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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又连忙起身,迎了姬涟到了里间,服侍着姬涟脱了外头的衣裳,温和地说道,“爷,水也给您备好了,您先洗洗吧,外边热,洗了好用膳了。”
姬涟点点头,陈氏亲自给拿了中衣和外边的衣裳,刚要服侍姬涟进净房时,丫头寅柳在门口唤道,“奶奶,夫人屋里的平嬷嬷来了,要见您呢。”
陈氏连忙道,“快让嬷嬷坐会,我马上就来。”
姬涟温和地接过陈氏手里的衣裳,“我自己去吧,你先去吧,可能母亲找你有事吧。”
陈氏点点头,这才转身出来,到了西间,平嬷嬷看见陈氏,行了礼,“夫人有几句话让奴婢转告大奶奶,还请大奶奶屏退其她人。”
陈氏微微惊讶,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让寅柳退了出去,平嬷嬷这才在陈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送走平嬷嬷,陈氏有些微微失神地走回到里间,坐在榻边发呆
姬涟洗漱好,从净房里出来,便瞧见了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陈氏,“你这是怎么了?才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母亲说你什么了?”
“啊?没没有”陈氏被走到自己身边的姬涟惊了一下,连忙说道。
“没有你发的什么呆,叫你都没听见吗?”姬涟走到桌边,端了陈氏早就备好的大红袍,喝了起来。
陈氏看着姬涟喝茶,突然问道,“相公,您说?”刚开口,又觉得不好,又住了口。
姬涟也觉得奇怪了,走过来坐在陈氏身边,“怎么,有什么难事吗?你怎么神情这么怪?到底怎么了?”
陈氏还在犹豫,姬涟继续说道,“跟我也不能说嘛,我们可是夫妻”
这句话打动了陈氏,陈氏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婆母让我让我装病”
“装病?为什么?”姬涟更加惊异了,问道。
“婆母说弟妹给三弟喝的汤有问题,三弟都病了,泻得不像话相公,你说,婆母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她是在”陈氏想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了,“弟妹煮的那汤,我也喝了,真的好喝又解渴,真的没什么问题,婆母想做什么我,我害怕!”
姬涟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三弟喝了弟妹给的汤,就病了?刚才平嬷嬷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陈氏点头,“怎么办?我害怕啊,难道真的要装病吗?”
姬涟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陈氏焦急地看着他,夫妻二人正发愁呢,外头又传来寅柳的声音,“奶奶,世子身边的木生来了,问您在不在,在的话,说是世子请您过去夫人的院里说话。”
陈氏刷地一下站起身来,这下更着急了,“相公,怎么办,二弟也来了,他肯定是让我去给弟妹作证的,怎么办?”
姬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转身扶了陈氏的肩膀,坐了下来,低声说道,“顺贞,你听我说,咱们只能这样了你不要怕,我同你一起去,我会在你身边陪着的”姬涟在陈氏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陈氏脸色苍白得仿佛能照的见她自己的眼睫毛的影子,听完姬涟的话,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样行吗?婆母不会怪罪我吗?她要是怪罪我怎么办?”
姬涟用力扶住陈氏的肩膀,眼睛盯着陈氏的眼睛,“听我的没错!顺贞,你是我的妻,我不会害你的!母亲那里,我自有办法,我不会让你吃苦太久的,你放心,将来将来你会享大福的!你听我,知道了吗?”
陈氏被姬涟紧盯的目光和手上增大的力度给逼得只得点头,“嗯,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姬涟满意地点头,伸手将陈氏耳边的一缕碎发绕在了她的耳后,用温存的声音说道,“顺贞,这么多年,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陈氏浑身都颤栗了起来,刚想也伸手去楼姬涟,却被姬涟避开,“顺贞,走,换身衣裳,咱们去三弟那吧,你不用怕,一切有我。”
陈氏刚刚被点燃的一丝热情和希望顿时就被姬涟的回避给浇熄了,身子也跟着萎靡下来,看着姬涟起身,唤了寅柳进来,“服侍你们奶奶换身衣裳,快点。”说罢自己也去挑了一身天青色衣裳换了。
------题外话------
陪孩子玩真是个力气活,孩子没累,把妈妈给累坏了!
☆、第123章 茶盏砸头,谁的女人谁护
待姬涟带着陈氏赶到洵院时,王氏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直直地往陈氏脸上戳来,陈氏不由自主地往姬涟身后缩了缩。
平国公瞧见了好好的陈氏,立马回头去看王氏,“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陈氏也喝了这汤吗?”
王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听见九娘子向着姬涟和陈氏行了礼,才上前问道,“大嫂,今儿下午你可是也喝过我给你的绿豆薏仁汤?”
陈氏看了看姬涟,姬涟温和地点点头,陈氏才说道,“嗯,是的,我还说弟妹做的汤好喝,还想着向弟妹讨了方子来自己也做呢。”
九娘子又问道,“那么大嫂,到现在为止,您可有感觉到不适的地方?”
陈氏先是瞧了瞧王氏铁青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姬涟温和的脸,答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呢。怎么,三弟为何如此呢?”
九娘子向着平国公说道,“公爹,您也听见了,您应该能想到,茵娘不会是这么坏心眼的人。”
王氏脸色微变,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谁坏心眼还能瞧出来的?”
九娘子听见这话,便看向王氏,“婆母这话说的是,谁坏心眼表面上都看不出来。不过,既然我都敢给三弟喝汤了,想来我应该不会这么蠢的在汤里下药,这不是凭空惹人怀疑吗?”
王氏也抢着说道,“可不是,因为别人都会这么想,你才会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地还让你大嫂也喝了一碗,这样才好让她证明你的清白,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洵儿的那一碗里偷偷地加了点什么?谁知道你和你大嫂是不是一个锅里的,一起来害我的洵儿的?”
王氏刚开始还只是指桑骂槐,这会儿却已经是指名道姓就是九娘子害的姬洵了,连陈氏也被她给扯进来了。
陈氏委屈地说道,“婆母,真的不关我的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弟妹给我喝的汤好喝,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氏冷哼一声,“别在我面前装了,也不知道茵娘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地胳膊肘朝外拐的?”
王氏话音刚落,姬澈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请母亲三思!刚才母亲说大嫂胳膊肘朝外拐?敢问,母亲,这平国公府,我平国公世子难道成了外人?那谁是自己人?只有母亲您和三弟吗?”
王氏一时气极,就忘了大家都在场,说话也没了顾忌,不防之下让姬澈抓住了个这么大的漏洞,一时也难以圆场,平国公听了她的话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我看你也是糊涂了,怎么说话的?”平国公朝着王氏喝道。
姬澈冷笑,“难不成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打算夺了我的世子位吗?要不然,母亲怎么这么笃定地说出这番话呢?”
平国公的脸顿时黑了几分,“澈儿,不许胡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王氏的脸也黑了几分,“老爷,您明明答应过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平国公打断,“住嘴!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内宅妇人插嘴的了?”
王氏恨恨地看着平国公,又朝九娘子看过来,“反正我不管,你们伤了洵儿我就不能罢休,这事,老爷和澈儿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姬澈再度冷笑,“说法?母亲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王氏看着姬澈,心里有几分没底,但还是朝着平国公说道,“要是洵儿有个什么不好的,老爷我可不活了”
姬澈声音越发地冷冽,“母亲这是赖上我了”顿了顿,姬澈接过一旁丫头手里的一盏茶,才又接着说道,“既然怎么都是赖上了,怎么都是我们夫妻的错,怎么都是要找我们讨个说法,那还不如索性做大一点。”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茶盏朝王氏的头上砸去。
顿时,屋内一片惊呼,平国公伸手想去挡却根本来不及,站在王氏身后的平嬷嬷想上前挡在王氏跟前,也被吓得根本挪不动脚步了姬涟眼神闪烁地看着姬澈陈氏一边惊呼一边紧紧地抓着姬涟的胳膊,却一眼瞧见了姬涟的眼神
唯独九娘子,一边惊讶于姬澈的直接,一边也暗自觉得痛快,这个王氏真的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这么拙劣的害人的技俩都使得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的惊讶声还未落地,王氏已经被姬澈这猛力地一贯,被那茶盏连被子带茶水的全兜头地砸在了头上脸上茶水混着血水,沿着王氏的头滴了下来
王氏已然被吓呆了,杯子砸在头上也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血水滴到自己的手上身上,这才猛然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老爷,我不活了,活不了了这是大逆不道啊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说罢,连滚带爬地到了平国公的身边,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嚎叫起来。
平嬷嬷也被王氏的叫声惊得反应过来,忙带着丫头子朱上前要给王氏清洗包扎,被王氏推开,九娘子趁乱仔细地看了看王氏头上的伤口,其实姬澈的力度掌握得非常好,王氏只是额头上被杯子锋利的边缘划破了点油皮罢了,在九娘子看来,王氏感动反应,明显是惊吓大过于受伤了。
姬澈的表情淡淡,没有任何不安,平国公被无动于衷的姬澈和不断哀嚎的王氏给弄得快要崩溃了,只得大声呵斥着平嬷嬷和子朱,“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将夫人扶起来,到里屋去包扎一下,叫老大夫来瞧瞧!”
平嬷嬷和子朱并几个丫头这才连忙上前去搀扶王氏,王氏连哭带吓又惊的,已经快要瘫软过去了,没什么力气坚持了,被平嬷嬷子朱连拉带拽地拖了起来,嘴里犹自哀嚎,“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大逆不道啊”
王氏被平嬷嬷她们扶进里屋,平国公这才瞪着姬澈,“没规矩的家伙,你想做什么?”
姬澈冷冷地说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下次再这么像疯狗一般,我可就不是扔茶盏了!父亲,我的女人我当然得护着!您的女人,您也该好好管管了,府里乌烟瘴气的,您就不怕刺史参您一本?”说罢,姬澈招呼九娘子,“茵娘,我们走!”
平国公气极,“你这个这个孽子”平国公捂着胸口,脸色青紫,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姬澈却不曾多看他一眼,“当年您要是能这么护着母亲,她何至于”说到这儿,姬澈也说不下去了,只是转身,到了九娘子身边,握住九娘子的手,“茵娘,我们走!回家去!”
九娘子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和心痛,便也紧紧地回握住姬澈的手,温柔地说道,“嗯,我们回家!”
九娘子上前推了轮椅,对陈氏和姬涟行了个礼,“多谢大嫂今日相助,茵娘记在心里了!”
陈氏显然还没从这混乱的一幕中清醒过来,脸色苍白地愣神,还是姬涟温和地说道,“弟妹不必客气!”然后微微躬身,对姬澈说道,“二弟,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知道为什么,姬涟对姬澈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让九娘子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哪不舒服,姬涟的态度和语气是那么温和,那么可亲但就是那么古怪
姬澈却没任何反应,只是催促九娘子道,“走吧!”
九娘子甩开脑子里的古怪,稍带歉意地对姬涟说道,“多谢大哥了!我们先回去了!”说罢,推着姬澈,退出了明院。
屋里的平国公瞧着姬澈远去的背影,痛苦地抚着胸口半晌,才叹着气跌在椅子上坐下,低着头,颓然了许久,这才缓慢地起身,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往里间走去。
里间的床上,王氏平躺在大迎枕上,平嬷嬷和子朱带着丫头们给她清洗了额头上的伤口,又敷了药,拿干净的纱布额带绑了,又给她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将王氏的魂定了几分下来。
瞧见平国公踱了进来,平嬷嬷便带着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夫妻二人,平国公在床边坐了下来,俯身瞧了瞧王氏头上的伤,“好生养着吧,还好,伤口不大,看来澈儿也不是要伤你很重的。”
王氏尖利的嗓音喊了出来,“我都这样了,老爷您还在为他说话?是不是要我死在您面前,您才肯替我说一句公道话?”王氏这么说着,刚刚才洗净的脸上又滴下泪来。
平国公头疼不已,“你别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澈儿为什么会这样追根究底,到底还是你我当年做错了害了他母亲他如今这般,也是个可怜的”
“他可怜?我就不可怜了?谁害的他母亲,我吗?啊,怎么会是我?老爷,您也摸着您的良心,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