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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有“才能”的人选入政府。关于这篇文章《莱茵报》写道,显然这是一种人们不可能否认它的“天才和创见”的思想③。这个思想在《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一书里又作了进一步的发展。
①引自梅林:《德国社会民主政治史》第1卷,第104页。
②魏特林写道:“人的任何权力不能阻止住善良和真实的宣传:人不能防止人们在劳动时、餐桌边,在他们的卧室里,以及在他们散步时说话”。引自上书。
③引自梅林编:《和谐与自由的保证》1908年纪念版,第ⅩⅤⅠⅠ页。
①魏特林:《这样是不能持久的》,载于《年轻一代》,又《电讯》1843年2月份第25期上曾转载。
②例如:瑞士的《邮政小号角》、《人民使者》、《西兰人》、《国民报》、《乡村报》、《来自瑞士的德意志通报》及后来的《瑞士共和主义者》;德国的《莱比锡通报》、《莱茵报》、《电讯》和《哈勒年鉴》(以后称为《德国年鉴》)等报刊。
③1842年9月29日《莱茵报》上的小品文。该报在同年9月30日又从《年轻一代》上转载了一篇通讯——《柏林的家庭住宅》。
不久,就发生了对于魏特林和他的同志们的报复手段。他被接连地从日内瓦(1842年12月)、伯尔尼和瓦德各省区驱逐出境,期刊的印刷遭受阻碍,寄往法国和德国的期刊被没收了。他移居到威维,并且在那里的工人协会里发挥了极有效的作用,这个协会原是由“青年德意志”的人控制的,魏特林把协会里的多数争取过来,“青年德意志”的人反而退出去,另行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协会。根据魏特林的报道,到1843年中,在瑞士有十三个工人协会,共有七百五十名会员,同盟对他们都有或大或小的影响④。魏特林也试图和有声望的瑞士公民取得联系,例如和出版家尤利乌斯·弗吕贝尔的联系,后者在印刷品销行上曾经给予帮助。此外魏特林有一个时期还有过这样一种想法,要求申请入瑞士籍,以便能够进行不受阻碍的宣传工作。但是由于瑞士官方不久就加以迫害,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计划。同样的,他也曾努力争取海尔维格和谷兹科夫参加同盟的工作,但是没有成功。
④约·卡·布伦奇里:《瑞士的共产主义者。根据从魏特林那里发现的文件。委员会给苏黎世州政府的报告书全文》,1843年苏黎世版,第23页。
在1842年全年中,魏特林除了他的多方面的政治活动以外,不厌倦地致力于他那主要的著作《和谐与自由的保证》。1842年12月间,在他到达威维的那个月里,这本书已经在《年轻一代》的印刷者亚历山大·米霍德那里出版了二千册。数以百计的工人捐助印刷费用,并且以取得该书为报酬,他们自己也担任推销工作——一直销行到德国内部。同样,从巴黎和伦敦也寄来对于印刷这本为大家久已期待的书的捐款。艾韦贝克就预先说过,“这本书要和大卫·施特劳斯博士的《耶稣传》一样发挥作用,……”①。这本书不仅在手艺工人和劳动者之中,而且也在一部分资产阶级分子和知识分子中间获得一种辉煌的成就。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以最高的推崇说到“这个成衣工人的思想和精神”,并且说,“这个手艺工徒的严肃、气度和求知欲使我感到可惊”。他讥笑地问道,那些高等学府的生徒们和这个手艺工人比起来算得什么呢,并且特别指出魏特林是他的阶级的先知——这是一种双重正确的评价。①同样,亨利希·海涅,虽然他把自己和魏特林严格划清界限,也不能不佩服他是一个“有天才的人”。海涅在他的《自白》一书里写道:“……他决不缺乏思想,他那题名为《社会的保证》(按即指魏特林这本主要著作——导言作者)的书长时期以来曾是德国共产党人的问答教科书”。②最后,马克思在1844年在巴黎出版的《前进报》上作为最重要的证言写下了那著名的词句:德国“资产阶级及其哲学家和科学家哪里有一部论述资产阶级解放(政治解放)的著作能和魏特林的《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一书媲美呢?只要把德国的政治论著中的那种俗不可耐畏首畏尾的平庸气来和德国工人的这种史无前例光辉灿烂的处女作比较一下,只要把无产阶级巨大的童鞋拿来和德国资产阶级的矮小的政治烂鞋比较一下,我们就能够预言德国的灰姑娘将来必然长成一个大力士”。③《和谐与自由的保证》出版以后不久就被译成英文、法文和挪威文,后来又译成匈牙利文。
①引自约·卡·布伦奇里:《瑞士的共产主义者。根据从魏特林那里发现的文件。委员会给苏黎世州政府的报告书全文》,1848年苏黎世版,第28页。
①卡尔·格律恩:《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哲学思想的发展》、《费尔巴哈的通信和遗著,1820—1850》,1874年莱比锡和海德堡版,第365页。又费尔巴哈致弗里德里希·卡普的信(1844年10月15日)。
②《海涅全集》第6卷,1890年莱比锡版,第45页。海涅在这里趁叙述他和魏特林在汉堡相会(1844年)的事,对魏特林作了若干描写。虽然在海涅的讽刺之中,也不能否认他对于魏特林作为年轻的无产阶级的代表所表示的崇敬。
③马克思:《评“普鲁士人”的〈普鲁士国王和社会改革〉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1956年人民出版社版,第483页。
《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一书的意义和阶级内容在马克思对于所谓“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格律恩、皮特曼、吕宁、爽尔格斯、西米格等)的论战中得到了明白的说明。在他们的机关刊物之一《莱茵年鉴》里不但一般地否定了“粗野共产主义”的任何价值,并且特别指斥了魏特林的共产主义,认为他只是提供了“一种对于他在巴黎和日内瓦学来的傅立叶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的思想的加工”。共产主义者的唯一成绩只是“在于建立种种制度或是一些同样地完整的社会秩序”(如卡贝的“伊加利亚”,《公共幸福》①和魏特林),它们都是“一些教条的独断的”东西。②对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里指出说,这种虚空傲慢的说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些制度的真正的内容根本不在于它们的系统的形式,而是在于它们以这种或那种形式表现出来的“时代的需要”。“对于每一个这样的体系来说都是有一个民族全部过去的发展,有种种阶级关系的历史形态,以及它们的政治的、道德的、哲学的和其他的后果为基础的”③。因此,一方面是马克思、恩格斯和魏特林,另一方面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两者之间的阶级对立是很显然的。当魏特林作为工人阶级的代表,——他知道未来只是属于工人阶级——正想用这一部著作为他的阶级指示出达到共产主义的必要手段和道路的时候,并因此也就是表达了真实的、合规律性的“时代的需要”的时候,那些“德国的”或是“真正的社会主义”的代表们从他们的小资产阶级的立场出发,却采取了徒劳无益的尝试,企图阻止革命的发展。他们的工作首先在于,通过他们的所谓“片面性”的“克服”来贬低法国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文献的价值,从而贬低魏特林的威信,后来他们也就显出原形,原来这些人是普鲁士专制主义的雇佣文人,被用来反对力求上升的资产阶级以及和资产阶级一起形成的无产阶级。①
①指夏斯特吕克斯的书《论公共幸福,或论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的命运》,两卷,1772年在阿姆斯特丹匿名出版。
②见海·皮特曼编《莱茵社会改革年鉴》第1卷,1845年达姆斯塔版,第170页;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和人道主义》,作者西米格。
③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1953年柏林版,第491页。
①马克思和恩格斯给了“真正的社会主义”一个彻底的、毁灭性的批评。可着重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恩格斯:《“真正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各书的有关章节。
以“教条的、独断的”非难,加于《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一书并不完全恰当。魏特林自己就曾再三地指出过,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推翻旧的社会,而不是“各种心爱的关于新建筑的计划”。如果说他不但用他的著作来揭露现存社会关系的罪恶和证明被压迫阶级必须团结起来,并且同时试图草拟出一个未来社会的图景来,那只是为了给无产阶级的运动指示一个方向,给它一个美好的目标。他不只要指出,社会在一个坏的组织里是什么,而且还要求指出社会“在一个好的组织里又能够是什么”。因此和教条主义相反,在他的整个的著作里都贯穿了进步的思想。“从来没有过一个万古不变的、永远是最好的社会组织,因为这就首先必须假定人类精神能力的停滞和进步的停滞,这是不可想象的事”。②因此魏特林在当时决没有把他的计划——人们试想一想那些伟大乌托邦主义者是如何的顽固——认为是一个绝对的一成不变的制度,而是看作一个提供讨论的题目,并且在他的著作的结尾部分要求大家把问题和改善的建议寄给他,以便在《年轻一代》上能够继续讨论。恰恰是在详细地描述未来社会的种种组织的时候,他再次地强调说,另一种其他的形式也是可能的,并且这样一类的问题和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必要性相比,是一些次要的问题。①最后他还忿恨地指斥那些傅立叶的反动的信徒,因为他们追随他们的老师,在共产自治村里要把对资本和天才的评论放在劳动之上。“岂有此理的荒谬!”魏特林写道,“这个荒谬,我们的傅立叶主义者用魔鬼的力量也摆脱不掉。他们仍然站在他们的老师1808年所站的地方②,看来是还要僵死地站下去。前进吧!前进吧!你们这些社会主义学派的人物”。③但是在这个时候魏特林本身也没有完全摆脱教条主义。
②本书第57页。
①参看本书第212页。
②1808年出版了傅立叶的著作:《四种运动论》,这本书曾给予魏特林很大影响。
③本书第258页。
当时对于魏特林还有另一个指责,涉及到所谓他的思想的不独立性。同样的,后来在对于他的思想发展的渊源的研究中,把魏特林的成就里的有原则意义的新东西也大部分都忽视了,人们片面地着重举出他和以前以及当时的乌托邦主义者共通的地方,这是由于魏特林后来的发展而引起的一种误解。
当然,魏特林在他对于现存社会状况的批判里,以及在他的未来社会的草图中,是曾经加工利用了当时的思想资料的,尤其是他居留在巴黎的时候,上面说过,当时巴黎是一切反对派和革命力量、革命思想传播的集中点。在对于商业的批判上,魏特林受傅立叶的影响最深;科学(“能力”)在社会里的领导地位这一思想来自圣西门;在私有财产的研究上,他根据于蒲鲁东;在金钱问题上,则表现出对于欧文的倚赖。但是要在每一个细微末节上指明这种倚赖性是很困难的,并且就原则上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何况,魏特林并没有受过高等的学校教育,一直又过着一种不安定的生活,他是当代的哲学以及特别是那些所谓“学者”的公开的反对者。但是他利用一切机会自己继续进修,书读得非常之多,虽然是没有系统的①。正因为这样,马克思举魏特林作例子,反对卢格而为“德国工人总的文化、知识水平或者他们的接受文化、知识的能力”②作辩护。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为魏特林采纳英国的、特别是法国的社会主义要素的合乎规律性的理由作过理论的说明。“在德国人面前没有摆着象法国人和英国人面前那种成熟的阶级关系。因此德国的共产主义者只能从产生那些基础的阶级关系状况中去取得他们的体系的基础。因此那唯一存在的德国共产主义者的体系,是一种在受小手艺工人的社会地位所限制的思想方式范围内的法国观念的复本,这原是完全合乎自然的事。”①因此“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所狂妄地指责的地方,反过来正足以证明是魏特林的成就中的一个必要的因素。正是由于从那些和比德国或瑞士更成熟的阶级关系相应的理论中采取了大量进步的要素,才使他有可能在一个一定的时期内成为德国无产阶级的居领导地位的理论家。只要概观一下《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一书的批判部分,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