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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毁坏了这个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事实上,这只是说明人们很无知,如果人们相信一个曾冒着各种危险宣扬并且实践过平等的原则的人,在这种平等既已实现之后,会又在这里面去找寻他的个人利益。当然那些政治家们在每一次革命之后都可能是这样做的;但是迄今为止,人们也还没有把全体人的平等和放弃他们的贪欲作为条件来要求过他们。
通过这种办法,把一切失业者,特别是一切要求有一个工作的人都收纳到共有共享的集体里来,金钱制度就失去了它继续存在的一切手段。通过政府在它的内部事务上不再需要金钱这一件事,金钱就已经失去了它的一个重要的活动场所;再则,由于行政管理把一切在它领导下的工作都让共有共享集团的成员来做,金钱就更没有用武之地了。
每个在旧社会里没有工作的人,或是工资很低的人,都会乐意加入共有共享的集体,在那里他穿的更好,吃的更好,又不需要作过强的劳动,他和他的家庭从此消除了一切顾虑,并且在休息的时间内一切娱乐,例如:郊游、戏剧、舞会、音乐会等等都是对他充分供应的。这样,所有那些继续生活在旧制度里的人,如果他们需要劳动者,就必须提高劳动者的工资,并且即使在还没有实行这个制度的地方,也使他们不能不付出更适当的报酬。但是他们不可能,特别是不可能长久地这样做,而当行政管理机关以及全部共有共享的集体丝毫不买他们的东西的时候,他们就更不能维持。因此他们,如果不是很富裕的话,在短时期内也就不得不被迫加入共有共享的集体,或是带着他们的钱跑到外国去。因此即使是瞎了眼睛的人也可以看明白他们的利益所在,那些最顽强的敌对者人们也会用和平的方式去消除他们。
行政管理机关没收任何闲置不耕种的土地,这个办法是用来防止那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有些地主因为用微薄得可笑的价格雇不到佣工,就宁肯把土地闲置起来不种。通过这种办法,就可以预防从改革之中可能发生的任何对社会的危害。
通过让每个人自己直接维持他的僧侣和教士的办法——在金钱制度里的人们可以按照他们随意的方式,共有共享集体中的人可以通过交易小时,如果他的教士不愿意加入集体的话——通过这种办法,我认为,每个人可以更好地看出来,一个教士一年要花费他多少。谁如果自己不需要教士,也就没有必要为了教士而劳动。迷信和成见用这样的方法就可以通过个人的利益而受到削弱和限制,各种宗教将会因为洗去了教士们的肮脏利益而更加纯洁和高尚,并且随着这些教士的肮脏的利益一起,那些宗教的争执和仇恨也就会逐渐地消失。各种僧侣教士也就要努力使自己逐渐去过一种劳动的、不是自私的生活;许多人将用他们的双手的劳动来挣他们的生活,并且从这里面得到愉快,而每逢星期日的时候就对集合起来的人民进行讲道;这在共有共享的集体生活中是很可能的事,因为那时候人人都会比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和资力。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以便向一切宗教派别灌输宽容和和睦精神;即使最顽固、最迷信的愚人,也会由此而逐渐地得到理解和醒悟的。
如果我们的僧侣教士不能不每星期或是每个月到农民家里去一次,去向他们挨家挨户地索取他的薪俸的一部分,不久也就会丧失了他那道貌岸然的假面具的,人们不久也就会明白,这种僧侣的职务原来是每个受过教育的农民都能担任的,如果他有这个时间和兴趣的话。并且这也不是什么少有罕见的事。
为了促使各教派的合一,人们必须不绝对地支持任何一个教派,也不特别地攻击任何一个教派;因为每一个教派都是有它的缺点的。即使它们不能合一,也无关紧要;甚至我认为,它们是永远不会合一的。将来永远继续会有很多不同的、宗教的、哲学的思想存在,并且这也很好,因为这可以有一种调剂,这是一种在社会上可以允许存在的色调上的变化。只是人们必须把个人的利益和它分开,必须不把任何思想,任何宗教当成是国家的思想,国家的宗教,这是因为在哲学和宗教的思想里永远会出现矛盾,这些矛盾,如果一旦这一或那一宗教或哲学的思想篡窃了国家政权的领导,就会对于整体的和谐与自由不利。只有在它们是进步的思想的时候,种种不同的思想才能对整体的领导发生影响。但是为此,这些思想必须由进步人士承认为是有益的思想,并且经过考验证明这些思想和理想是能实现的,并且它们的实现对社会来说是一种福利。
只有进步才是人类主导的、不变的法则,其他一切法则都是从属于它、随着它而变化的,但是它们不能构成一个特别的法则;因为它们不是永久的、不变的东西。
因此在学校里也只应该一般地讲授宗教课程,使一切不同的宗教教派都能得到满足;在那里不容许特别高抬任何宗教。首先是儿童对这种宗派的杂货摊完全没有理解,并且对它感到反感,因为它是和纯粹的原则不相容的,其次,这种宗派杂货摊也对于整体的和谐有害,如果以任何片面的方式把它灌输给青年们的话。我可以以我自身为例说明这一点;这件事费了多少年的努力,才最后把种种愚蠢的和灌输进去的荒谬思想从脑子里驱除出去。所以一切改教的劝导,一切宗派事务都必须摒除于学校的大门之外,国家在学校里既不承认,也不提倡这些东西。谁要愿意进行改教劝导和宗派事务,他可以有充分的自由向成年人去进行,因为成年人的理解力通过一种良好的教育已经成熟了。但是在儿童情形就不是这样;因此人们也就不应该用幻想的假象来刺激他们的幼弱的理解力。并且果真在一个人的思想中有什么真东西、好东西的话,也只有成年人才能比儿童更好地来判断。
这些或是类似的一些措施,将可以在大约三年的期间内,不用什么残暴的强制手段,把这个新的社会制度普遍地推行起来,并且可以防止发生任何倒退;因为差不多到那个时候,一切以前的私有财产的界限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并因而使得任何倒退都不可能了。
由于金钱制度失去了价值,因此财主们也就失去了纠合党羽的手段,不能再从事反对和破坏这个原则的活动了;此外,由于劳动人民群众踊跃参加共有共享的集体,对于这个集体的关心爱护也跟着日益增加。此外由于各地普遍举行的四分之三居民的表决,在凡是有这样的多数存在的地方,共有共享的集体将迅速地发展起来。那些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私有财产分开的疆界、栅栏、篱笆、围墙、濠沟等等都将逐渐地消灭。同样通过上述的措施,个别分散的牲畜将合并成日益巨大的牧群,到牧草丰富的地区去放牧。巨大的、宽敞的畜厩将会盖起来,以代替那许许多多粗劣窄小的畜栏,并且储备,食粮、饮料都储藏在巨大的仓库和地窖里,从而任何人不可能再认得出他那从前的个别分散的私有财产来,即使在这个或那个城市里由于外来敌人的帮助,也许还可能有人进行某种反动的倒算。
在这种场合下,如果从前的私有财产主说:“多少多少头牲畜是属于我的;我的田地曾扩展到这里或是那里”,其余的人就会反对他,因为每一个人都怕在恢复原状时会遭受损失。
人们再想一想,行政管理方面具有怎样强有力的手段,在凡是它认为必要的地方,就可以集合起四分之三的多数。那里缺乏这种多数,它只要把它的共有共享集体的分子迁几百或几千名到那里去,就可以确保这种多数,但是有钱人却不能这样办,因为这要化费他们太大的牺牲。
此外,谁又强迫行政管理方面必须接受这种四分之三的多数呢?它根本也可以通过简单的、绝对的多数来完成它的工作。我想人们不会提出反对说,不是一切人都有能力,能对他们的物质需要作出决定的。每个人当然是有这样的能力的,这是无需什么精神和教育的准备。
如果今天就能让大家来对共有共享的制度进行投票表决,虽然在群众中还存在着许多成见和误解,但是一个压倒的多数是根本无可怀疑的;问题只在于,怎样来编制和拟定这样一个建议。
因为战争是过渡时期的一件不可避免的恶事,因为,为了制止战争,目前还没有比战争更有力的其他手段,因此就有必要尽可能最有效地用这个手段来对付我们的敌人,如果他们敢于挑起战争的话。因此在任何要实行的改革中不得丝毫削弱对付这种恶事的力量,只要我们还不能不用它来作为一种以毒攻毒的手段。
因此,在整个过渡时期中纪律必须保持,同样,在凡是战争蔓延的地方,一部分旧的法律必须继续保持。
一切凡是不加入新的、没有法律的社会制度的个人,都按照旧制度的法律加以管理。
那些自愿加入新制度,但是由于对在旧社会里习惯了的欲望的不克制而对新制度有害的人,在过渡时期将由卫生委员会把他们送往战区,并置于战时法律的管制之下。
以上这些措施的作用在于,它们能把战争这件恶事有效地用作为反对战争、反对那旧日的所谓社会秩序的以毒攻毒的手段。
如果一旦我们能得到一些掌握某一个政府政权的人物,这些人愿意实现我们的原则,那末我们就可以没有流血的革命而赢得我们这一局。那时候谁对新事物新秩序感到不满,可以带着他的财神卷起铺盖走,并且可以感谢上帝,那被激怒的一代不会对他行使报复。当然,再让他们去盗窃,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了。人们允许他们丰衣足食直到死,这已经是太宽大了。
但是我们将怎样才能得到一个这样的行政管理呢?
看来很可能要通过欧洲最近和最大的革命运动之一。
让我们充满信心地等待着那最后一次的风暴!如果在这次风暴中我们失败了,那就让我们采取我们的最后手段!
人一般地都喜欢变化、运动、进步;没有比一种强加于他的、永恒的、单调无味的一成不变的东西更使他不能忍受的了;这种东西他总是力图用全力去反抗它。因此也就永远要有革命,或者是通过暴力,或者是通过精神的力量,或者是同时通过两者而去掀起这种革命。目前,刀剑还没有完全让位于笔墨;但是会有一个刀剑让位于笔墨的时代到来。那时候一次次的革命就不会再是流血的革命了。
现在我们是站在十字路口。我们所应该去期待的那些革命是属于一种混合式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力量将一起来发动这些革命。不论是物质和精神的力量都只有通过那些激起这些力量的利益才能起作用;正因为这样,因此我们对于我们的前途抱有最大的希望:因为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我们的原则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好处和更大的利益了。
但是,现在一切革命者都在努力认真地研究下面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我们才能够成功地争取人民群众来拥护这一或那一种方案?
而如果我们坚强地、勇敢地利用一切机会来为我们的原则工作,最后将会表明,未来的革命者除了我们的旗帜以外不可能成功地升起任何其他的旗帜;那时候任何革命的努力都将是为了我们的原则而战,直到它的胜利实现为止。
因此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只是要争取永远保持对我们的原则的旺盛热情;其他的一切都会自然产生的。我们要大声地、公开地讨论、宣扬这个原则,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们这样做,不论是粗俗的蠢汉或是盘踞在高位上的暴君都不得阻拦;那时候,这个原则的实现的时机就不会很远了。41)
有些庸俗政治家认为,人们必须首先争取一种他们称之为共和国的不平等的状态,人们必须首先进行一种政治革命,也就是说,必须在政府里换一批人,必须为了学识和金钱特权阶级的利益去推翻君主和贵族们。对于这一点我的意见是:如果我们不得不作一次牺牲,那就最好是为了那既对于我们也对于社会最必要的东西而牺牲。我们,人民,既然反正不得不自己去动手收拾一切,那又何必要在别人手里去帮着干呢?这些人如果一旦得到了他们所想望的东西,他们就会和今天那些野兽一样,当着掠获物而对我们呲牙裂嘴的。我们是不把任何党派的利益和全体的利益割裂开来的;但是谁不要全体的利益,谁所要求的不是为了全体而去要求的,谁就不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