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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局限性。在唐宋时期,一个人再有才学,纵然考中进士,如果长相不过关,在吏部选官,身言书判四关,先过身关,若身体不是体貌丰伟,很难被授于官职。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长相丑陋不堪,即使才高八斗,怕是也难当上大官。
在古代,地方官员是代替皇上治理百姓,面相代表的是天威。长得对不起观众,皇上会很没面子。
总之,何子天的相术入门一书,在《麻衣神相》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提出了读透《麻衣神相》只是相师,而相师之上还有运师和命师的理论,等于是既承认《麻衣神相》对相面之术的研究成果,又变相否定了面相可以决定人的一生命运的结论,从而将相面之术上升到了命格之术。
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人生的舞台就有多大看完何子天的著作,施得收获颇丰,感觉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相面之术的大门。
看完了相师入门等书,此时,施得迫不及待地想看命格入门一书,所以他十分盼望何子天能早些返回方外居。
第十四章 刻意不如偶遇
眼见天色黑了下来,何子天还是没有音讯,施得坐不住了,方外居没装电话,再说就算装了电话,何子天也没有手机。
思前想后一番,施得决定还是去了一碗香,要找碧悠问个明白。
夜晚的一碗香灯光通明,在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之下,进进出出的都是忙碌的都市人。施得迈进一碗香的大门之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果如何子天所说的一样,他还真成了一碗香的常客——到底是何子天一语中的说中了他的命运,还是他自己掌握了命运的方向,心甘情愿地走进了一碗香?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不管了,人生是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滚滚向前,谁也不知道在前方会是开阔的地带还是险滩。
见到碧悠时,碧悠正在招呼几个相熟的贵客,是一男一女。女客留长发,文静如百合,娴静如幽兰长发再加上文静的气质,如果再戴一副无框眼镜的话,几乎让施得疑心她是黄素素的孪生姐妹。
可惜不是,黄素素是独生女,没有一个妹妹。
“碧悠”施得本不想打扰碧悠会客,但他挂念何子天,还是上前打了招呼,“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碧悠微一点头,向一男一女贵客微表歉意:“不好意思,花姐、木哥,我招呼一下朋友。”
花姐、木哥?施得暗觉好笑,花姓和木姓本来少见,不想不但同时见到一花一木,而且都还是气质过人、面相大好。
施得刚刚看完《相术入门》,现在总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在别人脸上多停留几眼,花姐和木哥的面相各有特点,花姐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一个十足的鹅蛋脸型美女,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一双杏眼的眼角太上翘了,双眼流盼之间,微有轻浮之意。是面带桃花之相,通俗点讲,是一个天生媚骨的女人。
而木哥面相乍一看平淡无奇,虽然英俊——英俊帅气并不一定就是好面相——但并不潇洒,眉宇之间隐有焦虑之意,尤其是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过重的心事。
一开始施得的目光多停留在花姐脸上,倒不是花姐的漂亮吸引了他,而是花姐的一双杏眼太妩媚了,虽是杏眼,却有丹凤眼的媚态。不过等他的目光落到木哥的脸上之后,先是没看出端倪,正要移开目光时,忽然发现了什么,暗中惊叫一声:“咦,天绝孤寒之相!”
从穿衣打扮和气质上看,木哥肯定是成功人士,他30上下的年纪,一身名牌,气质含蓄不露,手上戴着一块欧米茄手表。以施得判断,手表价值在一万元以上。至于他一身衣服价值几何,他眼力不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也多少能猜到,能有一块万元手表的人物,一身衣服少说也得万元左右。
当然,让施得震惊的不是木哥的一身名牌和富有,而是他的面相初看平淡无奇,再看富贵逼人,然而再深入探究,从气质和格局入眼,却又是富贵之中命犯孤星,不但是少年孤寒,晚年孤单,而且一生孤苦!
所谓天绝孤寒,是说幼年父母双亡,中年丧妻,晚年丧子,一生之中,每一个阶段都会痛失至亲的天绝之命。
怎么会?施得愣了愣,随后又暗暗摇头,或许是他学艺不精,看走了眼,以他入门的水平,怎敢铁口直断?
相师是铁口直断,运师是铜口直断,而命师则是金口直断!
脱口而出天绝孤寒之相的话后,施得又隐有后悔之意,不该当面点破别人的命运,何况他又是入门的初级水平,正要低头跟随碧悠到一旁说话时,不料木哥主动向前一步,冲碧悠说道:“碧悠,这位是?”
碧悠也没想到木哥会对施得感兴趣,刚才施得的话她也听在耳中,也只当施得是随口一说,并未放在心上。也是,施得才几斤几两,他如果现在就有了识人之明,也太厉害了。不想施得的话还真的激起了木哥的兴趣,她愣了愣,微一迟疑,觉得不介绍二人认识也说不过去,虽说不知何故,她总是隐隐觉得没必要让施得和木哥、花姐二人认识。
“木哥,花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施得。”一转念,碧悠又想通了什么,该来的挡不住,该认识的人总会认识,大街上擦肩而过的人成千上万,谁能为谁停留片刻,谁又愿意多看谁一眼,她心中释然了,又为施得介绍木哥,“施得,这位是木锦年,这位是花流年。”
木锦年的名字还不错,锦年,锦绣年华,但花流年的名字就有点不讲究了,流年虽然不是贬义词,但往往出现的频率最高的用法是流年不利。
有时,一个人的姓名和命运有内在的联系,或者说,姓名好,会起到顺势的作用。姓名差,会对运势有负面影响。
如果施得没有猜错,木锦年和花流年的名字,都是经人指点后天改名。
“尔今此去予素时,谁人踏花拾锦年”施得古文底子深厚,信手拈来一句古诗,“木锦年,好名字,如果木哥五行缺木,这名字就起得绝妙了。”
木锦年刚才只是被施得审视的目光看得心中不快,随口一说想让碧悠介绍施得,并不是真心想认识施得,而是想借碧悠之口彰显一下身份,不料施得一开口不但出口成章,还道破了他的秘密,不由他心头一震!
“施先生好眼力,敢问施先生在何处高就?”木锦年正是五行缺木,他本姓木,叫木从东,东方属木,从东,寓意欣欣向荣,所以改不改名也无所谓。后来却偶遇一名高人,高人认为既然有木,是否从东并无必要,不如改名为锦年,取锦绣年代之意。
木从东改名为木锦年之后,果然由以前的小康生活快速步入了锦绣年华。
施得呵呵一笑,并不承木锦华对他尊称为施先生的情,随口答道:“没在哪里高就,只是闲杂人等。”
碧悠刚才故意不介绍施得的来历,也是认为施得和木锦年本来没有必要认识,就算认识,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不想木锦年还真对施得大有兴趣,她就悄然向施得使了一个眼色。
只可惜,施得和她不熟,还不能领会她眼色之中的含义,而且,也根本没有看到她的暗示。
“闲杂人等就是世外高人了?”木锦年热情地递上名片,“鄙人开了一家玉器行,请施先生有时间大驾光临,不吝指教。”
施得恭敬地收起名片,虽然他对木锦年的名字和面相大感兴趣,却并无结交木锦年之意,随手就将名片收起,并不递上自己的名片。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名片。
“施先生,难道你懂得姓名学?”木锦年还想再说些什么,不等他开口,花流年笑盈盈向前迈了一步,正好将他挡在身后,很明显,她就是故意为之,她冲施得展颜一笑,“麻烦施先生为我名字点评一下。都说我的流年不如他的锦年,不知施先生怎么说?”
施得不管花流年和木锦年之间是什么关系,他只是当花流年也是碧悠的好友,既是朋友,自当好言好语,就说:“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假如人人都有如花一般的流年,肯定是幸福不知归处了。”
“哈哈。”花流年掩嘴而笑,双眸流光溢彩,“施先生真会说话,妙人,妙人!”
笑完之后才递上一张名片,淡黄色的名片极其简洁,上面只有一个签名和一个电话,“很巧,我也开了一家玉器行,也想请施先生拨冗赏光。不知道施先生是不是只喜欢锦绣年华的吉祥,而刻意避开流年不利的不祥呢?”
这么说,花流年和木锦年并非关系密切的朋友了?同行是冤家,看上去,二人似有渊源却又颇有敌意。不过不管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施得并无兴趣,他既对木锦年的天绝孤寒之命无意深入研究,也对花流年的面带桃花之相无心继续推算,现在他只想问问碧悠,何爷去了哪里。
施得见花流年送他的是十分私人的名片,是以示私交之意,他只好双手接过:“谢谢。我一个闲人,时间倒是多得是,不过对玉石没有多少研究,能不能成行,不看机遇,只看机缘了。所谓刻意不如偶遇”
“好吧,既然施先生讲究一切随缘,我也就不勉强了。”花流年说是不勉强,却还是站在施得面前,距离施得不过半米的距离,眼神如雾,粉面如玉,笑声如铃,“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刻意不如偶遇,现在就是一次难得的偶遇,我想请问施先生一句,既然你能看出木锦年的天绝孤寒之相,你一定可以看出我命犯桃花,天绝孤寒无法化解,命犯桃花,是不是有化解的办法?”
施得微一皱眉,别说他现在只是最初级的入门水平,连普通相师还有所不如,就算他达到了运师的境界,也不会轻易卖弄改命之术,就摆手说道:“花姐,相由心生,心里清净,就没有桃花可犯了。”
第十五章 意外变故
在花流年和施得说话的工夫,碧悠在一旁一直陪着笑,笑容隽永而意味深长,只是在意味深长中,流露出些许的勉强,同时,眼神中也微有不耐之色。花流年只顾和施得周旋,并没有察觉,木锦年却是看得清楚,他眼睛一转,不等花流年再继续说些什么,插嘴说道:“那好,今天就算正式认识施先生了,就不打扰施先生的正事了,有缘再见。”
花流年对木锦年强行中断谈话很是不满,不过木锦年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只能如此了,就淡淡地说了一句:“也好,施先生,有缘再见,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送走木锦年和花流年,施得随碧悠来到雅居之内,一进门碧悠就不快地说道:“施得,你没看到我一直向你使眼色?木锦年和花流年不是什么善类,没必要和他们认识。”
“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施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在交友方面,他的观点和碧悠有所不同,有用没用,同类异类,只要有缘相遇,就可以一交。至于是深交、浅交还是只是一面之缘,一切只看机缘了。
而且不管是益友、至友还是损友,都要交上一交。益友使人进步,至友让人幸福,而损友却也可以从反面助人进步。
机缘一说,有时似乎很是玄妙,其实仔细一想,在日常生活之中,机缘随处可见,比如有人只见一面就一见如故,有人认识多年却依然感觉陌生。有时努力追求多年的东西苦求而不得,一回头,却发现身后就有许多被自己遗忘的美好。
“不是什么朋友,只是商业上有利益关系的伙伴罢了。”碧悠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气呼呼的样子让她在施得面前显露了真实的小性子的一面,“你是不是就喜欢胡乱交朋友?”
“我也不是交朋友,只是随便应付几句。”施得很不解碧悠为什么要抓住此事不放,他也不过多解释,“随便多说几句就是朋友了,那么朋友也太不值钱了。好了,不说这事了,我是想问问你知道何爷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碧悠似乎更生气了,“你和何爷住在一起,你都不知道何爷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施得很不理解碧悠为什么要发火,不过他也懒得问个清楚,现在他很想见到何爷,想当面问个清楚毕姓老者究竟是谁,也想弄个明白,他施加在光头三角眼身上的恶运的做法,到底应不应该
对于和木锦年、花流年的偶遇,他根本就没向心里去,甚至对于木锦年天绝孤寒之命也抛到了脑后,世间纷纷扰扰,千人千命,他就算真成了一名运师,大多数人的命运也和他无关,他也改变不了大多数的命运。
施得对碧悠的失态保持了沉默,他的原则就是,不争论、不辩解,相信理智的人总会恢复理智,不理智的人,劝也无用。
“何爷不见了?”碧悠片刻之后,还是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