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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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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堆就在不远处。 
  一根柴枝被拨乱,火头炙在冰雪上,发出滋滋地响声,很快火焰便熄灭了雪地也消融了一小个窟洞。 
  雪冰清。 
  雪寂寞。 
  雪冻。 
  雪天舞剑·雪地火光 
  ——泪呢? 
  ——火呢? 
  ——世上的一切光明呢? 
  也许自太阳落山以后,一切能有光亮的等待都消失后,只有星光,自那天的尽头,寂寞的闪亮。 
  也许除了星光,就只剩下雪光。 
  林晚笑知道:在一切像火焰燃尽了之后,狂烈的龙喜扬,就要杀掉自己,因为他不能让她留下活口。 
  龙喜扬也正是想这样。 
  ——这女子像雪一般难以拥有,不过就算他再珍惜,他也不能携着她踏上人间的行程,因为他刚才所做的事,不能有第三者知道。 
  他宁可让她在他掌心中消融。 
  他觉得很无奈,甚至很悲哀。 
  他想拥有这个哀怜、呻吟、忽冷忽热的胴体一辈子,可是他却得要马上杀她。 
  她背向着龙喜扬,双肩微颤动,许是在饮泣罢?龙喜扬的手搭在插在雪地里的刀柄上,看见她衣襟遮掩不住的柔肩,那么匀如山坡,可以尽情一次美丽的失足。她还是没有穿上衣服罢?龙喜扬看着只披上毛裘的背景,回想起刚才这胴体给他的欢悦与激情,一时竟下不了手。 
  ——或许,等她穿上衣服再下手罢? 
  ——她那么完美,只有他碰过伊的身子,他总不能让别人也沾污这洁白无瑕的身躯。 
  ——因为她是他的。 
  他已无暇为她挖穴埋葬。 
  就在这时,她悠悠的转过身来,幽幽地道:“我是你的人了。” 
  龙喜扬觉得心头一热! 
  “原来她并不是在哭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也把朱金秀救走吗?”林晚笑春葱样般的手指,仍拎着那条被扯断的项链,项链的饰物是一根钝银打铸的小匙,柔柔地笑道:“你怎么可以不救她呢?” 
  (这女子真是一厢情愿!) 
  不过,龙喜扬心中不舍的感觉更浓烈了,随口的问:“为什么?” 
  “你当然知道,张丁二老护送我们赴京,只是个幌子,轿子里确有价值连城的事物,其中包括了‘启跸五霞瓶’和‘玉蝶蟠龙杯’。”龙喜扬一听,双眉一展,只听林晚笑说道:“你是知道的,朱伯父赴京在先,断不会忘了进贡宝物给当朝大佬,他就怕途中遇事,所以才不一道出发,黑先生他们猜得一点儿也不错。” 
  龙喜扬动容了,“真的!” 
  “可惜已经迟了。” 
  “为什么!?” 
  “朱小姐被那干贼人劫持,恐怕什么都泄露了,宝物落到黑先生那一伙人的手上,就不易夺回了。”林晚笑忽尔一笑,娇羞的道:“不过,却还有一点可以放心。” 
  龙喜扬眼里看得又怜又爱,心里又急又好奇,“哦?” 
  林晚笑抿嘴一笑,抿出一抹风情,也抿出一种断然的沉默,就不说了。 
  龙喜扬忍不住问:“落在那些强盗手上,还有什么可以放心的?” 
  “我不要告诉你。”林晚笑娇羞地道,她把玩着胸上的银匙。 
  龙喜扬往她无瑕而匀美的胸脯看去,心中怦地一跳。 
  “不过,我已是你的人了,”林晚笑低柔地道:“也只有告诉你了。” 
  “对了,”龙喜扬轻轻地搂住她,手指越过衣沿,逆拂着她颈后柔软的发脚,“有什么事,都应该告诉我。” 
  “那最贵重的宝物匣子,就在我坐的那顶轿子座垫下,没有我和金秀妹妹颈上各挂的金银小匙,便开启不了,而开启的方法,又只有我和秀妹才知晓。”林晚笑感觉到他那不规矩的手指,和刚才他狂乱的气息,“那是洛阳的巧手妙匠所铸的宝物箱匣,如用刀斧强撬,里面的宝物,也一定都毁碎,那干盗匪不会笨得只要一堆无用的碎片罢?” 
  龙喜扬喜道:“好,好极!” 
  林晚笑耽忧起来,在他臂弯间优美地转身,手指轻抚他自衣襟衽里敞开的结实的胸膛:“你,你不是真的要去罢” 
  “难道要把大好宝物,都让那些强盗吞占不成?”龙喜扬笑道。 
  “可是”林晚笑无衣的仰首,无依的明眸凝着他的俊脸,“他们的武功好厉害、好可怕” 
  “怕?”龙喜扬用力拥紧她:“有我在,谁都不必怕!” 
  他没有注意到林晚笑已在她下唇留下了牙齿的痕印。 
  龙喜扬也并不是不怕,黑先生的“雪里红”,武林中没有谁能不怕的。 
  但他不甘放弃宝物。 
  所以他冒着风雪,带着林晚笑,偷偷潜入狼牙坳,探清楚黑先生一伙人的聚集之地。 
  ——只要猝然杀人、攻其无备,干掉黑先生,余者便不足畏。 
  黑先生一伙人做梦都想不到龙喜扬会倒回来。 
  他们在帐篷里尽情吃喝,刚死了几名兄弟,包括雷碰碰,而淦世移仍是养伤,小眉已被催残而殁,朱金秀连抽泣的能力也失去了,只呆呆的望着火光,衣衫不整,不复人形。 
  龙喜扬准备在黑先生背后来一下致命的。 
  林晚笑忽然喊了出来:“在那边,宝物匣子就在那儿!” 
  笑闹中的人全僵止了表情。 
  龙喜扬霍然回身。 
  龙喜扬已来不及喝止林晚笑,只能化成一道剑光,卷了进去。 
  黑先生的一颗头颅,飞出丈外,落在火堆里,发出难听的滋滋声,以及难闻的气味。 
  然而龙喜扬胸上也多了三点雪花。 
  雪花很快就变成了血花。 
  盗匪们纷纷拔出兵器,围攻龙喜扬。 
  龙喜扬闭住一口气,他虽受伤颇重,但在雪天里舞剑,威力依然,一连砍倒三人,其他的盗匪,顿作鸟兽散。 
  只剩下淦世移,挥舞铜鞭,卷住帐里支架,用力一扯,帐篷便塌下来。 
  龙喜扬只想冲过去拿一个锈金匣子,淦世移已明所以,更加力阻。 
  帐篷罩着龙喜扬,龙喜扬正挣扎要裂帛而出,忽见林晚笑抄起地上的刀,往龙喜扬挣动的布罩上就砍了下去。 
  血溅起,飞沾落雪地上。 
  帐篷沾上了火焰。 
  淦世移一呆,不知林晚笑是敌是友,停止挥鞭,林晚笑情急地指着篷边的匣子叫道:“快呀,那就是宝物箱子” 
  淦世移一听,也不顿一切,掠身过去抄起匣子,突然,布篷裂开,龙喜扬整个血人似的跃起,一剑洞穿他的心窝。 
  龙喜扬一招得手,一手捞住金漆花匣,喘息不已,连剑也快握不住了,只手插在雪地上,向林晚笑道:“快、快、那黑子襟里有解药” 
  “解药?”林晚笑过去在黑先生怀里摸索了一阵,这时布篷的火势更猛烈了,她搜了两个小包,走过去,递到龙喜扬面前,盈盈的问:“哪一包是” 
  龙喜扬忍着痛,正想细看,忽觉匣子的木盖松脱,他连忙打了开来,只见里面都是些小女孩家的装饰脂粉之类的东西,他怔了一怔,疾声道:“这是——” 
  林晚笑的手一扬,药粉连同手上的雪末,全撒在他的脸上。 
  龙喜扬狂嚎一声,以手捂脸,又去拔剑,但剑已不在了,忽觉眼前一黑,随即又亮得可怕,炽热无边。 
  林晚笑已把整块燃烧着的布篷,罩向他的身上,在他还未来得及挣脱之前,已拔也了插在地上的剑,穿过布篷,刺入了他的胸腹里。 
  龙喜扬哀号半声,林晚笑拔剑,血喷溅而出,有的溅到林晚笑衣襟上,有的落在雪地上,迅速扩散。 
  龙喜扬整个人都随着布篷焚烧了起来。 
  林晚笑咬着唇,持着剑,走过去,扶起衣襟凌乱、披头散发的朱金秀,说:“秀妹,我带你去京城。” 
  就算是惊伏在不远处的两个小盗匪,也不敢对在雪地上、火光旁的两个弱女子,再动什么歪念头。 
 
  
  
   
迷神引

 
 
  风云会中州, 
  江湖无故人; 
  且饮一杯酒, 
  天涯洒泪行。 
  “老了,”那老者扬了扬衣袖,也不知道是喃喃自语,还是正在跟别人说话。他微微转移些许他的坐姿,右时支在石桌上,他颧上是数道折皱的纹,已没有剩下什么头发了,几根银白色的发丝微微飘扬着,与遍野的雪地映着皑白。皱纹在他光秃的额上更多更深了,如深海的波涛,一卷又一卷,把时间之流抛出,散开,又迅速地收卷,隐藏。有两道又深又长的纹,一直延长至那长而厚的耳垂。“这一着该怎么下呀?老了呵。” 
  “呵呵。”他对面的老者也不知是在颔首,或是摇首。老者的银发比前者多出许多,皱纹却比较少,他比前者稍稍年轻一些。他笑的时候,眼角折叠成壑岩般的纹,银白的长须白丝飘飞着,如凉冰的雪地,如皓白的松枝,如一支支银亮而细长的小剑,随时可蓬飞而起,射向敌手。“任公,若您也说老了,呵呵,那我。。。。。。” 
  任公世故而饱经风霜的眼神蓦然一凝,忽然神光暴射,稳定地伸手拾起一颗子,放在一个格子上,欣然地笑起来,忽然一阵呛咳,咳得好久说不出话来,以左手的掸杖撑着地上。现在,紧皱着眉的可是那第二名老者。那名老者凝神于棋盘上,扪着白胡子,白髯下,是一袭干净的白袍,围着一条绿色的丝带,丝带系着一把青铜鞘柄的长剑,三尺七寸,没有剑缠,乃古剑。 
  鹤划空长唉,惊起,掠过,震落松桠上的几朵雪花。 
  任公似是隐然一笑。把上手的禅杖交给右手,然后翻开左掌,目光深深地凝遂在错综的掌纹中好一会,猛抬头,只见怀剑老者陷入沉思,但宝相庄严.白花花的须髯与白皑皑的长衫如迷雾一般地在他身旁拂扬,任公清咳一声,朗声道:“钓诗扫雪,茶来!”又向怀剑老者展眉笑道:“先品赏此山泉佳茶,再继续下去,如何?” 
  怀剑老者抬目望向任公。随即一晒道:“任公说得正是,先品尝此山名泉,再领教任公的神步妙着。”任公暗哑地笑了起来,正想说些什么,二名清秀的童子徐徐行近,捧上两杯茶,茶烟茫茫,杯中浮沉着几片清绿的茶叶,任公苍茫的目光凝于迷檬的茶烟中,像整个人都溶了进去。怀剑老人却含笑望着那两个童于慧黠的眼神:“任公,此乃练武学文的好材料呀。” 
  任公眼睛一亮,山风籁籁吹来,银白的胡子一阵蓬动:“正是,当日我带他们回山,亦是此意。” 
  什么时候日已昏黄,暮苍蔼茫,怀剑老人道:“任公,为何他们的修为仍未臻至境呢?” 
  任公顿了顿拐杖,俯视了杖首所雕那怒目狡倪的龙头好一会,才道:“老了,需要人相伴。”随即发出一阵哑然而无奈的笑:“你看我还能栽培出人才来么?” 
  怀剑老者正拾起瓷杯,轻啜一口,忽然白泡一阵激荡,少许的茶倾泼在石桌上,只听怀剑老者道: 
  “任公,莫非你己忘了昔年倦蹄急他、长啸生风在莽莽平野时” 
  任公苍凉地笑了几声,咽喉似塞满了浓痰,声音出奇的沉缓:“记得,那怎会忘记!那年,你骑的是乌云盖雪,我骑的是紫骅骝,一齐去了大宛。你找我去时俱穿白色衣衫,归时已成了皿衣,而你我啊仍然谈笑自若,有次你差点儿自鞍上坠下来也,我急急忙忙扶着你,谁知你笑着说:‘这没什么的,只不过背心被戳了一个洞而已。哎呀,其实整支红缨枪头已刺了进去呢!岂料你次日就可站起来走路了,还胆敢激那蒙古儿相扑,啊哈哈,那蒙古儿被你一连摔了十六七下,趴在石狮子旁不肯起来,还哭了呢老二一一一” 
  怀剑老人陡然一震,任公已好多年没有叫他这名字了,他的双目又炯炯神光起来,慌忙应道:“任公。” 
  任公叹了一声,道:“记得那年华北之役吗?咱们飞骑砍了翔族的悍将,却被羌人困住了。咱们冲锋了四十九次,败了四十九次,后来只剩下及二百多兵将了。他们身着森严的袖裆销,真个怒发冲冠,目毗皆裂,那个羌将,呵呵,连我站上去,也只不过高及他的手肘但他再凶再猛上也拼不过老四,老四怒吼道:‘不管这些王八羔子们什么剑眉耸峙。豹眼突睁,待俺来把他们由竖着打成柿饼!’说着就杀将出去,回来时提了四名羌将的头颅;可是后来”任公愈激奋亢的声调忽然黯哑下去了。 
  怀剑老人低沉的噪子响起:“可是他后来也死了一共中了十七箭,什七种暗器”忽然语不成声。 
  静默在山间散扬开来,又迷漾了起来,飘飘渺渺的,远处有丝乐声袅袅而起,紧随着鸣筝总奏。 
  任公缓缓地道:“咱们后来还是冲出去了。第五十一次。一共甘八骑,连夜护老四的灵枢回去,三年后,咱们横扫漠北,每次遇见远处卷起的旋风,就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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