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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政史拾遗 作者:刘以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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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起,张不特不再敷衍袁,竟欲宣布奉省独立,以促袁退位。段见此形势,知难立足,急求去以让张,袁亦思藉为笼络
计,遂发表张为盛武将军督奉,兼巡按使。张既得陇,又复望蜀,阴助许兰洲,驱朱庆澜,拒毕桂芳,以达成己系督黑
(黑龙江)之计划,此为张在东北攫取军政大权之经过情形也。
    自是以来,张不独在关外威权日张,有东北王之目,且在关内每一战役发生,张均属主要人物,因此奉军势力之消
长,影响常及中央政局,而张亦一跃而为全国性人物矣。至张在民国史上功罪若何,则可分为中央与地方两方面而加以
论断。
    其在中央方面,靡特毫无贡献,且须负相当罪责。盖张野心过甚,不以统治三省为满足,必欲问鼎中原,而力又有
所不及,于是不能不联甲以攻乙,迨乙倒而甲张,利害冲突,复不能不联乙或丙以攻甲,以致战事相寻,迄无宁岁;即
暂时相安无事,而难以相容之势力互相牵制牾,亦使政局陷于飘摇停顿,末由进展。且张固颇思振作有为,而于旧时
生活习惯,尚未能洗涤净尽,性好豪赌,常与部下以此为乐,通宵达旦,一掷数十万金。其恶习随奉军入关,蔓延及于
政界,达官贵人相与组织俱乐部,以从事乎此,甚有视为终南捷径者,遂使政治风气,日趋于放纵颓废。又因力事扩军,
不免兼收并蓄,不但派系不一,即军纪亦难期整肃。凡此皆奉军所以招人非议,而张数度入关终难得志之原因也。
    至其对于地方,则确有不可没之功绩在。东北自日俄战后,民不聊生,盗贼蜂起,清季历任总督,力谋恢复元气,
迄未著效,然自经张逐年整顿,居然能使秩序日渐安定,地方日益繁荣。观于张统治期中,东北人口增加至二千万以上,
其中且多自关内移住而来,即可略知其景象矣。据闻在二次大战前,德国有一蜡人馆,馆中所陈列之蜡人,多肖当代有
名人物,中国要人亦被罗列在内,张以东北关系,获居其一。每蜡人旁均竖一牌,略载其人出生、经历,现在地位,以
及一切措施。在张纪载中,虽微含讥讽意,惟于东北人口增加之速,则颇表惊异,谓此为政治家应加注意之问题,可见
即外国人亦尚不否认张之此项成绩也。尤以东北处日人威胁之下,凡政府一举一动,在在受其干涉,然张统治二十年中,
尚能不屈不挠,筑铁路,兴兵工厂,练军队,办实业,举凡有关交通、国防、经济等事项,毅然次第施行,其才略识量,
确有非寻常所能及者,乃卒以此不畏强御之精神,而罹他日惨死之祸,此则吾人所深寄同情,而应为表彰者也。
    惟日人忌张已非一日,何以不杀之于前而杀之于后,何以不杀之于在奉之时而杀之于归奉之日?且当郭松龄叛变,
张之形势已岌岌不可终日,何以不落井下石,而反出兵新民屯,若故为张保护者然?盖张虽不为日人利用,而日人则无
日不思用张,非至终不为用,尚不肯出于最后一举。然则日人之欲利用张者何耶?读者应忆当国民革命军奄有东南,乘
胜北伐时,日本不尝出兵济南,冀图阻止乎?盖日人深忌中国统一,尤忌为革命军所统一,其欲利用张者,无非欲张舍
东北而倾全力与革命军周旋,为南北统一之梗而已。故当张见形势日非,急欲回奉以固其根本重地时,日人曾再三劝告,
略谓:“东北可保无事,请宽后顾忧,中原方急,大元帅正宜坐镇指挥,岂容轻离?况探闻革命军遍布刺客于京奉路,
此行危机四伏,务请三思。”同时对张左右,且有“归必无幸”之语,盖已隐示顺我则生,逆我则死之意矣。奈张坚不
之纳,彼知张之终不为用,乃决杀之以绝后患。
    计当时与张偕行者,有黑龙江督军吴俊升、国务总理潘复,及奉系阁员刘哲、莫德惠等。潘车在前,为蓝钢板制成,
张车继之,为紫钢板制成。吴与张同车,刘、莫等则居后。潘到津,临时展行期,其专车则由刘、莫移住焉。车行抵皇
姑屯,是处为京奉路与南满路交叉点,南满路在上,京奉车则穿洞而过,紫钢板车甫入洞,轰然一声,炸弹突破洞而下,
适中焉,吴立死,张受伤甚重,刘、莫亦微伤。张舁入医院,但云此必日人所为,气遂绝。而依情形判断,炸弹发自南
满路界内,以日人平日戒备之严,岂有容他国人活动余地?况其事已为日人所预知,但使稍加防范,何难事先破获?今
竟不然,则张之死于日人,已成铁案。述之,以见当时日人居心之狠毒,而张以绿林出身,尚知爱国家、爱民族,宁死
不为外人利用,亦足以愧世之达官贵人、智识阶级甘心附逆、卖国求荣者矣。
    ★孙传芳自致败亡
    小站军阀(北洋军阀,其基础实奠于袁世凯之小站练兵),自袁死后分为皖、直两系。皖系始于
段而终于段,直则由冯而曹而吴,而以孙传芳为之殿,卒亦皆败。诸人败因,前既分述之矣,孙之败亦可得而言焉。
    孙在直系,本属后起,其首露头角,在于第一次奉直战后,主张恢复法统一电。其时孙尚不过一长江上游总司令,
驻兵鄂西,位望并不为人所注视,何以忽发此电?其为曹、吴授意可知。曹、吴不以此属之直系各疆吏,而独以属之孙,
其对孙之引重又可知。故未几而孙督闽之令遂下,则孙固曹、吴之嫡系也。然闽省派系极为复杂,段虽已倒,而段系将
领之在闽者尚有王永泉、臧致平辈,其势力均不可侮,致孙经营年余,终难得志。后赖周荫人之力,驱王逐臧,闽局始
略安定。孙为酬庸计,乃以闽督让周,而自任闽、粤边防督办。盖孙本不以得闽为满足,周为孙部属,以闽畀周,先占
一地盘,而己尚可另谋发展也。适不久而江、浙战起,孙遂由闽边进兵,战败浙卢而取其位,此虽由孙自立战功,然比
年以来,曹、吴实翼护之。
    讵孙势力渐张,而吴势力遽倒,由津浮海南下,蹙蹙靡骋,孙对之殊淡漠。及奉军侵略东南,群情愤激,直系在野
军人联名通电,拥吴为讨贼总司令,与孙协力作战。孙虽未表反对,而于吴则辞谢协助,其不欲吴之分其功,显然可见。
厥后吴之联鲁张取豫,联奉张驱冯,孙皆超然事外,即吴间或向之求助,亦未尝一应。吴既再起,仍以直系领袖自居,
发号施令,而孙则始终以不即不离之态度处之,识者早知直系中已隐形两壁垒,不复有合作之可能矣。果也,国民革命
军进逼武汉,吴檄孙调兵赴援,孙不独袖手旁观,且与革命军暗中妥协,互不侵犯,卒使吴有汀泗桥之败,以至一蹶不
振。
    论者谓,吴之败实由于兵力不敷分配。盖吴军之战斗力较强者只有两师,一为陈嘉模所统之第二十五师,一为刘玉
春所统之第三师。陈师以一旅守平江,一旅则驻防武昌,在前线者仅刘部而已,余皆不堪一战,故及第三师之军官队死
亡殆尽,而全军遂崩溃不可收拾。然陈(嘉谟)以第二五师之一旅及残余部卒,据守武昌城,革命军率全军围之,且有
飞机助战(闻革命军时有俄机两架,其一误落江西孙军辖地,被俘获,其一则在武昌助战,曾三次绕飞武昌城未投弹。
询其故,据驾驶员云,以革命军遍布山头,与城太迫近,投之恐误伤己军,须略退数里方可,而革命军则愿受波及,不
肯退,卒投数弹,并无误伤,但城中亦无甚损失,则以炸弹太小故也),尚相持至百日之久,始获攻破(闻因有城内一
部分军队通款),假使当时孙肯稍加援助,则胜负之数正未可知,乃孙偏作壁上观,是吴之败,实孙故致之也。
    孙为人颇具才略,而野心过大,当督浙时,尚能礼贤下士,与各方相结纳,即治军、治民亦著有成绩。自一战胜奉,
奄有五省地盘,态度渐变。孙曾电约吾友某君(姑隐其名)到宁,商量大计,某抵下关旅馆,以电话达督署,告以已至,
以为孙必亲自来访,或派汽车迎接,讵仅由其左右传语,谓:“大帅军务倥偬,难即延见,请俟定期通知。”某怒其乏
诚意,不辞而去,语人曰:“孙传芳器小易盈,败不旋踵矣。”即此已足略窥孙趾高气扬之慨,其置吴不救,亦坐此病。
盖孙自以奉军天下莫强,吾遇之且如疾风扫箨,余子碌碌,更何足道,故其心目中不但无吴,且无革命军。徒以夙隶吴
麾下,表面上终须稍让一筹,方喜有革命军出,正可假手倒吴,然后再由己起而平夷大难,则直系领袖舍己莫属。岂知
吴之败,在于兵力不敷分配,而孙兵力不足以防守五省地盘,亦与吴同。当彼由浙出师攻奉时,以浙之军权委诸本省人
夏超、陈仪辈,在彼固属权宜之计,而败机已伏于此矣。吴既败退武汉,孙以时机已至,遂不再与革命军妥协,而革命
军此时亦不容许其妥协,两军在南昌附近,开始接触,于战事方酣之际,革命军忽由闽南进规浙江,夏超、陈仪等均阴
与通款。孙知其不可恃,急由南昌分兵防守,而南昌方面之兵力顿形薄弱,遂为革命军所乘,不得不由武穴退回南京。
十六年三月,革命军进逼南京,孙乃又弃南京而退至江北,至是始知革命军之不可侮,独力绝不足以幸胜,因与奉军联
合,于是年八月向南京猛进,始势锐甚,终以在龙潭方面为海军所厄,全师未能源源渡江,致遭惨败。自是孙遂依附
奉军,苟延残喘,不复能再起矣。
    总之,吴、孙兵力均感不足,合则两利,离则两亡,是孙之致吴于败,实不啻自致其败也。此以见大难当前,首贵
团结,凡挟私以排异己,孤行而昧大势者,皆非所以谋团结之道,而自濒于危亡,如孙者可以鉴矣。
    ★张学良诱杀杨宇霆
    张作霖身死未久,而生前最宠任之杨宇霆,竟为其子学良所诱杀,小张何以必须杀杨?杀之何
以必以计诱?以杨之足智多谋,何以坠孺子术中而不之觉?凡此皆为外间所深滋疑惑,而应一加纪述者也。
    小张之欲杀杨,其机非动于老张既死之后,而实萌于老张未死之前。盖杨虽任奉军总参议,老张对人则均以“参谋
长”称之,凡有向老张建议或白事者,老张必曰:“汝可与参谋长商量。”大抵关于军事、政治、外交事项,杨殆可全
权处理,惟财政归奉省长王永江负责,因此人咸目杨为老张之诸葛亮,杨亦俨然居之不疑。但老张究非刘先主比,日惟
为阿斗扩张实力,绝未存他日托孤之心。而所谓阿斗者,对于“今亮”不特不心悦诚服,且颇厌其妄自尊大,此即杨与
小张间未能融洽之始因也。益以小张所信任之郭松龄,与杨殊其派系,郭地位虽远出杨下,而因小张关系,实拥最大军
权,自为杨所极嫉视,时思有以裁之。于是杨、郭之争,乃一变而成为杨、张(小)之争(详情见《林宗孟与郭松龄》
一则中)。
    当第二次奉直战起,老张任姜登选为总指挥,各军均归节制。姜,杨系也,时郭为小张副,率军在榆关作战,姜藉
故令免郭部某团长职,郭不可。经小张向姜缓颊,姜谓:“可令郭来面商。”郭疑有他,不肯往,终因小张调停,悬待
战后解决,及战胜,此事遂搁置。讵有郭部某军官,以不得志于郭,往投姜,欲买姜欢心,特重提往事,并描述郭种种
跋扈状。姜素深沉,乃竟为某言所激怒,谓:“郭幸尚见机,当日若果来,未必便能复返。”某闻言窃喜,自以能为郭
探得秘密,不虞不重酬我,遂复驰归,悉以姜语告郭。郭曰:“吾向固疑之,今证实矣。”于是此两派遂由互相倾轧,
进而为互相仇视,而他日无数杀机,胥伏乎此。
    迨奉军南下,杨督苏,姜督皖,郭则欲求一热河都统而不可得,相形见绌,愤恨之情,益不可遏制。会孙传芳奋起
讨奉,杨、姜仓皇弃职北返,老张命以所部归郭指挥,已则挈之归奉。小张派以为有机可乘,谮诸老张,谓:“杨、姜
平日好大言,及任以方面,乃无用至此,宜加罢斥。”讵老张不特不纳其言,反徇杨、姜请,严令郭率部沿津浦线南下,
与孙军决战。彼辈乃知杨、姜根深蒂固,不易动摇,非杀之,则老张终将为用,乃密谋以清君侧为名,率师出关,实则
此时郭已与冯(玉祥)默契,并老张亦将迫其下野也。闻此事小张实曾与闻,以快私仇之故,至悍然不顾一切,亦足异
己。老张以久未见郭出师,命姜入关观察情势,郭遂诱姜至军中杀之,以报昔日之仇,一面举叛旗。未几事败,郭伏诛,
老张对小张虽怒甚,终以爱子故,释不究,且宠任如故,而两派亦暂相安矣。
    既,老张被日人炸死,小张继之,杨仍任总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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