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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一记好球
在参加高尔夫球比赛和钓贻鱼锦标赛的间隙，他在这所房子里构思了书的结构、校对了书的排版。多德很谦虚地定义自己的角色：“格雷厄姆很有才华，而且长期以来其卓越不凡的经历增补了他的天资，他还是一名了不起的文学天才。而我最矶要的用处就是在很多问题上充当 魔鬼代言人 的角色—— 当我认为他在这些问题的争论中显得孤立无援的时候：〃
多德的课程教授对违约的铁路俊券进行估值。从孩提时代开始，沃伦就有点喜欢铁路。当然，因为联合太平洋那漫长、曲折和丰富多彩的发展历史，当铁路破产来临时，奥马哈实际上是问题的中心。7 沃伦在7 岁的时候就开始读汤森德写的《 俄券推销术》 ，这是他址喜欢的书之一，他当时曾向圣诞老人许下了一个特别的愿望，希锹得到这本大部头书。现下，他喜欢破产的铁路债券的程度就如同期盼温暖春雨的鸭子、多德注意到了沃伦，请他到家里，带他去吃晚餐，沃伦得到了多德如父亲一般的关注，同时也很同情妻子有精神疾病的多德。
在课堂上，多德会提问，而沃伦会先于他人举手。每一次，他都知道问题的答案，都想回答，生怕失去了关注，毫不介意自己看起来会显得很傻。不过，有同学回想说，他看L 去也不是在卖弄，他只是年纪很小、富有热情和不太成熟。和沃伦不同，他的大部分同班同学对股票和债券几乎没什么兴趣，可能都觉得这门必修课很沉闷无趣。他们是非常同质的一群人，在毕业拿到学位之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去了通用汽车、IBM 或美国钢铁。 〃
同学中有一个人叫鲍勃· 邓恩，是班级里的学术明星。沃伦很羡慕他堂堂的仪表以及他的聪明才智，经常去他的宿舍拜访他。一个下午，邓恩的同屋弗雷德· 斯坦贝克正在睡午觉，突然被高声的说话声给吵醒了。半睡半醒之间，他开始愈识到，有人正在谈论一些有趣的事情，以至于他都无法再打吨了。从床上起身后，他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平头、衣衫不整的小孩子在滔滔不绝地说话。这个小孩子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前倾，好像有人在他的脑后正端着一支发令枪二斯坦贝克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听沃伦说话，沃伦正带着极大的权威在高谈他发现的一些被低估的股票。
明眼人都看到，沃伦巳经完全沉浸于股票市场。他谈论一系列的小公司，包括轮胎橡胶公司和制锁企业萨金特公司，以及规模更大、做五金批发的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听若听着，斯坦贝克就成了跟随者，他立刻出门，有生以来第一次买了股票。
斯坦贝克是一位活跃的销售员的儿子，他父亲靠着坐在福特了 型车后座上售卖一包包止头痛药粉和“迅速复原兴奋药粉”—— 里面全是可卡因，而发财致富。 2 在卜罗来纳州的索尔兹伯里的小村子里，有一条同盟大街，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弗雷德· 斯坦贝克很有分析头脑，为人缄默含蓄，他天生就是沃伦的倾听者，两个人开始待在一块，他们一个是说话快速、看起来身材皮弱的小孩子，一个是有着沙金～。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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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头发、长相英俊并且声音甜蜜的年轻人。有一天，沃伦有了一个主意。他向多德教授告假去参加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的年会。开始在哥伦比亚大学上学前的几个月，他和霍华德一起买了25 股该公司的股票。
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是明尼苏达州德卢斯的五金批发商。这是我参加的第一次年会。他们在新泽西州的泽西市举行这次年会，因此，可能没什么人参加。
沃伦对股东大会的看法产生于他对商业本质的理解。他最近刚刚卖掉他的农场，价钱比5 年前翻了一倍。在他拥有农场期间，他和租用农场的农户一起分享作物产生的利润。不过，他的租户得不到出侈农场的利润，作为一名出资人，沃伦提供资金并承担风险，然后再获得利润—— 如果有利润的话。
沃伦以这种方式来思考所有的生意。雇员管理业务，分享由他们的劳动所产生的点利。不过，他们对自己的雇主负有贵任。当公司业务增长，获得成长收益的是雇主。当然了，如果雇员也购买了股票，那他们也会成为公司的所有者和其他出资人的合伙人。但是，无沦雇员买了多少股票，作为雇员，他们仍然需要向企业所有者报告工作成绩：因此，沃伦把股东大会看做是管理者管理工作的会计清算时间。不过，公司的管理层可不是这么想：
沃伦和他的新朋友斯坦贝克坐火车去泽西市。他们来到法人信托公司楼上的一间土揭色的会议室，看到有6 个人在等着开会，公司打算以例行公事的方式敷衍地走完法律要求的股东会议程序。让人感到荒谬的是，公司管理层的冷淡和股东的漫不经心都对沃伦非常有利，因为越少人参加股东会，他从公司获得的信息就越有价值，无论是哪些信息。 ；
来的人中，有一个人叫沃尔特· 施洛斯。沃尔特34 岁，很痰，脾气温和，一头黑发，来自纽约犹太移民家庭，是本杰明· 格雷厄姆创办的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4 个员工之一，每周的工资只有微薄的50 美元。 会议开始后，施洛斯开始发问并指出管理层存在间题。虽然如此，但是按照德卢斯的标准，他也可能被视为无礼之人，唐突了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的这群人。对这些外来者在他们的股东大会上插话，”斯坦贝克说，“他们有一点不高兴。之前从未有任何人来参加他们的会议，他们不喜欢这样：〃 〃
沃伦立刻就被施洛斯的分析吸引了，当施洛斯表明自己是在格雷厄姆一纽受工作的时候，沃伦的反应就像是家人重聚：会议刚一结束，沃伦就找到施洛斯，两人开始聊天。沃伦发现施洛斯和自己意见相投，都相信财富很难积累，但是容易失去。施洛斯的祖父在纽约的哈莫尼俱乐部里流连忘返，浪费光阴，而把自己的服装公司丢给会计员后管—— 会计员就是保骨资金和往来记录的人，结果会计员监守自盗，娜用公司资金。之后，施洛斯的父亲与人合伙开了一家收音机制造厂，但是在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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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6 一记好球他们售出收音机之前，仓库在可疑的情形下被烧得精光。再之后，在施洛斯13 岁的时候，他母亲在1929 年的大萧条中失去了财产继承权。
施洛斯一家靠汗水和决心度日。沃尔特的父亲找了一份工厂经理的工作，之后还推销邮票。施洛斯一从高中毕业就在华尔街当跑腿的—— 经纪公司里的 波尼快递”① 中的一员，在街卜跑来跑去传递信心。后来，施洛斯还在公司处理股票方面的杂事。他曾问他的上司，他可否分析股票，回答是“不行”。不过，他被告知说“有个叫本杰明· 格香厄姆的人刚刚写了一本叫（证券分析》 的书，看了这本书，你就能了解你所需要的一切了”。 。
施洛斯一页页地读完格雷厄姆的书后，希望学到更多。每周两个晚上，从5 点到7 点，他开始去纽约金融学院听格下别区姆的投资课。格雷厄姆于！927 年开办这些研究班，作为他想在哥伦比亚大学讲授的大学课程的尝试。当时，公众并不了解股票，课堂上挤满了人。格雷厄姆有所保留地说：“虽然我告诫我的学生，课七所提到的股票都只是为了示例说明，无论如何不能作为推荐去购买，但是，我所讨论的几只被低估的股票中有一些之后出现了大幅上涨，这样的事确实发生了。 ；
当格雷厄姆提到他正在购买的股票时，像高盛首席交易员古斯塔夫· 莱维这样的人会飞快地跑回去实施这些想法，让自己和公司赚钱、施洛斯完全被格雷厄姆的理念征服了，以至于他后来成了自己偶像的雇员之一，为格雷厄姆和他的合伙人杰瑞· 纽曼工作。沃伦发现自己本能地被施洛斯吸引住了，不只是因为他那令人羡慕的＿〔 作，也因为他坚韧不拔和毫无优势的奋斗背景。在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的股东大会，L ，沃伦同时结识了另一位股东，虎背熊腰、叼着雪茄的路易斯· 格林，一位有名的投资人，也是一家规模虽小，但很受人尊重的证券公司史赛克· 布朗的合伙人。他也是本杰明· 格雷厄姆同盟的一员。格林、格雷厄姆和纽燮一起寻猎廉价的公司，他们想要购买足够多的股票，以被选人薰事会，进而可对管理层施加影响。沃伦被路易斯· 格林震住了，想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因此开始和格林聊了起来。沃伦、斯坦贝克和格林一起从新泽西坐火车返回。格林请这两个年轻人吃了顿午餐。
有这样的经历真不错。沃伦发现格林很吝裔，这一点很对他的脾气。 ”这个家伙非常富有，而我们去的是咖啡馆一类的地方吃饭。
吃午饭的时候，格林开始聊起被女人追求的感受，而这些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因为格林已经人过中年了，因此，他的处理技巧就是直接面对这些女人： 你喜欢这些假牙？还是我的秃头？或者是我的大肚子？”沃伦很享受和格林的聊天，直到格林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问题。
③ “波尼快递”，即Pony 公p ？ ； 19 世纪初美国西部邮递外站系统。——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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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然后我说
； ，为什么你买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的股票？〃 “因为本杰明· 格雷厄姆买了。
千真万确，格雷厄姆已经成了沃伦的英雄，即便两人从未谋面。因为购买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股票的灵感来自于《 证券分析》 ，所以，沃伦可能认为，他必须要仔细认真地把获得的东西了解清楚。不过，实际上，沃伦有很好的理由去买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而不只是因为《 证券分析》 一书提到过这只股票。
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是北美很有名望的最大的五金批发企业。公司非常赚钱，如果它把森利分给股东作为红利，股东可以每股得到62 美元。而当时股票的成交价格是2 （幻美元夕股。拥有一股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的股票就如同拥有一种利率高达引％的债券（200 美元／股的股票每股可以获得62 美元）。以这个利率，在三年时间内，沃伦每在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投1 美元就可以获得差不多两美元。即使公司不把底利分给股东，股票价格最终也会上涨。
如果你拒绝这样一只股票，那你一定是个疚子。
不过，沃伦没有向路易斯· 格林说明上述任何理由。相反，他说，“因为本杰明· 格雷厄姆买了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
格林看着沃伦，说“好球”。
沃伦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沃伦，独立思考。他觉得自己愚蠢极了。沃伦不想再犯任何类似的错误，而且他的确想找到更多像马歇尔· 韦尔斯公司这样的股票，因此当格宙厄姆的研究班临近，沃伦记熟了他能找到的关于格雷厄姆的所有东西—— 格雷厄姆的投资方法、他写的书、他投资的具体股票以及他自身的情况。沃伦了解到格雷厄姆是一家叫GElco 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匆（证券分析》 里面没有提到过这只股票：当沃伦查看（穆迪手册）的时候，他发现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拥有GElc055 ％的股份，但是最近把股票分给了股东。
这个GEICO 公司是做什么的？沃伦很好奇。因此，几周后，在冬日寒冷的一个周六清晨，沃伦跳上了去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的第一班火车，来到了CEICO 公司的大门外。周围没有其他人，不过一个势卫给他开了门。这名警卫后来回忆，沃伦以最谦卑的态度问他是否有人可以向他解释一下CEICO 的业务，他确实提到自己是本杰明· 格雷厄姆的一名学生。
警卫快步走到楼上CEICO 财务副总裁洛里默· 戴维森的办公室，他正坐在那里办公。面对沃伦的请求，截维森，心想：“既然是本杰明的学生，那我给他5 分钟，并对他的到来表示感谢，然后找个礼貌的法子把他打发走。刀于是，他告诉警卫把沃伦带过来。
沃伦向截维森作了自我介绍，带普清晰、恰到好处但又有些讨巧的真诚：
我叫沃伦· 巴菲特，是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名学生。本杰明· 格雷厄姆可能】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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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我的教授：我读过他的书，认为他非常了不起。我注意到他是GEICO 的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