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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将军,不论是李进也好,崔颖也罢,都不是将军能望其项背的,萱娘能有机会爱他们便是萱娘的福气。”
史朝义终于恼羞成怒,逼近杜萱娘,“杜夫人不要忘了如今你在我史朝义手上,是我史朝义将你从李进与崔颖手上夺过来的!哼,老子本打算留着杜夫人拉拢李进或者崔颖,现在老子改主意了,老子很想尝尝地下蜀王与四品大员崔郡守的女人是个什么味道!”
“尝味道?还将史将军慎重,萱娘有毒!”杜萱娘面不改色,但心下焦急,为何李进还没来?
史朝义一把抓住杜萱娘的手,便想往地上拖,“老子不怕毒!”
“史将军难道不怕死?你若死了那大燕皇位,可就永远是别人的了。”杜萱娘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稳,她久不运动的小身板在史朝义面前,没有反抗的意义。
史朝义抬手想给杜萱娘一耳光,没想到手刚抬起,窗外突然飞来一把匕首,直奔史朝义面门,“住手!”两声断喝齐齐响起。
船舱的木板壁突然裂开,两条湿漉漉的人影飞出,正是李进与崔颖!
杜萱娘突然用手中早就藏好的银簪急刺史朝义抓住她的左手,史朝义本能缩手,然后用力一甩,杜萱娘如一个装了棉花的木偶飞向舱壁,两条人影急叫一声,一快一慢飞向杜萱娘。
史朝义趁机大吼着“来人!”,逃出船舱。
☆、二四五幸福
“小婉,你去告诉郡守府的王宝大人,用刚煮熟的热鸡蛋,包上细布在眼睛上按摩,可以去淤青!”杜萱娘避开李进委屈的目光,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这能怪我么?我说借他的小船一用,他非要跟着来,来就来吧,他竟然不会水,若不是他拖我后腿,那史朝义岂有机会摸你的手?还有,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将史朝义给偷偷放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通敌卖国!我打他一拳算是便宜他了!”李进激动地叫道。
对于崔颖网开一面将史朝义放走,杜萱娘也很意外,同时也感叹历史巨轮的不可逆转,并不会因为她一个小人物的穿越而有丝豪改变,史朝义还有几年蹦达,他不会在此时死在他们手里,就算崔颖不放他走,他也会因为别的原因活下来,因为已经发生过的历史不容改写,这样一想杜萱娘心情又平复下来。
“那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十一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况且还有韩略那个老狐狸在,或许放走史朝义比杀死他对我们更有利。”杜萱娘也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无奈这两人总有些心结打不开。
“我不管这些有利没利的,谁动我的女人,我就要谁的命!”李进激动得脸色绯红,额上青筋跳动,杜萱娘心中一软,叹息一声,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李进背后,柔软而又冰凉的小手放在李进的额头上。
“阿四,我知道你担心我,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保证!”杜萱娘将李进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让他听自己鲜活的心跳声。
李进抓过杜萱娘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有滚烫的泪珠滴落,好头天才说道:“萱萱,我听到你和史朝义说的话,有你,此生无憾!”
杜萱娘的眼眶也有些发涩,“阿四,萱娘也无悔!”
李进起身将杜萱娘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似乎想将彼此嵌进自己的骨里肉里。
而郡守府的书房内,韩略手拿一只精致的瓷瓶,对着手拿一本《战国策》看了两个时辰的崔颖叹息道:“大人这是何苦?擦点这上好的伤药并不费你多长时间,若伤要别处,不上药也罢了,只是伤在这眼睛周围。”
崔颖仍旧没有反应,韩略只得泄气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这个杜夫人在船上到底与史朝义说了什么惹得大人如此反常?看来我有必要亲自去问问看。”
“先生不必多事,我只是在想我们放走史朝义到底划不划算。”崔颖终于扔下手中的书册说道,也懒得去看韩略不相信的表情。
“绝对划算,首先,史朝义回报安禄山与史思明时,必定会将他此次失败的原因归咎于果州强大的实力,让安禄山不敢轻易西下,至少可以给果州半年的喘息之机。另外史朝义是个空有野心,却无真才实学之辈,再加上他是史思明的长子,注定的位高权重,叛军中这样的人越多,他们的内部便越难调和,史思明更是骗术高明,岂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如果我们杀了史朝义,说不定将来会有真正有能耐的人代替他,这实在不是朝廷之福。”
崔颖听得发愣,苦笑道:“先生真是虑得长远,可惜别人未必能懂。”
“大人放心,李进或许不懂,但时间一长,杜夫人必定会懂。”
崔颖听到韩略说杜萱娘有可能不会误会他们,面色总算缓和了些,韩略不禁暗暗摇头,这个崔颖别的都还不错,就是对情之一字看不开。
王宝端了一盘刚煮熟的鸡蛋进来,崔颖皱眉道:“先生要吃鸡蛋?”
“回大人,杜夫人特意遣人来告诉小人,说用刚煮熟的鸡蛋给大人在受伤的眼睛上来回按摩,可以消淤肿。”王宝忙说道。
崔颖立时来了兴趣,规矩地躺在竹椅上,略带点兴奋地说道:“这个法子倒要试一试。”
韩略怒其不争地看着崔颖,又说道:“大人其实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史朝义为何孤军犯险,跑来龙泉驿镇掳人?这太不合常理,李进有秘密!”
“这事我自会去问萱娘,如今郡守府与李,杜两家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能有事瞒着我们。”崔颖疼得呲牙裂嘴,却仍强忍着,因为心里想的是听杜萱娘的准没错,她说有用便肯定有用。
“大人确定杜夫人会告诉你实话?”韩略闲闲地问。
“我一直信她,将来也打算信她,就像我相信先生一样。哎哟,疼,你轻点!”
杨玉环的行踪既然已经曝露,龙泉驿镇便危险了,这回史朝义铩羽而归,下回来时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动静来,李进决定立刻送母子二人离开。
顾青橙因为受了惊吓,回来后便高烧不退,反倒是崔颖人小,吸入的掺了毒药的迷药比较少,所以很快便又活蹦乱跳 了。
杜萱娘与赵韵儿彻夜照顾昏睡中的顾青橙,赵韵儿伏在杜萱娘脚上,有一句无一句地问杜萱娘脱险的经过,“母亲难道不怕那坏蛋发现你没有吃那毒药?”
“连你们这么近都看不出我的小手法,史朝义想必听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即便是被发现了,大不了真的吃下去,陆掌柜是解毒高手,这点子毒想必不在话下。”
赵韵儿有点哽咽,“母亲,你对我们真好,我时常在想,许是老天可怜我们,才派了母亲来我们身边保护我们。”
“嗯,母亲更盼着你们能自己保护自己那一天,对了,金铃去哪里了?为何还没有回来睡觉?”杜萱娘看着孙金铃空荡荡的床说道。
“三妹妹拉了四妹妹去竹林小院给李公子送临别赠礼,再过会子也该回来了。”赵韵儿犹豫了一下说道,“母亲,三妹妹她最近做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了。”
“母亲明白,你是她们的长姐,平时要对他们三个多用点心,尤其金铃那个任性的性子,若不拘着些,说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来。”杜萱娘抚着赵韵儿柔顺的头发。
“韵儿知道了,母亲,你平安回来真好,我还看到三哥哥与四哥哥担心得抱在一起哭了。”赵韵儿絮叨着,紧紧地抱着杜萱娘的双腿,杜萱娘忍不住将她乌黑的发辫打开来,用蓖子轻轻地梳。
“母亲好久没给你们梳头了,当年你和青橙差不多时候来家中,当时家穷,连镜子都没有,你们两个互相梳头,青橙帮你梳的头没你给她梳的好看,你也偷偷地躲在厨房里哭。”杜萱娘故意说些轻松的话,“那时我不知道原因,将你大哥哥拉来训了一顿。”
赵韵儿不好意思了,“那时人小,总觉得母亲最疼二妹妹,如今想来那时的想法真的很幼稚!”
“我那时觉得母亲最疼大姐姐,母亲总是偷偷地帮大姐姐重新梳头!”床榻上的顾青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双颊仍有点发红,但是双目晶亮,显然精神还不错。
杜萱娘忙过去将顾青橙扶起来坐好,倒了自制暖壶里的白开水给她喝。
顾青橙依偎在杜萱娘怀里,赵韵儿也坐到床头去,“还有哪里不舒服?”
“母亲不必再担心,只除了没力气,其它都很好,大姐姐,你有十个哥哥,我们才羡慕你呢,我有次不许大哥哥帮你编草蛐蛐儿,说你有小六哥给你做大鹞子风筝却不给我们玩,后来大哥哥和二哥哥果然不帮你编草蛐蛐了,然后你一个人躲着杀猪棚子里哭,哭得眼睛都肿了,我们三个后来怕母亲问起原由,惹母亲生气,担心了一晚上,结果大姐姐对母亲说眼睛进沙子了,虽然母亲当时什么都没问,但是我们三个再也不敢联合起来欺负大姐姐了。”顾青橙回忆着从前,眼睛里满是幸福,体贴的丫头竟然闭口不提自己被劫持之事,更让杜萱娘觉得心酸。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韵儿的眼睛是哭肿的?我看你们三个蔫头蔫脑的,就晓得是你们三个干的好事,我当时看到你们自己也知道错了,便没有再理你们而已!”杜萱娘摸摸顾青橙的额头说道。
“哼,你们也没讨到便宜去,第二天母亲让你们三个去磨面,我只管烧火,那是在惩罚你们三个呢!”
“啊,难怪母亲只叫我一个人去帮哥哥们的忙,那天我们从早上磨到晚上,不过最倒霉的是大哥哥,因为最重的活都是他干的!”顾青橙皱起小鼻子说道。
说笑了一会儿,顾青橙的精神开始不济,杜萱娘又给她吃了小半碗白米粥,正准备让她睡下,却听到屋外有急促地脚步声传来。
“三姐姐,你别跑太快,当心摔了!”是李冰冰的声音。
孙金铃重重地推开门进来,看到杜萱娘三人愣了一下,然后又垂下头,李冰冰也跟着一脚踏了进来,二人过来给杜萱娘请安。
“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水,没有的话叫秦氏起来烧一些,反正也该到给五弟热羊乳的时候了。”
☆、二四六早恋(一)
“是,”孙金铃回头出去了,李冰冰忙趴到床上和顾青橙说话,“二姐姐好些没有?本来我是要在家陪二姐姐的,偏那个李公子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三姐姐想去和李公子说几句话。”
杜萱娘的目光有些沉凝,赵韵儿忙倒了一杯开水给口无遮拦的李冰冰喝。
顾青橙拉着杜萱娘的手说道:“母亲,三妹妹她什么都不懂,别太责怪她!”
“我省得,你别管这些事了,冰冰,瞧你这一身的灰,别赖在二姐姐床上,也快点去厨房打热水,洗洗睡觉。”杜萱娘拍了一下李冰冰的小屁股说道。
正好孙金铃提了一小桶水进来,“水还热着,四妹妹也一起来洗!”
李冰冰“通”地一声从床上跃下,抢过孙金铃手上的木桶说道:“我的力气大,给我提,对了三姐姐,李公子托我们给二姐姐带了一封信和一只小盒子,你快给二姐姐!”
孙金铃脸色很是怪异,眼中还泪花儿,不甘不愿地从怀里拿出信和木盒子,扔到顾青橙的被子上,然后扭头便走。
“金铃!”
“三妹妹!”
杜萱娘与顾青橙几乎同时出声,杜萱娘安抚地捏捏顾青橙的手,继续对孙金铃说道:“那李公子也真是的,平白无故地送什么东西,金铃,你二姐姐病着,你帮二姐姐将那封信念来听听!”
孙金铃回头,掩不住的喜色。杜萱娘心下更是恼怒,这个李琦绝对是她家最不受欢迎那类人。
“是,母亲,”孙金铃如获至宝地拿起那封信,激动地拆开,杜萱娘感觉顾青橙手心也在出汗,这下子她连杀了那个李琦的心都有了。
“多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琦实在无以为报。只好奉上胭脂玉印鉴一枚,为琦亲手所刻,望博二小姐一笑。”还好没有什么太越界的语言,杜萱娘稍稍放了一点心。
孙金铃又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只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雕琢精致的红色玛瑙,上刻“青青橙菲”四字,果然是为顾青橙量身定做的。
孙金铃突然抱着盒子大哭起来,仿佛没要着糖的孩子,杜萱娘一阵头疼。一阵手痒,再一阵愤怒,最后只好对其他三个女孩子说道:“青橙你先安心睡觉。韵儿。冰冰你们两个睡金铃床上,警醒些,青橙醒来后,你们再给她喝水,金铃,今晚你与母亲睡一床!”
躺在起居室看书的李进突然看到杜萱娘领了双眼红肿的孙金铃进来。惊问道:“金铃为何哭?”
孙金铃更加委屈,背过身去不理李进,“阿四,今晚金铃和我睡。”
李进再不情愿,也不可能与女孩子们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