么,要放手?”
言伯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季云开笑着继续:“这么多年我从没喜欢上谁,更没爱过谁,江菲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一个。我把她带回家,已是最好的证明了。你知道她骨子里有多好,所以,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他拍了拍言伯约的肩膀,说:“以后看到弟妹,别再用那种眼神了,我会不高兴。”
季云开越过他,打开书房门出去,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温暖。这样的温暖,只会给予江菲,而他却没找到她,只找到了,角落里静静放着的水果盘。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情
季云开惊慌失措的跑下楼,问楼下的三人:“江菲呢?”
顾华也正奇怪,指着门口说:“她刚才说家里忽然有急事就走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云开的心直沉到谷底,想起墙边的水果盘,声音都颤抖了:“她上去给我们送水果?”
“是啊,我还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谁知就慌慌张张的下来了。”顾华觉得儿子有点不对劲,他的脸色好像一下子就变白了,一丝血色也没有。“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季云开愣了好久,在想江菲,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一定没有听到全部!他想回忆自己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可是脑子里好像塞满了棉絮,整个儿混沌不清。顾华的话好像隔了很久才传进他耳朵里,他点头,又摇头,还没等顾华皱眉,他就冲了出去。
江菲站在空旷的马路上,冬日午后的阳光何时变得这么刺目,她每走一步,都像害了大病的人,摇摇晃晃。哆嗦着掏出手机,打给江禹臣,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只来得及唤一声:“哥”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而下。
季云开开着车缓缓的沿途寻找,这儿地处偏僻,她应该没那么快就打到车的。可是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看到江菲,他不死心,又返回去,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他颓然的呆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却没有抽,只是让烟一点一点的烧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才敢给她打电话,而电话那头依旧无人接听。
把烟蒂摁灭,他一脚油门飞驰而去,直奔他的公寓。
门一开,他便呆了。
所有与江菲有关的一切,都没有了。
他不相信似的冲进卧室,她的睡衣、她的洗漱用品、她晒在阳台的运动鞋都不见了。连今早放在餐桌上她最喜欢的情侣马克杯也没有了!
季云开大口喘着气,眼光落到垃圾桶里,他弯下腰,看清楚里面正是马克杯的碎瓷片。他仿佛被人开了一枪,胸口的血管一根根的断裂,他感觉到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味,舌尖亦是咸腥——他自虐似的咬着,却感觉不到痛,反而是胸口的痛,被无限放大、放大
电视墙下的CD柜上原本放着一个相框,是两人的合照,那还是季云开偷偷去洗的。可是现在,照片里原本相依相偎的两个人,被人从中间撕开,江菲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对着毫无生气的房子孤零零的傻笑。
江禹臣用热毛巾帮江菲擦脸,江菲声音嘶哑着说:“我自己来。”江禹臣没说话,继续帮她擦脸,动作轻柔,仿佛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具。
水壶发出刺耳的“呼呼”声,江禹臣把毛巾放在热水里,去厨房关了火,冲了一杯热可可给她。
江菲捧着杯子,定定的出神。
江禹臣看了一眼客厅里的行李,说:“你这个样子回家也不好,暂时在我这里住一阵子吧!”这是他在外住的两居室,并不常来,有阿姨在固定时间里打扫,收拾的干净利落。
她依旧出神。
这个样子,让江禹臣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翻了一下行程簿,说:“三天后我要飞一趟纽约,预计会在那里逗留一个礼拜,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江菲没有立即回答,江禹臣皱眉,正要说什么,就听她低声应道:“好。”
叫了阿姨来做晚餐,帮江菲收拾好行李,铺好床,江禹臣又出去了。
季云开去了陶然那里,江菲不在,又去了“瑶池”,江菲还是不在。他记得以前调查江菲时,也查过江家大宅的地址,找了半天才找到,正准备过去,江禹臣的电话来了。
两人就在最近的广场见面,彼时,天已擦黑,广场的灯光星星点点的亮起来。情侣们手牵着手走过,偶尔在喷水池前驻足拍照。
季云开等了一会儿,就见江禹臣大步走来,他迎上前去,问:“江菲在哪儿?”话还没问完,江禹臣一记左勾拳就将他打倒在地。他没有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又问:“江菲在哪儿!”
江禹臣阴沉着脸,冷冷一笑,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对着季云开的俊脸又是一拳。
季云开踉跄着坐倒在地上,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指着江禹臣骂道:“你他妈别以为我不会还手,江菲到底在哪儿!”
“你有资格问吗?”江禹臣又欺上前去,准备对着他的鼻梁骨再来一下。
季云开这回避开了,爬起来脱下风衣扔在一旁,怒道:“要打架是吧?行!老子正想打一场呢!”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也有人准备报警。季云开的武力值比言伯约高出不止一个等级来,所以江禹臣没有四年前揍言伯约揍得那么痛快,自己脸上也挂了彩。但季云开比他伤得更重,一个是从小动真格儿打到大的,一个是假期在军队里练军体拳的,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到最后,两人鼻青脸肿的被JC叔叔带回了附近的派出所。
片区派出所,没人认识季云开,也没人知道江禹臣是谁。
给他们做笔录的年轻警员快被他们气死了,不管问什么两人都不吭声,也不理别人,只管跟仇人似的对着瞪眼。
“我说,你俩是比谁眼睛大还是怎么回事儿?先老实交代了再接着瞪成不?快说,姓名!”警员敲着桌面不耐烦的催促道。
可两人依旧置若罔闻,大有用眼神杀死彼此的气势。
小警员快hold不住了,向一旁的同事求助:“指导员在不在?这没法儿处理啊!”
同事爱莫能助的说:“指导员和所长在接待上头来的姚副局长。”
“大晚上的接待什么!”
“听说是姚副局长的女朋友在这儿被偷了钱包,咦?他们出来了。”
小警员转头看过去,就见所长笑眯眯的陪着俩俊男美女走了出来,男的自然就是姚副局长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倒是那女的,还气鼓鼓的呢!嘴撅起来都能挂油瓶儿了,眼睛冒着火,随意瞟着。
这一瞟她就呆住了,站着没动,姚晔拉了她一把:“看什么呢?”
她指着这边儿颤巍巍的说:“季云开?江禹臣?你们”原来姚晔的女朋友,竟是陶然。
姚晔也傻了,顿时脱口而出:“我靠!你俩被狗撵了?”
在得知他俩是因为打架斗殴进来的,又笑了:“妈的你俩不是郎舅吗?这都能打起来,还要不要成一家人了!”
江禹臣冷笑:“谁跟他是一家人?”
陶然刚在一边给江菲打完电话,听到这一句,觉得话里有话,忙问:“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样菲儿看见了得气死!”
季云开一听这名字就活过来了,捏着陶然的肩膀来回晃:“江菲在哪儿?她在哪儿?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陶然差点儿被他晃出脑震荡来,还好姚晔把她拉开了,不悦的对季云开说:“有话好好说行不行?你以为演琼瑶剧呢!还有你那一脸血,先去洗洗行不行?”
就在季云开洗脸的时候,江菲来了,摸摸江禹臣破了的嘴角,皱眉:“多大了还学人打架,这三天你也别回去了,爸爸看到又得上火。”
江禹臣竟像个被大人教训的小孩子一般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陶然觉得,有生之年能见识到三件事:一、江禹臣和季云开打架;二、季云开被打得头破血流;三、江禹臣被江菲训得不吭声。她的人生,圆满了。
江菲好像对陶然已经和姚晔在一起这事儿没多大吃惊的,只对姚晔说了句:“好好照顾她。”便和江禹臣先一步离开派出所。
陶然傻傻的叫她:“你不等季云开啦?”
江菲脚步一顿,并未转身,淡淡的说:“不等了。”
陶然还想问什么,被姚晔制止,摇了摇头。
江菲和江禹臣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就听到身后季云开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江菲!”
她终于站住,等他走到自己面前,有些话,终于要摊开讲;有些伪善的面目,终于要被撕开。
作者有话要说:
☆、错付
季云开的额头上破了,右眼青肿,鼻子和嘴角也都坏了,看上去十分滑稽。他缓缓走到江菲跟前,哀伤的眼睛在黑夜里像褪去光华的宝石,与黑暗融为一体,变得死寂。
江菲对江禹臣略略点头,江禹臣先去开车,姚晔也拉着陶然先走了,只剩两人在路灯下面对面站着。
季云开问道:“为什么忽然走了?”他知道答案,却期待她给出的是另一种答案。
江菲却是一笑,说:“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接近我,对我好,让我跟你上了床——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吗?”
她果然听到了,季云开的心口又隐隐作痛了,他解释:“从一开始,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也是故意对你好,帮你的忙,让你对我从感激变为感动,最后爱上我可是到了最后,这些假象全都成了真,原来假戏可以真做,我真的爱上了你。”
江菲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似悲似喜,终究不肯相信,问道:“你第一次说爱我,是在我们见到言伯约之后,那个时候,你爱我吗?”
季云开微怔,却还是说了实话:“没有。”
江菲用力咬紧牙关,舌尖抵着齿缝,生怕一旦放松,心里的痛就会尽数涌出。季云开望着她,又说:“我原来确实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接触了才发现,你跟言伯约描述的完全是两个样子。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到底你和他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说,这两种你,有一个不是真正的你。到底,你是在跟言伯约装,还是跟我装?我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引诱你,让你露出真面目,让你对我死心塌地等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根本不爱你,只是在玩弄你!我要让你也体验一下,你爱的人不爱你的滋味,让你知道你给季静带来了怎样的痛苦!
我不信凭我的一切征服不了你,我的长相、我的家世、我的能力以及我的演技,难道不足以让你投入到我的怀里吗?我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唯独算漏了一件事。我的心,我算漏了我也是有心的人,我也是有感情的人。在这场骗局里,我一直在骗你,可是骗着骗着,我把自己也骗进去了我的心,也跟着你一切沉沦,被你骗走了。
那天我看到林杰那样对你,我控制不住想杀了他!你躺在医院的床上,我才发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