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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打先生啊!”噜噜生他的气了,躲开他的手道。
顾三恨恨地瞪了宋言一眼,“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他来做什么!”
宋言抖抖衣摆,不急不缓地走到噜噜身前,看向顾三,若有所思:“我已经说过了,咱们都是噜噜的男人,一起跟她洞房有何不可?顾三,你不是同意噜噜找五个男人了吗,为何还如此反感我?莫非,你口是心非,只想先骗噜噜同意你做赘婿,然后再阻拦她找别的男人?”
“你少造谣!”
顾三瞪着眼睛道,作势又要动手。
“不许你打先生!”
噜噜猛地扑到宋言怀里,回头,有些怀疑地问顾三:“先生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是骗我的?”
她在他面前抱别人!
顾三浑身上下都燃起了熊熊怒火!
可面对噜噜的质疑,他敢说他骗她吗?经过那么多的事,他早就领教了噜噜在此事上的倔强和固执,今晚他敢承认,他就再也别想赢取她的信任了!
“我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先生跟咱们一起睡觉?”顾三不是常遇,他欺负过她好几次,噜噜才没那么轻易相信他。
顾三气结:“我,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了?”
宋言笑答:“你刚刚让我滚了。”
噜噜马上附和着点头。
顾三再也看不过去两人这副亲密的样子,喘着气道:“好,好,你们睡行了吧?我走!”话音刚落,人就风似的冲了出去。
看着不停晃动的大红门帘,噜噜眼里迅速浮起水雾,仰头问宋言:“先生,他为什么走了啊?他到底是不是骗我的啊?”
宋言本想趁机在背后捅顾三一刀的,可看着噜噜的眼泪,他不想她哭。这些天,她哭得够多了。
“他那是”
还没说完,名为顾三的风又刮了回来。
“我没骗你!我让你找五个男人!”
顾三一把将噜噜扯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咬牙道。
噜噜立即破涕而笑。
顾三轻轻拍她,目光慢慢投向宋言,冷笑道:“好啊,没想到你跟常遇竟然是一伙的,是他事先嘱咐那两个丫鬟,她们才替你安排好,放你进来的是不是?”刚刚他出去找人,樱桃甜杏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明显就是常遇搞得鬼!他就说呢,今儿个常遇那小子怎么如此乖顺,原来他还有帮手!
“谁跟他是一伙的?”
宋言不屑地反问。顾三充其量就是个莽汉,常遇那是完全不输于裴策的黑心狐狸!今晚若不是他一心照顾林员外不便离开,如果不是大小姐事情紧急,常遇会让他进他宝贝大小姐的新房?
顾三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宋言对常遇的反感,不像是装的啊?
宋言也懒得再逗他了,沉声道:“今天是十四,噜噜半夜就要变成猫了,你想过如何替她遮掩吗?明天是中秋,你们也要给老爷子敬茶,寻常理由是躲不开的。我和裴策本想让她今日称病,让华郎中说那病会传人,因此噜噜不能露面,好在华郎中手里有奇药,噜噜只需在屋中静养两日即可。但如今,老爷子的身体,怕是听不得噜噜有半点不妥。”
难不成他还真的是来三人一起洞房的?
此时此刻,谁会有那种心思!
*
窗外夜色愈浓,窗内洞房花烛。
洞房有,花烛有,新娘有,新郎也有。
偏偏屋里还多了个碍眼的男人。
看着已经缩到被窝里美美睡觉的娇媳妇,顾三恨不得一拳将宋言砸到地底下去。
他赌气道:“要不就说我折腾地太过火了,噜噜没能起来?”他不是没有这个本事。
宋言轻哼一声,“你可真孝顺,老爷子病重,你还那么有闲心。”
“那你倒是想个主意啊!”顾三气急败坏地道,两人干瞪眼琢磨了半夜,眼看再有一刻钟的功夫噜噜就要变成猫了,难道他们今晚要想个通宵?
宋言没吭声,瞅瞅烛光下学生红扑扑的小脸,他缓缓起身,挪到距离炕沿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他不怕学生,但他怕学生变成的白猫。而怕猫这件事,有裴策主仆知道就够了,他再也不想让第三个人察觉,包括学生自己。
现在他连看都不敢看学生,他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宋言躲得远远的,低着头,好像在凝神沉思,顾三便趁机悄悄朝噜噜挪近了一点,心疼地看着她。
她这样一只傻猫,如果不是遇到他,遇到他们,她能活到现在吗?随便一个人,都能卖了她吃了她。可她有什么错?就算跟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她也不会害人啊,偏偏不得不遮来掩去。
睡梦中的噜噜并不知道她的两个男人还在为她伤神,她安心地睡着,呼吸清浅。
顾三看她看痴了,忘了时间。
宋言却没有忘,子正过后,他低头问:“变了吗?”
顾三惊醒,“时间到了?”并未想为何宋言明明抬头就能看见,却非要问他。
“嗯,已经过了。”宋言闷闷地答。
“再等会儿吧,我只知道她是半夜变猫,具体时刻不知道,可能会晚一点。”顾三轻轻碰碰噜噜的脸,猜测道。
宋言没有经验,只好继续等。
可等了半个时辰,噜噜依然没有变。
☆、第109章有孕
直到天色转明;噜噜都没有变成猫。
被顾三叫醒的时候;她也是迷迷糊糊的;不清楚为何会这样。
在猫族,她接触的都是未成年的雌性同伴们,成年的早早就被送到豹族去了。老雌性每隔几天会过来给她们讲点东西;各种事情都有,就是没提过有一天她们不会变身的事。对了;那天她和啾啾洗澡,老雌性就守在旁边,说等她们洗完澡了再教她们点东西;可惜洗着洗着,周围变了
没有变猫,噜噜很不高兴,她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猫身,跑得快,跳得高。
好在没变身也有好处,她不用躲起来了,可以去陪老族长过中秋。老族长前天就说过,今儿个晌午要吃顿好的,晚上还要跟她一起赏月。
见她没事人一般,宋言皱皱眉,想不通其中关键,就打算趁下人们起身之前离开。
“对了,元帕怎么交待?”临出门前,他突然想了起来,扭头看向刚刚坐起来的学生。她身下,大红的褥子上,果然有块儿已经被她睡皱了的白帕子。
顾三瞪着他不说话。
宋言不放心走了,距离起床敬茶还有段时间,顾三该不会
他伸手去拿帕子。
顾三抢先一步夺了过来,咬破指尖就往上乱抹,鄙夷道:“别以为只有你们读书人才懂孝道。老爷子那样,你以为我还想着洞房?”
宋言哼了声,别开眼。
噜噜瞧见帕子上的血了,连忙抱住顾三的手,“你为什么要咬手指头啊?”
顾三愣住了,对上她心疼的眼神,想到被她狠狠抠的那几次,他竟然有种十分委屈的感觉。
原来她也会心疼他啊!
他坏心地将手指头送到她嘴巴前,“好噜噜,帮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噜噜没有怀疑,张嘴就把他含住了,轻轻吸吮。
顾三美得快要飘起来了,得意地朝宋言笑。宋言恨恨剜噜噜一眼,甩袖走人。答应她是一回事,亲眼看她跟别的男人亲热又是一回事!她怎么能那么傻那么气人!
碍眼的人走了,顾三一把将噜噜扑倒在炕上,又亲又揉,既然吃不到,讨点便宜总应该吧?
半个时辰后,噜噜和顾三去给林员外敬茶。
常遇已经得到了消息,对噜噜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震惊。
看着女儿红嫩嫩的娇艳脸蛋,林员外有点女儿变成别人了的那种淡淡心酸,更多的则是欣慰。
傻闺女终于嫁人了。
晚上,林员外让丫鬟们在花园亭子里摆上月饼瓜果,众人一起赏月。他坐在轮椅上,噜噜顾三还有赵家四兄妹陪在一旁。宋言没有家人,林员外怕他一人孤单,就把他也叫了过来。看着一桌子人,他笑得合不拢嘴,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有这么多人陪着过节。
大宝二宝很喜欢跟顾三玩,凑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姐夫,叫得特别欢。
赵平一整天都没敢看顾三。上次,噜噜动作太快,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莽撞地坐了下去,几乎吞进了一半。当时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进了一处又紧又热的地方,没顾得感受其他,可她疼得都蜷缩起来了,一定是被他破了吧?
顾三有没有察觉?
看他笑的那么真诚,对噜噜体贴又照顾,应该没发现吧?
“大哥,你也吃!”噜噜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好几片,然后给亭子里每个人都分一片。这些都有樱桃甜杏帮忙,是她看着好玩,非要自己弄的。
她笑着看他,赵平仿佛被烫了一样,接过苹果就移开了视线。
噜噜还想再跟大哥说两句话,腿忽然被人踢了一下。
她左边是老族长,右边是阿晚,对面大宝二宝人小腿短肯定够不到她,那肯定是顾三和先生其中一个了。哼,顾三跟大宝二宝说话呢,一定是先生踢的!
“先生你为啥踢我啊!”她赌气地将还没来得及收走的苹果核丢了过去。
宋言避开,苹果核飞到了亭子外面。他皱眉,一本正经地训斥道:“胡闹!先生踢你作何?”
噜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林员外无奈地摸摸她脑袋,看向宋言,叹道:“宋先生,这阵子家中事多,耽误了蕙娘的学业。日后还请宋先生多多费心,好好教导她。蕙娘若是淘气不服管教,宋先生不用心软,该罚就罚,千万别惯着她啊。当然,也请宋先生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不管蕙娘如何愚笨,您都不要弃她不顾,可好?”
若是平常,他这样说没什么不对的,但现在说来,总有种沉重之感。
大人们不约而同静了下来。大宝二宝敏感地察觉出氛围变化,也乖乖坐好,不敢再说笑。
只有噜噜,懒懒地靠在老族长身上,一边吃苹果一边撒娇:“爹,别让先生罚我!”
林员外握住她的手,握紧,等着宋言回答。
宋言起身朝林员外行礼:“您放心,宋言定当竭尽所能教导学生,学生一日不懂事,宋言一日不离开林府。”
林员外感激地谢过他,又看向赵平:“赵平啊,庄子交给你打理,我很放心,我只盼着,你能牢记当日你对我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把蕙娘当成你的亲妹妹看待。”
赵平掩下心中酸涩,郑重点头。
林员外转向大宝二宝:“等你们长大了,就是你们傻姐姐的靠山了。外人欺负她,你们要挡在她前面。顾三欺负她,你们也要教训顾三,必要时打他都不为过,知道吗?”
大宝二宝看看顾三,再看看噜噜,最后看向大哥,见大哥点头,他们立即应道:“知道了!”
林员外满意地笑,目光落在顾三身上。
顾三不等他说话,主动跪下道:“爹你放心,将来我要是做了对不起蕙娘的事,就让我不得”
“打住打住,大过节的,不许你说那种丧气话,我要是不信你,我会把蕙娘嫁给你?”
林员外急急打断他,无奈地摇头,“你脾气还是太急了,以后办事千万别意气用事。蕙娘傻,咱们家的产业就指着你打点呢!回头我让常遇帮着你,你好好跟他学,学圆滑点。如果遇到连常遇也解决不了的难题,你不妨去找裴策请教,他见多识广,懂得比我都多。”
顾三低下头:“嗯,我记住了。”
“那行,你们热闹吧,我带蕙娘去湖边转转,说点悄悄话。”林员外笑道,示意常遇来推他。
这么多年,常遇第一次不想听从老爷的吩咐。他不想让老爷跟大小姐说话,他怕老爷说完了,没有留恋了,就
但他还是迈出了脚步。
噜噜马上起身跟着,跟常遇一起推着轮椅,自有小厮在前面打灯笼照路。
亭中一片静默,良久,才传出阿晚压抑不住的呜咽。
到了湖边,常遇从小厮手中接过灯笼,让他们走了,他默默地站在一侧,看着老爷的侧脸。
噜噜跪在林员外身边,脑袋搭在他膝盖上,一边在老人家膝盖上画圈玩,一边望着水面上的月亮,“爹,你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啊?”
林员外慈爱地摸她的长发:“蕙娘啊,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娘,还有你弟弟和妹妹,他们都住在一个特别好看的地方,他他们想我了,要接爹过去跟他们一起住。”
噜噜的手,停了。她娘?弟弟妹妹?
哦,老族长跟她说过,他娶过媳妇,他媳妇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可他们都飞到天上去了。
她扭过头,用力抱住老族长:“我也要跟爹一起去!”老族长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林员外习惯地点点她的小鼻子:“那可不行,他们的房子太小了,只能再接一个人过去住。你啊,你已经嫁人了,你有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