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锴、章伯钧等,香港分局由章汉夫陪同。第二批主要有马叙伦、许广平、陈其尤、
沙千里、曹孟君等,香港分局由连贯陪同,宦乡随行。第三批主要有郭沫若、丘哲、
茅盾夫妇等,香港分局派了胡绳陪同。第四批主要有李济深、未蕴山、彭泽民、邓
初民、王绍鏊、梅龚彬、李民欣等,香港分局由李嘉人陪同。
1949年1月22日,先期到达哈尔滨的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的代表人物李济深、
沈钧儒、马叙伦、郭沫若等55人发表对时局声明,坚决拥护中共毛泽东主席在14日
声明中所提出的八项和平条件,反对国民党的假和平阴谋,表示愿意在中共领导下
团结一致,将革命进行到底。2月25日,中共中央派林伯渠到哈尔滨,把李济深以及
先前到达东北的民主人士,接到已经和平解放了的北平。
第五批北上的民主人士,主要有陈叔通、马寅初、黄炎培夫妇、盛还华夫妇及
其子盛康年,以及俞寰澄、姚维钧等。他们乘坐的是挂葡萄牙旗的“华中”号,3月
14日驶离香港。3月20日到达塘沽港时,中共中央派了董必武、李维汉、齐燕铭迎接,
并于25日送抵北平,刚好赶上26日北平举行的欢迎各方民主人士的盛大集会。
截至8月底,先后离港北上的民主人士和文化界人士350多人,连同中共干部和
其他人员共达1100多人。其中民主党派的领导人和文化界精英,除前面提到的外,
尚有何香凝、陈嘉庚、司徒美堂、章乃器、蒋光鼐、柳亚子、龙云、钱昌照、许宝
驹、黄琪翔、叶圣陶、李达、包达三、陈其援、李任仁、千家驹、曾昭抡、郑振锋、
马思聪、曹禹、洪深、史东山、郭大力等等。
在这段时间里,毛泽东广泛地同各界代表人物接触,和他们共商建国大计。
一天下午,他由香山来到北平城内,拜访北平师范大学代校长汤噪真、文学院
院长黎锦熙、地理系主任黄国璋。他们有的是毛泽东在长沙读书时的老师或同学,
有的是北平九三学社的成员。毛泽东和他们畅叙旧情后,黎锦熙对毛泽东说:“新
政协会议就要召开,新中国将要诞生,北平九三学社的人数不多,这个团体的历史
任务已经完成,正准备宣布解散。”
毛泽东听后,诚恳地对他们说:“九三学社不要解散,应该认真团结科学、文
教界的知名人士,积极参政,共同建设新中国。”
毛泽东先后会见了张澜、李济深、沈钧儒、陈叔通、何香凝、马叙伦、柳亚子
等,就新政协将要讨论的各项问题同他们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他的卫士长李银桥这样回忆道:
毛泽东对这些民主人士很尊敬,十分亲切有礼,一听说哪位老先生到了,马上
出门到汽车跟前迎接,亲自搀扶下车、上台阶。一些民主人士见到毛泽东总要先竖
起大拇指,连声夸耀“毛主席伟大”。对于这种情况,毛泽东十分不安。一次,毛
泽东出门迎接李济深,李老先生一见面就夸毛泽东了不起,毛泽东扶他进门坐下后
说:“李老先生,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互相都了解,不要多夸奖,那样我们就不好
相处了。”有一天,毛泽东准备会见张澜先生,事前吩咐我:“张澜先生为中国人
民的解放事业做了不少贡献,在民主人士中享有很高威望,我们要尊敬老先生,你
帮我找件好些的衣服换换。”我在他仅有的几件衣服里选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没有
补丁的衣服。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他诉苦道:“主席,咱们真是穷秀才进京赶考,
一件好衣服都没有。”毛泽东说:“历来执绔子弟考不出好成绩,安贫者能成事,
嚼得菜根百事可做,我们会考出好成绩!”我说:“现在做衣服也来不及了,要不
先找人借一件穿?”毛泽东不同意:“不要借,有补丁不要紧,整齐干净就行。张
老先生是贤达之士,不会怪我们的。”毛泽东就是穿着补丁衣服会见张澜,会见过
许多民主人士。
当新政协会议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时,在国际国内有重大影响的国母孙夫人
还居留在上海。
宋庆龄本来住在广州。5月初,蒋介石电令在广州暂理行政院的阎锡山,规劝在
穗静养的宋庆龄来沪或去台湾。电文称:对“二姐”应以缜密的监护措施,勿让中
共及他派人士将其诱到北平去。
阎锡山去见宋庆龄,宋庆龄说:“只要国民党在此存在一天;我一天也不离开
广州,哪儿也不去。”
然而20多天后,当上海失守的大批国民党军政要员纷纷逃离时,宋庆龄却踏着
硝烟来到了上海。
5月27日上海一解放,周恩来立刻写信向她祝贺:“从此永脱险境,诚人民之大
喜。”接着,毛泽东、周恩来派邓颖超和曾长期在宋庆龄身边工作的廖梦醒去迎接
她北上参加政协会议。
廖梦醒先去见宋庆龄。因为孙中山是在北京去世的,宋庆龄对廖梦醒说:“北
京是我最伤心之地,我怕到那里去。”
廖梦醒说:“北京将成为红色中国的首都。邓大姐携带毛泽东主席的亲笔信,
代表恩来同志特来迎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见大姐?”
宋庆龄说她想好了再通知廖梦醒。过了两天,接到她宴请邓颖超的请柬。见面
时,邓颖超首先转达了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和各民主党派
领导人对她的问候,并转交了毛泽东的亲笔信件。宋庆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庆龄先生:重庆违教,忽近四年。仰望之诚,与日俱积。兹者全国革命胜利在
即,建设大计,亟待商筹,特派邓颖超同志超前致候,专诚欢迎先生北上。敬希命
驾茬平,以便就近请教,至祈勿却为盼!
专此。敬倾
大安!
毛泽东
一九四九年六月十九日
几次交谈后,宋庆龄明确表态:“我要去北平,而不去台湾!”
不久,宋庆龄在邓颖超等陪同下,从上海抵达北平。毛泽东、朱德、周恩来、
刘少奇等中共领导人早已在前门车站站台上迎候她。当晚,毛泽东设宴为宋庆龄洗
尘,气氛极为热烈。
接着,在湖南宣布起义的程潜到达北平,毛泽东又去车站迎接。当程潜走下火
车后,毛泽东快步迎上去,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就在握手的刹那间,程潜的泪水流
了下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毛泽东先开了口,风趣地说:“多年未见,您历
尽艰辛,还很康健,洪福不小啊!这次接你这位老上司来,请你参加政协,共商国家
大事。”
接着,毛泽东把程潜扶进车里,两人同乘一辆车,来到中南海的菊香书屋。晚
宴时,毛泽东对程潜说:“二十多年来,我是有家归不得,也见不着思念的乡亲。
蒋介石把我逼成个流浪汉,走南闯北,全靠这一双好脚板,几乎踏遍了半个中国……
我们这个民族真是多灾多难啊!经过八年浴血抗战,打败了日本侵略者,也过不成
太平日子。阴险的美帝国主义存心让蒋介石来吃掉我们。我们是被迫打了四年内战,
打出一个新中国。这是人心所向啊!”程潜点头,陷入了沉思。
正是:
以史为镜知兴替,
水可载舟亦覆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部) 第二十四回
和谈代表策划香港起义 下野总统鼓动福州死守
话说刘斐跟着南京政府和谈代表团一起留在北平后,看到邵力子的夫人来了,
张治中的家眷也来了,想到自己的誊属还留在香港,总觉得是件心事。周恩来得知
后,同意他经天津乘船赴香港将眷属接回北平。
听说刘斐要去香港,邵力子和章士钊说要写一封信托他带去转给李宗仁。因为
在和谈开始之前,李宗仁请人出任和谈代表时,好几个人都表示担心,蒋介石还在
幕后操纵,将来即使协定谈好,李敢不敢签字还是问题。李宗仁曾明确地说过:“
和谈如果成功,我一定签字,并尽可能在这里(南京)签字,万一在这里受逼不能签,
我就跑去桂林签,他们就无奈我何了。你们放心去谈判吧,我自有办法。”
在推举黄绍闳携带和平协定去南京签字时,章士钊问刘斐:“你看李宗仁会签
字吗?”刘斐说:“他可能不签。”章士钊说:“他原来不是说在不利的条件下也
要签字的吗?现在这个条件好,连战犯都不点名了,为什么不签呢?”刘斐回答:
“李宗仁的脑子充满了个人名位思想,没有真正为国为民排除万难来负责解决问题
的诚意和魄力。”章士钊气愤地说:“这么好的条件,要是还不签字,那就太没有
心肝了!”结果真不出刘斐所料,李宗仁没有签字。章士钊说:“你对李宗仁真是
看透了!”因而,这次章士钊和邵力子托他转给李宗仁的信是一封义正辞严的长信,
责备了李背信弃义不履行签字的诺言,还争取他为人民做一件有利的事。
刘斐乘船到香港后,即托人将信捎给已在广州开府的李宗仁。李宗仁得悉后,
即由广州派程思远和邱昌渭来港请他去广州。刘斐对程、邱两人分析了李宗仁从桂
林来广州支撑残局是一件错事,认为李的想法已与自己不一致,遂决定不去广州。
李宗仁又亲自几次打电话到香港刘的寓所,催刘前去,均被刘婉言拒绝。
这时白崇禧率桂军主力到了衡阳,也来电请刘斐去湖南。刘斐虽然当即推托了。
但他同白关系很深,还想再争取一下白。
刘斐出身于湖南醴陵的一个雇农家庭,生活贫苦,但他年少好学,天资聪颖,
又长得仪表不凡。他19岁那年,已出落成一个能文能武的英俊后生了。这年,“护
法”的桂军路过湘南,当排长的白崇禧突然患病,昏迷不醒,寻刘斐的岳父邹医师
行医治好。白十分感激,问邹有何事要办,邹随口答说想让女婿到外面谋个差事闯
世面。白崇禧慨然允诺,刘斐便得以在白的连里当文书,开始了在桂系中的生涯。
他提笔能文,举枪能武,很快得到步步高升的白崇禧的赏识,让他到广西陆军讲武
堂学习。以后又随自参加北伐。抗战爆发,他又与白崇禧一起到南京政府任职。
6月10日,白祟禧再次从衡阳拍电报让刘斐回湘。刘斐因对白心存希望,便给白
复电说:如果白能到广州,他愿同白和李宗仁在一起详谈。白崇禧因为想听听刘斐
的意见,共同研究一下时局问题,便约刘斐到广州见面。
两天之后,白崇禧便从衡阳飞抵广州。13日一大早,刘斐则由程恩远和邱昌渭
陪同,秘密乘坐一架由桂系控制的军用专机从香港飞抵广州。一下飞机,即在桂系
人员的严密保护下驱车直驶中华北路的李宗仁官邸,与李、白相会。
过去,他们见面总要寒喧一番。此次却是例外,一见面,握了握手,便开门见
山谈起来,而且一直谈了一整天,又谈到深夜。
刘斐首先介绍了在北平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俩:“现在是胜败的大势已定,无
可改移的了。”然后问李宗仁:“你为什么到桂林去的,去了为什么又不按以前的
诺言签字?”李宗仁说:“你们谈下来的条款,简直等于投降,这叫我怎么能签字
呢?签了字怎么能执行呢?一切都被蒋控制死了,我发号施令没人理,要兵没有兵,
要钱没有钱,什么事也办不通。处此既不能和、又不能战的情况下,叫我怎么办呢?
我只好生气不干了,才以飞广州的名义折回桂林去的。”
刘斐说:“那你既到了桂林,何苦又自投罗网到广州来呢?”李宗仁若有所思,
还没有开口,白崇禧就说:“老蒋派居正、吴礼卿等几位元老到桂林,请他去广州
执行代总统职务,并带来老蒋一封亲笔信,责他以大义,跟他套近乎,这样他又心
肠软说到这里,李宗仁拿出了蒋介石的那封信。刘斐一看,信的大意是:现在党国
处在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你身为代理总统,对党国、对人民负有不可旁贷的责任,
岂能儿戏视之,一走了事?我是国民党的总裁,就我的处境和地位说,义应党存与
存、你存我存。只有党存在,你存在,我才能存在。也只有你有前途,我自己才有
前途,此外别无任何出路,决没有不全力支持你的道理。只要你到广州来负责,一
切军、政、财权都可归你掌握,做到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军队有军队,决不致
有任何掣肘之处。刘斐看完信后对李宗仁说:“你呀,真像童话故事里的那只猴子。
有只猴子蹲在树上,有个捉猴子的人想把它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