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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发病率减少。从1986年世界上发现第一个抗HIV 药物叠氮胸苷(AZT )至今,
有14种药物被允许用于HIV/AIDS病人的治疗,我国可以进口的有7 种。默沙东公
司出品的施多宁和加息患也是抗HIV 联合治疗中的一对强有力的伙伴。
李太生和他的法国同行们,在Brigitte AUTRAN 教授的指导下,从1995年开
始观察研究发现:艾滋病病人经HAART 治疗后,只要病毒的活动复制被有效控制
且能维持足够长的时间,其免疫功能都可能恢复。目前,该理论现已得到国际艾
滋病学界的广泛认可和证实。流行病学研究也支持HAART 治疗能使艾滋病病人的
免疫功能重建,因为西方国家自1996年应用联合抗病毒治疗以来,艾滋病患者的
死亡率较前下降了5 倍之多,新的HIV 感染人数也显着减少。
“但HAART 治疗对HIV/AIDS免疫功能重建也有其局限性,”李太生说“那就
是不能根除体内的HIV ,需长期服用。”昂贵的药价和毒副作用使寻找高效、低
毒、价廉的药物已得到国内外科学家的重视。祖国中医药的作用(抗病毒、增强
免疫力)也越来越受到重视。利用科学的观察手段与方法,研究国人HIV 感染者
的免疫功能改变,研究病人中西药联合治疗后免疫功能恢复规律,有可能在艾滋
病防治研究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
据了解,将致死性的疾病经治疗后成为慢性疾病,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和延
长生命,将成为科学家近期的追求。对战胜艾滋病信心十足的李太生还对记者开
了一个玩笑:“也许将来我很快会失业呢!”
■现身说法:病毒感染者的洗脑教育
在湖北宜昌研讨会上,有一个身穿花格衬衫和牛仔裤的小伙子在默默伴随着
记者们开会、听课,11月3 日晚上,他以志愿者的身份做了会议的主角。
有近50名参会人员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小李站在中间,他提议先和大家做一
个游戏。首先大家互相亲亲热热地握手,然后站回原处,接着他让我们面冲外,
而他将在背后拍六个人的肩膀,这六个人就成为“HIV 感染者”,但是大家互相
不知道,然后重新握手,六个“HIV 感染者”与人握手时用手指头抠一下对方的
手心,被抠者在与别人握手时也要抠一下对方的手心。握手结束站回原地,小李
说“抠了别人和被抠者站在右边,其他人站在左边”。呼啦啦,大约有25人站在
右边。“大家坐下!”小李对右边的人们说:“你们是HIV 感染高危人群。我有
话问你们,说实话。”
他先对倒数第一个男子问:“结婚了吗?”“结婚六年。”“有小孩吗?”
“有小孩。”“好吧,单位听说你感染了HIV ,炒你鱿鱼,妻子要和你离婚,
孩子被通知退学了,心里什么滋味?”回答有些心酸:“我自由了。”
与第二个男子的对话:“你感染了HIV ,防疫站人员常去你家消毒,邻居听
说也都搬走了,你到菜市场买菜,人家不要你的钱希望你快点离开。怎么办?”
“挺悲惨的,可也得活着。”
对第三个小伙子:“单位不要你了?”“没事,依然故我。”“没有生活来
源,还要治病,怎么活下去?”“两难,长痛不如短痛,自杀。”
会议室的气氛挺压抑的,左边的人暗自庆幸,右边的人心情沉重。
小李接着拿出20个写好内容的信封发给右方说,“有20个人去佑安医院检验
科做检验,现在结果出来了,标志‘… ’号的是阴性,‘+ ’是阳性。打开信封,
阴性的回到左边。”一片开信封的声音,8 个人小声欢呼着快步走到左边,如释
重负。小李问一个拿阳性结果的人“心里什么感觉?”回答“我不相信,想再查
一遍。”小李又给他一个信封,结果还是阳性,那人叹了一口气。
游戏演绎了一个现实,让人透不过气来,却告诉人们一个残酷的现实。
小李开始讲自己,讲其他艾滋病感染者的故事,讲自己的愿望,记者们都成
了乖觉的听众。“我1994年感染HIV。”“哗,记者们热烈鼓掌。”
1994年以前我也恐惧艾滋病,如果谁得了艾滋病,我也会离他远远的,不要
和他做朋友和同事。恐惧是保护自己的本能,恐惧的来源是不了解,现在我太了
解了,之后就不会害怕。“这个26岁的小伙子平静地说:”我到北京之后见了很
多记者,我在大学学中文,也曾梦想当记者,现在不想了,我喜欢自由。我住院
期间见到过一个非常有名的总经理,还有大学教授、外科医生、刚结婚的人、4
岁的小女孩、同性恋,甚至吸毒者,当然也有记者。我只想表达这样一个想法:
在生活面前没有社会角色,都是普通生命,我们都要珍惜生命。谁经历过一支枪
每天顶在脑门上不知什么时候扣动扳机的滋味?不要因为健康而歧视他们,HIV
感染者都是弱者,不幸的人。“记者们进行了热烈的提问,最后小李表达了自己
的愿望:”我几乎在联合国的所有部门和其他非正式场合都做过演讲,被系统培
训过。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立一个NGO 组织,一个健康传播和帮助中心,让我们
HIV 感染者自助互助,我真希望能有20年的时间来做这事,要做的事太多了。“
小李的话打动了每一个记者,一本留言簿,写满了记者们对他的鼓励。
■全民动员:知识和行为需步调一致
从1987年开始,已有数十种艾滋病疫苗进行了I/II临床试验,证明这些疫苗
是安全的,而且也有抗体和细胞免疫反应,但未见其能保护免疫者不被艾滋病毒
感染。从1987年开始临床使用的候选疫苗约有50种。已试用的国家有泰国、美国、
法国、巴西、肯尼亚、乌干达、卢旺达、中国、澳大利亚等。
曾毅院士说,总的看来,艾滋病疫苗仍处于研究阶段,由于有效的疫苗对控
制和预防艾滋病的流行是十分需要的,因此必须继续投入资金进行研究。
一般预测通过全球合作,不懈努力,有效的艾滋病疫苗可能在8 至10年后才
问世,但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艾滋病仍在继续迅速传播。艾滋病流行不仅将严
重影响我国的经济建设,还会影响到国家的安全和稳定。有效控制住我国艾滋病
大规模流行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以科学为基础,确定一系列的正确策略,
采取全方位的得力措施。他郑重建议:开展广泛、深入、持续的全民艾滋病宣传
教育;强化安全血液供应的法制管理,明确职责,加大宣传和执法力度,严惩非
法采血和采浆的血头以及与血头勾结的医务人员和管理人员;修改禁娼和禁毒法
律中不利于艾滋病防治工作的有关条文,在这项工作未完成之前,国务院尽快出
台有关政策,保护和支持医务卫生人员、社会工作者、民间团体在高危人群中进
行预防艾滋病的宣传教育,包括使用避孕套和性安全教育、使用清洁针具的减少
危害教育,以及美沙酮维持治疗的试点工作等;加强艾滋病防治中的科学研究,
包括流行病学、行为学、社会学、药物和疫苗的研究和开发工作。
为保证《中国预防和控制艾滋病中长期规划(1998…2010 年)》的落实,必
须加大对艾滋病防治工作的经费投入,而且政府投入应该作为艾滋病防治投入的
主渠道。
■文/ 本报记者 郭小景
■摄影/新华社记者 高学余
上海艾滋病热线
新闻晨报
上海市传染病医院的艾滋病热线开通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热线
主持人从9 月3 日的14人发展到24人,年底将达到30人。然而,即便如此,由于
参加热线接听的大部分医生都是三班倒,抽一个休息日来接热线相当辛苦,因此,
人手紧缺是热线目前面临的一大难题。与此同时,不少社会志愿者也纷纷和传染
病医院联系,要求接听艾滋病热线,他们包括研究人员、学生、退休工人和医生。
对此,传染病医院在表示感激之余,对于招收社会志愿者参加热线值班表示
了相当的谨慎。传染病医院团委书记、热线负责人沙小苹说,除了值班原因,另
外,像对艾滋病患者隐私权的保密工作,对形形色色的广告电话和骚扰电话的应
付,对艾滋病恐惧等心理症状的分析解说,都是影响医院吸收社会志愿人员加入
艾滋病热线工作的因素。因此,短期内,艾滋病热线还不能对社会志愿人员开放。
你有高超的说服技巧吗
艾滋病热线开通一个月来,共接到咨询电话537
个,有231 人接受了HIV 的
初检,其中绝大多数接受HIV
初检的都是阴性。据了解,其中23%的人患有不同
程度的艾滋病恐惧症,他们因为和艾滋病患者有过握手、同用一条毛巾、同居一
室的经历而一直背负着很大的心理包袱,有些人甚至从未和艾滋病患者接触过,
却也杞人忧天。一位市民打电话到艾滋病热线,说自己因为害怕艾滋病,每次到
国外出差都带着自己家的床单和毛巾被。传染病医院副主任医师王介非认为,打
电话到艾滋病热线的,除了少数是有高危行为的,其实多数人是缺乏艾滋病预防
知识,部分甚至患有恐惧症之类的心理疾病,所以,具备说服的技巧是一个艾滋
病热线主持应有的素质。
记者就此问了一个叫“爱心”的女孩子———她是第一个打电话到艾滋病热
线要求做社会志愿者的人。记者问她遇到“心理病人”怎么办,“爱心”很沉着
地回答:“这很简单,就告诉对方,哪些传染途径是可能的,哪些是不可能的,
什么是高危行为等等。”“爱心”接着说了一连串术语,看来她是胸有成竹的。
一打听,原来她在医药公司工作,现在正在医科大学进修。
看来,“爱心”的回答和传染病医院第一批参加热线主持的徐晓敏医生提供
的处理方式完全一致。
遇到骚扰电话怎样应对
性骚扰电话居然打到艾滋病热线来!
沙小苹告诉记者,骚扰电话最大的危害还不在于它的内容无聊,而是它占用
了很多急需求医问药的艾滋病患者的问询时间。有一次,一个护士接到一个热线
电话,那个人在电话那头栩栩如生地描绘了他如何“感染”艾滋病的经历,而这
边的护士小姐已被羞得面红耳赤,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耐心听。沙小苹气愤地说
:“对于这种骚扰电话,就算挂了也没有错。”事实上,真正的艾滋病患者的电
话多半很简洁,他们往往能用很科学和准确的语言描述自己的状况,然后询问医
生相关的内容。
那么,年轻的女性社会志愿者能够应付得了吗?记者就此询问了两位女性的
社会志愿者。其中一位告诉记者:“遇到性骚扰的电话,我就告诉他,你打错电
话了,我们这边是艾滋病热线,请你自重。”另一位回答得更加干脆:“这是艾
滋病热线电话,不是聊天电话,如果你继续妨碍我们工作,我们将会报警。”
遇到药商拉广告怎么办
“一口回绝!”这是传染病医院方面的态度。
“可以商量。”这是社会志愿人员的想法。
迄今已经有两家医药企业通过热线和热线接听人员私底下接触,甚至有人对
接听人员许诺,如果他们能向患者推荐某某产品,公司愿意付出酬劳。接到这样
的电话以后,接听人员委婉地向他们表示,如果你们的药品真的像说的那么有效,
请和我们的上级联系。记者问负责人沙小苹:
“后来他们跟你联系了吗?”沙小苹笑着说:“没有。”
沙小苹说,尽管现在没有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但是有一些增强免疫力和杀
艾滋病毒的药物。不少商家利用艾滋病人用药心切,就虚报药价来牟取暴利,如
果我们的热线人员经不起诱惑,接受他们的报酬,向患者推荐他们的药品,很可
能砸了热线的牌子。
社会志愿人员能够抵挡这种诱惑吗?温先生的回答是肯定的。温先生是副食
品公司的退休人员,退休后一直在进行中医理论方面的学习,并要求加入志愿者
的队伍。据他说,他已经搜集了300
多册中医文献,如果是一些有效的中药,向
病人推荐也蛮好的。
就职于医药公司的“爱心”认为,如果是一些很大的药品企业来推荐,医院
也不妨可以考虑接受。但是她说,这要依靠医院和病人自己来决定。
能替艾滋病患者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