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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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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有些人认为得到这样的机遇是一种解脱。
  “我没有这种感觉。”温特斯回答道。
  哈里·韦尔什中尉带领的2排的防线面朝东。他的指挥所设在一个谷仓,离铁路大约50米左右,德军在铁路上设有岗哨。他的排兵力下降到了两打。即使他派一半的人担任警戒,那也意味着12个人要负责1,500米的防线任务。间隔200多米设一个岗哨,德军侦察员就很容易在天黑以后渗透进来。他们经常这么做,目的并不是要发动进攻,而是要弄清美国人并没有增加兵力,因为他们也和盟军一样,已经接受了眼下这种静态的局面,他们自己的防线也很脆弱。
  有了10月5日的经历,温特斯对前线漏洞百出的情形非常担忧。一名参加10月22日——23日营救任务的战士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进德军防线描绘为“神奇壮举”,他听到后没好气地说:“德军不也是这么'神奇'地对我们的嘛。他们渗透进来两个连,我们却一枪未发,直到人家登上大堤。既然如此,那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特斯对自己的新工作也感到苦闷。他渴望行动,对德军的渗透激愤不已。10月31日下午,他打电话给海利格,建议当天夜晚他们两人亲自查哨。海利格同意了。晚上21点,温特斯抵达E连指挥所。海利格电话通知韦尔什说他和温特斯正前往见他。
  “我和‘麋鹿’顺着通往韦尔什的指挥所的道路走过去,”温特斯讲述道,“我们并肩走着,因为道路只有大约6英尺宽,稍微高出地面。道路的两边是落差大约在3英尺左右的灌溉沟。”
  黑暗中传来一声命令:“站住!”
  海利格是个冷静、随和的人,是个不轻易紧张兴奋的指挥官。因此当温特斯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的时候,温特斯紧张了。他猜想海利格是忘了口令。
  海利格开口想说“麋鹿”,但是刚说了一半,就听到“砰!砰!砰!”——从10码开外的地方射来三发M-1子弹。
  海利格哼一声倒在路上。温特斯纵身跳入公路左侧的沟里。他担心撞上了德军侦察队,因为射击速度之快可能会是德军的冲锋枪。这时,他听到有人跑开。
  温特斯爬回路上,抱起海利格,将他拖到路边。他的右肩中弹,伤口相当干净,他的左小腿也中一弹,伤势严重——他的小腿看上去好像已经炸掉。温特斯开始为他包扎左腿。
  几分钟之后,温特斯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跑来。他正要抓枪,听到韦尔什高声喊道:“是麋鹿吗?是迪克吗?”
  韦尔什和两名队员帮忙将海利格伤口包扎好。他们给他注射了吗啡,将他抬回了营指挥所。此时,他已经失血很多,注射了很多针的吗啡,脸色腊白,因此温特斯怀疑他能否挺得过来。
  他挺住了。一周以后,他回到英国的一家医院。在那里他被提升为上尉,并且因为在营救行动中的出色表现被授予英军十字奖章。但是对海利格来说,战争到此结束了。
  击中海利格的士兵当时很紧张,害怕,不知如何是好。这次事故毁了他。他是老兵,不是新手。温特斯决定不惩罚他。不久之后,他被调出E连。
  11月7日,海利格从医院的病床上写信给温特斯。“亲爱的迪克:我现在躺在这里,清闲无忧。我要感谢你那天晚上在我中弹后对我的照顾。被打中的确是太蠢了。
  “我来到这儿的时候光着身子,像一只松鸡。什么东西都没有穿。我知道你保存着我的银翼徽章和手枪,但是我急切盼望的是我铺盖上的衣服,还有野战包里的胶卷……
  “天哪!迪克,他们在我的伤口上涂的敷料,闻起来就像床上的猫粪。真是无法摆脱这种臭味。
  “不过时间不会长的,不过我的右臂还是很虚弱。代向大家问好。”
  接替海利格担任E连连长的是小诺曼·S·戴克中尉。他来自师部。高挑的个儿,长得很帅,受过良好的教育,讲话一副军人腔调。给人的印象很好。
  在营部当副营长,温特斯每天都能接触到尼克松,尼克松现在担任营的作训参谋。他俩之间的差异不可谓不大。温特斯成长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尼克松的父亲却极为富有。温特斯10多岁的时候还没离开过宾州,而尼克松已经在欧洲的许多不同地方住过。温特斯毕业于一个小的学院,而尼克松毕业于耶鲁。温特斯从不饮酒,而尼克松嗜酒如命。但两人却是最要好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共同点是对本职工作的奉献精神以及在工作中表现出来的非凡能力。为本书接受采访的每一位E连战士都说,温特斯是他曾见过的最优秀的战斗指挥官,而尼克松是他在战争中所知道的最睿智的参谋军官。
  “尼克松早晨总是赖床。”温特斯说。11月的一天,温特斯想早点开始工作。尼克松和平常一样,根本叫不醒。温特斯走到他的床前,他还在睡袋中,温特斯抓住他的双脚,掀到他的肩膀上。
  “还不起床?”
  “走开,不要碰我。”
  温特斯发现大水壶是半满的。于是扳住尼克松的双脚靠肩,又抓起水壶,开始将里面的东西往尼克松脸上倒下。尼克松睁开眼睛,吓傻了。“不要!不要!”他求饶道。但是已经晚了,水壶里的东西已经倒下来了。此时温特斯才明白,尼克松并未将酒后吐的东西吐到外面,而是吐在了水壶里。
  尼克松吼叫着,大骂着,继而开始大笑起来。这两位军官决定到奈梅亨去调查一下,听说那里的军官可以洗热水澡。
  整个战役仍然拖着。每天阴雨不断,而逐渐寒冷的天气更增添了痛苦。终于,11月下旬,加拿大部队开始接替101师。E连的换防发生在11月24日夜,当时E连撤出了前线。早晨,队员们登上卡车,返回法国休整,接受新兵补充,再洗一个淋浴,这些士兵已经69天没有洗过淋浴了。
  E连于9月17日出征,共有官兵154人。从荷兰撤出时官兵为98人。中尉布鲁尔、康普顿、海利格、查尔斯·哈德森及45名士兵受伤。阵亡的E连官兵有小威廉·杜克曼、詹姆斯·坎贝尔、弗农·门兹、威廉·米勒、詹姆斯·米勒、罗伯特·范·克林肯。在诺曼底,E连已有65人伤亡,因此到11月底,伤亡人数共为120(其中有些两次战役均负了伤),没有一名被俘。
  卡车沿着“地狱公路”行驶,荷兰人列队在公路两旁欢呼自己的解放者。车队经过奈梅亨,于登,威格海尔,艾恩德霍芬的时候,所到之处都听到荷兰人喊“9月17日”。
  E连的战士们并不觉得自己是征服的英雄。军士长利普顿总结道:“在广播中‘安海姆的安妮’说过,‘你们可以欣赏我们的音乐,但是却不能在我们的街道上行走。’她说得对。我们并没有真正进入安海姆。”
  第十章
  休息,恢复,重新装备
  大莫米昂1944年11月26日——12月18日
  11月26日凌晨4点,E连到达莫米昂兵营,位于大莫米昂村外(附近是小莫米昂村),距离号称大教堂城和香槟中心的兰斯大约30公里。莫米昂作为一个戍兵重镇至少有1998年的历史——裘力斯。恺撒和他的罗马军团在公元前54年曾经在这里安营扎寨。法国军队在这里建立军营长达数百年,而且到20世纪90年代仍有驻军。莫米昂地处平原,向南是马恩河,向北是埃纳河,位于历史上通往巴黎(或者通往莱茵河,这要看入侵者是谁)的通道,这块土地数世纪以来见证了很多战争。最近,这里遭受1914年到1918年战争的摧残,上一次世界大战留下的弹坑和堑壕随处可见。美国步兵曾于1918年在附近的蒂埃堡和贝琉伍德作过战。
  从前线转移到担任卫戍任务的过程很快。在兵营的第一天,主要任务是洗淋浴,找个机会洗衣服;第二天E连进行了行军操练;第三天进行的是炮火掩护下的常规撤退队形训练和检查。11月30日,邮件抵达队员们手中,士气为之大振。
  人们也许会想,在前线待了两个多月,这些伞兵们一定想好好睡上一个星期。但是经过两个晚上战士式的奇妙睡眠,小伙子们需要体能的释放,需要用某种荒唐的方式来释放积聚已久的紧张。12月1日,每个人都获得了到兰斯的通行证。宿营在附近的82师的战士们也一样。两个师混在一块儿很容易引发骚乱。尽管兰斯是艾森豪威尔的指挥部所在地,到处是宪兵,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喝酒。有很多人醉酒,有很多人想要打架。
  “那只老鹰在叫个啥?”一名82师的士兵遇到佩戴“啸鹰”臂章的伞兵时,便问他的伙伴。
  接下来便听到“救命!救命!救命!”。一场打斗即将开始。12月4日,所有到兰斯的通行证都被取消,因为正如一位伞兵说的那样,“小伙子们进了城就不乖了。”
  师里想办法来释放小伙子们过剩的精力,举行了5英里行军、阅兵及许多健身操活动,还组织了棒球、篮球和橄榄球比赛。橄榄球设备是向空军借用的,是他们从英国空运进来的。506团和502团之间为即将在圣诞节进行的橄榄球比赛进行了选拔赛;参选的队员每天训练3个小时甚至更长。师里还举办其他一些娱乐活动,建起3个电影院,开放了红十字俱乐部。饭菜非常好。
  来到莫米昂几天以后,吃完晚饭,士兵们在饭厅拿到了薪饷。马拉其中士领过后,正要出门,看到有人正在玩双骰子游戏。一位赌运亨通的人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大堆钞票。马拉其想,他不可能继续掷赢,于是就开始与他对赌,几分钟时间就输掉了3个月的薪饷。他离开食堂,想想自己真愚蠢——倒不是因为赌博,而是因为自己连骰子都没碰一下就输了个精光。
  回到营房遇到“指挥官”穆克。有一场掷骰子赌博仍在进行。马拉其问穆克是否想赌,穆克回答不,他一直入不敷出。另外,还掉先前的赌债只剩下60美元了。马拉其缠着他借了60美元,又去赌上了。15分钟后,他就赢了一叠法国法郎、英镑、美元,比利时法郎和荷兰盾。(对这些货币汇率的争论在赌场周围非常激烈;这些家伙,大多数在中学读书时候讨厌数学,而且老不及格,不过现在却还能算清楚。)
  马拉其拿着钱又来到了军士俱乐部,以加入了一场20来号人的赌博中。他甩出60美元(从穆克那儿借的数目),他赢了。他继续下赌注。又赢了。他赢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掷他押上3000美元。又赢了。
  带着6000多美元,差不多接近全连的薪饷总数,他不敢退出赌局。他将大额法郎放进口袋,一直赌到将桌面上所有的美元、英镑、荷兰盾和比利时法郎全部输掉为止。回到营房,他归还了穆克的60美元,外加500美元的小费。他还剩下3600美元。
  战士们开始修整兵营。之前占领该兵营的是德军的两个步兵师,还有几支轻骑兵中队。德军的每日评比表、宣传海报等东西仍贴在墙上。这些东西被弄了下来,马粪被清理干净,床铺修理好了,厕所和道路也整修一新。“贯穿始终的、像一条金线的是”506团的《科拉希》报纸剪贴簿写道,“对获得通往巴黎的通行证的期待。早晨,中午,晚上,无论你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师里的政策是战士可以以连为单位进入巴黎,一次一个连。去过巴黎回来的人讲述的故事盖过了他们父辈在1918年——1919年逛巴黎城的经历。而那些等待的人无休无止地讨论着他们到了那里将干些什么。
  有些个人弄到了通行证。其中有几个人却浪费了。迪克·温特斯拿到了一个通行证;他来到巴黎,坐上地铁,一直坐到底,才发现自己乘坐的是当天最后一趟车。天黑了,城里停电,他只好步行,直到午夜后才回到旅馆,第二天坐火车返回了莫米昂。“那是我在巴黎的非常愉快的夜晚。”来自密西西比州朗兹县的二等兵布拉德福·弗里曼,也弄到了一张到巴黎的通行证。46年后,他回忆了他在这座“灯光之城”度过的一天,“我不喜欢我所看见的东西,因此我返回了营地。”
  看来进巴黎犯不着着急了,因为总的感觉是这些伞兵要在兵营一直待到来年春天好的出征气候来临为止。那时他们有望空降到莱茵河另一边的德国去。这一想法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因为泰勒将军飞回美国参加会议,讨论美国空降师的组织和装备方面的变化的提议。12月10日得到了证实,泰勒的副手杰拉尔德。希金斯准将和5名101师高级军官飞赴英国,要进行一系列关于“市场花园”的讲座。101师交由101师炮兵司令安东尼·麦考利准将指挥。
  老兵陆续从医院回来,新兵也在增加。“莽汉”康普顿重新回到E连,他在荷兰受的伤已经康复。上周在荷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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