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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影蝶双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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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翎大力反握住姐姐的手,如果一人独处,她早已尖叫着离开,恐怖片看得多了,心脏却从未遭受过恁大的负荷。

    蓝翾端详自己的掌心,的确,四条手纹,可世间四条手纹的绝不会只有一人,又有什么纳罕?她是个无神论者,大学期间,为了给自己所在的宿舍赢对楼男生宿舍一个月的免费午餐赞助,曾经只身半夜进到过学校位于半山腰传说闹鬼的废旧校舍,一时间名声大噪。所以,对这位老人怪力乱神的揣度,礼貌上一笑置之。

    老妪似察出她的不信,又是一个让蓝翎心崩胆裂的笑容,“信不信由你。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禅言,经常从一些故弄玄虚装深度的影视剧里听到。“老奶奶,我很感谢你能够用这么宝贵的时间给我摸骨算命,下雨地滑路陡,您家在哪里?需不需要我们送您回去?”

    老妪喃嚅道:“快了,快了,你的生命将很快有另一个开始,在这里,你没有未来了!”

    蓝翾还要再搭几句话,蓝翎蓦地站起来,指着外面叫道:“雨停了!”拉起蓝翾便跑,力道大得惊人,倒使平时能够轻易摆脱她的蓝翾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她下去。

    百般惊险地下了假山,蓝翾才敢问:“翎儿你干吗?好像有鬼追你似的?”

    蓝翎闷头疾走,说:“真的很像鬼不是吗?姐姐你平日连恐怖片也不看,怎么有胆子跟她聊那么多话?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像个巫婆,又像个”

    “好了,”蓝翾牵住她,“慢点走,青天白日,不会上演午夜凶铃。莫忘了,咱们的翎儿可是遇神杀神遇魔斩魔的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呢。”

    忽有一阵雨后冷风拂来,清彻入骨,蓝翎双臂拢肩,“好冷”。

    蓝翾抱住她的肩膀:“好吧,我们快些回家洗澡换衣服,我可不想伺候生病的你,麻烦古怪又刁钻。”

    *

    蓝翎身子没能生病,却存了心病,自此再也不敢涉足寰亭,任蓝翾几次劝慰终告无效。而蓝翾倒不排斥再遇老妪大家一起探讨易经或扶乩术的可能,但很不给面子,别说在寰亭里,整个小区里也从未扫到半点与之相似的影子。如果不是有蓝翎对寰亭的退避三舍不时提醒,还真以为那个雨天只是自己一个荒异的梦魇。不过还是有事情值得欣慰,即蓝二小姐从此与恐怖片谢绝来往,家里堆在CD架上的那些个带有印着阴森影像封面的东东也被束之高阁,更杜绝了隔三岔五的数量递增,这使得蓝大小姐的荷包很是开心欣慰。

    日月递嬗。夏天,在雨季和炎热中过去了。秋天也迅速留去了半数,小区花园里有栽植菊花,浅红嫩紫,娇黄软粉。蓝翾得暇之余更喜欢到寰亭小坐了,俯视下去,目之所及红叠翠积,这景致养眼养神。看看蓝翎那丫头,她错过了什么。突然想到明天是中秋佳节,如果趁此拉着翎丫头到此花月共赏,解了她的心结,应该不坏。

    翌日,蓝翎起初倒不无所动,但临到晚上又临时起意,跟着姐姐给国外的父母打了问候电话,硬拖她吃月饼,看韩剧,唱卡拉OK,陪小妮子折腾到半夜,才双双累得睡去。

    但是,不知入眠多久,蓝翾从熟睡中倏然醒了,没有任何神态迷濛的过渡,双眼睁开时便已是全然清醒,窗外月色如昼,隐约间秋虫鸣声盈耳。寰亭?似有魔音召唤,刹那间整个思维尽是那两个字的跳跃,没有任何犹豫,她悄然开门。

    今夜的寰亭,沐在皎白月下,三分梦幻,三分迷离,匾额上的“寰”字,像是注了生命,舞跃闪烁不已。一时之间,蓝翾不知是自己梦到了寰亭,还是寰亭梦到了自己?安谧地坐在阴影里,与整座寰亭融为静态的一体,似乎有什么值得等待。

    起风了,就像那场雨,没有任何先兆,骤然而起。原本皓如明镜的圆月,忽地云层来挡,光晕变得昏黄,万物褪成朦胧。蓝翾不得不起身,仰望那片遮月的云层,它现身得委实诡异,褚红如血,斑驳层次,尤如是浸血成赤的利刃密集成排,向月袭过。

    下一瞬间,圆月终教血刃云层尽数包围了去,天地间登时阗黑如墨。即在那一刹那,蓝翾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听任一股强劲的气流惊涛般旋转而至,奔涌的像海,袭卷得像风。而其势虽骇,她却安然无损。不过几秒钟后,倏然而去,弥于无形,天地复明如初,仍然一片亮如白昼。好似方才躁动的一切,不过人的梦境而已。但蓝翾可以万分肯定,那不是梦,因为,就在黑暗过后,亭子里已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蝶双飞 第一卷 第三章

    那人是仰卧在亭中央石桌上的,处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里,只见其形,难窥其容。

    虽然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此人不寻常的出现方式还是让蓝翾心头一惊,握紧双拳,蓄势待发,问:“是谁?”

    来人未作应答。

    蓝翾动了逃走的念头,君子且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她乃女子?才要拔腿远遁,忽一声细弱的“唔”,像是呻吟,可是来人发出的?

    “嗯你们敢”尽管声音混沌难辨,仍不难听出是个男人的嗓音,似乎是紧紧咬着牙关才强强发出的。

    蓝翾虽一再迟疑,向来理智主宰一切的她,竟鬼使神差迈步凑了过去,就如鬼使神差夜半寰亭一游。甫到近前,一股令人悚栗的气味扑面而来,是血?

    来人在石桌上微微扭曲着肢体,察觉有人近身,惊问:“何人”

    “你受伤了?”收到来人警惕未除的讯号,她止住脚步

    来人急促的气息稍顿。

    “需要帮忙么?”抓紧机会哟,本姑娘并非菩萨心肠。

    “救真救真”

    蓝翾探掌过去,触碰之处,五指粘湿,她伸手到月光下,满目腥红。天呐,血,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血耶!

    “救真救真”

    真?何方神圣?朋友?恋人?生死关头念念不忘,想必刻骨铭心。万家团圆的夜晚,流血呻吟的男人,念念不忘的恋人一切会不会太戏剧化了点?不过眼下最紧要做的,好象是——救人。且不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单为了心安理得,见死不救也不可取,是不是?好,很善良。

    只是,手机未带,原地不动是叫不来救护车的,最快捷的是到就近那家二十四时营业的便利店借用电话。她才要掉头,手腕冷不丁教人握住,是只滚烫却有力的手。“莫走,救”

    可怜的孩子,自己是他的救命稻草呢。蓝翾俯身下去,等眼睛习惯了月光的阴影,来人粘横着几绺黝黑长发的苍白脸色渐入眼帘,长发?想不到还是个摩登男人。“我会救你,但是需要下去找电话才能拨120,放心哦,我心地还是不错的,不会弃你不顾。”

    那人的手依然紧握不放。蓝翾心思未动,空闲的那只手已下意识为他抚开脸上错乱的发丝,倏然,他睁开微阖双目。

    唔,一个伤者,怎么会有如此清如幽潭、亮若寒月的眼眸?“你需要我报警吗?或者叫你的家人过来?”

    “胸口右襟暗袋药”那人定定地望着她,唇皮翕动,“右襟药”

    蓝翾蹙眉,不由自主动抬手探向他的胸口,衣服层层叠叠有些奇怪,好不容易在右胸口摸到一异物处,翻出一个小小软软的布袋状东东,举在指间,“这个吗?”点头。

    看看依然被他箍住的手腕:“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他略有迟疑,松了掌握。

    她打开布袋以抽绳系住的开口,清香陡然扑鼻。“这是药?外敷还是内服?”

    那人以手指示意自己的嘴,很是虚弱无力。奇怪了,握她时的气力可不小。

    袋口倾在手心,滚出两粒玉白剔透的丸状物,中药?“没有水,你只能干着吞了。两料够么?”

    点头。OK!药送至唇边,“张口呀。”

    他显然在努力,但紧崩太久的牙关使之力不从心。

    唉,谁教本姑娘善良呢。蓝翾将小小布袋放归原处,一手大力捏其下颌,勉勉令其唇齿启离一隙;另一手逐粒将药丸塞了进去。“是嚼是吞,悉听尊便。”

    他用尽力气吞咽入腹。

    “不管怎样,你身上的伤需要医院处理,也需要止血,我去打电话!”

    手腕又硬生生让人圈住!?可恼!“喂,本姑娘既然说了不会弃你不顾,就不会言而失信,你这样教别人怎么救你?”

    他灼灼盯视她,半晌后才道:“他们应尚未走远,你贸然有危险!”

    MyGod!难道此人是正遭追杀的黑帮老大?或杀手?忐忑地:“有人追杀你?”

    又是点头!

    上帝,佛祖,请告诉弟子是先报警,还是先救人?“可是你的伤口不及时处理的话有可能发炎感染,这附近有家小型医院,去止一下血也好。”本姑娘也好趁这段时间考虑报警与否。

    “医院为何地?”

    唔?伤坏脑子了?“医院?医院是替人看病的地方,你失忆了?”说不定哦,如今“失忆”之风铺天盖地。而他能记得有人追杀,莫不是选择性失忆?

    “是医馆么?”他问。

    医馆?这样叫法比较帅吗?“那你要不要去医馆呢?”

    总算有了一回摇头:“不要去枝叶有埋伏”

    枝叶?怎么不是树干?奇怪的名字。“那怎么办?你这副模样会有危险。”也许会死。

    “你为何人?”他呼吸渐趋稳缓,声音也易辨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今天在此赏月、又撞见你的,是我,可真够”倒霉的,“你确定你的伤口不处理不会有问题吗?”

    “你是月神么?”

    月神?是嫦娥吗?哇,本姑娘是生得五官端正,但不至于向嫦娥同志看齐吧?传说或是谣传中,那位可是天上地下第一美人呢。“我是一个赏月的凡人。”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你是谁?又是怎么到这里的?”是在那段黑暗降临时,避进亭子里的吗?

    他闭紧了嘴巴。

    切,小气,顺口问问而已。万一阁下你身份特殊,说破了尚需杀人灭口,可不敢劳您贵手。“喂,兄台,你的伤口怎么办?流了很多血。”

    摇头,“无甚要紧,有双丝甲相护,不足为虑。”

    那那些血是番茄酱吗?她要问,但未出口。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语,他道:“乃内伤吐血,百草丸有奇效,已止脾肺疼痛。”

    是百草丸喔,还以为是传说中的九转还魂丹、大力金刚散、百花玉露丸呢。只不过,这位同志说起来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此为何地可仍属‘免多’辖内?”

    想来是这家伙的古文造诣不错,身负重伤不便多话,出语只求言简意赅罢?蓝翾如是自行排解疑惑。‘免多’是个什么东东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不妨碍沟通,“莲苑小区,是属于东城区的。”

    “莲苑东城区首何人?”

    区首?区长?“区长姓李,好像是。”电视上有听过,不太肯定。对于一个不求“上进”的人来讲,政治人物太过遥远。

    那人胸腔内长长松出口气,圈她手腕的力道明显宽了下来,蓝翾才要抽回,却不料他突然收力,猝不及防之下,她整个人扑了出去,压到了他胸上,至腰长发披泻如瀑,洒了他一头一脸。

    这个混蛋,如此粗鲁对待“救命恩人”,中山狼再世吗?要不是考虑他有伤在身,过肩摔侍候之!双手抵住他起伏的胸膛,怒目道:“你干吗?”

    垫背的也不好过,闷哼一声,俨然因为发力而受了痛:“你要弃‘镇’而去吗?”

    什么“真”什么“假”?“我只想活动活动我的手腕而已,它被你抓得都要失去知觉了!

    他不知咕哝了什么,松了圈她腕的手,却依然把她固在胸前,盯她瞳眸问:“附近可有安稳的调息之所?”

    咦,才注意到,气息略显平缓,吐字已趋清晰,音质也不再低浊,几分钟之前还一口奄奄欲息的腔调呢,是那两粒丸药的奇效?如此说来,今天晚上的惊异也太多一些了罢。揉着酸麻的素腕,试问道:“追杀你的可是你的仇家?不需要我报警么?”

    “何为报警?”

    现在是鸡同鸭讲吗?“以你的目前的状况,报警才能保护你不受伤害,才能免你继续遭人追杀。”

    “报官么?”他摇头,“在没有弄清此地官衙是否有‘枝叶’的党羽前,不宜打草惊蛇。”话说得长了,仍是力不从心。

    党羽?开枝散叶?等等,官衙?她听觉错乱了,是不是?

    “姑娘家在附近罢?带我去你家暂避即可。”

    我家?这人倒不客气,可是,凭什么?“你不怕我是坏人吗?如果与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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