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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法大呼道:“我便是史督师。”此时城内外统是清兵,一阵乱剁,可怜柱石忠臣顿化碧血。清兵遂进陷扬州。
史载清豫王多铎对史可法先是倍加礼敬,劝他投降。史可法说:“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最后慷慨就义。他的余部和扬州人民一起,同清军展开巷战,全部壮烈牺牲。清军占领扬州后,大加杀戮,以泄其怒。
弘光小朝廷非常腐败,朱由崧昏庸荒淫。马士英之流乘机树党营私,大肆打击迫害反对过马、阮的东林党人。当政者勒派军饷,增加赋税,甚至公开卖官,贿赂公行,政治腐朽到极点。清军兵临南京城下,人心惶惶,总督赵之龙、大学士王铎等写了降书。多铎准其投降。赵之龙开了城门,迎接清兵。多铎入城安民。因马到即降,而禁止掳掠,所以南京还算安静。遂即进兵芜湖,追擒弘光帝。是时江南四镇,单剩了一个黄得功。清兵已到长江口,黄得功坐小舟督战,中箭而死。南明总兵田雄将弘光帝掖住,又令缚住弘光爱妃,献入清营。弘光帝及爱妃被解至南京,多铎即遣使献俘。这位风流天子甄宝玉,只享了一年艳福,就身陷囹圄,押送北京。
《石头记》将扬州嘉定江阴屠城说成“三月香巢已筑成,梁间燕子太无情”——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潇湘馆春困发幽情》。
“哭花荫”与“黛玉葬花”是《石头记》中艺术性最高,隐晦性最强的故事,“林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这一哭,那附近柳枝花朵上的宿鸟栖鸦一闻此声,俱忒楞楞飞起远避,不忍再听。”——小说情节中再一次出现了隐写最严重历史事件的契机。
《石头记》作者没有错过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突然将明清战争中最惨烈最敏感的“扬州嘉定江阴屠城”,硬塞给了女演员林黛玉,让她来一个“男扮女装”,公开祭奠南明抗清英雄史可法,并以史可法义子史德威的身份,哭祭扬州八十万汉族冤魂的在天之灵。简直是“林四娘事件”的故伎重演。
扬州屠城十日,横尸八十万。历史记录比比皆是,此处不再赘述。
进攻嘉定的清朝统率为勒克德浑(礼亲王代善“赖爷爷”的孙子),沿途所经,多望风迎降。
吴淞总兵李成栋遣使奉书,愿效麾下。勒克德浑采用以汉攻汉的国策,令降臣前驱,乘胜到嘉定。李成栋运到大炮数尊,恰值天降大雨,雨过炮发,随处崩陷,李成栋引兵入城,下令屠戮三天,共死数万人,幸亏勒克德浑贝勒檄李成栋攻取松江,方才罢手。后人称为嘉定三门屠,便是这场新降汉军屠杀嘉定汉民的惨剧。汉族降臣为了取得满洲亲贵的信任,杀起汉族同胞来毫不手软。
松江既陷,李成栋复攻江阴。江阴故典史阎应元,一意抗清,守城用的毒矢射人即死,火砖着人即燃,木铳火药爆炸立靡,都是阎应元监工造成。李成栋大怒,将俘虏黄蜚、吴志葵将军,推至城下,令他劝降。阎应元怒骂道:“大明养士三百年,不料出汝等侯伯,毫无廉耻。
应元犹有心肝,宁为义死,不为利生。”会江宁运到大炮数十尊,四面发射,又连日霪雨,城堞冲坏,清兵攻入后门。阎应元血战,中箭投水。清兵追至,将应元曳出,牵至李成栋前。阎应元骂不绝口,遂被李成栋杀。李成栋又屠城,城内死九万七千余名,城外死七万五千余名。江阴遗民,只存活五十三人。自从清兵南下,杀戮最惨的地方,扬州、嘉定以外,要算江阴。汉族血性将军,只有史可法与阎应元。江阴城楼一直留有阎典史绝笔一联,不知文化革命期间当成“四旧”毁灭了没有。绝笔云:“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守,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1925年梅兰芳到纽约与美国几个大城市演出《黛玉葬花》,场场爆满,台上台下热泪纵横,剧场内外哭声唏嘘,中国古典艺术的美,第一次倾倒了北美新大陆。尽管中国演员不知道自己演的是谁,尽管外国观众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但都被《红楼梦》的美与悲深深的感动了。
梅兰芳是弘扬《风月宝鉴》与《红楼梦》艺术魅力的真正的红学大师。他一生也在红楼梦中,不明白自己表演的东方美女身上附灵了八十万扬州冤魂,因此才那样样惊心动魄——所谓“丞相不在梦中,君在梦中矣”。
时至今日,大家都接受了梅兰芳女扮男装的艺术,承认梅先生“四大名旦”第一名的学术地位,但不明白梅兰芳《黛玉葬花》中的林黛玉,也是女扮男装的红楼戏班的着名演员。她扮演的史可法义子史德威。
笔者这样写,有人又会骂娘——“胡说八道”啦!“胡言乱语”啦!“狗带嚼子——胡勒”啦!其实这是高抬了笔者。明确指出林黛玉是“戏子”(演员)的并不是笔者,而是王熙凤与史湘云,还有薛宝钗与贾宝玉。为此,贾宝玉与林黛玉两个演员大闹了一场,差一点儿使他俩的婚外恋泡了汤——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谜贾政悲谶语》云:至晚散时,贾母深爱那作小旦的与一个作小丑的,因命人带进来,细看时益发可怜见。
因问年纪,那小旦才十一岁,小丑才九岁,大家叹息一回。贾母令人另拿些肉果与他两个,又另外赏钱两串。凤姐笑道:“这个孩子扮上活象一个人,你们再看不出来。”宝钗心里也知道,便只一笑不肯说。宝玉也猜着了,亦不敢说。史湘云接着笑道:“倒象林妹妹的模样儿。”宝玉听了,忙把湘云瞅了一眼,使个眼色。众人却都听了这话,留神细看,都笑起来了,说果然不错。一时散了。……林黛玉冷笑道:“问的我倒好,我也不知为什么原故。我原是给你们取笑的,——拿我比戏子取笑。”宝玉道:“我并没有比你,我并没笑,为什么恼我呢?”黛玉道:“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比了笑了的还利害呢!”宝玉听说,无可分辩,不则一声。
第3节 史可法抗清(2)
注解:究其实,演员(当时叫戏子)林黛玉多么希望后人能够识破她是在女扮男装,纪念史可法与史德威父子埃男人史德威(林黛玉)至死不忘江阴扬州屠城,连作两首诗(《哭花荫》与《葬花词》)悼念之。苏州女人刘三季(演员龄官儿)虽然当上了豫亲王多铎(贾蔷)的大福晋,可谓一步登天,荣华富贵,丈夫也宠爱已极。但这个漂亮风流的江南小寡妇(小戏子),仍然念念不忘扬州屠城。她冒着雨,在地上画十八划的“蔷”字,连续划了几千遍,是否是在宣泄对新丈夫的刻骨仇恨,书上没有写,笔者不敢妄拟。但十八划的意思却能理解——她重复了几千遍,是训:后人永远记住崇祯十八年,即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年)四月二十六日,豫亲王多铎(贾蔷)在江南犯下的滔天罪行——扬州屠城惨案。
不但要记住豫亲王多铎(贾蔷)的滔天罪行,连当时只有八岁,但当了十八年(十八划)皇帝的顺治贾宝玉也有历史责任。不要搭理他。他是皇帝,也不要搭理他,给他一个下不来台嘛——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芸轩识分定情悟梨香院》:宝玉素习与别的女孩子顽惯了的,只当龄官也同别人一样,因进前来身旁坐下,又陪笑央他起来唱“袅晴丝”一套。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宝玉见他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的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
《石头记》作者中的历史学家与大文豪也反复提醒后人,不要忘记崇祯十七年与崇祯十八年的历史。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将庚辰本《石头记》的第十七回与十八回有意识地不分开——让读者永远记住崇祯十七年与崇祯十八年大汉族耻辱的历史也。
尽管顺治贾宝玉亲政后改变了多尔衮三兄弟穷兵黩武一味血腥镇压的野蛮政策,提出了满汉一体,重用汉臣,世法平等,禁止圈地,惩治腐败,废除逃人法,甚至大观园承包责任制的改革,但他毕竟是皇帝,年龄虽小,这十八划的历史罪恶,还是要记在他的头上。因为他那个十五叔多铎,在江南杀了人,还抢了许多女人。刘三季(龄官儿)就是被多铎(贾蔷)硬抢到北京的。顺治小皇帝(贾宝玉)不但未加制裁,还对他大加表彰,尽管没有亲政,但国家玉玺(通灵宝玉)毕竟在你手里嘛。
《清史稿》云:顺治二年,“江、浙底定。多铎承制改南京为江南省,疏请授江宁、安庆巡抚以下官。别遣精奇尼哈番吴兆胜徇庐江、和州,并下。诏遣贝勒勒克德浑代镇江宁,召多铎还京师。上幸南苑行郊劳礼,进封德豫亲王,赐黑狐冠、紫貂朝服、金五千、银五万、马十、鞍二。”
第二十九回与第三十回原文摘要加注:(1)“前日四月二十六日,我这里做遮天大王的圣诞,人也来的少,东西也很干净,我说请哥儿来逛逛,怎么说不在家?”——张道士孔有德对“四月二十六日”扬州屠城的忏悔态度。
(2)“且说宝玉因见林黛玉又病了,心里放不下,饭也懒去吃,不时来问。林黛玉又怕他有个好歹,因说道:‘你只管看你的戏去,在家里作什么?’宝玉因昨日张道士提亲,心中大不受用,今听见林黛玉如此说,心里因想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心还可恕,连他也奚落起我来。’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烦恼加了百倍。”——林黛玉史德威对“四月二十六日”不堪回首。
(3)“宝钗笑道:‘原来这叫作“负荆请罪”!你们通今博古,才知道“负荆请罪”,我不知道什么是“负荆请罪”!’一句话还未说完,宝玉林黛玉二人心里有病,听了这话早把脸羞红了。”——揭示薛宝钗满蒙亲贵对“四月二十六日”扬州屠城的态度。
(4)“贾珍一时来回:‘神前拈了戏,头一本《白蛇记》。’贾母问:‘《白蛇记》是什么故事?’贾珍道:‘是汉高祖(指努尔哈赤)斩蛇方起首的故事(宣布“七大恨”而誓师伐明)。第二本是《满床笏》(汉族官将倒戈降清)。’贾母笑道:“倒是这第二本也罢了(孝庄主张招降纳叛,重用汉族官将)。神佛要这样,也只得罢了(明亡清兴是天意)。’又问第三本,贾珍道:‘第三本是《南柯梦》。”贾母听了便不言语(但未来大失信心)。”——孝庄皇太后认为采用“四月二十六日”扬州屠城的方式,让汉族人心服口服,简直是南柯一梦。
(5)“只见一个女孩子(刘三季)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绾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的流泪。宝玉(顺治皇帝)心中想道:‘难道这也是个痴丫头,又象颦儿来葬花(祭奠扬州屠城)不成?’因又自叹道:‘若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不但不为新特,且更可厌了。’想毕,便要叫那女子,说:‘你不用跟着那林姑娘学了。’……一面想,一面又恨认不得这个是谁。再留神细看,只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都是江南人)。宝玉早又不忍弃他而去,只管痴看。只见他虽然用金簪划地,并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画字。宝玉用眼随着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画一点一勾的看了去,数一数,十八笔(崇祯十八年)。自己又在手心里用指头按着他方才下笔的规矩写了,猜是个什么字。写成一想,原来就是个蔷薇花的‘蔷’(豫亲王多铎)字。宝玉想道:‘必定是他也要作诗填词。
这会子见了这花,因有所感,或者偶成了两句,一时兴至恐忘,在地下画着推敲,也未可知。
且看他底下再写什么。’一面想,一面又看,只见那女孩子还在那里画呢,画来画去,还是个‘蔷’字。再看,还是个‘蔷’字。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画完一个又画一个,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刻骨铭心也)。外面的不觉也看痴了,两个眼睛珠儿只管随着簪子动,心里却想:‘这女孩子一定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大心事(全国汉人的大心事),才这样个形景。外面既是这个形景,心里不知怎么熬煎。看他的模样儿这般单薄,心里那里还搁的住熬煎。可恨我不能替你分些过来(顺治皇帝良心未泯)。’”——江南才女龄官刘三季对“四月二十六日”多铎的罪行铭刻在心,顺治皇帝贾宝玉十分同情。
《石头记》既然是明亡清兴的隐史,不写“扬州屠城”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