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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研究丛书]第七卷林海音评传 作者:周玉宁-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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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员丈夫对妻女的薄情寡义,心疼柔弱的安晴幼小的心心,不由自主地担负起照顾她们母女的责任,在这种照顾中,感情自然产生。这种感情不像年轻人的爱情那样浓烈似火,而是一种渐渐加深的责任与义务,而这恰恰是很多年轻男子没有意识到甚至不愿承诺给女性的,包括年轻时期的姚亚德,姚亚德对安晴母女的照顾,是对自己年轻时期对妻女的忽视的一种补偿心理,也是年纪渐长后对自己寂寞的单身生活的一种调剂,然而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在这种补偿与照顾中感情产生了,而这种感情不是姚亚德所能承受的,他回避了。然而感情是扯不断的,他依然是那么地惦记她们母女,就在同事要给他介绍女朋友的宴会结束以后,他走向了巷口的心心家,他要问安晴的意见,而此时安晴的海员丈夫业已失踪,他与安晴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小说便在这种可能性中结束,给读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姚亚德所能给予安晴母女的是一种安全感与责任感,这是安晴从海员丈夫那里得不到的,姚亚德与她虽然有年龄的差距,但姚亚德所能给予她的安全感与责任感给了他们充足的理由来接近,他们的接近是从心心开始的,这使他们一开始的接近就很自然,在姚亚德成了逐渐地有意识,而在安晴一切还处于一种懵懂阶段,所以,这段“晚晴”,姚亚德的主观因素比较强烈,而他“晚晴”的对象还未有强烈的回应,小说的结尾,只是给了一种可能性,结果却没有写,毕竟从各个方面来说,这两个人之间是有距离的,如果没有心心这个纽带的话,也许他们会毫不相干。这篇小说展现的是许许多多的大陆来台人士的情感困惑,反映的是两岸隔绝以后的一种特有社会现象,即许许多多的抛妻别子的单身男性的情感问题,这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社会特有的现象,林海音写了一个姚亚德,而在当时的台湾的确有千千万万个“姚亚德”。这是《晚晴》的社会意义。 
第九章 林海音的中长篇小说与名篇《城南旧事》  
第二节 长篇小说  
  林海音的长篇小说主要有两部,它们是《晓云》和《春风》,如果从篇幅上来看,它们其实是较长的中篇和较短的长篇,题材也是写女性的恋爱婚姻事业追求等。无论从篇幅还是从题材来看,都不属于长篇巨制。但这两部小说在林海音的创作中,是比较重要的,也是拓展她的创作思路之作,值得研究。 
  在林海音的女性题材作品中,主角多是已婚妇女,写她们的爱恨与婚姻家庭观念,而以未婚少女的恋爱经历为主题的是很少见的,《晓云》便是一部,这也造成了研究者理解的困惑,所以有了《晓云》虽是写少女恋爱的,但主题仍是母爱的胜利的观点。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李今在《林海音对于女性文化角色的选择》一文中这样认为:“林海音有一部中长篇小说《晓云》,写的是母女两代都充当了第三者插足婚外恋的故事。作者既没有站在传统的立场,把晓云和她的母亲描写成害人的妖精,也没有以现代的意识,张扬惟爱情独尊的精神,她在婚外恋的老套故事中一反常规,歌颂的是母亲的情怀。”“林海音却从这个习见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世俗故事中升华出母性的力量和光辉。晓云的母亲为了要等到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才肯放心地离开她,毅然拒绝了她所倾慕的林教授的求婚。晓云在面临未婚先孕,情人又不可能和她结合的尴尬处境中,没有怨天尤人,反而感到无比的坚强,林海音让她自豪地想到:‘我既然像世人所责备的,没有珍惜我的灿烂的时代,但是它却给了我生命的最深的意义。我的经历,使我成长,看,纤弱的我,竟孕育着另一个生命。爱,应当怎么解释啊!’她挺着大肚子喂着一群鸡仔,看着‘母鸡带小鸡来啄食一阵,吃饱了就昂然举步,踌躇满志地又领着她的小儿女们走了,’不由得感慨,‘她真了不起,又厉害,又慈爱,在母翼下,那群小鸡是最安全的。’因而,当她偶然看到思敬赴西德就任新职,由日返国述职的消息时,也毅然放弃了去找思敬解释一切的冲动,而决定迎接为还未出生的婴儿采购东西的妈妈的归来。小说在晓云坚信‘生命不是就此了结,而是永恒的’感觉中结束。在这里,作者把女人生命的传统象征——爱情置换成了生命的延续——孩子,赋予他以生命的最深意义,林海音对为人妻与为人母的价值选择也可以由此昭然若揭。晓云决定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选择,似乎成为女人,更准确地说是母亲间的‘同谋’,她们以母亲的纽带联结在一起,因母性的力量而放射出让世俗道德黯然失色的光彩。从这点看,林海音并不缺乏反叛性,她同样是以女性的立场,只不过是以女人母性的立场,而不是以女人自我的立场反叛以家庭、以男人为中心的男权社会。”舒乙、傅光明主编:《林海音研究论文集》,台海出版社2001年5月版,第206、207页。李今的观点新颖而又不失为一家之说,颇有道理。那么,《晓云》究竟讲述了怎样的一个故事呢?让我们来看一下: 
  夏晓云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事情做,便来到梁家为梁晶晶补习功课、做家庭教师,因而结识了梁晶晶的妈妈梁太太和爸爸梁思敬,并对梁思敬产生了好感。夏晓云的身世颇为特殊,她从小和姥姥在一起,因为爸爸妈妈的结合不属于明媒正娶,妈妈早年是爸爸的学生,爱上了已有家室的爸爸,不顾世俗的冷眼与爸爸结合了,并生下了晓云,抗战开始,妈妈随爸爸到了大后方,将晓云留在北平姥姥身边,抗战胜利,爸爸妈妈才回到北平,后来姥姥去世,晓云才随爸爸妈妈来到台湾,过上了真正的家庭生活。然而不几年,爸爸病逝,家里只剩下晓云与妈妈两人,一晃儿就七年过去了。晓云身体瘦弱,多愁善感,但是有青春,美丽迷人。她的妈妈和好朋友美惠都希望她嫁给文渊,一个有前途的青年,然而晓云对文渊就是没感觉,文渊在对晓云示爱未得回应后,赴美留学去了,晓云则继续在梁家的家庭教师生活,并对梁思敬产生了一种不可遏止的感情。后来晓云听说梁太太比梁思敬大了八岁,梁太太家族很有势力,梁思敬是靠了梁太太的家庭背景才有了事业的基础,梁太太很会经营丈夫,但梁思敬并不爱梁太太,在日本期间与一个日本女人同居,生下了梁晶晶,梁太太是个厉害角色,赴日本抱回了只有一岁的梁晶晶,晶晶的生母自杀,梁思敬也跟着回了国,现在晶晶已有十二岁了,一家三口在台北生活。知道这些后,晓云更加同情梁思敬,并与梁思敬不停地约会,最后梁思敬到台中出差,晓云追了去,与梁思敬有了一夜情,梁思敬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性,他打算请调到日本,把晓云也接了去。但这时晓云的妈妈和梁太太都已知道了这件事,妈妈背着晓云见了梁思敬,希望他不要耽误晓云,梁思敬误会了晓云的失约去了日本;梁太太也约见晓云,告诉她自己准备和晶晶也去日本,给了她一万元支票希望她不再插足,晓云将支票扔了,回到家中,此时大家都不知道晓云已怀孕。没有梁思敬的消息,怀孕的事也瞒不住了,晓云和妈妈决定携手面对现实,妈妈拒绝了林教授的求婚,并将晓云安排在新竹美惠家里待产,一天临产的晓云从报上看到梁思敬将转任西德,已回台北待命的消息,晓云激情重起,但是还是决定不去见梁思敬说明一切,而是等待妈妈准备迎接一个新生命的来临,小说至此结束。 
  李今理解此篇是母爱的胜利,傅光明理解此篇是对“至真至纯哪怕是离经叛道的爱情充满了同情”傅光明:《林海音的文学世界》,引自《晓云》,浙江文艺出版社1997年11月版,第390页。,这两种理解都有其合理性,但一部长篇小说可以有多种解释,可以从多个侧面去理解,阅读者作出的解释越多,说明文本内涵越丰富,越有研究价值。《晓云》也是一部文本内涵很丰富的作品,笔者以为,此篇是对青春少女的爱情的非理性与诗意化的一种探索。爱情是人类最丰富也最复杂的一种情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爱情方式,但不管是什么方式,爱情决不是理性的逻辑力量使然,很多爱情的到来,都是情不自禁的、不能自控的,像发了寒热病一般地处于非理性层面,林海音在《晚晴》中即已探讨了一个中年单身男性的爱情寒热病。小说通过姚亚德的大病一场宣泄了他的爱情,他对安晴母女的爱是那么的不由自主,以至他的理性难以承受而病倒了,在《晓云》中,林海音探讨的则是青春少女的爱情寒热病。按照一般的社会标准。晓云的爱情对象应当是文渊,不光文渊愿意,就连晓云的妈妈和好友美惠都在极力撮合他们俩。可惜的是,这只是人们的一相情愿,晓云对文渊根本不感兴趣,而是情不自禁地被梁思敬吸引了。她明知道梁思敬有一个不好对付的妻子,却仍要瞒着亲朋好友与之约会,当然,在梁太太面前,晓云有一种青春少女面对韶华已去的中年女性的自信,她是那么自信地看出梁先生和梁太太的不般配,而这种不般配实在只是一种性吸引力的标准。是一种处在爱情中的男女重视,而一般局外人并不重视的标准,晓云是自信的,她比起梁太太可是有着更大的性吸引力——纤细的身材、美丽的容颜、青春的气质,这使得她敢于和有着强大家世背景的梁太太竞争,去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晓云一开始的追求是很主动的,而逐渐地,梁思敬对她也产生了感情,两人逐渐走到一起,而真正等到两人结合后,面对应当面对的现实时,晓云退却了,这里不光是因为晓云妈妈的存在与干涉,还因为梁思敬的不好对付的妻子出面了。面对梁太太的揭穿,晓云首先感到的是羞恨,这里一层的意思是梁太太给她钱是那样地羞辱了她对梁思敬的感情与人格,另一层的意思,也是觉得自己与梁思敬的爱情毕竟不是被社会所公开允许的,自己一直在保密,而一旦秘密被揭穿,自然觉得羞恨与混乱。但她仍然以一个竞争者的姿态这样想:“我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她自己在讲演,这是表示她胜利了吗?她羞辱了我吗?不,看她那就要滚出来的眼泪,明明是她承认自己失败的泪!”“一万元,不是为答谢晶晶考取中学的报酬,而是——而是表示向我哀求!啊!我胜利了,我胜利了,我真的胜利了吗?”“我站起身来,拿着一万元的支票,茫然地走向堤岸,走上大桥,早晨的清新的空气已经没有了,河水在烈日下摇荡,我在空无一念中,随手就把支票扔下河去,它飘了飘,投身水中,随着摇荡的波浪远去了。”这实在是一种病态的竞争意识,面对一个韶华已逝的女性,晓云毫无女人的同情心,当然,这也是强大的梁太太所逼她做出的一种姿态,相对于晓云,梁太太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她对于梁思敬用的是手腕与财富,梁思敬不甘于被她控制,才有一次一次的出轨。梁太太出手了,晓云退却了,晓云对和梁思敬的将来没有把握,对能不能和强大的梁太太对抗没有把握,她心里是不是也怕遭逢像那个日本女人的境况也很难说,但她却有妈妈坚强的爱,她回到了家中。晓云和梁思敬的爱情是不会被社会所认可的,晓云深知这一点,但在对梁思敬的爱情到来时,她却像发了寒热病一样不顾一切地追求,有悖常理地蔑视文渊的追求,实在是一种非理性的情感方式,并且把一切世俗的因素置诸脑后,一切的亲情也被放在第二位,她的好友美惠来了,她无心陪着,而是跑去和梁思敬约会,她对妈妈说去新竹去看美惠,却为的是去台中追随梁思敬,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情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一切并不是平常心态的人们所能理解的,一切都是一种陷入爱情寒热病的征象。两人的关系虽然不合法,但爱情是一样的,这份爱情同样被林海音写得很诗意,说明林海音对这份爱情是有些同情的,也说明她并不是一个不开通的正统派,但林海音还是将这种纯粹的爱情置入了社会的观点,不管妈妈还是美惠都是不赞成这种爱情的。从社会的视角看这种爱情是有点病态的,小说写晓云有点病态的身体,实则是这种病态爱情的喻示,而妈妈早年的爱情追求成了解释晓云情感追求的原点,但妈妈反过来扼杀了晓云的爱情,实则是有过亲身体验后,希望女儿走上一条被世俗社会认可的正常婚姻之途。小说描写了一种少女的较纯粹的爱情,却将世俗的视点置诸它的周围,比如晓云的异母姐姐的时时存在等等,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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