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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掸了,“这种地方,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里可是死亡之地!”船长满是皱纹的脸笑的诡异而又森凉,“从来没有人能从死亡之地逃出去,不一会,海啸就会来到,我已经放了血,海里的那些怪鱼也会被吸引过来,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绝对逃不掉!”
“你说什么?这就是死亡之地?”从头到尾都十分淡然的安心猛地转身揪住了船长的衣襟,毫不掩饰眼中的惊喜之光,“死亡之地?你真的带我来了死亡之地?”
那船长只当安心的激动是害怕所致,下巴一抬,眉眼傲然的道,“世上没有几人能准确的寻到死亡之地,若不是我开了一辈子的船,也定然无法找到,死亡之地埋了许多人的骨,今日你葬身在这里,也不算委屈。”
安心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她还怕自己找不到死亡之地,却不想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杀了一个人却阴差阳错的将自己送来了这里,是天意么?安心失魂落魄的放开了船长,喃喃的道,“楚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那船长只当安心吓傻了,冷笑了两声,整理了一番身上的穿戴,一脸沉静的跳下了海,与其被怪鱼咬死,不如痛快一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得个全尸。
其他的水手也纷纷跳下了海。
等安心回过神来,甲板上已经再无一人了,她摇头笑了笑,其实自己该感谢那老头的,若不是他,她岂能如此顺利的到了死亡之地,耳内突然响起水声划动的声音,安心面色微微一变,如此整齐有规律的声音,除了鲨鱼不作他想。
安心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阴沉沉,似乎马上就要大雨倾盆,古人对海啸这个词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它来临前的预兆,既然鲨鱼敢出来行动,就代表海啸还有一段时间。
海啸发生一般是由于海底地震引发的,海底地震会影响地下水的流动、地球的磁场、温度、振动波和声波发生变化,而动物比人类敏感,它们能够比人类先感觉到异常的变化,表现出种种反常的行为,总的来讲,在全世界几乎有地震发生的地方,都或多或少的出现有震前动物宏观异常的现象,既然鲨鱼都闻腥捕食,也就间接的说明海啸暂时不会出现。
只是这里的人消息闭塞,加上是大海,时间不准,以为天色一变,海啸就会来,实则海底的动物比人要精明的多,毕竟,海啸突发,被席卷的动物也无一幸免。
死亡之地应该是鲨鱼的活动区域,加上波浪太过骇人,才造就了死亡之地的名声,安心沉吟了片刻,试着推断,也许这根本不是什么海啸,在前世每次海啸一发生,成千上万的人死于这场灾难。
而她来异世十年了,也没听说过海啸造成过伤亡的,许是在大海里营生的船家在海浪里被风浪吹翻了船,陆陆续续的死了一些人后,添油加醋的被传出去,以讹传讹的才有了这吓人的描绘。
其实在大海里,不止是死亡之地,一望无际的大海,纵使你轻功再好,也不可能穿越整个海面,若没有船只和向导遇到鲨鱼群,可不得落入到葬身鱼腹的下场么?
鲁滨逊若不是好运气的漂流在一个海岛上,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大海本就不是温和的地方,没有万全的准备,谁能保证平安无恙的回来?
在安心想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远方的地平线冒出无数的小黑点,速度极快的朝这边游过来,安心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鲨鱼的数量,顿时心下一沉,几百只的鲨鱼?
若是在陆地上,不成问题,但大海是鲨鱼的天下,她的玄力大打折扣,若鲨鱼分散的围攻这艘船,待她没有了落脚之物的时候,就会被剩下的鲨鱼吃下腹中。
鲨鱼的凶猛自不用多说,她压根没有把握在大船瓦解之前把几百只鲨鱼杀死。
漫天花雨洒金钱在水里也施展不出爆炸的威力,说不定,刚入水,就燃烧不起来了,还怎么爆炸?安心看着急速朝这边游过来的鲨鱼,心中有些后悔为何没带玄卫出来。
若她有百八十个帮手帮她分担压力,一人对上几只,也不会如此被动了,安心扫了四周漫无边际的大海,这艘船绝对不能毁掉,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楚奕还没找到她自己倒要葬身鱼腹了。
刚想起楚奕,安心顿时心下一凉,连她这有船又没遭受漩涡的人都在担忧能不能保住一条命,而当时的楚奕和玄璃打斗了一天一夜,体力早已不支,又被漩涡卷入,加上凶狠的鲨鱼群。
安心恢复了几分颜色的小脸一白,垂在袖子中的手指轻轻颤抖,浑身几乎提不起一丝的力道,玄璃不会骗她,若楚奕真遇到了他形容的情况,还能活下来么?
这样一想,安心本来有几分的希望骤然被击了个粉碎,也许这群鲨鱼就是袭击楚奕的那群,也许她被鲨鱼吃掉了,或许还能和楚奕在鱼肚子见面,明明是让她啼笑皆非的话可这会儿安心怎么也笑不出来。
心口蒙上厚厚的绝望,安心眼中满满的都是死寂,徐徐的海风吹动她的裙摆,几缕发丝拂过脸颊,孤单站在甲板上的安心整个人都散发着说不出的消沉和绝然。
她突然再生不起一丝的想法去抵挡即将到来的鲨鱼,之前楚奕被鲨鱼吞入腹中的画面再度呈现在脑海里,触目惊心,也让她心如死灰。
安心眼睁睁的看着鲨鱼接近,它们的样貌也映入眼帘,身体强壮,呈流线型,是鲨鱼种类之一的巨齿鲨,海洋霸主、史上咬合力最大的生物、历史上最大的鲨鱼、史上最大的海洋掠食者之一。
安心任由黑暗将湮没,提着裙摆坐在船舷边,低头听着鲨鱼啃咬船身发出阵阵‘咯吱’的声音,眼神漠然又沉寂,不带一丝情绪,像是在看一件无关自己的事儿一般,鲨鱼张开大嘴,嘴里散发着腥味和臭味的混合气体,小小的眼睛满是嗜血的残忍。
被吃成一块一块的会不会有些难看?安心歪着头打量着其中一只鲨鱼的血盆大口,想着不找边际的事儿,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她背面飞速行驶过来的船只。
巨齿鲨啃咬大船的速度很快,即使这艘船很大,够宽敞,也经不住几百只鲨鱼的啃咬,不过是安心愣个神的功夫,船身都消失了一半,海水从船底快速的涌进,船身慢慢的下降。
距离安心最近的一只巨齿鲨突然一个跳跃,张开硕大的口腔,朝安心扑过来,她怔怔的看着鲨鱼的大嘴,想着何止一个她,就是十个八个的这鲨鱼也能讲她吃掉啊,且能吃的毫不费力气。
牙口不错,在小命马上就要丢掉的时候,安心双眼仍旧一片恍惚,突然鼻尖飘来一股异味,不是海风的略带腥气,也不是鲨鱼嘴里的臭味,而是久违的,她心心念念无数个晚上的熟悉的气息。
楚奕?安心茫然的晃了晃脑袋,听人说,人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会回忆起她最爱的人,原来是真的。
“安心,你是不是没长眼睛!”一声怒吼响起,话音未落,安心身子猛地被人抱住,眼前一闪,险之又险的从鲨鱼大张的口中飞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楚奕?”安心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楚奕,面容一如既往的雅致,如画的眉眼,秀丽的五官,一双凤眸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怒火。
楚奕皱了皱眉,没说话。
“楚奕?”安心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楚奕依然不开口,抱着她身形快速闪动,转眼间就离开了这艘即将沉没的大船,来到不远处停放的规模差不多的船上,对着甲板上的人吩咐道,“开船。”
甲板上的人应了一声,纷纷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打开撒在海水里,原本打算接近的鲨鱼顿时退了回去。
直到被楚奕抱进房间,安心依旧目光呆滞的看着楚奕的脸,良久,都没有找回在九天之外遨游的神智。
楚奕将安心毫不怜惜的扔在榻上,眸光带着沉怒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楚奕!”安心顿时惊醒,拉住楚奕的手腕,大叫了一声,声音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
“放手!”楚奕低头凝视着安心拉住他的手,目光清凉的吐出两个字。
“不放!”安心跳下软榻,不由分说的将他抱住,手臂环住他的腰身,积压了数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全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滚落,瞬间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我都离你如此远了,不是如了你的意么?”楚奕薄唇抿紧,幽深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
“不不不”安心语无伦次的摇头,这一刻,她形容不出是什么心情,是失而复得的激动还是感激上苍的欣喜,亦或者是对往日自己糊涂的悔恨。
她想过许多她和楚奕重逢的画面,也许他会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冷漠的嘲讽她,也许他们此生不会再相见,两人只得奈何桥下相聚。
也许她能找到他的残骸,抱着他不完整的尸体度过余生,但当他真的毫发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说,她突然发现一切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她能做的,想做的,也只有紧紧的抱着他,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不想放手,不愿放手,不会放手!更加不能放手!
她爱他,爱的不像自己,什么怨怼,什么恨意,什么顾忌,她统统不要了,世间万物都不及他的一丝,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世界。
什么都不重要,不重要。
大结局下:冰释前嫌
安心不顾楚奕的推却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似乎无休无止一般,将这些日子所压抑的情绪一并释放出来。
“你来找我?”楚奕清凉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冷淡开口。
安心嗓子哽咽的厉害,只是点头。
“找我做什么?”楚奕嗤笑道,“你扔下我扔的毫不犹豫,安心,每次你放弃我,我都想干脆我也放弃你好了,可是每回我都做不到,但这次我下定决心,再不回头,你又来找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只要你想了,后悔了,我就会立刻回头你身边,忘记你将我扔下时的苦楚和心酸,重新笑脸迎人?”
“我不是故意的”安心声音沙哑的道,“楚奕,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些?就算你试图将告诉我真相,但到底你依旧隐瞒了我,这是不争的事实,在我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我忘了对你的爱,后来你屡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重新喜欢你,一发不可收拾,你不能如此对我,在我再次爱上你的时候用这般决绝的方式来让我一生活在悔恨中。”
“说到底,你只是不相信我罢了。”楚奕眼中浮现自嘲的光芒,声音冷淡,“不相信我会为了你袖手江山,只和你闲庭看花,不相信我会为了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相信我爱你爱到胜过所有,是不是?”
安心沉默了片刻,楚奕自然是极了解她的,他能摸透她的每一分心思这很正常。
“是不是?”楚奕又问,往日清润的嗓音带了一丝嘶哑,“安心,纵使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得已的事儿,那也是在我没爱上你之前所做,我把心捧在你面前,它真真切切的只为你跳动,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我对你爱意,那些虚的,真的比得上我们的那些誓言么?”
“我知道错了。”安心垂下眼睫,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呐呐的道,“楚奕,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原谅你?”楚奕推开安心,冷眼看着她身形不稳跌倒在软榻上,神色冷漠,“我有什么资格原谅你?我从未爱过你,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利用你,将你当成一颗棋子来谋划在万里河山,在你心里,你不是一直都是如此想的么?你将我的真心毫不留情的作践,安心,我不是不会受伤,我费尽心思的跟你解释,我几乎把我的心思半点也没保留的摆在你面前,你却不屑一顾,甚至将它摔碎,破镜难圆这个道理你该明白,你走吧,今日幸好我出海碰见了你,若有下回,就是你葬身鱼腹我也不会再管你。”
安心面色一白,眼中升起浓浓的惊慌,她伸手扣住楚奕的手腕,泪眼朦胧的道,“是我混账,是我被那些虚幻的东西迷了心,楚奕,你再包容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不扔下你,好不好?”最后一句话,连她自己都听出了浓郁的乞求。
这样卑微的她只想请求他的原谅,不再计较以前的那些过往和纠葛,全心全意的挽留,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也许这几日楚奕遭受的痛苦比她所承受的多了许多倍,相比他为她所做的,又算的了什么?
说她不要脸也好,恬不知耻也罢,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以前被她抽出的爱意似乎在一夕之间全部回来了,和她重新爱上他的感觉混合在一起,深入骨髓,就似染了毒瘾一般,怎么也无法戒掉。
她却甘之如饴,他对她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