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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日 摄影的情感表达 梅生
主讲人简介
梅生,摄影家,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自幼学习书法、绘画,毕业于南开大学。从事摄影记者、美术编辑、摄影教师等工作多年。代表作品有《古都寻梦》——皇家文化系列、《高原阳光》——西部风光系列、《残荷遗韵》——心理情感系列等。着眼于中国传统文化、人文地理、精神情感物象构成等方面的探索。作品曾在国际、国内的大型影展、影赛中获奖,并在联合国、日本、新加坡等地举办过专题影展。近年来,撰写了多篇摄影文化、摄影学方面的文章。为香港雨果唱片公司策划了中国新民乐唱片,为视觉艺术溶入音乐作了有益的尝试。
内容介绍
摄影不仅是技术和器材的载体,也是摄影家的文化和情感的表现。这种表现,是基于个人拍摄的一种感悟,一个摄影家对于中国历史,对于人文文化,对于个人情感,对于精神升华上的一种表现的形式。
故宫500年的历史,24个皇帝,历朝的风云变幻,给这座古老的皇宫,留下了许许多多神秘的色彩,对一个摄影家来说就是要把这个谜进行一番解释,对这个谜进行一番表现。这种解释,这种表现,每个人的文化背景不一样,他的认识,就会有所不同。梅生在他的作品当中,采取了大面积阴影的运用手法,它是一种隐喻、一种象征性的语言。摄影在表现空间上有它的独到之处,就是它的一个空间的物象,空间的物体,由它的构图光线决定了画面的存在。梅生的另一个题材是残荷,残荷拍摄的源起,是由于一段情感的经历,在他事业蒸蒸向荣的时候,在他生活非常美满的时候,他看到的荷花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片灿烂的阳光下,荷花会凸现出非常绚烂的色彩,但是那时候拍摄的结果,没有超出前人,更没有超出同辈。当他的情感遭受挫折的时候,当他的事业跌入低谷的时候,心情特别灰暗,在雪地上的残荷跟他心境居然是那么样吻合。所以,梅生认为,一个艺术家,一个摄影家,首先自己要有情,你自己没有情那么你的作品肯定就没有情,你自己都不感动,你怎么去感动别人。而这种情感,又不是那种故作多情,故作多情的东西一定是虚假的,而这种虚假的情绪,在你摄影当中的表现,它也是虚假的。这种虚假它不会感动人,感动人的东西它一定是非常真挚的东西。
全文
各位朋友你们好,今天我给大家讲的是摄影在情感表达和精神升华上的一种表现,这种表现,是基于我个人这几年拍摄的一种感悟,一个摄影家对于中国历史,对于人文文化,对于个人情感,对于精神升华上的一种表现的形式。
对于这个题材的认识起因,是由于我自身的这种文化背景,我对中国历史的这种认识,对中国历史的兴趣,一个题材对一个摄影家,如何去表现,我觉得,是一个次要的问题,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一个题材,对一个摄影家来说,如何去认识它。
故宫500年的历史,24个皇帝,历朝的风云变幻,给这座古老的皇宫,留下了许许多多神秘的色彩,而这种神秘的色彩,对于我们来说,对于一般人来说,它只是一个历史的谜,但是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对一个摄影家来说就是要把这个谜进行一番解释,对这个谜进行一番表现,这种解释这种表现,每个人的文化背景不一样,他的认识,就会有所不同。
故宫,在我的作品当中,大家可能会注意到,有许许多多的大面积的阴影的表现,故宫500年的历史,它有那么多精彩的历史风云的变换,你比如说,大家知道的都是历史上的大事,而鲜为人知的一件小事,明代的嘉靖皇帝,由于他喜欢炼丹术,他曾经四次采选了1200名宫女入宫,而宫女入宫,主要是炼丹,这样就激起了许多宫女的愤怒,最后,造成了一个历史上的一次非常重要的一次事件的发生,16个宫女,在嘉靖皇帝一天晚上他睡熟了以后,用绳子套在他的头上,想把嘉靖皇帝勒死,但是最后的结果,是由于16个宫女慌乱之中,把这个绳子结成了一个死扣,而这个死扣使得越拉越紧,皇帝逃脱一死,16个宫女被凌迟处死。但这个事件,它是一个谜,到底它的起因是什么,正史里边没有记载,但是这个事件本身也给历朝皇帝,留下了一个伏笔,让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
比如说这样一个扑朔迷离,这样一个非常神秘的一个历史事件,在我们的摄影当中,怎么去表现它,这个是太难了,因为摄影它不是电影,它不会对一个情节,对一段历史,对一个故事去进行具体的情节的描述,而在作品当中,你又要让人感觉到这些东西,所以,我在我的作品当中,采取了这种大面积的阴影的运用,而这个阴影本身,它是一种隐喻了一种象征性的语言,摄影在表现空间上有它的独到之处,就是它的一个空间的物象,空间的物体,由它的构图光线决定了画面的存在,而对于事件对于历史对于时间,摄影是没有办法表现的,因为什么,时间它不会倒流,摄影不会再回到嘉靖皇帝那儿去表现这一段历史,在摄影当中我就用了一种象征性的语言,这就是大家看到的为什么我在故宫的表现上,第一个用了大面积的阴影,第二个用了许许多多的侧逆光,甚至全部的逆光的表现,这种逆光的表现,就使得照片有一种非常神秘的色彩,它制造了一种气氛,这种色彩,这种气氛,是一种隐喻的手法,一种象征性的手法。
一个人对一个历史事件的认识,史学家有史学家的认识,贫民有贫民的认识,导演有导演的认识,许许多多人的戏说,为我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资料,但是作为一个严肃的摄影家,我觉得就是你对一个事件,对一段历史,这段历史遗留在地面上的这些建筑,遗留地面上的这些可见到的物象我们用摄影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就一定要对它有一个认识,刚才我在下面有的影友曾经向我提出一些问题。
比如说提我对三峡移民怎么去表现,我对于拍三峡移民这个题材,因为我没有涉及到,我没有拍过,我没有办法提出一个确切的意见,但是我觉得,就是有很多人都在拍移民的题材,这是我们20世纪90年代发生在长江上的一个重大的事件,因为在历史上有过许许多多,在中华民族有过许许多多次民族迁移的这种史实。
比如说湖广填四川,就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历史大移民,而对于这次的历史移民,它是由于四化建设的需要,而移民在四化建设和自身生存的碰撞当中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在这里边碰到了一些什么样的困难,这些困难又给他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我觉得,你要站在一个高角度,站在社会人类学的角度,比如一个人类文化现象的了解,去表现它,去了解它,去拍摄它,那么它的意义就会使你跟别人的作品拉开,起码是拉开一定距离,这就是认识角度的不同。
所以一个题材,认识角度的不同,它会给摄影家带来非常大的收获,这种大的收获,就是你对于题材的深度,角度的这种表现,而这种表现,我觉得一个摄影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做大量的文化准备,这个刚才我说的这个问题不是说一说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你没有大量的文化准备,你对一个事件的认识,就不会深刻,你比如说三峡移民这个事件,你比如说故宫这段历史,你没有那种非常丰厚的非常广博的对于历史知识的掌握,你没有对移民在整个人类生存状态当中的从社会人类学上的这种认识,那么你怎么去表现它呢,你要想具备这种认识,首先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具备这方面的知识,而这个知识的准备,文化的准备,历史背景的准备,地理环境的准备,都是我们在涉猎一个题材之前要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
在摄影上我也碰到许多影友经常会提到一个词叫做猎影,这是一个我觉得非常有趣的,也是一个非常恰当的词,这个恰当和有趣,是因为它对于现在摄影当中,很多浅薄表现的一种状态,就是说猎是打猎,碰到了,一枪撞到我枪口上这张片子就是我的了,它是存在一种偶然,一种侥幸,有神枪手碰到猎物一枪能放倒,但是如果你不是神枪手,就是说你在摄影的技术上准备不足,这个题材碰到你,你也打不准,但是这些都是偶然,都是偶然,非常必然的就是对一个题材的这种深刻的认识,那么我们就不是猎影,就是对一个题材深刻的认识,我们有准备地去拍摄一个题材,这样,会非常显著,非常明显地让你的作品跟别人拉开距离。
我的第二个题材是残荷,这个残荷表现的一个缘起,就是我为什么去拍它,它的缘起,是由于这个题材我大概是拍摄了将近10年,故宫那个题材是拍摄了差不多7年的时间,一个题材为什么拍这么长的时间,首先就是对一个题材的切入,我觉得不要有那种非常明确的功利性的目的,一个人功利性太强,那么你眼光就短浅,你心态就浮躁,而这种短浅和浮躁使你对题材的把握就不准确,你就会随波逐流,你觉得这张作品是不是能够入选,是不是能够得奖,这是你所要考虑的,而不是这个题材的系列表现的深度,大家看到,我刚才的几个题材都是系列表现,一个系列的表现,刚才我提到你怎么认识这个题材,你在表现上,一个系列它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而随着时间的这种迁移,随着时间流程的这种延伸,你对一个题材的认识也会不断地改变不断地加深,而这种加深的过程使得题材自然而然就深刻起来了。
但是这种深刻本身刚才我讲了,我并没有功利性目的,就是不是为了什么去拍,是我的心要我去拍,为什么我的心要我去拍,我讲残荷,残荷拍摄的源起,是由于一段情感的经历,情感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的,喜、怒、哀、乐,人皆有之,贫民百姓有,皇帝老子也有,专家学者有,伟人也有,那是由于个人情感上的一段失落,个人情感上的一段挫折,而这种失落这种挫折使得我对残荷有了一种特殊的关注,过去我看到的荷花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看灿烂的阳光下,像刚才我讲到的,我在青藏高原我看到的高原是离太阳最近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高原的阳光非常明亮,高原的阳光对于人民生活的影响,而在我过去那种年轻的心态下,在我事业蒸蒸向荣的时候,在我的生活非常美满的时候,我看到的荷花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片灿烂的阳光下,荷花会凸现出非常绚烂的色彩,但是那时候我拍过一些,拍摄的结果呢,没有超出前人,更没有超出同辈,你比如说香港摄影大家陈复礼先生,他拍了许许多多的荷花,荷花也是他的一个专集,我看我拍跟他好坏不说,表现形式上是一样,为什么一样,那可能两个人认识的角度一样,没有你自己特殊的切入角度,而对于残荷冬天,秋天,秋风起了,荷花谢了,当荷塘里的荷叶全部枯萎的时候,全部匍匐在水面的时候,当冬天漫天的大雪压在残荷上的时候,这时候残荷给人表现的是它的另外的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由于平常我们的心境不一样,我们的心态不一样,对它视而不见,而当我跟残荷有了同样的这种物象状态的时候,就是当我的情感遭受挫折的时候,当我的事业跌入低谷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北京城下了一天的大雪,那时候我心情特别灰暗,提着相机想出去走一走,走到颐和园,颐和园的西堤西边就是颐和园的后湖,一大片的荷花,当时的残荷一片一片的,全都匍匐在雪地上,天气还特别阴,但是在漫天的大雪当中,在呼啸的北风当中,残荷的枝干一枝一枝都像铁一样,虽然那么凛冽的北风,但是,朔风呼啸当中,铁一般的坚实,只有它的残叶在铁的枝干上像旗帜一样飒飒作响,当时我就坐在颐和园的西堤岸边,眼睛看着远处,阴暗的天气下,漫天大雪。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残荷说的就是我的心里话,看到这片残荷当时我真是热泪盈眶,这种眼泪,在朔风呼啸当中跟残荷已经融为一体,这时候再站起再拍这个残荷,大脑里已经没有具体的那种考虑,这个残荷我怎么拍呀,丝毫没有,当时只是感情使然,举起来眼睛里就有,按下去快门就把我当时的情感凝固在底片上,回来以后,冲出这拨片子以后,我当时一看,我自己都非常感动,这个感动就是在这种天气下,在雪地上的残荷,当时它跟我心境居然是那么样吻合。
我们过去讲,触景生情,这句话,有很多人讲过,它不是我的专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