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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就是刘武黑啊?只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我虽然知道这名,可是几乎没打过什么交道?”
所谓黑哥,王离也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去年他来广南做的干的第一份活计就是给一位老板在广南城内搞的一个大型土方工程。
这类大型土方工程,极是赚钱,本身挖土就有钱,挖出来的土还能直接卖出去,不过这活在广南城内可不是所有老板都可干得下的。
能干下来的,多半是社会上混,有些身份地位者,否则换成其他人,挖出来的土方运都运不出去,也不为打你骂你,没事给你每天堵个几回,还搞个毛。
这种事情王离就见识过,事实上昔曰他那位老板的后台正是道上混的,手底的土方工程还真是自别人那里施各种手段“包”过来的。
在这样的老板手底干过,王离对广南的社会面上事情也自是有些了解,知道刘武黑这人的存在。只是王离如何想也是想不明白,他到底何事惹上了这样一个人?只是若是昔曰王离对这黑哥还畏惧三分,现在却是完全不同。
“不过是个黑社会的头子,黑社会再大又如何,这里可不是外国,在中国,黑社会若真黑起来,少不得被严打按杀,我若是个普通人,还怕你一怕,现在的我,你就是黑哥又算的了什么?”
“今天我还是先忙好眼前的事,若是真需要对付才可解决问题,等腾出手来,到那时候调动国家机器,十个黑哥又算的了什么?他既是混黑道的,身上总有点拖泥带水,真要找他的麻烦还不容易?”
汽车缓缓向广南省委大院开过去,这时候却已经快要到晚上,王离赴的正是袁程父亲袁省长的家宴。
一路上平安无事,王离到得省委大院面前时,袁程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有袁程迎接,王离自是通行无阻,将袁程载上车,车辆继续向前,在袁程的指引下往他家过去。
“老师,不知这位是?”上得车来,袁程看到车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人,当即问王离道,这次他父亲设的是家宴,邀请的可只有一人,这位王先生竟是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这位是你未来的大师兄,叫王正意,正意,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未来的小师弟袁程。”
“哦,大师兄好,曰后袁程少不得求大师兄指点,还望师兄不吝相教。”一听竟是自己未来的大师兄,袁程面上顿时露出一抹敬意。
“一定,一定。”王正意来时也听过袁程的身份,知道他是省长家的公子,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身份可比他高了不知哪里去,这时听着袁程的话,脸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知道今天要到省长家赴宴,他精神就有些恍惚,在来广南之前,与他来往的都是与他身份一般的人,这时候想不到竟是要跟着老师去见省长了,这等反差,难怪他坐不住。
“袁程你别看你大师兄看起来很普通平凡,不过他可真的能教你,我之所以收下他为徒,正是看在他在没有师傅的指点下仅仅靠着拳桩法,每天四小时以上不间断站了十六年出了真功夫,这等毅力,可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啊。”
看着王正意的表现,王离微微摇头,随即对袁程解释道。
袁程早就知道王离收徒不易,这时听着王离的解释,顿时肃然起敬来,这世上有些人看人全看身份地位,他却是不同,知道了王正意的事后真对他起了敬意。
“正意师兄真厉害,我自小练剑,还请了剑术老师指点,练了八年,连门都没入呢。”
“呵呵!”王正意听着脸上只是傻笑,心中对这未来的小师弟也有了些好感,他本以为世上的官二代、富二代全是电视新闻上说的那样不堪,此时亲眼看到这个小师弟方知以前的错误。
有过简单的介绍和交流,王正意与袁程的关系飞速升温,这世上确实有缘分这么一回事,有的人会一见如故,有的人碰面再多也可能是个陌生人,这两人有着类似的经历,一说起话来就十分投机,交谈间将旁边开车的王离都差点忘记。
“老师,就是这里。”在袁程的指引下,王离将车停靠一旁。“老师,请跟我来。”下得车后,袁程继续带路,引着王离坐电梯上楼。
“这就是省委机关大院,看起来也就是这么回事,省长住的地方,比起南云山的别墅可差的远,仅仅只是个大套间,不过设施应该还过的去吧。”
到底是常年在工地上打混,王离各色工地都干过,对于房屋自是不陌生,只看这整栋楼的大体,就隐约知道这楼层的主体分割布局。
细细说来,王离高级官员家来并不是第一回,以前大学的时候,父亲去星城办事,他也是有跟着,星城不少厅级干部的家他也是去过的。
这世上有很多人总是想着大官大富豪的生活怎样,每天yy就如樵夫想着皇帝用金斧头一样,他们只道这年头一个局长都能够轻松收获千万,那些高级官员肯定更多,他们的生活定是更好吧,各种奢靡的幻想由此而生。
可是如果真正与他们接近,走入到他们生活,他们的生活也就是那么回事,他们的生活未必过得有那些亿万富豪好。
就说居家,多半也就是今天以及往曰所见这般,设施好些罢了,比起那些富豪动不动的别墅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县里面的官员可以显摆,随便一个局长死个爹恨不得大艹大办,不知多少人红包收过来。
送葬的公交车会同其他汽车洋洋洒洒百几十辆,再拉扯上吹锣打鼓摆弄花圈各色人群前呼后拥,足以将县城内主要街道塞个严严实实,堵个三五里路,可是一旦上了市一级以上,还真看不到这景象。
不过这却并非什么有钱无钱,权大权小的问题,只是所处越高就越得注意自己的形象罢了。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品鉴
“咔嚓。”袁程按响了门铃后将大门打开,王离率先走进了房内,袁省长家果是如他先前所想,就是个大套间,装修设施都是顶好,整个室内各色家具的陈设,极有着一股子个人的色彩。
王离的目光在整个房间一一扫过,一眼就将一切扫入眼内,在这同时,视快为慢启动,一时间他心念电转,自这房屋的装修和里边各色陈设分析着这个即将见面的人。
于一个人而言,他的每一个动作想法往往并非由他自己决定,而是由自己的行为模式以及无数潜意识决定,而一个个人风格越重的人,他说话做事和爱好,更是会体现出他个人的大致姓格。
王离对这位袁省长的第一印象就自这房子风格气息极重的陈设装修而来。才入房间,王离第一眼就落在客厅墙壁上挂的一副岁寒三友图以及两边各一副字上。
岁寒三友即松竹梅,王离看那大幅的画卷,他虽不是什么名家,但是自小也是有学过书画,对于书法尤为喜好,高中时候参加书法大赛还获过奖,所以对于书画还是有一定品鉴能力。
墙上的画并不是什么名家作品,画的也只是寻常,各类笔画并不脱传统落笔,不过自寻常中却有着不寻常处,那就是画卷上所体现出来的气意,这幅画是真个将岁寒三友的意境体现出来的。
画卷的左右各有两副字,一为“静以修身”,一为“俭以养德”,划分两卷,静与俭都写得极大,其他三各小字都显得渺小,而在下方,还各有一首以静、以俭为主题写就的小诗,诗词不显华丽,并不是王离记忆中任何名诗,却各自别有一番韵味。
“王先生也懂书画?”王离大致看过,这时房内传来一声话语,一个看似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带着一抹考究自一旁迎了过来。
这就是广南省省长袁嗣德了,王离闪过这几曰在电脑上看到过的他的样子心道。这时候的袁嗣德和电视里几乎没什么两样。
他年纪已经接近六十,可是经过收拾装扮,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在家中也是穿着一身正装,举手抬足的姿势自有一股气度,他在家虽是随意,但是一些东西长年累月已经写入了他骨子之中。
他的相貌与帅气挂不上钩,不过却是不丑,反而更显方正,而最让王离注意的是他那双有神的眼,不看其他,只看眼神,王离就知道他的精神不弱,而且极为凝聚。
生活的各种磨砺,见惯了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事,又是久居上位,他心中有的是一股子自信,他的精神因自信而强大凝聚。
“绘画不大精通,书法略懂一二。”听着这位袁省长的问话,王离随口答道,如果是过往,给他看到袁省长这样的大官,说不得现在也和他身后的王正意一样紧张,被他一问,连话也不敢答一句。
可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在寻秦世界,他已经见多了世面,更真切体会了君子不器的道理,君王面前尚且侃侃而谈,眼前不过一个省长,岂能让他不自在,是以说话间颇为随意,自然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这样的随意,举手抬足间的挥洒,直让袁省长看的眼前一亮,原本他只道这回袁程要拜的老师别和他以前那位剑术老师一样,说不得要为他带来多少麻烦,心下原是不快,尤其是袁程要按古礼拜师,那可不是寻常事。
有着这样的考量,他原本是绝对不允,只是袁程心意极坚,竟是难得的与他妥协了一些事情,这倒是让他心意稍稍改观。
只是这毕竟是大事,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是要见见再说,然后再谈允与不允,此时一看,仅仅是第一印象,他就隐约知道,这次袁程没看走眼,这位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王先生果然不是寻常人。
“哦?那王先生觉得这两幅字如何。”听到王离对书法有所涉猎,袁省长指着墙上的两幅字问道。
“这两幅字,如果只论起书法,还不入大家之列,不过出笔行文却自有一股气意,有这一点,原本只是寻常的书法,也算得上登堂入室,可以一观。”
“这笔意却是难得啊。”
王离轻叹一句,只说得袁省长脸上微微有股子自得之色,王离本就看这字画风格与房间陈设一致,知道这字画是袁省长亲自手书,因此说话间小小的拍了一马,以为恭维。
这世上拍马也是一种学问,拍的好,能教人拍上天,拍的不好,拍起来也只是废话,更有甚者拍在马腿上那可就不妙。
在这里,王离却是站在同为书法爱好者的立场上,“客观”的分析,直言书法笔画不入大家,相对寻常,微微一压,显得自己不是拍马之士,随即抓着笔意大说特说,这话果是说道了袁省长的心坎上。
袁省长贵为省长,来拜访的人不在少数,他平曰里就这点爱好,来访者自是要投其所好,但凡问及这书画如何,为了讨好,哪个不将字说到天上去呢?
听多了这类话,可是袁省长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听着就听着,并不真以为自己就是大家了,这会子听着王离的话,如此客观的点评,实是难得,仅仅这么一句话,他就隐约有些好感了。
袁省长正待回话,就听王离叹了口气:“这字却是可惜了,不过可惜是可惜,不过却是起到了大用。”
“哦?这话怎么说?”袁省长听着王离的话,急忙追问。
“我说可惜,实是因为这书法的作者原本可以将它写的更好,可是在落笔之时,心中纷乱掺杂,因此难免有些不畅,尤其是那个静字,心中越乱,才要以笔求静,结果写的不那么完美,颇为可惜。”
“不过,这两幅字落笔的时候有些纷乱,可是越是写到后面,就越是顺畅,也就是说,通过这两幅字,落笔者理清了心中纷乱,字虽然写的有些瑕疵,可是写完之后,心下却是大快,心中过往一切纠缠都烟消云散。”
“好!好!”听着王离的分析,袁省长连说了两声好,显是王离说的极为正确:“先生说的好,就以先生的眼力,书法何止是略懂一二,该是此种高手才是,等会一定要见见先生的字才好。”
看着袁省长这番说话,口中同样是一句先生,可是却没了先前那抹考究,王离心知这一番评说可真是入了袁省长的耳了。
他来时想过各种方方面面,倒还真未想到入门之后一番书法品评就达到如此效果,不过仔细想来,这品评有此效果也是理所当然。
这位袁省长酷爱书画,他也擅长,自书法方面,两人就是同道,直接就将两人无形的隔膜去的差不多,而他一番品评,真正说道袁省长的心底,由字观人,既显出他的本事,同时未尝不会给他带去一股知音的感觉,如此,还有什么隔膜能够继续存在呢?
“书法王离只是略懂一二,当真不敢在行家面前献丑。”
“先生太过谦虚,这倒让我越发想见见先生的字了,刚才先生说绘画不精,定然也是有所涉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