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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作的那场梦里的那一套嫁衣一模一样。
努力的将快盯上红衣的眼神移开,「为什麽?」没有和以往一样顺从他的意思,我反问
而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问题,有点迟疑
「祺祺他被谷彦带走了。」话中他有著落寞。
可这落寞是我造成的,想到此我心中一阵痛快呵!
你也会觉得落寞?呵呵这跟你带给我的心痛根本不足一比。
「所以少爷要我代替祺与您拜堂,直到您再次找回祺」见你点了头,我心酸了起来。
在你眼里我最终都是代替的用途,你宁可让我一直一直不间断的作为祺的替身,也不肯张开你的心眼将我看个真切。
久了我知道我也厌倦了,心痛的也麻痹了,可是因为爱你让我一开始就不是自己,所以我什麽都忍。
因为我在心里深处曾经幻想过你对我也许有一点点情份在,所以我不想离开你身边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看见我
明知道你不会回应我的爱我仍是爱的不停歇
然而我接下来要问的事,你会让我感到我所舍望的那一点点情份吗?
「烦请少爷您告诉我,当您再次找回祺後您会如何发落我?」走上前我忍著心痛面对他问道。
我不猜测所有可能只要你亲口说出。
「你我在南方有个别院,你可以」
「别院别院!?」听到此我心寒不住!
你要我离开离开你的身边!
心一阵重击痛的我说不出话。
真没想到我给了你所有不求回报,没有怨过、恨过你不爱我。
可你却是没有犹豫的说出你早已决定好的结果,你对我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情份没有。
「实」
「祺是我放走的。」
我决然说出一切,在话落之时随即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啪』
很大很重的力道无情的落在我没有防备的脸上。
「公子!」舒月试著扶住我,可是她迟了一步。
力量之大我这没用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整个身子被打飞撞上一旁的琴座,一阵混乱尖叫声还有怒骂声。
「你明知祺对我的重要,为何你还这样做?为什麽?」他大声的吼著,话中有著很多很多沉重的痛。
「因为他们相爱!」忍著头晕想吐的难过我回嘴。
我不过是成全一对相爱的人我做错了所以你打我?只因为成全的是你爱的人而非成全你,所以我就错了!!
没有我没做错!因为他不爱你,我没错!
没有!!
「相爱?!你又知道什麽是相爱?」
你问我什麽是相爱?
别问我脸上的麻痛、撞上琴座的激痛、还有心痛!你又知道多少?!
你打了我没有任何迟疑,你对我果然没有任何情份!!没有情份我亦不知道什麽是相爱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爱的是你呀可是从你身上我只感到心痛!然而我却还是这麽死心的爱你
相爱是什麽?我不知道
呵呵好可笑!
我该为我放走祺而没让你娶他高兴才是他走,你心痛了!你同我一样觉得心痛呵
「哈哈哈」我痛的无力自琴座上爬起,以著难堪的姿势抬手抚著麻痛的颊,不停失笑。
所有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好笑的闹剧。
你要娶一个男人为妻,〔虽然这种事在这个时代里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那个人爱的不是你他逃了,你找了我来替代讽刺的是我爱著你!
呵这场闹剧该停止了吧。
「你笑什麽?」他揪住我的襟口粗鲁的拉起我。
冲力过大腥热缓缓流出我笑著的嘴角
「笑什麽??笑我快死了呵」
血流上了你纠著我衣襟的手不断不断地。流出我的身子没有停止,我想衣襟应是染满红艳就像是新嫁衣一般红,这算是很骇人的景象吧
不只周围的人抽气声不断,就连杀人无数的你的手也连连颤抖。
「我没有错没有」
就快看不清眼前的你,耳边的声音听不见了,力气不断不断的消失
死没有多麽可怕至少我解脱了呵因为爱你只有死能让我停止。
再也看不清楚你的面孔,阖上眼
最後一刻爱你。。。我说不出口因为你,让我嚐到无比的心痛。
★ ★ ★ ★ ★ ★
【续】
4
「实?实」
杜实整个人倒在聂习弈的手臂上,不论聂习弈如何摇动、叫唤阖上的眼睛再也没有开启。
自杜实逐渐冷冰的身子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令他头一次知道什麽是全身发寒。
不可能你不可能就这麽
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讶,聂习弈将手探向苍白的脸庞上停住。
还有气息!
「快!快去找七潾过来!」
聂习弈一面对著一旁不知所措的仆人急吼,一面用双臂起怀里无反应的身子。
「舒月,快将湿布拿来。」
他交代著舒月,并轻轻地将杜实放上床铺
忽地一阵熟悉的馨香溢满他的呼吸。
他撇头一看,眼见的是满布床被的红艳花瓣。
「一刻花」
聂府里最毒人的毒花,怎麽会出现在祺的房里?
接过舒月递上的湿布,他轻拭杜实嘴角乾去的血液,怎麽想都想不透所看到的不寻常里隐藏的真相。
「舒月是你负责照顾实的生活起居,你定是知道实拿「一刻花」的用处不要瞒我,你说」他口气凝重的问道。
「这公子他是是」舒月迟疑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
曾经公子他求过我,千万不能将他服食「一刻花」的事透露出去,尤其是少爷。
因为他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单纯重病。
可是最了解公子心情的我知道公子嘴上说是因为不想在迷糊中活过最後一刻,可是他心里却是想著要早点脱离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服食『一刻花』,增加身体的负担。
这全是因为习弈少爷带给公子太多太多的痛苦了,多到公子难以承受去面对。。
如今我该说吗?
「公子他服食『一刻花』。因为公子是想想要早点安息」考虑过後舒月还是咬著牙将事实说出。
公子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可是我这是因为想帮你呀。
服食?!闻言,聂习弈手头擦拭的动作停顿住
你想死!?看著苍白如一的脸庞他无言的问道。
你们都一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祺是你也是?
眉头蹙紧无言间聂习弈的双手抚上没有热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缓缓画上光洁的眉间、挺立的鼻梁还有那一夜主动吻他现以苍白的唇瓣最後落在他左颊的红印。
你知道吗?你们是多麽的相像每个地方都几乎如出一辙。
可是你曾经给过我一个连祺都不曾给过的誓言你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但你的一直很简短,我记得自你说出後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要自己坏了你的誓言!就跟祺一样离开我身边!!
是因为我打了你!?还是因为那只是你耍我的谎言!?
呵!别开玩笑了!
你以为你会如愿吗!?你以为你可以跟祺一样有机会逃跑吗?
不可能!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永远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别想和祺一样跟一个该死的人私奔离我而去!
在我将你自糜烂的「小官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属於我。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手握住床被上前一晚主动握上他的骨感的手脑中偏执的想法让他使力紧紧抓著不放。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也不会!那怕是阎罗王要抓你走我也不放人!
「我不会让你跟祺一样离开永远也不会!」薄情的双唇吐出一字字的坚决。
聂习弈的坚决令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舒月不禁黯然拭泪
公子你听到了吗?
直到最後你还是无法走出代替祺少爷的阴影中呀
★ ★ ★ ★ ★
「哇搞什麽呀怎麽一摊血啊?是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在表演吐血啊神经!」
门口出现一名蓝衣的华服公子,他模样吊儿啦当的提著一篮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篮子,走进房内。
「七潾公子。」舒月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篮子,恭敬的弓身。
少爷找来只有他请的动,聂府特地培养的解毒师,来替公子治病
当真对公子没有任何情份?
「我说啊我在睡一顿饱,你没事叫人来干什麽啊?」走到聂习弈所在的床铺旁边,七潾白了他一眼後,眼神停在那苍白的人儿上。
唉这麽快就不行!杜实啊杜实你当真不想活了?
「救他。」看著眼前的人,他只有短短的这一句
许久七潾都没有回应,他歪著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难得落寞的聂家少爷。
心中有些兴趣想知道他是为了谁落寞的
「我不救!」实根本不想活了!他何必当施害人让实继续活著受罪
不多说什麽七潾转头就走。
「站住!我说救他!」聂习弈忿然起身,拉住离去的七潾。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解毒师,这府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可以代替,若不是因为他精通药理根本用不上他。
「他根本就不想活,我为何救一个空壳!」七潾的态度不在轻浮,反倒是眉眼直竖的回嘴。
常与实接触的人都知道他不想活的原因。只有他唯一与实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实活著的苦、痛,实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全都是因为他!
他又凭什麽来决定实的生死。
「谁说他不想活我就要他活!若他死我也不活!」
话出房内没有一个人不震惊。
「他死我也不活」聂习弈重复著自己说出的话不知所以然
是什麽原因让他说出这番话?是什麽难道是因为不想放他走的不肯吗?
聂习弈苦思这原因连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公子你有听到吗?舒月欣慰的看著没有动静的实。
哼!说的真是牺牲比的上实的奉献吗?
看著眼前失神的家伙,七潾恨恨地白他一眼,说:「好啦!救了!」
既然他会这麽说也许也许是心里对实有著情份吧!
实尽管你已经被伤了多次,但也许你还有机会
别怪我让你活著
忿忿推开眼前碍眼的物体,七潾上前掀开实的衣襟
「啧!怎麽更瘦了!你是不是人啊不给吃还玩弄他的身子!猪啊你!。」
看著苍白如雪的胸膛上那点点青淤七潾将不舍转为愤怒,开口不停的骂。
骂的他身後的聂习弈,铁青著一张脸。
「实他服食『一刻花』多久了?一次的份量是多少?」七潾一面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瓶一面将实身上的衣物脱去,并问著舒月。
「公子他」舒月略看了聂习弈一眼见他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叹说:「公子他服食『一刻花』约有三个多月了一次都只服一片花瓣」
三个月?「不对呀『一刻花』的花瓣毒性不比茎部强熟毒的人都清楚!若是不大量服用毒性会慢慢自身体散失三个月的时间够实将毒性纷纷排出。体内所剩的毒素不会影响身体甚多。可是为何实的身子骨却越来越糟糕呢?」
「再说实的身子虽然本就虚弱亦受风寒若加上『一刻花』的毒性,却是严重的呕血昏迷剩个半条命这崮中原因到底是」
七潾疑惑著一面将检查的动作往实的下身去
他发现实的腹部有著明显的瘀肿,双膝还有新的皮破「这伤势怎麽一回事?」
七潾严厉地回头瞪著聂习弈,显然是在问他。
「我刚打了他他撞上了琴座」短短的一句话聂习弈说的毫无任何感情,像是再述说一件平凡不过的事。
「你这畜生!!」
七潾耐不住窜上的火气,冲上前─就是对聂习弈一阵拳脚伺候,可惜武功高他太多的聂习弈都轻松躲过。
打不到那可恨的人,七潾气昏头之下,便从舒月手上将自己带来的篮子,丢向聂习弈,然後一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怒骂:
「你真是狠毒实他做了什麽事可以让你不顾他身子状况打他!?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子就像初生婴儿般不堪一击?!」
实腹上的瘀伤,不用细查用眼就可以看出里面淤满的坏血!加上他刚吐了一摊血要他不死也难。
「他不该背叛我私自放走祺!」
「什麽叫不该?」他的话令七潾觉得可笑,「他放走祺是不该那他爱你就是活该倒楣!!」
爱我!?闻言,聂习弈猛抬起头看著愤慨不已的七潾。
「哈你总算知道了吧!可惜你来不及证实了!!」七潾鄙笑著眼前可笑的男人。
放在实身上的双手移上了白皙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狠狠地掐紧!
「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该死!你在做什麽?放开他!!」
舒月与聂习弈同时发现他的企图,连忙上前阻止。
紧握住实脖子的手掌被上前阻止的聂习弈扳开,舒月则是将激动中的七潾拉离杜实身边。
「他不能再活著,活著只是一直被你伤害!一直嚐著爱你的痛苦啊!你如此无情对待他,定是让他心碎不堪!他会死都是因为你,实他不想久活也是因为你!是你自己害死爱你爱到骨子里的实!是你!」七潾红著眼框有悲有怒的叫骂著。
一个人有多麽狠心伤害另一个人的心他今天终於亲眼看到了!
七潾的话一句句撞进聂习弈只为祺起波动的心,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你爱我?看著怀里气息因为七潾的伤害而越来越弱的实,他无声问著。
「我告诉你!我不会救他的,他曾经说过要我让他安心的走,若不是我方才聋了耳,相信你的话,我定是死也不救的!」
这个无情的人活该受罪他对实的伤害他必定要拿一辈子得不到被爱的幸福的教训来补偿。
「你不救我救!!」
我说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