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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美国中情局的二十二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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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后作出结论,不能再去碰那家伙,应当把他从我们的名单上彻底抹掉。
我们很勇敢,有时蛮勇得甚至近乎自杀,不能再这样了。
    在这次行动中,我从山姆身上学到I 一个很重要的职业技巧,把我从害怕遇见
熟人和朋友的阴影中解脱出来。
    我在东京的熟人要远远多于山姆。
    山姆告诉我:人总是只对自己感兴趣,而不是别人。
    这可是山姆给我的真传。如果你不小心碰到熟人,只须避开和对方的目光相接
触,要完全忽视对方的存在,加快步伐离开。这样的话,即使是你的生身母亲,也
会考虑是否应该当面叫住你。(一个人能否忽视他母亲的存在又是另一码事。)
    山姆曾有机会证实过这个道理。
    一次他和我一起伪装后外出,碰到一个日本姑娘要和他打招呼,但对方即又顿
住了,欲言又止。山姆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例前行。
    走远后山姆咧嘴笑着对我说:“知道那个’/头是谁吗?她是一家美军基地商
店的销售员,我每个星期都能见她几次。她马上就认出是我。但当我丝毫不理会她
的存在后,她应没有那么自信认定我了。”
    这个经验对我非常有用,从那以后,虽然我还有些不自在,但却不像原来那么
紧张了。后来我到罗马,虽然地方比东京小,人比东京少,条件比东京艰苦,而且
对手还更难缠,但是,我也没有害怕碰见熟人这一层顾虑。
    我们继续执行原定的计划,试探可能发展的目标人选。在那段雄心勃勃的日于
里,我们依次约见了3 个发展对象,分别和他们喝酒吃饭,终于成功地发展了3 个
特工。
    招募有潜在价值的特工是一项很重要的成果。试对比一下所花费用(像我在前
面所述的一样,特工也是很耗钱的)和所获得的情报,就会知道这钱花对了地方,
花得值。许多情报官从未发展过特工。还有一些则虽然声称要招募特工,但却没有
付诸行动。
    曾有一位女特工在结婚的同时,也劝说她的新婚夫老同她一起“搞副业”。这
几乎算不上是负责她的案官的功劳,虽然那位案官煞有介事地吹嘘这件事,但这不
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招募。这名所谓的“新特工”,倒有点像是由他妻子招募的。
    山姆把我们成功发展第三个特工的消息报告站里后,副站长对他几乎是倒展相
迎,兴冲冲地说:“‘你们十得太棒了!太棒了!再接再励。”
    我们并不需要鼓励。山姆和我从不耽于现状,我们已经在策划下一个目标了。
    表面上看“有吃有喝”是不错,但其实我们所冒的风险丝毫不亚于其它行动。
由于心不在焉,我常常面对丰美的珍精却毫无食欲。不过,山姆却是大展雄心,他
的食欲绝不会受其它事情影响的。
    在日本,最有特色的娱乐就是把客人带到餐厅、夜总会或酒吧,让女侍应坐在
身边,为客人倒酒、添菜、点烟、叫酒和淫乐取笑。据称这样有助于舒缓身心,从
一大的劳顿中解脱出来。
    在那时,这种场合的消费是很高的。在我们的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的同
时,他们实际上是在花美国纳税人的钱,所以,我们不得不仔细对待这种消费。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将免税沃克黑签威士忌倒人准备好的空瓶中的原因。那时,免
税威士忌的价格仅是日本市面上同一牌于价格的1 /10)。有效地使用经费是我们
的基本原则之一。
    在几年以后的一次行动中,为满足3 个目标人一小时的“娱乐”,我为3 个人
(我、目标人和介绍人)付了800 美金。
    我们陪这些人狂欢作乐、培养他们时,世会碰到一些很巧合的事。
    曾有一个目标人选扬言他也为我们找点乐子,以作为回报。我们立即表示欢迎,
以表明我们够朋友c 我们步出酒店套间后,我问他带我们去哪,他说出了一个酒吧
的名字,我听后大吃一惊。
    在著名的银座娱乐区的众多酒吧、夜总会当中,他所说的那家是我绝不能去的。
    三年前,我和和子认识的那一晚,那位贵妇人在饭后就是带我们到那间酒吧的,
她实际上是那间酒吧的股东,并把其他股东经理也正式向我作了介绍,他应当还能
认出我。我很庆幸自己还记得那间酒吧的名字。
    我不得不临阵退缩。山姆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临阵退缩,他没有了我就等于
“没有喉舌”,因为他不能在目标人选前说日语。山姆禁不住又要发火了,他的脾
气就像干柴,一点就着。我只能把他拉到一边,向他说明原委。
    而后我当着山姆的面问我们的目标人选那间酒吧的情况,他的回答证明了我所
说的情况属实。我的确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那间酒吧。山姆极不情愿地接受了这
一事实。
    还有一次,我们和另一个目标人选到一间有异国情调的餐厅,由女侍应陪我们
吃饭。从一开始,我就对一个女侍应很警觉,因为她好奇心很重,又很泼辣。她给
我带来了毫无前兆的麻烦,她靠在我胸前,几乎要和我脸贴脸。(你可能觉得这不
坏吧。)
    可她却突然用手指点着我脸上的假痣,问我:“这是什么呀?”我觉得我的假
痣竞然滑动了。
    我一言不发,马上走进了洗手间。我的假痣竟然已经移动了有几公分。要把它
再安回去已经太迟了,我只能干脆揭掉,准备以“我从香港一个和尚那学来的‘辟
邪用的护身符’”之类的借口搪塞过去。(不错的借口!)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要
山姆尽快结束会晤。
    这次意外之后,我只保留了前额上的一颗假痣。没人发觉有什么不同。
    还有一次很意外的巧合。6 周后,山姆又忙碌地安排另一次行动,而且他第一
次告诉我行动的细节,请我也参加。事情大概一样,只是要会见的人背景不同而已。
山姆自己当然没问题,但当我听到对方的姓名后.又大吃一惊。
    我对山姆说:“这回可不行,山姆。我6 年前曾在巴黎见过这人。我曾在巴黎
一间便宜的酒店住了差不多4 年,在酒店里认识了这人,和他一起出去找女人,却
反而被两个年轻的法国女人缠上了,她们带我们去一家香摈酒廊喝香槟,我发觉那
儿的香槟酒质差价格高,我立即意识到我们可能被骗了。虽然我表示了反对,但他
却不听我的意见,施了点小恩小惠,把他那个女人弄到了手,并把她带回酒店做爱。
我则单独回酒店。第二天一大早,他跑来敲我的门谢谢我,说他按计划要离开巴黎。
我知道他在一间有名的机构工作,但我怎么都没想到,竟会在干这一行时又听到他
的名字。我敢肯定他还记得我,因为那个法国女人是我帮他弄到手的。”
    这实在太过巧合了,山姆不信我说的,他很气愤,认为我一定有其它理由不愿
合作,并坚持时隔6 年,那人一定已经认不出我了。可我很坚决,因为我知道自己
在说些什么:那个法国女人是那家伙睡的第一个白种女人。他绝不会忘记那次艳遇
的,换谁都不可能忘记。
    山姆只好找了一位朝鲜裔的美国官员去扮演我的角色。
    清者自清,事后山姆有些心虚地告诉我:那个目标人选对山姆的朝鲜日语翻译
的流利日语很感诧异,说:“我曾在巴黎碰见过一个台湾大学生,他的日语水平也
很高。他名叫洪保罗。”
    我感激山姆的坦荡。那个目标人选甚至还记得我的全名。可想而知,法国女人
的床上功夫一定了得。
    有时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我时时在伪装后意外遇见熟人,新闻社的同事,老朋
友,姻亲,甚至还有7 年前我在巴黎的日本女朋友。
    我初见她时她还是个处女。虽然我化妆很浓,她还是认出了我。她兴奋地叫了
起来,问我她怎样才能再找到我。我一时显得很狼狈,结结巴巴地对她说:“我结
婚了,是的,幸福,很……,请……理解。现在请……,真的要走……,改天……”
    另一次不可思议的重逢:1957年夏无,在华盛顿我好像发疯似地爱上了一个法
国女人,但我们在一起仅3 天。1959年我赴巴黎,一下飞机就直奔她住的公寓,一
门心思地要向她求婚。她是我所见到的最美丽、大方、聪慧的女人,会说6 种语言。
可惜的是,她当时没住在巴黎那间公寓里。我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她,但她对我说
的第一句话就是:“猜猜我现在怎样!我正准备这个礼拜结婚!是不是不可思议?!”
    是的,绝对不可思议。我的运气就是如此。
    她嫁给了一个同她非常般配的上流绅士。
    没想到12年后,我脸上化了淡妆,竟和她单独面对面在豪华酒店的电梯里相遇,
我一时百感交集,无言以向。她手上拿着她的房间钥匙,腋下夹着一件名贵的貂皮
大衣,高贵典雅。她没有认出我,绝不会想到我在日本,而我觉得此时此地又见伊
人,真恍若在梦中一般。我那晚还有一项工作要做。我当时没有对她作任何表示,
只默记她的房间号码,。
    大约到了晚上10点钟,工作结束后,我对山姆说我要给住在同一间酒店的她打
电话。山姆依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开始知道无论什么难以
想象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给她打电话时,山姆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
    她已经上了床。我费了很大的劲,用了两种语言,才抹平了12年光阴的沟阂,
使她终于相信原来是我。(我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并不深刻。但我能呼出她的闺名,
这使她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我的位置。〕我要她在10分钟内穿上衣服,我则L 前敲
她的门。我和她一起走进东京迷人的夜色中,相叙初年。
    后来,我调往欧洲工作,又与她取得了联系,她和她的丈夫邀请我们全家到她
家中作客。她们的生活正是我和和子所喜欢的那种:雅致、考究、平和温馨,文化
味十足。
    如果在过去我有什么值得欣慰的话,那就是我和异性朋友相处的方式。即算是
因为我的愚蠢而分手,双方依就是好合好散,极少带有怨恨之气。或热情似火,或
如歌如泣,我都能体会个中的美妙之处。有时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有时是肉欲
的亲欢,我都能自尊自重,表现得像个骑士。爱情是丰美的盛宴,留下的不应是苦
涩。
    正因为如此,当我1982年到罗马时,我携家眷依次拜访了20多年前的四个女友,
几家人后来都成了朋友。
    有一位女友原来是意大利贵族出生(我过去并不知道,因为当时我并不知她的
全名)。我在罗马的电话号码薄上好不容易找到她的缩姓,然后致电她。对她来说,
要找回23年前并不是很重要的记忆,确有些困难,但她终于还是想起了是我。刚好
她的独女不久正要举行婚礼,她邀请我和和子参加。
    作为职业习惯,我迅速对她的家庭进行了了解,发现她的家族竞然出了2 个罗
马天主教教皇和12个红衣主教。
    那是一个使我印象深刻的婚礼。知情的人发现,“罗马所有的贵族都莅临祝贺”。
珠光宝气,华彩精呈。
    第二天,在他们的家族教堂中等待仪式正式开始时,我和一位前意大利驻美大
使的遗霜闲聊,获知他们家族竟可以追溯到西塞罗。我想印证一下我有没有听错:
“您是说尤利乌斯·恺撒时代的西塞罗?”我在台湾时就背诵尤利乌斯叶岂撒的故
事和莎士比亚的两起悲剧。
    我还有机会到丹麦赫尔辛基和意大利维罗纳,找寻哈姆雷特和罗蜜欧与朱丽叶
的踪迹;到威罗纳,到苏格兰,莎士比亚不朽的悲剧索绕在我的心扉。
    有趣的是,我到这四个莎士比亚悲剧的历史遗迹都纯属偶然:在哥本哈根(丹
麦首都——译者注)执行任务,我正在料峭寒风中找洗手间,却不经意看到“哈姆
雷特城堡”;驻派罗马,在罗马广场上我似乎呼吸到尤利乌斯·恺撒时代的气息;
在维罗纳,我正埋头走着寻找停车场和酒店时,却看到一个标志牌L 写着“朱丽叶
故居”,在那以前,我还一直以为罗蜜欧和朱丽叶不过是小说里的人物;最后一次
到欧洲,带儿于彼得到苏格兰去看“尼斯湖怪兽”,却在苏格兰北部又见到了“麦
克白城堡”(麦克白是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中的主人公——译者注)。
    在东京,这次行动已成了我的日常工作。这段时间里我犯了一个情报人员的大
忌:我同时随身带着两个身份证。这是违反职业规定的,但我别无选择。我和山姆
不同,因为我常常会在东京遇到熟人,所以必须带两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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