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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们失去的夺回来,体现我们的自身价值,大展雄风。”
“我喜欢与有思想、有智慧的人同舟共济,不过,是不是好使,需要时间来证
明,我只是实践一下,再作决断,能理解吗?”
“成交。殷兆龙。这位史宝全,我们的老大哥。这是冉梅,我们的新生力量。
冉小姐,让你受罪,很是不安,请坚持最后的这十个小时,我们在尽最大的努力。”
冉梅有些感动:“没什么,害得你们也同行。嘿,咱们这是干吗?跟个伪君子
似的,彼此玩虚的,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她小小的樱唇微翘起来,嫣然一笑,
兆龙有一种感觉,任何男人什么愤怒之气冲她而来,也会立马被化解掉,等到冉梅
已意识到兆龙的走神,他这才清醒过来,骂着自己:“妈的,真没出息,哪来的那
么多想法。”而此时此刻,冉梅这才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眼前,是一个非常之非常
让她眼亮的男人,而这感觉,已经多年消逝,念头一闪,她赶紧将脸转向车外。
火车一过唐山,车厢开始凌乱,警察们忙乎着收钱开收据,赶着人下车,到滦
县人已经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老可怜穷光蛋,只能给他们带到目的地。张科
长又忙着重新调整座位,车上轻松了许多,他走过来与兆龙闲谈:“是不是有点奇
怪呀?”
兆龙递过两盒中华烟:“这起不到什么作用呀?不等你们到家,这帮早都回到
北京。”
“咱官小,就这点权力范围,那不是咱考虑的事,对得起工资,对得起这身衣
服,不伤天害理,齐活。”
“这每年不少费用呀?”
“这刚哪到哪呀,春节前后,大的严打,每天得几十万银子往外扔,治不了根
儿,只是个措施。苦的是我们,与列车为伍,这差使就是这样。”
“哦,对了,晚饭您受累去餐车订一下,我看你们弟兄全是方便面的干活,四
人一组,八个菜一个汤,兄弟买单。”
“干吗?大头呀?这交情可用不着这个。”张科长态度坚决。
“要不了几个子,再说,给您老哥长个面子,千万别当回事,嘎嘎的事情,你
们那点工资,我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朋友?是朋友摇头不算点头算,再争没劲。”
“行,兄弟,真够仗义的,哥哥沾把光。”张科长还真说不出什么,让兆龙把
话封死,只得作罢,“你们聊,我眯瞪会儿,呆会儿见。”
吃饭弄得皆大欢喜,兆龙他们也开撮,开了瓶红酒给冉梅压惊,三杯过后,也
许精神的放松,她的情绪立即丰富起来,话自然而然多了起来,话题是兆龙引起的
:“冉小姐,怎么跟八戒打上连连,冲您,我可真想不通。”
“别小姐小姐的,听着别扭,我攀个大,今天三十五,改口吧,兄弟,别那么
瞅着我,跟你虚的,没劲。”
“梅姐,你这行挺神秘,我也够老外的——农民兄弟,您给上上课,长长学问。”
“不嫌烦,咱就边喝边侃,兄弟干一个。大姐我从良家妇女到可以放弃一切,
如梦如烟,作为女性本应该在健康的世界里享受生活,但事与愿违,鲁迅先生说过
:”爱的表面也许是毫不保留的给予,但爱的本质都是百分之百的夺取。‘女性的
感情非常细腻,往往痴迷于爱的甜蜜和欣悦,付出应该有价值,我得到的却是从一
个欺骗走向另一个欺骗,伤情至极之后,又饱受生活艰辛,双重的压迫只能揭竿而
起,既然道德、法律不能保护自己,那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听着挺哆嗦,事
实如此,并非危言耸听。兄弟,拿你做朋友,你也应该听听老姐掏心窝子的话,都
说母性母爱伟大,但是这个世界上,膨胀之中既有情欲也有钱欲,男人发昏,女人
沉沦,女人在耻辱与悔恨交织下痛苦煎熬着,抗争着。“冉梅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
我开始在男人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很快地就麻木了,机械地重复每一个动作,面对
每一个跟我上床的男人,在我眼里,跟动物没什么两样,惟一的是会人话,而有些
人甚至人话都不会,高高在上,有点权,有点钱,好像全世界跟他们家一样,照你
们北方话假牛×大了。什么事都有个比较,中国人玩虚伪,我有所指你不介意吧?
“
兆龙挠挠头,微笑地与她对饮一杯。
“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是对女人讲的,用在某些男人身上同样适用。不
是吹,老姐我绝对高档次,有的不少的高官在电视上装大丫挺的,想起以前在我面
前的孙子样,让人起鸡皮疙瘩,败类的败类。最可气的要打折,玩得起玩不起呀?
玩不起别玩,让他生的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就说这大抄和扫黄,你们倒是清干
净呀,越清越多,越扫越多。为什么呀?男人需要我们的下贱,可他们也强不到哪
去,一边喊着口号,一边骑在我们身上,你说他们是什么?猪狗不如。”冉梅说得
有声有色,甚至牙齿狠狠咬着嘴唇恨之入骨。
“看看人家外国,是白的黑不了,是黑的白不了,挂牌服务,法律保护。当然,
社会制度不同,咱也理解,但是,既然你没有解决和根除的能力,强努不吐血才怪。
人是很奇怪的,越是禁止的、不让干的,越要冒险去做。男人是潇洒,完事走人大
吉,而我们东躲西藏,在夹缝中游离,提心吊胆不说,受的王八气更觉得不幸和委
屈,可又摆脱不了,人陷进去拔都拔不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我突然意识到,
全没有必要牺牲自己,我有自己的优势,可以应付各类混蛋,并且有极好的姐们儿
基础,组织谈不上,起码团结个几十人,领导她们,富富有余。社会不保护我们的
利益,自己保护自己,姐们儿的付出必须得到回报,她们有权利得到自己的血汗钱。
电影里叫‘老鸨子’,叫什么都无所谓,她们心安理得给,我心安理得收,于是…
…”
“于是,我很荣幸地认识了您。梅姐,把酒干掉,不是有句话吗?要生存,先
把眼泪擦干,走过去,前面是个天,这话有劲,人有轮回,你的苦日子到此结束。”
“兆龙,托你的福,但愿如此。”
冉梅的话平凡而朴实,用一种愤恨表达着自己渴望热爱生活的心声,虽然恨得
咬着牙讲的,但是绝对是真理,着实让兆龙感动了一把:自己的路走的是对的,自
己更有责任去拉易军一把。
在哈德门的带领下,兆龙在四宝子的家门口见到了他本人。这哥们儿在门口设
了个小百货店,一板一眼地挺本分。
兆龙上前一步:“宝子,能折能弯是个爷们儿,听说了,想看看你。”
四宝子边修车边回答:“多谢,不是没辙,而是确实想收山,没意思,再折腾
谁都对不起,也对不起自己,更何况,半斤八两分量不够,不是咱玩的天下。岁月
不饶人,风光的日子好是好,但睡觉不踏实,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咱眯着。兄
弟,情咱领,提到坏,老哥有点资格,你兆龙值得我劝一句,听不听、对不对全凭
你自己记住。花无百日好,月无百日圆,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越往高处走,把
握不住,摔得越狠,这社会不是你一个人的,得住且住。”
兆龙的本意想甩五千块钱,走个不大不小的面,如此一说,改变主意,拱拱手
:“宝子,保重。”
四宝子直起腰:“兄弟,你也保重,手里有活儿,不送。哈德门,好好活着。”
兆龙还没把四宝的话过滤完,回去又接受了费青青召开的家庭批斗会:“兆龙,
这么长的时间,该干的没少干,至于钱嘛和事是并行的,以前我没说过你什么,现
在有必要提醒你的你究竟干到哪一站是个头?哥们儿仗义你离不开,可事呢?我认
为适可而止,不是没有活路了,真到那份上,费青青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并着
膀子跟你干。不是那么回事,当初,你们在圈里那么忍,图的是什么?活着出来,
现在干的,图的又是什么?过好日子,可做得太过,好日子就没了,不是妨你们,
做的那些事情瞒不过我,哪一件不是撮着雷,我没有说教的毛病,更不可能教训你,
只是提醒,利与弊都在桌面上,谁也不比谁傻三分,谁也不会转不过磨磨,谁也能
想得开,这形势,不是大好,而是任你充分发挥,充分表演,充分折腾,最后充分
收拾你。这个社会没有变质,只是坏在少数人手里,时机到了,他们会死得很难看,
下场好不了哪去。”
兆龙耐心听完:“你提得真好,实际上老早我就考虑多次,决心有,但得有个
恰当的机会,跟易军好好地谈一谈。放心,出圈的事儿,我肯定控制严密,危险的
我肯定要阻止。”
费青青充满着极大的柔情:“兆龙,你长寿是我福分,你出事我牵肠挂肚,提
心揪心的日子我过怕了,真要是那样,不单我,也对不起英子姐,我的承诺也是一
句空话。”说着,她泪水夺眶而出,自然地抱住兆龙。他刚拍拍她的肩想说一些安
慰她的话,易军带着黑头他们大大咧咧地逮个正着。易军拍着掌:“看个小电影,
不错。”
费青青骂他:“缺德吧你,死小子。”
“嫂子,里外人不分是不是?下回有事眼泪别不值钱,再这么没出息,别说我
不管你。兆龙,知道怜香惜玉,早干吗去了?”
兆龙对自己的兄弟无可奈何苦笑着说:“你小子也好不了哪去,你呢,想开心
找对人,别拿我开涮,我看,这些人呀,你也就对我横,我是你的开心一刻是不是?”
易军特得意:“知道就好,觉得不对劲,掉个呀,我当哥呀,怎么挤对我都无
所谓,是不是弟妹?”话是冲着费青青说的。
“是你个头呀,还弟妹?真敢开牙。”费青青可不管那么多,过去就是一顿粉
拳。
易军开心一乐:“舒服,这儿,那儿,好,使劲,使劲呀。”招得安火丽、芮
蕊、计纯文都上去占便宜,只有叶月一个人抿着嘴偷着乐,易军边挨打边嚷道:
“看来叶月是本哥们儿的惟一死党,你们良心的没有。”
费青青说:“易军,请客,饶不了你小子,狠狠地宰你。”
易军梗着脖子:“宰就宰,谁怕谁,不就多几双筷子吗?只当付了小费。”
叶月也参与进来:“把我们当成什么?再说一遍,敲掉你的牙。”
易军说:“口误,口误,打住,服了还不行吗?恨人不死是吧?”
第九十九章
什刹海的烤肉季。易军对大啃特嚼的众人发布自己新的想法:“诸位,嘴别闲
着,手动着,竖起耳朵听起来,经过本哥们儿深思熟虑的思考现在定盘,为了爱国,
净化首都的环境,将原先夜总会的经营取消,兆龙,你的眼睛瞪小点,别那么大,
你的辛苦不白费,不会浪费宝贵的资源,接收的人全部带到海威,全体南下。大干
五个月,然后收山,兆龙,这不正是你所要达到的效果吗?”兆龙没言语。
赌场依然火爆,赌徒们的钱就好像是大风刮来的,将大把大把的“废纸”流入
庄家的口袋。易军和兆龙正在巡视,发现一男一女正在现场出售香烟和饮料,因为
没有穿服务装,相当引人注目,易军叫过叶月询问此事。
叶月堆着微笑:“这是你开赌场的新生事物,这两个人是夫妻,输了十万元愣
是没摸过牌,找我商量卖东西,想糊口并且准备翻翻本钱,是不是处理得不当?”
易军摇摇头:“拿筹码。”那影心神领会边付筹码边喊:“老板亲自博彩,买
定离手,看看公司赢老板,还是老板赢公司。”一下子吸引不少人,人们纷纷下注。
易军吩咐叶月叫过那对夫妇,对其中的女人问:“大姐,庄还是闲?”
女人看了看前面的多局纪录,易军继续鼓励她:“大姐,女人心细,您输钱很
不幸,据我分析,肯定是这位老大哥的失误造成的,今天,是你大姐解放的一天,
你感觉押,输算我的,赢算你的,这么多人作证,决不反悔。”
女人似乎有了支持,信心倍增:“庄。”
易军将五千的筹码扔上去,开牌,庄八,闲二缩水,庄赢。易军继续鼓励:
“大姐,下什么?”“庄。”闲九点,庄也九点,加牌,闲继续缩水,第三把大姐
继续押庄,同样取胜。易军拿着筹码:“大姐,这五千是本钱,是公司的应归还,
剩下的全是您的回报,希望您玩得开心,祝大家开心发财。那姐,继续吧。”
赌场又掀起高潮。
一周后,夫妻俩又卖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