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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落红,实则一语双关。
当柳毅收起了手帕之后,才有两道身影,从不远处大殿当中,飞了出来,一左一右站在柳毅身边。这二人,乃是婉儿与陆凝霜,是柳毅明媒正娶的两位媳妇。
“毅哥哥,你只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却不知道世间总有人说,家花不及野花想呢。”
婉儿将柳毅一只手臂搂在怀里,用力捏了捏柳毅的臂膀,很显然,对于柳毅忽然宠幸了崔思琪,婉儿心中有几分抵触。
这天地之间,夫妻之事,虽然男子汉可以三妻四妾不在话下,可不论是哪一个女子,就算她再如何心胸广阔,也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哈哈哈哈”
柳毅勃然大笑,揉了揉婉儿的头发,没有半点尴尬。
修为到了他这样的层次,道心已经坚定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一切随心所欲,顺心而为,自然而然,不会因此而窘迫尴尬。
陆凝霜却温和一笑,说道:“师兄,我终于知道,这个崔思琪为什么要成为儒门圣贤,甚至要成道立教了。”
柳毅伸手搂住了陆凝霜,却不多问,只一左一右把两位道侣,齐齐搂在怀里。
陆凝霜说道:“这崔思琪,是想要在师兄面前,表现得足够优秀,想要师兄对她另眼相看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只怕都是为了让师兄你能看得上她”
闻言,柳毅微微皱眉:“还有这等事情?”
“唉越是高傲的女子,一旦用情就越是刻骨铭心。崔思琪的确是举世卓绝,能让她牵挂的男子,就只有师兄你了。依她的性子,若是今日师兄你还拒绝了她,等到了日后,指不定她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陆凝霜把洁白粉嫩的脸颊,贴在了柳毅的胸口,倾听着柳毅强而有力的心跳,言道:“今日师兄终于肯接纳她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哼!”
婉儿却皱了皱眉,言道:“到了这个时候,凝霜你怎么还替外人着想?”
婉儿眨巴眨巴眼睛,并不多说。
柳毅手中,此刻却多出了一道剑气光芒。
这剑光当中,有浩然正气,磅礴而出
此乃入门的剑道。
崔思琪临别之前,在她与柳毅阴阳相合之时,就已经将这么一道剑气,渡给了柳毅
她这番举动,正好将入门妙法的奥秘,以一种剑气的形势,展现在了柳毅面前。
这一剑,闪烁不定,似乎随时要从剑气变为实体飞剑,化虚为实!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一词,古来有之。
可哪怕是道君,哪怕是教主,都难以做出无中生有的手段。
而眼前这一道剑锋,霍然就生出了这种迹象。
柳毅将剑锋往前方一抛,用不死杨柳树的树枝,将剑气束缚住,口中言道:“此剑,源于孔宣道君!”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血天
“夫君,莫非此剑当中,别有因果?”
婉儿凝视着悬浮在柳毅手掌当中的剑锋,修长的眉毛不知不觉微微蹙起。(顶)(点) 。X。Co就连对柳毅的称呼,也从毅哥哥,变成了夫君。
夫君二字,未免太正式了些。
婉儿与柳毅青梅竹马,叫了他一辈子毅哥哥,只有在某些别样的时候,婉儿才会把柳毅叫做夫君。正如此刻,柳毅手中持着源自于孔宣的剑气丰满,沉默不言之时,婉儿只用一个眼神,就已经知晓,此事非比寻常。
“此剑,已经有了几分,无中生有,虚实相生的迹象!”
柳毅用一道神通,将剑锋禁锢住,再用玄冰凝固了,搁置在道场当中。
玄冰,高达十余米。
剑锋置于其中,光辉闪闪,耀眼夺目。
婉儿与陆凝霜凝神看去,回味着柳毅所说的话语,心中一片惊诧。
无中生有!
虚实相生!
这种手段,哪怕是哪怕是大尊与道祖,哪怕是这两位功高盖世,无与伦比的绝代强人,都做不到。
无中生有,太过玄奇!
诸如天水天火这些可遇不可求的灵物,哪怕是大尊与道祖,也只能在天地之间去寻找,或许以他们强大无比的实力,只需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到这些灵物位于何处,然后再去将之得取在手了。
可无中生有却不相同,只要施展手段,就能凭空将这等灵物,变化出来!
诸如修行之事的变化之法,什么三十六变七十二变,也要以物变物,有所依据,变化出来的东西也未必拥有真正的功效。可无中生有却不相同
如果真被孔宣道君将这种玄之又玄的手段变化出来了,岂非如果孔宣需要十大绝世之剑,他只需一道神通,就能将之变化出来?
如果孔宣真的有这种手段,岂不是就算宇宙玄黄毁于一旦,世间生灵全数消散殆尽,孔宣也只需要一道无中生有的大神通,就能在一片虚无当中,变化出宇宙玄黄,变化出一片天地,再把世间万物也变化出来?
这种手段,哪怕是大尊与道祖,也望尘莫及!
无中生有之事,似乎已经涉及到了,这宇宙天地的根基!
正因为如此,柳毅才会如此慎重对待。
这天地之间,素来就有天地的规则,正如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正如男男女**阳有别,正如树上的果实熟了会掉在地上,正如山间流水会往地处流淌,正如水能灭火这些,都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存在于天地之间固有的规则。
哪怕是修行之士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也是化作灰灰,弥散与天地之间,却不会被化作一片虚无,最多只算是尘归尘土归土而已。
而无中生有,虚实相生,却明显违背了这天地之间的规则,与天道相悖。
“孔宣的志向,可谓是惊天动地!”
柳毅漠然摇了摇头,心中忽然间回想起了,当年在横山地界,第一次遇见孔宣
那时候的孔宣,尚且没有将那万世轮回的手段,完全修炼完整。那时候的孔宣,尚且有一个寻常修士的名字,叫做孔三问,传闻那孔三问在修炼成仙的时候,曾经问出了三个问题,三问向天,整个横山地界所有修士,无人能够解答。时至今日,有关于当初横山地界孔三问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了,就连柳毅也不知晓此事,毕竟当初他在横山地界,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并没有仔仔细细,却追寻横山地界当中的诸多过往事
“夫君,孔宣是孔宣,你是你。”
陆凝霜偎依在柳毅怀中,巧笑倩兮,言道:“在凝霜心中,夫君是天地之间,最杰出的男子,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和夫君相比。”
她终究是最相信自己的夫君,哪怕是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情义不移不变。
“不日之后,孔宣即将为儒教正名,到时候我必定亲自去观礼,看看他儒教的风骨。”
柳毅仰头凝望着天穹,只看到虚空无限辽阔,世间无限高远
而那崔思琪离了柳毅的虚空道场之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孔宣所在的儒教。
儒教道场,有一个在凡俗世间几位著名的名字,叫做稷下学宫。
所谓稷下的稷,源自于江山社稷四个字。
凡俗世间的官员,十个有十个,源自于儒门,这些人把孔宣供奉成了万世之师表,永世供奉香火。
孔宣凝视天空,远远看到,一片蔚蓝。
这一刻间,亿万里之遥的万寿山五庄观当中,镇元子也在凝望天空。
三为道君的目光,似乎在虚空当中,碰撞在了一起。
“吾道,就在即日!”
孔宣忽然之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语。
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留不得旁人的气势,出现在了孔宣心头。
儒门有孟子与崔思琪这两位圣贤,又有七十二贤人,以及三千弟子,全都在稷下学宫的道场当中。那孟子与崔思琪,时至此刻,已经成为了天尊巅峰的高手,而七十二贤人,则成为了七十二个圣贤层次的高手,余下三千门人弟子,皆是修为不低。比之数十万年之前在诸天万界之时,孔宣这儒门的实力,已经有了跨越性的提升。
无限遥远之处,柳毅与镇元子这两位道君,在听到了孔宣那一句话语之后,二人同时启程,朝着稷下学宫所在之处飞驰而来。这三位道君,本来就是同一阵营的修行之士,本来就可以算是盟友,自然而然在这种为儒教正名的关键时刻,于情于理,都要前来捧场。
不仅如此,天地之间,那些闭关不出许多年的远古高手,也纷纷来到了稷下学宫。
诸如通天教主座下诸多门人弟子,以及阿弥陀佛座下门人弟子,还有陆压道人兄弟数人。
这些上古修士,一个个修为高深,飞行之时掀起了惊天动地的天地异变,搅动风云,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飞行之时行云布雨,空中要么乌云密布,要么彩虹阵阵,倒是让无数凡俗世人,见到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天象,引以为笑谈。
在这些稀奇古怪的异化天象之间,却有一道天象,十分奇特,乃是滚滚血色光芒,无边凶煞之气,遮住了天宇
而且,此等血红天象的移动速度,速度极快,又似乎是早有准备,竟然在柳毅与镇元子来到稷下学宫之前,就已经罩住了稷下学宫周围百万里天空,使得天地之间一片血色,将这繁华世界一瞬间就变作了无边血狱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冥河!
当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凝视着那一片血色天宇之时,所有的血光顷刻之间,汇聚在了一起,凝聚成一道血色的莲华,就好像是血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煞是艳丽动人,却诡秘莫名,让人望而生畏。
一件东来,剑锋长达上百里,宽达十余里,其上站立着数以万计的玄天宗弟子,皆穿白衣,正是玄天宗弟子。
自从西门吹雪一人一剑,灭杀了无极魔道之后,玄天宗之名,在数十万年之后,再一次震动天下。数十万年之前,柳毅横空出世,震慑天地,征伐四方,终于是将人族从无边苦海当中挽救了出来,不知在天地之间留下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传说。事到如今,柳毅已经不再轻易出现在世人眼中,而他门下弟子,却威风凛凛,再一次让芸芸众生知晓,玄天宗的剑道,是多么的锋芒毕露,是多么的锐不可当。
西面天穹,则有一株巨大无比的果树当空翱翔。
果树之上挂着一颗颗粉嫩嫩的果实,模样宛若是刚刚出生的可爱婴孩,实则都是人生果,此乃世间一等一的灵果。
至此,三位道君,已经全都来齐了。
孔宣身形一闪,飞至北面,朝着东西两方,拱手施礼,迎接两位道友。
稷下学宫历经许多年,早已经扩建。
学宫并没有围墙,也没有前后大门来作为阻碍,儒门的老祖孔宣,本来就奉行有教无类,诲人不倦的精神,故而只要是有求学之心的生灵,不管是人还是妖,哪怕只是山间草木修炼而成的灵物,都可以在稷下学宫当中求学。
学宫当中,有一座道场,广阔平坦,方圆百里。
道场北面是孔宣即将立教的法场,至于南面,则坐满了儒门弟子,东西两侧则是留给玄天宗与万寿山五庄观这两脉修士、以及诸多前来观礼的修行之士的观众席。
一切准备,已经就绪。
崔思琪与孟子这两位儒门圣贤,站立在孔宣身后,这二人,都是孔宣门下弟子。
今日,崔思琪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女扮男装,做书生打扮,别有一番韵味,她比之寻常男子,更为英气更为帅气,尤其是不久之前,初次经历了男女之事,对柳毅投怀送抱成功,使得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脸上比起从前,更是多了一份妩媚的娇气,风姿比起先前,更要胜色几分。
孟子则一如既往,平静的脸上,略略带着几分愁苦,这般神态倒也符合孟子一如既往的风格,他早有名言警句传颂天下,其中就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这孟子总是一天到晚的不怎么开心,因为他一如既往的忧虑着。
唰唰唰
一道道身影,从各处落了袭来。
柳毅与镇元子,本该是一东一西。
可镇元子却领着门下弟子,闪电一样飞驰而来,直接来到了东边,与柳毅汇合。
这二人,本就是交情极佳的道友,哪怕镇元子多年前曾被柳毅深深的打击了一次,镇元子也只是在心中自悟而已,并未对柳毅生出任何其他的怪异想法,这镇元子道君,自从出现在天地之间以来,就不曾阴谋暗算过别人,倒也是一个风度不凡的人物。
“哈哈哈死胖子,好久不见啊!”
悟空道人持着一根金灿灿的金箍棒,用棒子捅了捅胡图图越来越强壮的臂膀,又看了看端端正正一本正经坐在胡图图身边一动不动的一个少年,问道:“死胖子,这小娃儿是谁啊,莫不是你儿子吧?”
胡图图却不理他,目不斜视。
“咦?你们是在发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