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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久没这么聊过了，对了，川，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我们认识都快有十八年。”
“是啊！十八年过的真快，转眼你都快成人父了。”
“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在村里头是最调皮的一个？”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我还记得我们去偷李伯伯的鱼，一起到小树林去烤着吃。”
“对呀，那个时候还被李伯伯追着屁股打呢？”
“当时要不是你被发现，我怎么会被他打到，你看现在柳条印迹还在呢？”
“我看看。”
“说正经的，我有一件事托付给你。”
“什么事情你说，我和你谁跟谁呀。”
“我死后，我的爸爸妈妈就拜托你了。”
“你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你不会的。”
“你不应安慰我了，我自己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有你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川说：“有一件事情现在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当初珊提出和你分手是因为她患上眼疾，怕你担心他所以才和你提出的假分手。”
“其实这件事情我在几天前就知道了，我这几天想了许多，我们还是不相见的好。”
“你现在既然知道他是假装分的手，你为什么还要放弃她呢？”
“我不能这么做，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说不定明天我就——所以还是不要叫她知道的好。”
“你这是胡扯，你有情况不告诉他，是为了不叫她为你伤心难过；她有情况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伤心难过。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到现在我到成了局外人了。”
“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这样对方都会好过一些。”
“你真的可以忘记她吗？你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现在和雪恋爱，只是把雪当成珊的替代品是不是？”
“你说得对，我是对不起珊，更加对不起雪。当初我放纵我自己，犯下了今天无法弥补的错误，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不是借口，只要你现在放手，一切还是可以弥补挽回的。”
“挽回，怎么挽回？你叫我去告诉雪，我不爱她，我只是把她当成珊的替代品吗？然后再去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珊，博得她的同情吗？再来继续我们那段不切实际的爱情吗？”
“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我理解的心情。”
“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不想再让更多的人为我伤心难过。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想平静的死去，最好不让任何人知道。”
“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自私吗？难道你连你最心爱的人也不告诉？”
“正是我不想叫他们为我痛苦，所以才让我一人独自的死去。”
“好了，我不在和你争论这些，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剩下的日子你怎么打算？”
“我想看见你和佳佳步入礼堂的那个时候，这是我们在大学一起的愿望，可是现在只有你替我去实现了。”
“在这之前呢？”
“我想回乡下，看看父亲。”
“我知道了。”
正在子鸣和川谈话的时候，雪一直躲在门后偷听他们谈话，手中的咖啡不小心落到了地上。破碎的声响引起了子鸣和川的视线，雪转身就跑，子鸣见到自己一切都在雪的面前都已坦白，追上去解释道。
“雪，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听。。。。。。”
“你听我说完你在走好吗？”
雪停下来脚步，静静的。
“我当初的用意确实是不你当成珊来看待，可是我和你相处久了，我才发下我自己是多么的离不开你，我虽然深爱着珊，但我同样也深爱着你。”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
“对不起，当初我——”
“我不想再听你那些所谓的借口，你欺骗了我，我恨你。”
“雪——”子鸣伸出手想抓住雪，可急跑过度一下晕了过去。
只听自己的身后扑通的一声，雪发现子鸣倒在了地上，她急忙跑上前去抱起子鸣道：“子鸣。。。。。你怎么了？”
子鸣用无力的声音回到道：“我没事，只是刚才急跑过度腿脚无力支撑起身体。”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我不怪你，只要你一切都好，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爱你，我不会怪你的。”
“我也是。”
川见子鸣晕倒在地上，急忙抱起子鸣向医院送去。
“医生，子鸣现在怎么样？”
“下次你们千万不要在刺激他了，动作剧烈引起心脏病复发，幸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们现在就见不到他了，我建议你们住院治疗，否则病情加剧恶化。”
“谢谢你，医生。”
“都怨我，要不是我刚才那样。”雪自责道。
“不要这么说，这怎么能怪你呢？”
雪走到子鸣的病床前，哭泣的说道：“子鸣哥哥，都是我不好，你快点醒来呀。”
“雪，你不要哭，医生说他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都怨我。”
“雪，你还是陪在子鸣身边好好静一静。”
川独自一人走到医院的走廊里，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站在哪里，用来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
佳佳好久都没有听到川的声音了，怪想他的，就拨通了他的手机。
“你现在那里？我好想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一人正在办公呢，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可要当心身体？”
“孩子怎么样？”
“昨天妈妈过来陪我去医院做了一次B超，这小子还踢了我一脚。”
“真的，呢你可要小心点。”
“知道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事我要挂了。”
“后天是我爸的生日，你一定要过来。”
“我回去的。”
“最近天有些冷，你多穿一些。”
“你也是，多吃些有营养的，对身体好一些。”
“医生说我肚子里可能是个男孩。”
“真的吗？不过是女孩是男孩我都一样喜欢。”
“你先忙，我挂了。”
“再见。”
16
每次心脏病发作引起的眩晕，都让子鸣在死亡边缘游走着；每次醒来的时候，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感谢上苍又多恩赐了他一天。
虽然病痛每天反复折磨着他，但是老人的那些话语始终鼓励着他走完人生最后的道路。
雪见子鸣醒过来了，就跑到门外喊川进来道：“川，子鸣他醒过来，你快进来看看。”
“伯母在家睡着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先回家看看伯母醒了没有。”川说道，“子鸣这里有我照顾，你就放心去吧。”
“也好，否则伯母起来没有见到子鸣会起疑心的。”
“你去吧，这里有我。千万不要告诉伯母子鸣又晕过去了，否则她会担心的。”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雪看见子鸣醒了过来，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放心的回到子鸣妈妈的身边看着她，怕她醒来看不见子鸣会担心。
川进屋说道：“你刚刚怎么那么大意？什么话都瞧外面说，现在出事了吧？”
“你看我刚醒来，你就不要责怪我了。”子鸣微笑说道。
“你小子还有脸笑？小心，身体刚刚回复不要做剧烈的动作，还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从来没有像这回这样，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子鸣说道，“我要出去，不能让任何事情阻止我生命最后的时光。”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就从来没有听过我的意见，今天你就听我一句，回床好好休息。”
“你也知道我的倔脾气，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你就不要再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吗？”
“我说不过你。”
“呵——”
“我来扶你，小心点。”
“雪刚才还不是在我身边吗？现在到哪里去了？〃
“我拍伯母醒来后见不到你担心，所以就让她回去照看一下。”
“我实在是对不起她，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的爱她。可是——现在我只有好好的补偿她了。”
“说起来这件事情责任也不能全怪到你一个人的身上，当初要不是我鼓励你去追女孩子，也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怎么可以算到你的头上？当初是你的玩笑话，是我自己动真的了。”
“我们都不要挣了，我们都有错，只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好就——”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别说，我已经对不起了一个，我不可以在对不起另一个。否则，我死也会内疚的。”
“怎么样？你现在身体可以动了吗？”
“好差不多了，我们去公司。”
“去那里干嘛？有什么事情你对我说，我来帮你完成，不要去那里，你的身体支撑不住的。”
“这样也好，我的上一口袋里有份资料，麻烦你把它拿出来。”
川从子鸣的上衣口袋里取出文件，说道：“就是这个吗？”
“这是我在公司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证明书，你先收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这家公司是我和你一起创立的，我不想因为我看到它倒闭，只有这么做我才放心。”
“可是——”
“再说这些股份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还没出生的干儿子的。”
“不行，我不能收下。”
“我妈。”
“我明白，可是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就算你不把股份给我，我也会照顾他们二老的。”
“你收下，你也知道有些人肆无忌惮的想收购我的这些股票，万一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我和你的心血不就付之东流了吗？”
“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要？”
“你听我说，这样你可以更好的掌握这家公司。”
“好吧，我收下。”
“以你现在手里的资金，把那个老头子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买下来我想是可以的。”
“这一点我也在想。”
“你不要在想了，这一切我早就安排好了。”
“你是说。”
“老头子手里的股份下个星期就会打到你的名下，你只要把钱惠到他的的名下，一切就搞定了。”
“你小子原来早有准备。”
“你现在把我送到我妈妈那里去吧。”
“好吧。”
在车上，子鸣说道：“川，我想快些看见你们结婚，了确我的心愿。”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我们永远是兄弟。”
“兄弟。”
雪轻轻地走到伯母的身边，发现她已经醒来，就慢慢坐了下来，陪她聊天。
“伯母，你醒了？”
“有没有看见子鸣？”
“他有事出去了，呆会就回来。”雪隐瞒说道，“伯母，你别担心。”
“出去为了什么事情？”
“他说他放不下公司，要去看一下。”
“说的也是，才创立不久的新公司就要失去，也苦了他。”
“伯母，你怎么又伤心了？”
“没事，我不要紧。”
“伯母，你想开一些，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宁愿替他去死，他还这么年轻。”
“他不会答应的，他已经觉对你不够孝顺，怎么还可能叫你为他去做别的呢？”
“我听见外面有车子的声音，是不是他们回来，我出去看看。”
“伯母，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替你看看。”
雪跑到阳台上俯视楼下，见川正在扶着子鸣下车。
“你现在既然没事，我明天早上再过来看你。”川说道。
子鸣说：“不用了，我明天就会带着妈妈和雪一起回老家去。”
“那我和佳佳的婚礼？”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的。”
“有事找我。”
“路上小心？”
“再见。”
子鸣站在那里目送着川，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身心放松了许多，自己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雪见子鸣回来，急忙跑的子鸣妈妈的身边告诉她说：“伯母，子鸣回来了。”
母亲精神一振说道：“真的。”
“妈妈，我回来了。”子鸣在楼下大厅里喊道。
“雪说你去公司办事情去了，我不放心。”母亲从楼上走到子鸣的跟前说，“我刚才睡的时候又梦见你晕过去了，吓得我醒了过来。”
“你出去也不根伯母说一声，还得伯母多担心你呀。”雪看着子鸣的眼睛，故意责备道，“下会出去的时候，提前给伯母说一声。”
“是你不对，雪儿批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