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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闻言急忙接过竹篮说道:“呀,如今我感谢不及,怎敢生有嫌弃之心。”
“举手之劳,以后勿要挂念与心,更无须报以琼瑶,此事休要再提。”
那人见墨雪些许生气,乃不敢多说。低着头啃其野果充饥。
墨雪也觉得话语偏有严厉之意,心下多有愧疚便自转移话题指着地上被伐的竹子说道:“这些都是你砍的么?”
那人急忙放下手中野果说道:“是啊!是否不够,那我再多伐一些。”
墨雪见那人如此紧张不由得“嗤”的掩面一笑,这一笑在男子眼中无异于百花齐放,娇美至极。“那倒不用,如果你真想还我恩情的话,便先在记忆未恢复之前帮我做些琐碎之事。当身体复原要走要留你自可做主。如何?”
“如此安敢有不应之理。”男子大喜,他也正愁没有理由留在如此仙境之中。
“还有一事。”墨雪似乎想其起什么。
“何事?”那男子问道。
“如今你答应了在此驻留,可我并不知你名字,一来二去甚是不便,如果不介意从今往后你便叫做虚泪如何。”墨雪说完脸不由地一红。
那人看得痴了,急忙应承下来。
这下墨雪便惊奇地看着他说道:“此名如此古怪,你怎。”话还未说完,那人便躬身接口道:“今我无名,得姑娘赐名已属万幸,怎有他念。如姑娘欲要告知,小子洗耳恭听。
墨雪急忙伸手将那如枯骨般的男子扶起,轻声说道:“何必如此。”
那男子只觉得一阵凉意至指端直入心扉,抬头一看,见一双如白玉雕琢般无暇的手正牵住自己那双枯槁不堪的左手,急忙抽了出来,不为其他,只是如此难免污了人家玉手。
“这规矩便是我娘亲定,我自小予他人所不容,背离故土,隐蔽至此。一切所有皆因我生来洪水滔天,目观一切死难却不落泪,他人言我不祥,时常木棍加身,母亲为我,背弃亲人带我逃来至此。”说道此处声音不由的一阵苍凉哽咽。
虚泪听得,似乎亲身于一旁观看其一生不堪,未等说完那瘦如骷髅的脸颊已是双泪纵横。反见墨雪却是双眼通红,晶莹闪动,始终落不下泪来。
“母亲来至此处,我尚年幼。可怜她终日劳累,重病加身,仙逝之前余一遗憾,唉,不说也罢。而你这名字便是我娘亲所取。”
待她说完虚泪不由得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自己也与她一般,自小被人怨恨,孤苦无依。“泪如今记忆不复,也与你无异,如不嫌弃泪愿一生相随,从今往后,主仆称之亦可。”
墨雪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如此不是苦了你,他日你记忆终有复苏之时,定欲往尘世复那断臂之仇,”
虚泪苦笑一声“它日之事,它日再言。这不,此时今日我记忆还未恢复,当叫你为何?”虚泪低头思索一阵这才拍手道“咳小姐。”说完整个人躬身及地。
墨雪见得如笼中惊鸟急忙躲至一旁摇手道:“不可不可,你若执意如此,往后叫我墨姑娘便可。”
“那如此泪便恭命了。”
次日虚泪终于将那竹屋盖好,累的直接躺在竹屋上方呼吸着清晰的空气。此时天已大亮,那红日静静停留在湖面层层雾霭之上,任由那满湖碧水洗刷,荷叶凝珠,朦朦胧胧之中那一处礁石像极了一只扁舟渔船,似有一渔翁静坐船头临江垂钓。
“彼藜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藜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藜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那声音依旧如此哀伤,似轻诉天之不公,似哽泪在喉,将哭不欲。“墨雪。”虚泪猛然跃起,看向歌声传来之处,一路狂跑。
只见一白衣女子,腰系红丝,一席青丝随风散飞,玉手扶青竹,看着那东流之水,似人也将要随之而去。落叶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痛,漫漫飘零。
“雪。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你的背影会如此的孤寂,孤寂的另任何不了解你的人为你心痛。我不走了,今生我就留在你的身边,什么断臂,什么耻辱,我不管了,我也不要恢复记忆了,我能像今日这样看着你便也就知足了。”虚泪在墨雪身后看这一切,心中掀起了一阵无言的伤痛。
墨雪似乎感觉到背后一阵无言的伤意,莲步轻转,回身过来,却正好与虚泪那灼热的目光对视着。“他目光为何如此的坚定,他在想着什么。”“墨雪,莫再悲伤了,莫再让自己痛苦了。”虚泪心中感慨万千。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朝阳也已经离开了湖面,照耀着身旁的溪流在身上放出了红白相容的颜色。微风轻送,吹起了她如墨的黑发,遮挡着彼此难舍的视线
“何苦呢。”虚泪淡淡倾诉却彻响了这寂静的清晨里。
第十一回 避谷红尘寻逍遥 死斗龙鲤知情意
转眼间却已过去十年光景,这十年来,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国恨家仇,什么雄心壮志在这里,这个远避红尘的世外仙境中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虚泪依旧穿着那身绣有朵朵红云的大红衣服,手中持一刻有虚泪的横萧,这萧乃墨雪亲制,无非要虚泪一生相携,与其无聊伴奏,非身死不得离身。
经过墨雪十年来的悉心照料已不复枯槁模样,俊美容颜像及了女子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如此品萧,观日升月落已有数个昼夜。看着远处独自嬉戏的墨雪心中多有愧疚,回想之前不管墨雪是否挑灯为他裁缝新衣,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他总是不愿换下这身衣服。最后墨雪才发现这衣服根本无需修补,更无需清洗,似乎万尘不染。有时见虚泪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出神,或是喃喃自语便猜想他身上的衣服定是件家传宝物,才不愿丢弃。
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衣服,一阵无言的情感充斥着全身,这是一种可鉴生死的感情。当然如今自己也可为墨雪心甘情愿的去死,那是两种情感。可是这情感是什么呢?虚泪总感觉自己与记忆之间横竖有张隔膜,可愣是自己如何做法都无法将其捅破。
“啊。泪,快来啊。”随着墨雪的一阵惊呼,虚泪哪还有什么想法,急忙翻身跑了过去,只道是墨雪有了危险。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问完后虚泪便后悔了起来,那墨雪站在岸边指着湖中的一条金色的鱼惊叫着,脸上的喜色更是一览无疑。
墨雪见虚泪如疯子一般冲了过来,心中更是安慰多于开心。娇笑道:“泪,快帮我抓那条鱼,那条龙鲤。”说完整个人拖住虚泪,拉至一旁指着躲在水下的金色鲤鱼说道:“就是那只。”
虚泪怎知一场虚惊,心中不由得也想戏弄一下墨雪,怎知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得墨雪痴痴地看着自己说道:“泪,那鱼便是传说中的龙鲤,待捉得回去料理一番予你服下便自可尽复你体内伤势,好恢复生平记忆。”
虚泪闻言顿时如遭雷劈,看着墨雪心中一阵翻滚难抑,哽咽道:“不捉行吗?”
“可我每天看着你对了衣服失魂,我心中难受,更多过于你。”墨雪低着头也似乎不愿面对什么。
虚泪闻言却急忙牵住墨雪的手颤抖地说道:“雪儿,今世我宁可失去那段回忆我也不能失去你,不能。”虚泪激动非常,他害怕着。害怕在那件红色衣服和墨雪之间作出选择。
“怎么会呢?好啦。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啦。”说完便将虚泪往湖里一推。
“卟咚”一声,虚泪露出了头高兴道:“真的。”
“是啦,哎呀你看它都被你吓跑了。”墨雪着急道。
“哈,小龙,我娘子要把你活炖了,你还不乖乖跟我回去,还给我往水里跑,看招。”虚泪拿起木叉便往龙鲤身上招呼。
墨雪闻言顿时红云霏霏,嗔骂道:“呸。好不要脸,谁说要嫁给你了。”
虚泪闻言停下了手中动作,看着墨雪沮丧道:“敢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它跑了啦。”墨雪急得直跺脚。
虚泪不理,径自往岸上走来。“跑了就跑了,不要也罢。”
这下墨雪快哭出声来:“你个呆子,我答应你呐。”
“不要反悔。”说完直接将木叉扔向龙鲤。那木叉如离弦的羽箭,隐隐有着破空之声,竟强行将湖水分开,分毫未差地命中龙鲤。
墨雪看着如举旗帜般举着的木叉的虚泪一阵感动。可就在虚泪略带有轻薄之意喊出“娘子”两字之时,这份如萌芽般的感动便被墨雪无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当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嬉戏追逐渐渐远去之时,湖面突然一阵翻滚中间夹杂着嘶吼之声拍打起滔天巨浪。巨浪之中隐隐有一身影,如同长蟒巨蛟,头长一角,口下有须,长有鳞甲,双眼如大红灯笼,所发之声凄惨怨恨也不知是何怪物。
虚泪依然在追赶着前方的墨雪心中在想:“等你将那鱼儿炖好,我趁你不备偷偷倒掉岂不两全其美。”
墨雪似有所觉回过头来笑道:“莫要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待会我便亲眼看你服用”话还未说完虚泪便看见墨雪神情大变,惊恐地看着他背后。虚泪还未反应过来一片黑影便黑了半边天空向墨雪而去。虚泪下意识地挡在墨雪面前,只觉得背后剧痛,眼中金星无数,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墨雪大惊之下丢掉了手中龙鲤,急忙抱住了虚泪。虚泪大声吼道:“你快跑啊。”欲要将墨雪推置一边。可墨雪只是紧紧地抱住自己,挡在那只怪物面前使劲地摇头。
那怪物见墨雪丢了龙鲤,急忙向那龙鲤飞去,也不理虚泪两人。墨雪见得急忙搀扶起虚泪。那怪物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龙鲤一张异样的脸变得更加可怕,它象征性的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发出了一声震天怒吼。
原来传闻龙鲤每千年便有一机会跃得龙门,龙门虚幻,但凡只有龙鲤缘满可见,跃之不过继续修行以待千年之后,如跃得过去,便可晋身成龙,从此呼风唤雨,位列仙班。这怪物前身便是龙鲤,也不知是否活该,当年龙门初现,它自认龙门等闲,故不作理会,在他人面前夸下海口欲在其消失一刻跃身过去方显神功。奈何天数哪尽数算得,就在其将要越过龙门之际,龙门便就消失不见。身体也起变化,成就半蛇半鱼之状。同伙笑话于其,心中忿忿,血口一张,尽数将其同伙吞于腹中,怎知这一下身体却又起了变化,腮边竟长出龙须。其大喜,毕竟千年时日太长,有此快捷之途正合心意,可那龙鲤深藏海渊之下,及其难寻百年来游遍百川,才吞噬数只之数。如今更感成道就在眼前,也算老天怜其不易,于如此湖中寻得,那龙鲤也甚是通灵,感其杀意急忙逃脱,其一路追逐方将其逼至湖面。这才有墨雪得见龙鲤一幕。墨雪见龙鲤自是大喜,她也未曾见过,只是书上存有记载,于它一般无二。这才唤来虚泪捕捉,惹下大祸。其见多日苦功化为灰灰,心中自是不愿,一路尾追虚泪,待得龙鲤见已毫无生机,吞食无用顿时大怒,将所有过错强注于两人身上。
墨雪搀扶着虚泪远去,以为无事,正感背后寒意刺体,回头一看正见那怪物一尾甩来,力道之大只听得全身上下咯咯做响,血染衣裳。魂牵一线之际看到虚泪往那怪物冲去凄然说道:“泪,你快走,莫要理我。”
“我不走,我们死也要一起死。”虚泪拾起木叉,向那怪物冲去,木叉之上此时隐隐透出碧绿之色。
那怪物见得更是疯狂,它如今离水,功力大退更不能长待,只想杀了此二人以泄心头之恨,怎料那小小人类竟敢起身反抗。尾巴用力得向虚泪扫去荡起漫天黄沙,虚泪早以抱有死心,将那手中木叉向前送去。只听得“扑哧”一声,那怪物尾部被划出长长伤口,下一秒自己也被这巨力冲击得向墨雪飞去。
此时墨雪哪还有半分动弹,见虚泪落于身旁却只能斜眼才能看得。只见虚泪此时披头散发,心下剧痛悲声说道:“你快走啊,便权当你还我此生恩情。”
虚泪闻言双目涌泪“黄泉一路孤苦,我怎忍心让你独行,且让我做伴与你相依同赴。”说完更不待墨雪反对又向那怪物冲去。
那怪物被虚泪划出一道伤口疼痛非常,见虚泪左划右刺心中也是畏惧,乃不敢强接,兀自左右躲闪。
虚泪见状大喜,貌似癫狂,越攻越快全无章法可言,那木叉之上青绿之色越发光芒,布下一道薄薄的网状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