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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的话,我在来日月国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我要与他交换极品诛颜,必然要拿出一样我有他没有的东西。
“我不觉得我的想法有趣,”我反驳道:“至少有一样,如果古痕死了,就更不会归你所有了。”
“哦?少夫人认为还有何物是我云楚得不到的?”云楚漫不经心的挑眉问我,却又急忙补充道:“记住!千万别用你腹内的孩子交换。因为他,本来就属于我。”
我轻轻抚上腹部,“用我的命换极品诛颜,如何?”
“呀!少夫人怎么开出了这条件?你的命比极品诛颜珍贵多了,不错可我要你的命作何?别忘了,我是云楚,不是古少主,你的命在我这里——不——值——钱!”云楚大笑起来。
他的话激怒了我,我唾道:“你真是个混蛋!”
“哟,少夫人发怒了,”云楚一脸无赖的痞笑,“这是何苦?女人发怒容易变老,变丑,到时候,可就留不住古少主的心了”
“你”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强压下怒气,我要平静,我要平静,我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云楚一定是在故意激怒我。我必须平静下来,不能因愤怒而失了方寸。我要仔细想想,一定有突破口,只要找到云楚这条狡猾蛇的七寸,就有转机。
因此,我一定要平静下来。
[第四卷 宿命:第六十二章 转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渐渐平静,理智重新被激活,思维也鲜活起来。
“我想你会想要这个孩子,对吧?”我勇敢的直视云楚。
云楚露出一道颇感兴趣的深笑,颔首让我说下去。
“可古痕如果毒发死了,我自不会独活,那时我腹中的孩子也只有陪我一道赴死了。”对不起,宝宝,妈妈并不是真要伤害你,妈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对不起你了。
我神情坚定的看着云楚,看他的反应,他果然皱起了眉,厉声道:“我说过,别拿我的孩子赌别的男人的命。”
“你果然还是在乎孩子的”我紧紧补充。
“哈哈,孩子?”云楚蓦然笑了,将双手一摊,“成就霸业之后,我就是天下之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孩子,只怕不少你肚子里这一个。我又为何要为他救古痕一条命?”
“是啊,”我嘲讽道:“我相信你将来的孩子一定不少,但我敢说,他们中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肚里这个。”
“哦?”云楚倚靠窗棂,扬起眉。
“我想你应该听过得道高僧明净大师的名号。”
云楚点点头,眼中射出一丝探寻,“明净大师天下闻名,他的名号谁人不知?”
天下闻名?既然明净如此出名,那就好说了,“明镜大师曾为我解过一支签。”
“算你的福分,”云楚正色道:“大师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每年只为三人解签。他解出的答案,绝对灵验。”
“所以,”我接道:“你若想你夺得天下之后能够福泽千秋万代,世世称王,就需要一个英明的子嗣继承你的霸业,弘扬你的治国之策,做到天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这样民心才不会思变,民心不变,你的统治才能得到真正的稳固。要知道,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你创下了一统天下的壮举,却没人能将之继承与光大,你一统天下的局面也就只是昙花一现,短暂的辉煌。”
这段话显然直入云楚的肺腑,他专注的听着,我知道我切中要害了。云楚这样的人雄心万丈,堪与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相比,那么他的心态自然也与那些皇帝一样。秦始皇千方百计寻求不死药,不也是为了坐拥江山千百年吗?没有一个人争夺天下只为自己做一时的皇帝。
云楚也不例外。
如是,我便有了机会。
“明净为我解的那支签为第八十一支签,名曰:‘弑君’。”
“你抽到‘弑君’?”云楚似大吃了一惊,看来他知道这支签的寓意。
我故意停了一会儿,看着云楚,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腹部,“抽到签的是他,我腹内的孩子。明净说,这预示着他将来能成为一代明君。你也说明净解签的答案从来没有出过错,那么,你该相信我说的,他会比你其他的孩子都优秀。也最有可能将你夺下的江山坐稳,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
“好,很好!因此,我必须为他救古少主一命,是吧?”云楚转看窗外,“为了古痕,你真忍心让腹内未出世的孩子给你陪葬?”
我迅速道:“我不忍心,但情难自禁。”言下之意,再次强调,倘若古痕死了,我也难以独活。其实以孩子换极品诛颜只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我的孩子,我岂能不心疼他?
“好一句‘情难自禁’!”云楚嗤笑,“情为何物?”
他这一问,我颇有感触,随口低吟,“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元好问的《摸鱼儿》上阕)”
云楚蹙紧浓眉,“直教生死相许?”
我淡然转过头,“我想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因为你除了爱权,爱天下外,何曾爱过任何人?在你的眼里,人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以助达到你的目的。玉逐云是,我也是,工具而已。
云楚没有回应我的话,只猛然站直了身子,在屋内走了两步,走到桌前坐下,瞅着我不喜不怒,“你是个奇怪的女人。”
我微愣,他在鬼扯什么?
云楚悠闲的打开扇子,“你明明很怕我,却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算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女人,勇气可嘉你明明极恨我,却能强压怒气与我进退周旋,够冷静有气度你明明有求于我,却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跪倒哭诉,苦苦哀求,反而拐弯抹角陈情利害,倒似在替我排忧解惑一般,会应变够机智。不愧是醉城的少夫人,当真不简单啊。单凭你千里迢迢来日月国找我的魄力,就已非寻常女子所能做到。你的到来,令我感到十分有趣。”
有趣?我可不觉得有趣?
“那么我的提议,你是否可考虑?救古痕一命,也就是救了孩子一命。”我认真的追问,他应该会想要一个能成为一代明君的孩子吧。
云楚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狂野大笑,“有趣,有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但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抓住机会的本事了。我明日将启程回‘弑君宫’,你可同去,助妍山上的诛颜任你采摘,十日内你若找到极品诛颜,它便归你,若是你找不到,我也爱莫能助,如何?”
自然是好啊!我急忙点头答“好”,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我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也松开,无论如何至少看到希望了。
云楚见我松懈下来,站起身,向我走来,“你要干什么?”我立马又紧张不已,连连后退。云楚邪笑戏虐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听听我儿子的声音。”
“你走开!”我嫌恶的甩开他,避到角落。
云楚看了看我,果真走开,舒展了双臂得意道:“你到底还是怕我,罢了,你切记小心养好我的儿子,他可是你唯一的赌本。”
云楚走到门边,又转过头冷道:“幸好你刚才没有求我,我最讨厌别人苦苦哀求。你很幸运。”
我僵直的站在墙角,直到云楚将门掩上,我才放松全身的警戒,霎时觉得浑身疲软无力,脚下虚晃,竟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只是应付云楚,就已让我觉得有些体力透支。
他真不是个我应付得起的人物,与他较量要时时提防,处处小心,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可能是一个诱人上当的陷阱。刚才我若是被他激怒,当场发作,不知我的下场会如何,想想就觉得后怕。
还有,正如他所说,幸好我没有哀求他,否则下场定然也是凶险。
与云楚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在他或许只是场热身赛,而我却已然倍感心力交瘁。他口出的话,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话中有话,哪句弦外有音。更重要的是,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使得我每每只能见招拆招,做不到未雨绸缪,以逸待劳。
云楚的存在让我睡觉也极不安稳。
隔日的清晨,玉逐云很早便安排了早膳,吃完早餐,一切早已准备妥当,我与玉逐云又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别苑。
云楚的马车队伍得到了特别的优待,一路上进城出城毫无耽搁,且队伍所过之处总有地方大小官员盛情迎接款待。到了夜间,队伍便停在驿馆休整。
这样,马车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到了助妍山下的落日城。落日城比先前的乌飞城稍小,但繁华不逊。主街上,车水马龙不停歇,贩夫走卒相吆喝。但沿街的商铺并不多,显然这里的商业未成大气候,没有醉城那般自成体系的商业区。
而这里百姓的服装色彩也十分单调,满街几乎都是青灰色与麻色等,偶尔能见到个别穿着粉色,绿色,桃红色等鲜艳色系纱裙,长衫的人。想必这里的着装制度十分严明,为凸现皇族贵戚的身份地位,许多颜色不允许普通百姓使用。就像赤唐国女子衣裳上的装饰文案一样,普通人家女子绝不能用金线绣制的牡丹、凤凰图案,但在衣服颜色的使用上较为放宽,不过着装制度最宽松的恐怕还数醉城为第一。
那里是一个货物集散地,龙蛇混杂,人员复杂,严格的制度只怕也推行不下去。所在在醉城很难从人的服饰上判断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但在这个落日城就不同了,单凭衣服的颜色就能清楚一个人的底细。
玉逐云说,落日城在助妍山脚,从这里往南十里就是上山的关口,“弑君宫”在助妍山腰,依山而建,气势磅礴。
下了马车,我换乘轿子,进了关口,便上山了。在山下时,远远已能看见一座构造类似于布达拉宫的雄伟宫殿屹立在壮美的助妍山上。从山麓平缓上山,早砌有一两米宽的青石板登山路,轿夫脚下轻盈,看来都像身怀武功之人。
轿子所过之处,青石板路两旁林木葱郁高耸,彩羽飞翅的鸣叫不绝于耳,偶尔还能听到“叮叮咚咚”的流水声,奇花异草也颇多,现在虽已不是春日,但这助妍山中却留有浓浓的春韵。单看路旁的景致,这地方的美毫不逊色于九寨沟和张家界。
果然是一处难得的养身圣地啊!
[第四卷 宿命:第六十三章 逸蝶]
透过遮天蔽地的苍松翠柏和擎天支柱般的参天古木远看去,“弑君宫”已清晰呈现在眼前,整座宫殿金碧辉煌,雄伟壮丽,采用了重檐庑殿顶,斗拱飞翘,上覆琉璃瓦。
走近时,青石石阶为汉白玉石阶取代,我坐着轿,轿夫继续拾阶而上,不出百步已看到了上书“弑君宫”三个大字的宏伟宫门。
宫墙奇高,丹墙壁立。
宫门前立着几列神情严肃地守卫,他们看见云楚的轿子,整齐划一的行叩跪之礼,轿夫未停步,直接入了宫门。眼前是一片空旷的汉白玉铺砌成的广场,尽头有一座大殿,栾栌迭耸,檐间悬着“正和殿”匾额,檐下立有十二根丹色圆柱,柱上施釉彩绘。
正和殿殿阔九间,进深五间,重檐八角,雕梁彩栋,无论镂空纹饰,还是水彩游画,皆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在我看来,这座宫殿在建筑学上的价值极高。
走下轿子,随着云楚穿过正和殿前的露台,一群侍女簇拥着几个衣着光鲜华丽的贵气女子形色匆忙而来,远远见到云楚,皆原地行礼不动。
云楚皱了皱眉,缓缓走近,正色道:“我不是已经吩咐,免了迎接之礼,你们此来作何?”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翠衣女子垂首回道:“爷万福金安,妾身们是特意赶来请您去‘千寿阁’的”
“夫人怎么了?”云楚急问,脚下已经转了方向,想必是要去“千寿阁”。
那群“妾身”急忙跟上,云楚没有交代我的去处,我也只好跟在他身后。翠衣女子急道:“妾身听说夫人今晨摔了一跤,昏迷了半盏茶的功夫,这会儿虽然醒了,却似乎”
“似乎怎么了?”
“似乎忘记了许多事。”
“传了大夫?”
“是的,大夫们正在为夫人诊治。”
“”
我跟在云楚身后与一个着橘红色衣裳的清雅女子走成并排,她好奇的瞥了我一眼,我戴着面纱,以眼神传达了一个友好的笑,她也礼节性的回了我一个微笑,我一震,她脸上的笑容我竟似十分熟悉,我不禁自问,我不可能见过她啊!
云楚急行,绕过了几座大殿,穿过游廊,到了一座别致的阁楼,进了房间,一堆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