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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傻瓜。她在不见光的黑暗里苦笑,要走的人不是我,好么?任他抱着,鼻子贪婪汲取他清爽干净的味道。还是阿晅好,这个世界没来得及污染,身上永不会有虐待她嗅觉的男士香水味。
“淼儿,近几日,我总在做同一个梦,是之谒那毒妇,她”他双臂收拢得更紧,“她举着剑,刺的是你,而我,只能在一旁呆呆地看,喊不出,动不得,救不下!就在刚才,我似乎是看到你被刺中了,吓得醒来,到你房里看不到人。那梦太真,我怕它成真,更怕你遇到危险时我护不住你,我不能再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在眼前死去,而如果那人是你,我会更恨自己的无能懦弱,枉为人君。”
她一声轻笑,回抱他,“傻瓜,你当你们那世界的人是都能跑过来的么?之谒再毒,也伤不到我。只要你回去了,定会有办法治得住她,别再让她伤了你,好么?”
戎晅埋进她发中寻香,闷声道:“且不说还能否回得去,纵使回去了,没有了你,我”
“会想我吗?”他问。
唉~~她在心底浅喟。他也已料到了中秋月圆夜是最可能送他回家的缘结。虽平日从不曾说破,他却一直待着它的到来,纵使她未想到送他归去,他又怎会错过契机?
“淼儿曾说过,如果想你,可以弹琴,可以种莲,淼儿想我时,又会做些什么?”
相思了无益,我会尽快说服自己不再想你。
“你想我时,会做什么?”得不到回应,他显然不依。
“一心不可二用,想你的时候只能专心想你,”她微推离他,明眸眨出趣味,“难不成要我想你想到吃一口吐一口?”
“吃一口吐一口?”月色下,他俊脸茫然。
哈,笑话太老,也太冷,尤其对象还是位未被同化的古代小朋友。“食不下咽,可懂?”
“你会吗?”他兴奋且期待。
这小孩太自私了吧?“除非我是在吃甘蔗。”
啊?他薄唇垮垮,不无委屈地抱怨:“说一句甜言蜜语会怎样?”
蓝翾郑重严肃:“此言差矣。在本姑娘的字典里,‘哄’乃‘骗’的近义词,像阿晅这般纯洁可爱如小白兔,善良天真如大灰狼的小朋友、好孩子,如果欺你骗你,于心何忍?天良何在?”
听不下去了,索性以唇封缄,勾引她伶俐的小舌陷入痴痴纠缠。
寰亭外,秋意正浓;寰亭内,春意盎然。
有情况!蓝翎抽冷回身,月光、路灯双管照射下,杳无一人。回了才迈了几步,忐忑感又回来,再旋身,还是无人。
“上帝,老天爷,不管现在你们谁在当值,发发慈悲行行好,保佑我这株可爱的祖国幼苗平安到家,我蓝翎必当感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行行好,行行好。”她心里碎念,又怕打草惊蛇,脚下只敢快步,不敢猛跑。这小区大门到家还有一段路要走呢。早知如此,就该请那位送人的同学送到家门楼下。
对面楼角阴影里,张华强眼巴巴望见她身影入了小区大门,怒气冲天又不敢放肆发作,闷声道:“你们是废物吗?那条胡同是多好的机会,你们白白给浪费掉了?”
“强少爷,刚才那小妞不是一个人。”大少手下甲畏喏喏说。
“一个半大孩子,你们也怕?”张华强实在担心手下人的成色太差。
“可是少爷,您说过这事做得要干净利落来着,要是惊动人太多,连累少爷怎么办?”
唔,有理,算这小子不是太草包。“那眼下你们准备如何跟本少爷交差?”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手下人乙愁云惨雾。
张华强气急败坏,若非一丝理智尚存,险险就要在大街上破口大骂。就算压制了再三,出口的话也没太好听:“我找你们是当废物用的吗?怎么办?怎么办?你们看着办!反正本少爷今晚要让这小丫头好看!她不还是没到家吗?执行第二套计划!”
“对,对,对,”手下人乙如聆神谕,“那丫头家住二十号楼呢,咱们跟过去,瞅机会下手!”
张华强终于一拳头甩上那张狗腿大脸,“那还杵着干嘛?别忘了得手后到南门,门口警卫是我的人,有车等着。几个大男人,对付区区一个小丫头,手脚给我利落点,快滚!”
主子发话“快滚”,小卒们不敢怠慢,蹿出阴影区,再强自镇静一下情绪,面若无事地在大门警卫眼皮下堂皇而入。因为事前“踩点,几个人早早摸清小区花园是必经之路,轻车熟路地行不多时,已远远锁住那个先前跟踪多时的娇小身影。
这蓝翎,经过小区花园,想着再行经两栋楼便到自家门下,自以为安全无虞,脚步也就不紧不慢起来,沿路还颇有闲情雅致地观赏皎白月色下开得正好的菊花,不可思议地,竟滋生出了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的感慨,顺便叹惜这小区的人们保守,午夜前就闭关自守,浪费了大好景致不懂欣赏,唉~~
仿佛是为回应她的伤春悲秋,“卟嗵”重物扑地声、“哦嗯”闷哼声,先后传来,其间,草木窸窣声就显得不成气候了。
蓝翎骇然回头,月光明朗如昼,树丛摇摇,三五黑影,更有一庞然大物从地面蜿蜒而起。危机感去而复返,小嘴接收到大脑中枢的命令后,冒出很电视台词的大喊:“有坏蛋啊,救命啊!”脚丫也受控制地撒开狂奔,“救命啊!”
张大少手下,此刻改称歹徒,显然没料到突生变故。原计划是冷不丁扑上前,亮出迷药手帕干净利落地堵住这小丫头的口鼻,再运到南门偷渡上车,交给大少后,兄弟几个的赏钱便能领得亮亮晶晶。兴许是因为坏事做得太少尚不够得心应手,歹徒哥们始终觅不到他们所认为的出手最佳时机,眼看到了树高花茂的隐蔽地界,傻瓜都会明白时机降临,负责以帕迷晕的歹徒甲一个恶虎扑食,岂成想测距目标距离发生了小小的失误,导致扑个空空如也,随即四肢亲密接触大地,一口好牙更是结结实实地啃上哺育花草的沃土。目标受了惊动,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已不可能,计划里却没有突发状况应急措施,这下如何是好?
“怎么办?”歹徒乙喃问。
歹徒丙坚强勇敢沉着冷静:“深更半夜谁敢出来管这档子闲事?追上她!”
“但万一有人”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兄弟干得就是这营生,出来混就知道这碗饭不好吃!”歹徒甲很有几分江湖大佬之风,“强少爷那里,咱们还有五万块钱没领呢。”十万块全款才预付半数,不拿到剩下的款额,教他们如何舍得?
一番话,重新激起了兄弟几个的斗志,“追!”
无怪乎歹徒先生们肆无忌惮,良善人们整日介喟叹世风日下,却不曾想过自己的脉让人家摸得奇准,这世道风气又能好到哪里?蓝翎喊得声嘶力竭,跑得全力以赴,呼救声如石子入海,波澜不惊,连丝水花也懒得溅出来给人看看。
追兵脚步愈迫愈近,她愈来愈心生绝望,蓦地,不及多想当下已是深夜,拔足奔往寰亭,“姐姐,救命啊,姐姐——”
自小,“姐姐”“姐姐”她就叫得比别人顺口。那两个字于她,不仅仅是血缘的牵系,且意味强大的保护。而这一次,姐姐依然没教她失望。假山在望,两条身影迎来,一个柔软臂弯迎纳了她:“翎儿?”
“坏蛋在追我姐姐”放心地调停喘息,抖着手指向后示过去。
戎晅一声冷哼,闪身横在她们前面。歹徒兄弟们急刹脚闸,教目标从天而降的助手给唬愣了神,不过很快地,歹徒丙吼出声:“兄弟们,豁出去了!”攥紧老拳,挥向挡路财神,其他干众一见情势逼人,围攻而上。
蓝翾报警的念头在手机按了一键后打消,戎晅来历不明,他不应陷入麻烦。
“翎儿,躲到亭子里去!”
“啧啧,想不到闷葫芦竟这两下子?酷耶,可是,他穿的衣服有点奇怪哦,像是古啊,干吗姐姐?”
松了捏她下颌的手,叱道:“有欣赏的心情等会再用,立马到上面躲好,听不到我叫你不可以下来。”
小姑奶奶才请上去,歹徒兄弟中不知哪一号受了戎晅一脚,以球状滚到蓝翾脚下,反应不弱地爬起来,看清自个近处站着的是个长发女人,自以为撞上软柿子,双爪对准的是女人的脖子,却听得“嘭”地声响,蓝翾大方赐予一记利落的回旋踢,又一团球状物飞了出去。
凭直觉,蓝翾认为事情不是劫财劫色那么简单,一般歹徒但见目标有高人相助逃之大吉犹来不及,哪可能恋战缠斗?可这些人们,总给人不甘轻易放弃的顽劣。
是啊是啊,如果他们就这样撒手走了,别说剩下的五万余款,连到手的前款也都得一毛不剩的给吐出来,还得大吃上华大少一顿排头,苦哇。不过愿望够美好,也要看自个能量如何,打了个五六分钟,戎晅出够了胸中闷气,玩得够了,拳脚转狠,不消片刻,歹徒兄弟们一家团聚,成堆累叠在蓝翾跟前。
蓝翾双手抱胸,围着“堆叠物”兜了两个圈圈,忽盯到其中一人裤袋半露的一角,探手取了出来,才拿到近前就有异味扑鼻,随即一阵眩晕,当即抛在地下,脸色丕变:“你们不是单纯的打劫!有人指使你们?”
“兄弟们穷得找个活路,大姐如果能放咱们一马,兄弟们几个也不是不知道有恩报恩的人,江湖义气咱还是有的。”关键时刻,还是身上压了两位自家哥们的歹徒丙够临危不乱,没忘了卖弄一下下江湖历练下的好口才。
“你们如果不是有预谋,也会是一个专业的犯罪团伙,竟有迷药这种东西?!”后怕,如果没在寰亭消磨到方才,翎儿的处境不堪设想,“我想,警察先生很乐意跟大家讲讲江湖义气!”
歹徒乙哇地哭出声,“大姐啊,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兄弟们这一回”
竟是翎儿的常用台词,只能说三流电视剧荼毒人群的范围够广泛“姐姐——!”是蓝翎!
蓝翾一震,难道这伙匪类调虎离山?“翎儿!”心里转着念头,人已冲到假山石上,莫名的恐惧不安,使得脚下踬跌,身子摔进戎晅怀里,后者抱起她一跃而起。
于是乎,那些位歹徒兄弟们,瞠目结舌地看到,几分钟前痛扁得他们面目全非、穿着极奇古怪、月色下若是有心情还可以形容为宛如天人下凡的那位高手高手高高手,以武侠电视剧里钢丝才能完成的镜头,一飞冲天,落在假山顶头。
更教他们终生难忘的,陆续上演。
入眼的景象也惊住了蓝翾。
平日里阳光、月光、灯光均不宜光顾到的寰亭中央,此刻,笼在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银色光芒下,光的中心,蓝翎扶着石桌拼全力要迈出这诡异,奈何双足像被磁铁吸住,竟半点动弹不得,好在嘴仍是自由的:“帮我,姐姐!”
蓝翾如梦初醒,向前一步紧握住小妹的臂膀,“阿晅,这应该就是我们等了半夜却不得的东西,现在它来了,你该走了,帮我把翎儿留下!”
戎晅一步一沉,神情决绝凝重,温暖一吻印在她清凉唇上:“淼儿,对不起”
保重啊,阿晅。一滴泪无声无息滚到唇边,双手犹自全力向后拉扯着妹妹的身子。那股磁力已经越发强劲了,甚至身处边缘的她也感受到了它的波及,望着已迈入到光圈的戎晅,忍住涌上胸腔的悲怆,说:“帮我推出翎儿就可以了。”
他点漆瞳眸中缱绻难舍,徐声说:“淼儿,对不起。”长臂倏伸。
“啊——”蓝家姐妹齐声惊叫。
骤然间,光圈中心如陀螺般急速旋转,吸张纳物,也是在骤然之间,寰亭里,幽暗如昨。
有幸目睹一切的歹徒兄弟们化身木鸡,痴呆呆忘了今夕何夕。
终是歹徒丙不同凡响,“大哥,现在几点?”
“十二点五分。”
“咱们”歹徒乙涕泗横流,“是不是遇见鬼啦?”
“是吧
“那咱们,还不走?”
“是啊
“走走走吧,大哥”
“我腿软,开不了步。”
“我也是”
“我尿裤子了啦哇”
于是乎,众人不枉称兄道弟一场,彼此扶携着,强自移动。
忽然间,警铃大作,刺眼灯光以使一切黑暗无所遁形的强势射过来。一位穿着睡衣的好市民跳出,正气凛然地:“是他们,就是他们!他们一直在追一个小女孩,还在这里动起了手。那小女孩我认识,是住在后面那栋楼的,警察同志,快点抓住他们为民除害,说不定那姑娘已经遇害了!”
“不~~”歹徒甲大哭,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