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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伸出食指,摇了摇指头,道:“我不是要买他,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人他可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问你,他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浑身无力,还老是夜里咳嗽?”
大汉一想,好像真是这样的,每天夜里咳嗽,而且还是病蔫蔫的。
看他的神色一变,喜妹继续道:“不止如此呢,这咳嗽还会传染呢,没准下一个就是你了。”
大汉后退一步,离少年远远的,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你,你骗人!”
喜妹拥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拉着梅湘凝就要走。
梅湘凝不甘,指着那人就想说话,喜妹拉住她在她耳边说到:“你要是想救人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我闭嘴!”
无奈,小丫头只好听话的闭起了嘴,但是从她的眼神里还是看到了不少的不解与迷惑。
一步,两步,三步,喜妹数着脚下的步子,就在数到第五步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大汉的声音。
“姑娘,等等,你说出多少钱儿能买,我就卖给你。”
真是倒霉,本以为抢到个金饽饽,谁知道是个倒霉虫,这小子死了不打紧,可别搭上了他这条小命。
眼下,看还有人能买这小子,那就快脱手,别砸在自己手里,那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哈哈,胜利了吧?喜妹接受着那丫头崇拜的目光,觉得飘飘然,不要崇拜姐吧,这只是个人魅力罢了。
这臭屁丫头呦。
粗暴的拉起他,大汉谄媚的笑着,绿豆般的小眼紧紧的盯着喜妹的每一个面部表情。
道:“那,小姐,您看,您给个什么价儿?这年头儿,咱谁都不容易”
得,开始走情感路线了。
喜妹故作不愿,道:“你卖个我个半生不死的人,我还没挑呢,你啰嗦什么?”
刚说完,就感觉到有一道可谓是恶狠狠的眼光盯着自己,不是那个少年又是谁?
汗,说人家是废人这人不乐意了。
歉意的朝他一笑,喜妹继续说道:“五两,再多没有了。“大汉看喜妹的神色不像是假的,遂不情愿开口道:“那,五两就五两,先给我钱儿。”
有个钱总比没钱要好,大汉如实想。
而喜妹呢?这会掏着兜,暗道,还好自己出门的时候有随身带钱的习惯,要不,碰上这事,就是想要救人,恐怕也没机会做。
大汉两眼发光,看着到手的银锭子,眼睛真的要眯成一道缝了。
喜不自胜,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还没给我卖身契呢。”别以为咱是小孩就可以随意的糊弄,咱不是吃素的好伐。
看着手里的银子,大汉伸手入怀,拿出一张纸扔给了喜妹,随后,打着晃的走了。
“呸”什么人呢,围观群众鄙视了一番后,看没热闹可看了,纷纷散去。
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喜妹才弯腰朝着虚弱的少年道:“看看,这是你的卖身契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喜妹才长舒了口气,心想,好在是糊弄过去了。
“喂,你怎么样?”推推神志不清的人,喜妹担忧的问道。
“咳咳,我,我不是快死了吗?干,干什么,要救我?”
对呀,为什么?同样有着疑问的梅湘凝疑惑道。
敲了敲她的脑瓜子,喜妹道:“你傻啊,我不这样说,那人怎么可能五两银子卖给我。”
哈哈,看来自己的演技不错哦,连这两人都骗过去了。
丁染陷入昏迷之际,耳朵里全是属于小丫头银铃般的笑容。
摸着被喜妹弄疼的脑瓜子,梅湘娘道:“咦,喜妹你看,他晕过去了”
喜妹头疼道:“我看见了,看来咱们今天是看不成耍杂技的了。”
罢罢罢,打道回府呗,佛祖常道,救人一命,深造七级浮屠。
自己也全当是做好事了吧。
伸手招来呆在身后的车夫,喜妹交代道:“把他抱进马车,送到大夫那去。”
“那,小姐你呢?”车夫问道。
我啊,喜妹思忖,算了送佛送到西吧,遂开口道:“那我也去大夫那,你先走,咱们一会汇合。”
车夫领命,抱起已经没有知觉的人送到了马车上。
“喜妹,为什么咱们不一块上去呢?”跟在喜妹的身后,梅湘凝抱怨道。
走了好久,腿好累啊。
为什么不舒舒服的坐上马车呢?
喜妹扭头,无奈道:“你娘给你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没?”
梅湘凝停住步子,认真想了半晌,随后才斩钉截铁道:“娘,说过。”
这不就得了,她们两人都这么大了,那男的估计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方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他进马车了,自己两个再公然跳上马车,那明天,估计大街小巷就都传她的闲话了。
到那时候,她娘还不得疯了?
医馆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摸着男孩的脉搏,半晌,才笑道:“不妨事,只是这两天有些发热,外加身子有些虚弱,才晕倒的,喝上两服药,回去补补就可以了。”
告别了大夫,喜妹看着被送回陈家的少年,不由的头疼了起来,这回家怎么交代啊,难不成要跟家里人说,出去一趟,自己就捡回来一个大活人?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就不信了,依着她爹娘的性子,能真的责罚她不成?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喜妹还是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踏上了回家之路。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家有萌物
马车停在了陈家门口。
喜妹那丫头,徘徊在自家大门前,跟做贼似的,犹疑不决,她是不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晃荡了半天,连马儿也不耐烦了,蹄子在原地不耐的跺着,鼻子不断的喷着白气儿。
喜妹走来走去,无果。
猛的,将脑袋伸到马儿前面,圆溜溜的大眼珠子对上马儿呆住的眸子。
主人啊,你这是干啥呢,小的我跑了一天很是饥饿啊,你这是什么个意思,跟我比眼睛大吗?
(咳咳,这作者又发疯了。)
“喜妹,你不是跟着湘凝一起去看耍杂技的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太没趣儿了吗?”就在她挣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老天推了她一把,她娘端着簸箕出来了。
亮白的阳光,直晃晃的打在了喜妹的脸上,喜妹硬着头皮,跟她娘打着招呼。
“娘,我回来了。”
早已经见识过喜妹跳脱性子的赵氏,端着晒好的黄豆,见怪不怪道:“说说吧,你这次出去是不是又闯什么祸回来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传到耳朵,喜妹也不能从里面的声音听出她娘今个的心情怎么样。
“娘,我跟你说个事。”犹豫了半天,喜妹终是开口。
赵氏将簸箕里坏了的黄豆拣出来,平静道:“说吧,什么事?”
紧着着手里的动作,脑子里思考着今年要不要下大酱,去年做的孩子们吃的太快,一大缸子。现在已经见底了。
“娘”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继而,喜妹又道:“娘,我捡回了一个东西。”
“哦?”赵氏听喜妹不是闯祸了。惊讶的扭过头来看着喜妹。
“那,既然是捡东西回来,你怎么是这副得性?”赵氏道。
娘啊,这次的东西也没什么不一样,也就是稍微大了些而已。
“娘,我捡回来了个大活人。”闭上眼,一口气说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专注于簸箕里坏了的黄豆,赵氏不甚清楚的问道。
咳了咳嗓子,喜妹掀开一只眼帘。道:“我说,我捡回来一个大活人!”
好家伙,这次可是用丹田之气发出来的。
“啪”一声巨响。赵氏手里的家伙瞬间掉地,可爱的黄豆君争先恐后的朝着喜妹的脚下涌动。
“娘”拖长了音,喜妹看着她娘。
经历了片刻的惊讶后,现在赵氏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喜妹耳朵里传来她娘的声音:“人在哪呢?”
嫩白的小指头一指马车,道:“在那里面呢。”
不理会洒落在地的黄豆,赵氏解下身上的围裙,快步走向迎面的马车。
看着里面睡的安详,但是身材消瘦的少年,赵氏轻声向喜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喜妹艰难的摇了摇脑袋。叹气道:“娘。这真是一言难尽呐。等他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就这样,这人暂时成了她家里的一员。
感觉好像是睡了好久。恍惚中感觉耳边时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时而是低声的喃喃声,以及,深陷温暖被褥中的满足感。
恍惚的睁开眼睛,眼前一道一道的光晕,让他的视线对不准焦距。
“娘,娘,他醒了”围在他身边的喜妹看见他睁开了眼儿,开心的叫道。
“嘘,小声些,看不见人家脑袋还疼着吗?”距离喜妹不远的喜荷见他皱着眉,低声呵斥喜妹。
摇了摇还有些沉重的脑袋,丁染疑惑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呢?”
片刻,他忽的想起,好像在昏迷前,他被转手卖给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真没料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到被人买卖这步田地。
喜妹爬上床,歪着头好奇问道,“小哥哥,你是怎么被他抓住的?”看他也不像是那人的儿子啊。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陈家几人知道他不愿说,也就没勉强他,只是吩咐几个闺女去厨房给他熬些滋补的汤来。
看他的身格跟瑞浩差不多,又交代喜妹去拿她二哥的一身衣服,给他送来。
不管怎么说,看她娘这神态,倒不像是发怒的趋势,相反还有些喜悦之意,暗道,难道这次是自己歪打正着,她娘正好想要一个儿子?
哎,不想了,想的脑袋都发起疼来。
蹲下身子,看见不远处,摇摇晃晃憨态可掬的小狗朝自己奔来,途中,还因为跑的太急,被自己的小短腿绊了一下,爬起来后继续朝她跑来。
喜妹高兴的上前抱起它,摸着它的头显摆道。
“哎,今天姐姐出门做了一件大好事哦,我今天啊,救了一个大活人呢,虽然,耗费了我五两私房钱。
刚满月的小狗哪能听清她说的什么?
只知道身旁有声音,伸着头一个劲的朝喜妹的脸蛋添,颇有一副添不到不罢休的气势。
“你个小东西,长的不大,倒是挺会逗人开心的。”将它放在地上,那小东西仿佛是为了让喜妹开心一般,扭头想要咬自己的尾巴。
五短的小身材在地上开始了追逐,好笑极了。
说起这只狗,还是对面的许培峰大个哥送给自己的呢。
前几天上街,喜妹看上了一个农夫自家养的小土狗,稀罕的走不动道,赵氏想着,喜妹那丫头干什么事也是一时的小孩心气,怕糟蹋了人家小狗,所以,当时说什么也不同意喜妹买。
就这样,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也不知道许大哥怎么知道这事的,第二天就给自己送来了这只浑身发黑的小狗。
前两天刚送来的时候估计是不熟,小东西所以有些拘束,一直躲在喜妹给它撘的小窝里,这两天还是今天才适应了陈家的生活,也开始了撒娇卖萌之路。
“好了,不能跟你玩了,我还得去把散落的黄豆捡起来呢。”说完揉了揉小狗的脑袋,喜妹朝厨房走去想着能不能帮上忙。
踏进厨房,就见姐姐熟练的动作,得了,没自己的事,还是出去吧,在这也是给人家捣乱。
怎么突然感觉,诺大的家里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呢?
正在烦闷之际,看见了她爹大步匆匆的朝她走来。
放下手中无聊时画圈的小棍子,喜妹小脸迎上,“爹,啥事你这么开心呐?”
陈田发举起喜妹在空中绕了个圈,喜滋滋道:“喜妹,你不知道,这王少爷还有那个老头都可了不得了”
然后就开始说起自己一天在地里的见闻。
看来,这庄稼人不论离开地里多久,只要能再回到田地里,竟然能高兴成那个样子。
这样,更加使得喜妹认为,买荒地是一件十分正确的事。
“还有喜妹,爹没跟你说,咱们松花蛋的作坊,估计要加大规模了。”
“为什么?”这几天因为荒地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喜妹都忘了作坊了。
不过,看着她爹兴奋的脸庞,喜妹还是配合的问道:“什么事啊?”值得您这么高兴?
陈田发先是没说,只是看着喜妹的脸庞,感叹道:“看来这老道说的真是准,你果真是个能提携父兄的好命格。”
汗,这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她啊。
害怕她爹说出更加惊人的话,喜妹赶紧开腔,问道:“爹,你还没说,这作坊有什么好事啊?”
“这个嘛”陈田发在紧要关头卖起了关子。
“哎呀,爹!”
看喜妹快要不耐烦了,陈田发才道:“今个镇子有人来说,想要从咱这进松花蛋,而且供应着一个镇子呢。”
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