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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玉娥姐,我头几天看了本《本草药解》,上面就说到丁香花有暧胃肾。降逆除臭的功效呢,当然可以泡水喝!”
“青橙可真厉害,不但能看《本草药解》。还能学以致用,其实除了丁香花,还有许多种常见的花可以泡水,比如玫瑰,桂花。兰花,红巧梅这些。功效有养颜,去脂,去斑等不一而足,只不过这些花最好是晒干后再拿来泡水喝。”
“居然有可以去斑的花?婶子快告诉我,是哪一种?我们将来可以在院子里多种点这些花!”周玉娥对脸上的几颗雀斑一直耿耿于怀。
“干玫瑰花最好,其余几种也不错,不过玉娥这话也提醒了我,听说王家村那边有家专门种花的花农,待前面旧院子拆了,我们一起去挑一些花回来种着,到时你们也一起去!”
三人正说着,赵韵儿与李冰冰两个人房里却哭声震天,
大家都担心地跑过去看,杜萱娘有意落后众人一步,希望让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也有机会处理一些突发状况。
原来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好得什么似的,此时却为了一朵绢花闹了起来。
那朵颜色都掉得差不多的破绢花搞不清楚这二人从何处得来的,平日里两个人的东西都收在一处倒罢了,现在有了各自的妆台与妆盒,于是这朵绢花的归属就成了导火索。
“那朵红绒线的和攒心梅的都给了你,就这朵你还抢,你这当妹妹的怎么能如此贪心?”赵韵儿气道。
“你这当姐姐的才贪心呢?我的梳子都分给你一半了,就这破花你也看得上,给你,我不要了,你还我梳子!”李冰冰委曲得大哭。
“还你就还你,我给你做的荷包香囊你也还我!”赵韵儿也一边哭,一边去拿梳子。
这下子李冰冰干脆抱着那些荷包香囊躺地上打滚了,“我不还,我就不还,我不要你这个姐姐了,我不要。”
赵韵儿一听也伤心得不行,伏在自己床上哭得个昏天暗地。
最先赶到的顾青橙捡起那朵绢花一看,说道:“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得来的这花?我怎么看着这花像是对门那疯婆子头上戴过的,难道你们也想将这花戴头上?不怕别人说你们像疯婆子?”
赵韵儿与李冰冰立马收声,赵韵儿坐起来说道:“是小莲送我的!”
李冰冰也弹簧似的从地上爬起来,反驳道:“才不是呢,是我从菜园子里捡来的!”
众人绝倒,闻讯赶过来的顾尚对张义说道:“哥,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对妹妹们用些心思了。”
张义是长兄,眉头一皱,说道:“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韵儿你是姐姐,却把妹妹弄得在地上打滚哭闹,是什么道理?”
赵韵儿不敢还嘴,赶紧从床上下来低着头站着,心里肯定是不服气得很。
“韵儿姐,小莲她母亲连一双袜子都舍不得给她做,岂会有钱给她买绢花?况且这花都旧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冰妹妹,你也真是的,捡来的东西也当宝,漫不说这有可能是那疯婆子掉的,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死人的东西,难道你不怕那上面有秽气的东西?”顾青橙皱着眉头说道。
赵韵儿张嘴想反驳,却不知该如何反驳,顾青橙说的是大实情,王家严重重男轻女,王小莲现在穿的衣服好几件都是她穿不了的旧衣服改的,的确不像是能花钱去买花戴的人,这绢花的来历当真可疑,想着顾青橙说的有可能是疯婆子或死人的,心里一阵恶心,又想着如今为了这么朵破花与一桌吃饭,一床睡觉的妹妹闹成这样,实在有点羞愧。
李冰冰一听说有可能是死人的,吓得抿嘴又想哭,看看板着脸平时极宠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又忍了回去,再瞄瞄垂头丧气的大姐姐,还有平时极少对她大声说话的二姐姐,更加心虚了,站在屋子中间一动不敢动。
此时张义厉声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觉得为一朵有可能是死人戴过的破花闹成这样不好意思了?你们可知道母亲为了让我们几个住得舒服些,四处借贷,辛辛苦苦地建了这新院子,才搬进来半天你们就闹这一出,你们两个是想让母亲伤心?还有韵儿,你是姐姐,你要么将这朵破花让给自己的妹妹,要么与妹妹好好说道理,为何一定要将妹妹弄得大哭大闹?冰冰你是我们家中最小的,哥哥姐姐们都让着你宠着你,但是你也不能太任性,动不动就躺地上撒泼,你已经五岁了,难道没人和你说这是无知村夫愚妇才做的事么?”
赵韵儿与李冰冰同时低泣起来,听得出其中的后悔与羞愧之意,顾尚接过话去,“你们两个也别只顾着哭,赶紧互相道个歉,然后去母亲那里认错去,保证以后不再犯!”
赵韵儿历来是个爽气的,觉得自己确实错了,忙擦干眼泪过来拉李冰冰的手,“妹妹,别哭了,都是姐姐的错,我不该与你争这些小东西,还说了不该说的话,妹妹,你就原谅姐姐这一回吧!”
李冰冰赶紧转身抱住赵韵儿,“不,是妹妹不好,我不该什么都想要,也不该说让姐姐还梳子的话,让姐姐伤心了,更不该说不过便躺地上耍赖。”
张义与顾尚互看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好了,都记住你们今天所说的话,以后不许再犯,否则哥哥们下次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非让你们两个罚写十遍《女则》不可!”
赵韵儿与李冰冰两个乖乖地点头,顺从得如两只小猫。
周玉娥上前去给两个人擦脸上的泪水,苟春花则看顾青橙手上那朵惹事的破花极不顺眼,夺过来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碰这些秽气的东西,让小姑姑拿去烧了!”
“春花,将那花送我屋里去吧,烧了可惜,说不定以后韵儿与冰冰两个还用得着呢!”杜萱娘从门外进来,笑着调侃道。
周玉娥也笑道:“可不是?以后她们两个再闹就将这花拿出来给她们看!”
ps:
今天特意请高人帮我修改了一下文文,找出了许多习惯性错误,所以今天一个字没写,改错呢,尤其是那些多出来的“了”和“的”,亲们,抱歉了,我最近真的粗糙了些,从今天起一定多修改一遍!
☆、一五九乔迁(三)
赵韵儿与李冰冰两个羞愧得不行,只好扑到杜萱娘跟前,抱住杜萱娘的双腿,连声说以后再不敢闹了,然后将鼻涕眼泪全揩了杜萱娘的裙子上。
“义儿,尚儿,你们两个当哥哥的今天做得很好,现在这里有母亲,你们且去忙你们自己的吧!”
张义与顾尚离开后,杜萱娘赶紧拉了这两个又哭又笑的小丫头去净房洗脸洗手,重新梳头。
两个人眼泪还没干透,又和好如初,你给我一朵花,我给你两个珠子,忙着摆弄她们的新妆台,直接将不放心这二人的杜萱娘几个晾在了一边。
顾青橙扯了扯杜萱娘的衣襟,示意她出去说话,“母亲,其实她们真的有两只一样的绢花,另一枝稍新些,今天早起收拾东西时,我还在她们的盒子里看到过。”
杜萱娘心中升起了警惕,“青橙你的意思是?”
“今天韵儿姐与冰妹妹的东西是新来的那个蒋氏搬的,搬东西进来时我正好走在她后面,我亲眼见她打开韵儿姐与冰妹妹的盒子看了看,虽没亲见她手里有什么东西,但这么巧韵儿姐与冰妹妹就为这花争执起来,而她们两个又是不会撒谎的人,当时,我怕她们两个闹得更厉害便没有说出来。”顾青橙郑重地说道。
“母亲知道怎么做了,这事你处理得很好,既没有当场叫破蒋氏,让搬家之时陡生事端,刚才也没有在韵儿与冰冰两个躁性子面前说出此事,让事态扩大,青橙,还是你最像母亲了,如果母亲是你,当时多半也会这样做?”
杜萱娘蹲下来将顾青橙搂在怀里。被表扬了的顾青橙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地往杜萱娘怀里钻,难得见到这老成稳重的丫头露出小儿女情态。
正说着,赵小六,燕青,还有陆忠两兄弟抬了两只箱子进来,陆忠说道:“杜娘子,这是你上回托我们给你们家带的东西,今天正好送到,外面还有几箱子。你且先腾个地方出来。”
杜萱娘知道这是李进那家伙的东西到了,自从那晚与李进顺利谈判后,杜萱娘对李进的好感大幅攀升。直接将李进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上升到与崔颖一般的高度,同时还窃喜自己如今也算是黑白两道都有人罩着了。
从前杜萱娘对李进送的东西总是嗤之以鼻,这回倒有些期待。
东西都送进来后,燕青赵小六很自觉地回了肉铺,陆忠两兄弟却像没事人一般伸长脖子等着杜萱娘开箱。这两个好奇的家伙!
“你们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便过来帮忙!”杜萱娘不客气地说道。
那个最沉的箱子上面写了一个杜,打开一看,竟是比上次送给杜萱娘的那面还要大的铜镜,紫檀木架上刻了一个“萱”字,显然是特意为杜萱娘量身订做的,张义顾尚二人忙上前将那镜子抬进杜萱娘的卧房。
顾青橙几个女孩子的羡慕还没来得及从脸上消失。陆忠又打开另一只箱子,这回里面却是五只小铜镜,几个女孩子一下子沸腾了。不等杜萱娘出言便一人抱了一只在怀里,苟春花最是兴奋,“我就知道二嫂是最不偏心的,连我都有呢!”
杜萱娘摸摸鼻子,大方地接受了。笑着说:“当然不能只我自己有,你们却没有。你们小心些,别将镜面弄花了,值不少银子呢!”
陆忠两兄弟看向杜萱娘的目光便带些鄙夷了,这慷他人之慨,还挺顺溜的嘛!
最后几箱是给张义与顾尚的书及一把可以拆卸的小弓和一袋铁箭,张义直接将那小弓抢到手,“弟啊,你喜欢读书,这些书都归你,这弓箭就给我了!”
顾尚虽然也眼馋那小弓,但张义已经抢先出手,想着书也不错,只得作罢,想了想又请陆忠两兄弟直接将那些书抬去正房的起居室,“母亲,这些书还是放在大家都拿得到的地方比较妥当!”
杜萱娘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里的确适合做个总书房,至少可以方便喜欢看书的顾青橙随时取阅。
陆忠两兄弟满足了好奇心,给张义顾尚使了个眼色走了,这一幕恰好被不动声色的杜萱娘看在眼里,这几个家伙难道有什么事瞒着她?
张义顾尚带着几个妹妹整理书架,苟春花,周玉娥做晚饭,杜萱娘去皮货铺与老王掌柜交帐。
“因明天的三头猪有些大,所以今天的余钱只有二千八百钱,还有今天剩下一些杂骨没卖掉。”
“那些杂骨你和燕青两个分了,带回家去给孩子们炖汤喝,对了,燕青,听说你家二小子快满月了,这里有二百钱,拿去给孩子做身衣裳穿穿吧!”
“谢谢掌柜娘子!我先替我家娘子和二小子谢谢你了,赶明儿他大一些就让他来给你磕头!”燕青接过钱,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赵小六在一旁嘟囔道:“掌柜的过生辰有钱得便罢了,燕青生个儿子也有钱得,东家娘子什么时候也给我钱啊?”
老王掌柜听了,一巴掌拍到赵小六头上,“你这小子,想得钱便赶紧想办法存钱娶媳妇吧,到时候大家都给你钱!”
杜萱娘听了也哭笑不得,“想得钱还不容易?只要你敢去和隔壁王大叔说,你想娶她家的四娘,我立刻便给你准备聘礼!”
赵小六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溜了。
燕青却来了劲,“东家娘子可真是无事不晓啊,我前天才知道小六看中了隔壁香烛铺子的小胖妞王四娘!”
老王掌柜却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燕青往门外推,“下工了,还不快点回家!事关人家小娘子的名节,你积点口德吧!”
杜萱娘笑笑摇头,收起钱袋和帐本打算回家,倒不是她未卜先知,或者闲得发慌每天去留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与她家隔了两家铺子的卖香蜡纸钱的王掌柜娘子已经来找她探了口风,说是她很喜欢能话会道,腿脚麻利,仗义厚道的赵小六,这一顿猛夸让杜萱娘都有些吃不消了,这只猴儿有那么好?
一细问才知道,天天给各大主顾送肉的赵小六有时的确会热心助一下人,比如看到有妇孺拿不动的东西,他多半会上前用他送肉的木轮车帮着送送,或者看到有小流氓调戏妇女他也会上前吆喝一声。
有一回,王掌柜娘子带着十四岁的女儿王四娘上街买菜时犯了眩晕病,一下倒地上起不来了,恰好赵小六路过旁边,立刻伸出援手,将王掌柜娘子送去了医馆,还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老郎中亲自出马为王掌柜娘子诊病,这一来赵小六这只猴儿竟让王四娘那个小胖丫头上了心,与她父亲母亲说非赵小六不嫁。
王掌柜夫妇也不是傻瓜,赵小六虽名为张家肉铺的伙计,实际上与老板娘杜萱娘一家关系匪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