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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对萱娘的厚爱,最近萱娘也不知是撞了哪路邪神,竟然在大街上,而且是在自己家门口都能遇到贼人们互斗,差点便枉死在哪些匪徒手里了,好在老天最终了也起了恻隐之心,又让萱娘躲过这一劫。今日又得各位好邻居好亲友的热心问候,萱娘当真是感激不尽。”杜萱娘站在周家的堂屋内对众人说道。
“果真只是贼人互斗?”陈掌柜问道。
“当然,要不然萱娘既无权势金钱,又没胆量作奸犯科,更没机会去得罪什么权贵之人,他们来杀我这个小寡妇做什么?没的浪费时间力气。”杜萱娘爽朗地笑道,听不出有丝毫的作伪。
陈掌柜等人终于放了心,安慰叮嘱了杜萱娘几句便离去了。
杜萱娘去肉铺外面转了一圈,但很快便被镇上诡异的气氛给吓回周家客堂。
杜萱娘直到此时才明白昨天那场刺杀对她和影响有多大,不但改变了她的一些执念,也让这她在这镇上苦心经营出来的良好形象毁掉了。
平时只要她一出现在街上,便有相熟的邻居们过来与打招呼寒喧,如今她们看到她都只简单地说几句话便赶紧离开了,眼睛里有明显的疑惑与害怕。
这倒还罢了,连老王掌柜看她的眼神中都多了许多敬畏与疏离,估计昨天那一幕给这古板的老头不小的震憾,进而又将平日里杜萱娘一些怪异之处联系起来,做了很多不敢问出口的联想,所以才有了这种态度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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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太抱歉了,一直设的定时发布,昨天的居然还在存稿箱里,对不起啊,马上补上!
☆、一七八调整
好在燕青自己便是个好武逞强之人,反而觉得杜萱娘不但聪明能干,还胆量过人,连刀剑到了眼前都能保持镇定自若,许多须眉男子都及不上,简直将杜萱娘视若神人,那狂热的崇拜让杜萱娘心虚得很。
赵小六则纯粹神经粗得可以当柴烧,竟然偷偷地问杜萱娘,“东家娘子,你是不是去什么庙里求了平安符?所以你才不害怕的?求东家娘子告诉小六,那符是家庙里的,我也求两张去!”
杜萱娘直接赏了赵小六一个爆栗子,“平安符你个头?一张纸便可以保命?有那心思不如有空闲时去跟燕青学几招逃命的功夫,别像我一样,别人都杀到跟前了,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张富贵夫妇也过来见杜萱娘,胡氏首先便哭开了,“东家娘子,都怨我们,昨天我们一高兴,竟然将你一个人忘在了杂货铺,若你与我们一起回了肉铺,或者也不会遇到那种事,昨晚我和夫君后悔得一夜没睡着。”
杜萱娘笑道:“这与你们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倒霉罢了,别再哭,仔细哭肿了眼睛。张管事,你将地里守夜的那两人调到猪场和椅子山去,我另请了两个人来守夜,顺便你也将那守夜的茅棚重新修整一下,外面不用怎么弄,里面的用具买好一点的。”
“是,既然要重新修整,不如再在旁边给他们搭个茅厕,省得他们老往猪场里面跑,茅棚里面还可再搭个灶台,他们可以上猪场吃,亦可领了东西自己做,东家娘子,你觉得如何?”
杜萱娘深深地看了张富贵一眼。点头说好,实际上张富贵脑子并不特别聪明,但是他老实忠厚,杜萱娘交待的事,他自己不管明白不明白都能一丝不苟地照做,还有一点也是最让杜萱娘满意的地方,那便是他们两夫妻严格谨守着三个“不”字——不多问,不多想,不外传。
因此,对于杜萱娘遇刺一事。这对夫妻除了对昨日他们在高兴之下没有与杜萱娘一起回铺子一事感到内疚外,其它的一个字没有多问,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杜萱娘让张富贵腾出守夜人的位置,也丝毫没有引起这二人的好奇心,仿佛杜萱娘平时吩咐他们给帮工们做菜时多放点油盐一样。
经过这一次的变故,杜萱娘又对手下这些人的能力和品性多了一层了解,张富贵这人的执行能力超强。且死心眼,绝对是一家之总管的最好人选,原来杜萱娘对张家请的第一个帮工老王掌柜有心提拔,但经过这事,杜萱娘发觉老王掌柜做事的经验与忠心都有,却是个经不住事的。做小铺子的掌柜是可以的,再大一点的事情就不行了。
燕青与赵小六两个倒是极有潜力,燕青一身功夫。豪爽仗义,这样的人适合带人,再加上他也会一些农活,如果将来有了庄子,这倒是一个极好的庄头人选。
赵小六脑子活络。能说会道,手脚麻利。倒是适合经商,如今镇上几家大买主那里,从送肉到结帐都由他一手包办,省了老王掌柜不少的事,将来肉铺若向果州城发展,也非这小子出马不可。
这些想法在杜萱娘脑子里从闪现到成型,不过是一转念,张富贵与胡氏还在一旁候着,便对张富贵说道:“嗯,我又想到一事,趁你还在,你也一并办了吧。”
“是,请东家娘子吩咐。”张富贵又回头对胡氏说道,“娘子,你先回猪场看看那哑娘子今天歇得如何了。”
等胡氏走后,杜萱娘让张富贵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我想将家中的帮工做一下调整,你是我最看重的人,以后我可能会一直将你放在我身边,帮我看着家里的生意。”
张富贵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感动,说道:“只要东家娘子不嫌弃我蠢笨,我张富贵愿意一直跟随东家娘子!”
杜萱娘满意地点头,“你不是蠢笨,你是大智若愚,再说我身边也容不下笨人。刚才说的将那两个守夜人调到猪场与椅子山一事有了变动,我想将他们两个都放到肉铺里去,燕青调来你身边,你用点心教导他如何管理田地及各种农活,我想将来家中若有了庄子,便将他放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了,这个燕青会武功,粗中有细,还有一个厉害老婆,在他们那些部曲当中也有些名气,他若做了庄头至少不用愁找不到人手干活。”
杜萱娘失笑道:“这做庄头与有一个厉害老婆有什么关系?”
“东家娘子可能对庄户上的事不太熟,我从前常去别人的庄子里讨生活,见识过不少庄头,那些有钱有势的主家有几个是懂得农事的?只要庄子里面每年交上去东西不差,平时也就由得那些庄头们胡来,所以一般庄头在庄子里面就如同土皇帝一般,对那些庄奴,佃户,帮工基本上是不当人看的,尤其是那些妇人女子,那真是,唉,所以那庄头老婆若是厉害些,便会少许多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说这个庄头不但要会各种农事,而且品性也很重要。所以若你将来发现燕青在品行上有亏,也不要替他瞒着,你应该知道我是最容不得那些肮脏事的。至于赵小六,我是打算将他培养出来,明年若我们的的猪场成了气候,我是想将他送到果州去做掌柜,你瞧着他哪些方面还差些?”
张富贵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六倒真个是做生意的人才,连王掌柜都看入了眼,这小子各方面都不错,就是缺少些磨练,不够沉稳,如果能让他亲自做几天掌柜,再让他去果州,可能会好许多。只是老王掌柜一直也做得很好,若让小六去替他,那怕是十天半个月恐怕都有些不妥。”
“嗯,你虑得极是,这事我再想办法,你先去问问那两个守夜人愿不愿意上肉铺,若愿意便让燕青先教会他们杀猪卖肉,再把燕青腾出来,你先去吧,我且在这里坐坐。”
张富贵领命而去,杜萱娘一个人坐在周家空荡荡的客堂里,那些黑枊木的桌椅一尘不染,这些都是周玉娥的日日打扫的功劳。纵目四望,周五憨憨的笑容与周嫂子的单薄的身影早已不在,可是这院子里的每个角落里都留着他们的印记,仿佛他们从没离去。
也不知他们在天堂过得好不好?杜萱娘默默地想着,又想到了周玉娥的未来,让周玉娥就这样一直跟着她混,显然也是不行的,现在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个快要归来的赵梓农,不管他与周玉娥的最后结局如何,杜萱娘暗自决定只要赵梓农几兄弟回到龙泉驿镇,他们便再也别想离开了。
离李进回果州的日子还有两天,杜萱娘从来没有如此思念过一个人,是的,的的确确是思念,在杜萱娘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只要李进回来,她以及她要保护的孩子们便安全了。
此时,从前李进在杜萱娘眼里的各种不好全成了可以原谅或忽略不计的小瑕疵,至于什么姬秋霜与姬银霜,还有什么曲翠栊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崔颖那样的好人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呢?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杜萱娘又让自己给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没有原则?都怪那个可恶的秃子李斑,昨天那一场当街刺杀确实是改变了太多东西。
杜萱娘好半天才打起精神,回家洗了几只秋天刚下来的梨,打算拿去烘房给顾青橙解渴,走到守夜的茅棚边时,正好碰见小方在与新来的两个守夜人在说话,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有些面熟,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人便是在灵岩诗会上制住秀姑的那个小沙弥,此时见杜萱娘盯着他看,便上前说道:“沙达见过东家娘子!”
另一个见状也上前说道:“野柿子也见过东家娘子!”
杜萱娘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说道:“你们好好干,我杜萱娘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的月钱与他们那些老帮工一样,都是三百五十钱,管三餐饭,做得好年终有红包,另外你们若有什么特别的需要也可去找张管事。”
小方翻了个白眼说道:“东家娘子,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别装了,老驴蛋负责顾家少爷小姐,我们奉命保护你,你这样一个人有事无事有四处晃荡也是不成的,明天我会再送个丫头过来,你看着安排吧。”
杜萱娘立刻拒绝,“我家里是不用丫环仆妇的,你可别坏了我家规矩,再说了,不是有你们么,就在我自己家还能出什么事?我先走了,你若敢将那丫头送来,我便她送到你的马房里去!”
等到后面传来那两个新来的叫什么沙达,野柿子的憋笑声及小方的低哼声,杜萱娘已经走出了十多步远,李进的这些个手下,包括陆掌柜本事倒是有的,就是太难缠,哪有自己栽培出来的用着顺心,看着顺眼?
☆、一七九解围
杜萱娘来到烘房,此时正是烘房正忙乱的时候,从山上下来的提着新鲜忍冬花的妇人小孩们在烘房旁边的小帐房外面排成了长队,看到杜萱娘,一些相熟的妇人过来打招呼,杜萱娘一一含笑回应。
远远的看到赵,顾,李三女穿了同色的石榴红棉绸襦衫,赵韵儿配的同色长裙,顾青橙则是白色只到鞋面的百褶裙,李冰冰则直接鹅黄色灯笼裤,不得不说三女在杜萱娘的调教下穿衣服的水平还是挺高,这样随便一搭配下来三人的性格偏好便一览无余,赵韵儿性子泼辣,顾青橙喜静,李冰冰大气。
花骨朵一般的三个女孩儿正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见到杜萱娘到来,立即便粘了过来,赵韵儿与顾青橙一人拉了杜萱娘的一只手,够不着的李冰冰则在前面抱了杜萱娘的大腿,母女深情尽显。一旁有重男轻女的妇人目露鄙夷,几个赔钱货而已,不但穿一两银子一身的衣服,还惯得如此不懂规矩,这个姓杜的小寡妇被龙泉驿镇的老少爷们夸得能干得不得了,在她们看来也不过是个没成算的,早晚得败了家。
李冰冰仰头道:“母亲,你来得正好,刚才有位黄家娘子在山上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
杜萱娘看到一旁有几个明显是庄户上的娘子搀着一名衣衫褴褛,手臂上血迹斑斑的妇人,可怜巴巴地看着杜萱娘母女。
“母亲,这个田家媳妇很可怜,没有夫君,却有三个几岁的小孩,两个不能干活的公婆,我们商量着是不是先从帐上给她支点钱去治伤,然后再让她回家养几天。将来等她伤好后再来摘花还上。”赵韵儿接过话头。
杜萱娘见顾青橙沉吟着没说话,便问道:“青橙,你怎么看这事?”
“若提前支钱,恐开了不好的先例,不如回头我将我的零花钱给她先用着。”顾青橙说道,带着征询的神情。
“我们的零花钱也给她吧。”赵韵儿与李冰冰也觉得顾青橙的主意不错。
杜萱娘暗暗点头,孩子们都有一颗善良的,愿意扶助弱小的心。
“你们将这梨分吃了,这事母亲来处理。”
杜萱娘快步来到那位妇人身前,只见那妇人面有菜色。手臂被简单包扎过,眼露痛苦与企盼之色,周围的人们都紧盯着杜萱娘。想看她如何处理此事。
“你是为我家做事受伤的,治伤的银子理应我们出,这二两银子是给你的治伤费用及补身子的营养费,另外这五两银子是给你回家去找点别的什么营生做做,好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