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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影蝶双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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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不高不低,恰好到可以使门外之人无法漏听。

    宣隐澜在心底认命地叹息:横竖满朝都在盛传王上与宰相的断袖之恋了,不在乎再多记上这一笔。

    **

    姝儿外出,其她丫鬟来报相爷已回府时,宣隐澜已泡在水香别榭清净消磨了大段时光了。苗苗来不及嗔怪小丫鬟的不够机灵,脚不沾地赶过来问候自己那位冒牌相公。

    “相公,今日朝上一切还好罢?”

    宣隐澜临摹着一幅字帖,眼角余光瞄了这位日趋贤良淑德的冒牌娘子一眼,道:“还活着,算是好吧。”亏了这高领大袍,否则又得费些口舌解颈上上瘀痕的由来。

    苗苗愁容袭面,偎在软榻上,吁声不断。

    宣隐澜自认抗骚扰定力不够,掷笔:“娘子何所愁?有人追债?”

    “你不愁吗?”苗苗大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之感,看她的脸上,的确不像有忧愁烦扰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促狭地笑,“莫非你”

    “有话快说,有什么快放,别一副自作聪明的表情,不可爱!”

    每当此时,苗苗都有杀人的冲动:外面是哪个该杀的在嚼舌根子说宣相爷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来着?

    无动于她杀人的眼神,宣隐澜从书案上抄起待批朝章。

    “相公,”苗苗已被自己点燃的心头好奇之火给燎得坐立不安,以在宣隐澜看来不啻于二十一世纪楼道里那些三姑六婆的形状凑过来,低声道,“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宣隐澜一时未想过来她口中的“他”为何方神圣,以打量白痴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个人啊,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还真是白痴!宣隐澜同情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痛心疾首道:“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就长成了个弱智!”

    苗苗气得头顶冒烟,牙痒痒地道:“你别欺人太甚,人家还不是为你担心,你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而且也清楚他对你的用心,你还这样每日四平八稳地上朝下朝没事人一样,你都不知道,我和姝儿都要急死了!如果你不着急,结论只有一个,即你爱上了他!其实爱上他也不错,凭他的能力和权力,凭着他对你的宠爱,为你瞒天过海并非难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宣隐澜神思飞出九天外,轻吟道。

    苗苗点漆妙转,半晌道:“我听你给我讲过,这首诗那诗人怀念妻子所作,是说妻子如海,看过了大海不会再为小河流连。难道你有心上人?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吗?可是,你确定你还回得去么?”

    “不知道。无论是大海,还是水,都不应是我的驻足点。我只想找到翎儿,然后再想下一步的出路。”宣隐澜神色悒郁下来,“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么?”

    苗苗摇头:“你都找了这么多年了,如果她真跟着到此,应该早就找到了。”

    “所以,这便是我始终无法把这里当成家的原因。一椿报上网上发个寻人启事就可以OK的事情,而一个堂堂宰相广布人脉找了四五年也没有结果。”

    “会不会?”苗苗细眉微蹙,“她落在了别国?”

    别国?宣隐澜心里一动: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总认为自己出现在这边,她也应在附近。如果是在别国?

    “你想嘛,我们相府的人都是精明能干的,如果她真是在淦国土地上,怎么可能拿着图影却找不到人呢?这几年里,可是连最偏远的旮旯都给翻到了。唉,枉你精明一世,也会糊涂一时。”苗苗颇为得意,毕竟在“相公”面前扬眉吐气的时候不多。

    宣隐澜颔首:如果当真在别国,会是哪里?煊国吗?

    苗苗花容一黯,“唉,单有那个人那一笔已经够愁的了,还有翎儿这桩。怎么办呢,我的夫婿大人?”

    是呵,怎么办?若翎儿在他国,那要怎么办?宣隐澜以指绕着束发的缎带,陷入沉思。

    苗苗叹息:若王上得见冒牌夫婿这副撩人的小女儿情态,更是要定她了。

    “相爷,夫人,你们在里面吗?”姝儿声到人到,话音未落人已入室内。

    苗苗向她翻了个白眼:“你要做样子也做得像一些嘛,这么风风火火哪有半点丫头的样子?”

    “王上来了!”

    啊!苗苗心一跳:不会吧?

    宣隐澜倒没多大起伏,整冠起身:“在书房吗?”

    “是,”姝儿脸苦苦的,“每回见他都怕得不得了,那个送茶的丫头出来后差点虚脱了,下人们都在暗里说王上可能是修罗转世。”咦?她们的相爷已经穿过回廊了。

    “她不怕吗?”姝儿问苗苗。

    苗苗嘴儿一撇,娇声道:“所以她才是丞相啊。”所以,他才会那么迷她。后面一句窝在心里,没吐出来,却翻搅在腹内。
 


蝶双飞 第二卷 第八章

    尽管从御书房回到家才是两个时辰的功夫,宣隐澜并不打算奇怪勒瑀的来访。

    勒瑀却要奇怪她的不奇怪:“宣都不问一下朕为何到此吗?”

    我管你!从善如流道:“王上,为何会突然莅临臣府?”

    勒瑀大笑,“宣,你真是个妙人!”

    你真是够烦人!“王上谬赞了。”

    “方才朕到烟岫宫,你猜王后跟朕说了些什么?”

    你们两口子的事,我管得着吗?答曰:“臣不敢妄自揣测。”

    “王后说,近来朝上有一些不实传闻,是关于朕和宣相的。想听吗?”

    拿历史当新闻,本姑娘的耳朵已经磨出茧了。宣隐澜道:“如果王上要说,臣当然要听。”

    “朕当着王后的面,摘了赫运的官帽,降才如廉一级,罚了三年俸禄。”

    唔?宣隐澜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问:“为何?”王后的亲爹和表叔,在王后的岫烟宫里,罢官罚银?

    “因为他们老了,老糊涂了,朕有责任减轻他等的担子不是?”

    那两个蠢才跑到岫烟宫里打小报告去了?王后一向精明,怎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把王上给叫了去?难道这位王后真以为王上仅仅是她的丈夫,一家人有话好商量吗?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哟。

    “宣卿不说话,是对朕的做法不以为然吗?”

    “不敢。臣只是担心,王后的贤德满朝皆知,您此举未免有点未顾及王后颜面,她定会伤心欲绝了。”

    冷凛的笑浮上了勒瑀的俊脸,“王后的伤心处还在后头。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在军中强辱当地民女,起先军中领队不敢上报,只知会了才如廉。才如廉出了银子以为了事,岂料那个畜牲死性不改,接连作恶,如今还闹出了人命,遇害者老父拦到了京察御史的轿子。但这位御史大人回手就将那纸诉状递到了才大人手中,岂料赶上才大人责打家奴,那家奴一气之下偷出那状纸递到了他的对头手里。宣卿,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果然是畜牲!若是在致仕之初听到这类事,宣隐澜早已是怒发冲冠,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多年的宦海沉浮,她已经看得明白,纵算是这等闹出了人命的大事,在王家亦是微不足道。如果王上不想动才家,那顶多是杖责几十闭目思过赔款了事;但如果相反,那便成了借题发挥的利刃,可趁机直捣黄龙。

    才国舅的恶迹她最是清楚明白。当年初登相位,所乘马车尚未来得及更换品阶标识,散朝返家途中,才国舅迎面横行而来。两队人马相抵,按理无论马车中人是何品阶,才国舅没有受过任何封诰与白衣无异,均应下马避让。人大爷哪管这些?横在马上,呼叱靠行让路。宣隐澜本意是不愿和这类宵小一般见识,吩咐下人向路边移靠。才国舅见对方服软,得意忘形,忽然瞅得路边有位美貌娘子观望,竟不知死活地要车中人下车拜见当朝国舅。就算宣隐澜肯,她的属下也不会应允,那其中有几个是勒瑀在贴身侍卫中挑选出来誓死保护相爷的。不理会也就罢了,哪成想国舅大爷一心想在美人前逞一回英雄,竟叫下人们上前把车中人揪出来向他当街叩头。宣隐澜脸色一沉,一声厉喝“给我打”后,那些按奈多时的强壮侍卫随即开打。于国舅的打手平日只知欺凌弱小,哪是这些精炼善打的武士们的对手?不消多时,已是横七竖八,落花流水。于国舅见状胆虚,又不愿在街众尤其美人前示弱,色厉内茬地亮出了自己底牌,料得这位坐在御史品阶车里的人定是不敢妄动了,挥鞭向那车帘抽过去。侍卫接鞭在手顺势把他给扯下马,问“丞相大人,如何处置”。宣隐澜在车中道“当街横行,惊扰百姓,笞责二十;目无王法,惊扰朝廷重臣,笞责十杖;污言秽语,有辱风化,笞责十仗。共四十杖,当街执行!”事后,才如廉找了王后,也向勒瑀哭诉委屈,但反遭训斥。因此事,王后才矜才命老父将弟弟送到军中磨练,省得镇日生事。可怎会想到,那军中,天高皇帝远,他恶行得岂不更加恣意?

    “宣,你走神了。”他站她身后,俯首道,亲昵十足。

    就说吧,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她恋栈,连这种典型性骚扰的告发不得。“王上,此案应该交予刑部,如果查证属实,国舅爷按律当斩。唉,您说得没错,届时王后将会更伤心。”

    “伤心的何止是她?朝中那些喜在人后嚼人短长的人,宣卿不想给些教训?”

    “何必呢?王上,无论是朝堂还是田野,人们都需要在茶余饭后找一些谈资来促进消化,臣虽然不知道他们说过些什么,也并不想知道,只是王上并无任何损伤不是吗?”

    “你呢?”他拥住她,头埋于她的发间,“朕不相信你没听到那些不堪?”

    哼,拜托,那所谓的不堪是谁造成的?如果不是阁下的企图连虚掩也懒得行事,谁会无风起浪?“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那些,伤不了臣。”

    “宣,你有怎样的一颗慧质兰心?”他叹息,“何时,会把这颗心给朕呢?”

    无语。书房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寂然无声。

    勒瑀颓然放开了她,来到窗前,入眼的绿柳红花平复不了他胸臆内的挫败,道:“宣卿,记得你曾与朕提过郊游一事吗?”

    “是。”宣隐澜暗舒一口气。

    “朕还记得你向朕提过假期?最近,怎么不见你提起了?”

    我嫌自己的脑袋在脖子上面呆得太舒服了不成?“臣忙得忘了。

    “过个十几日,朕要南巡,你随行。”

    啊?常理上他要南巡的话是要留下她代理政务的呀。

    “这次南巡,估计在一月左右。由良北王暂理朝政,你随行。”

    “王上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南巡?虽然阏都的气候已经转凉,但南方依旧骄阳似火,并不适宜。莫非”她心弦一沉,话窒在喉口。

    “作为一国丞相,你的聪明令朕激赏,也会令朕防备;作为一个女人,你的智慧令人欣喜,也会令人无力。宣卿,你猜到了什么?”

    “猜到了王上对畲国的提议并非全无动心,猜到了王上此举便是要亲赴他们交战的前方一探虚实,”宣隐澜苦笑道,“曾经有人说过,世界上有两种聪明人,一种是知道一切说出一切,上帝把他变成哑巴;一种是洞悉一切却犹作不知,上帝使他长命百岁。王上,您想拿臣怎么办呢?”

    “是呵,朕也很想知道,朕要拿你怎么办呢?如果你是喜欢邀怜争宠的,朕知道拿你怎么办;如果你是喜欢争风吃醋的,朕知道拿你怎么办。可是,你不是,那朕怎么办呢?”

    *

    才国舅的案子转到了她手里。

    宣隐澜哭笑不得。她明白他的用心:既然她不喜欢邀怜争宠、争风吃醋,索性令她将丞相做得彻底些。审才国舅,知她必不会手软。案子完结,与才家结怨更深,届时王后亦会心生怨怼。以才家的根深叶茂,她要想自保,必定要依恃于他。他要的就是这个,要她依恃他的庇荫,依恃他的强悍,如此,他方能蚕食她的意志。

    案情并不曲折复杂,那位与才家做对的御史亦有姊妹受过才国舅的戗害,将证人及供状保护得极好。此事又惊动了王上,才家不敢只手遮天,无意外的,才国舅被判斩刑。结案之前,才后恩威并用,才如廉软硬兼施,却仍阻碍不得才国舅的大限来临。因为王要他死,否则刑部可以审理的案子轮不到堂堂一国之相审。

    施刑之日,王后驾临法场,向她道:“放他一条生路,你会一世富贵。”

    她望着这位自己以往为了笼络曾花了不少气力的高贵女人,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王后,如果王上不想他死,谁也动不了他。这个,您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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