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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们到哪里去找真凶?难道直接找付伟强当面对质?”夏花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是找付伟强对质了,也太鲁莽了,这不但不会收到效果,反而会打草惊蛇,不行,我得赶紧让他们回来。”
说话间,夏花拨通了黄梓衡的电话。
“黄梓衡,是我,你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迅速到医院来,施得有突发情况。什么突发情况?我怎么知道,医生不告诉我,直接推手术室去了。”放下电话,夏花一拍手,咯咯一笑,“说别的不管用,说这个,他肯定什么都顾不上,立马赶来了。”
施得无语了,白了夏花一眼,对夏花咒他的话很是不满,不过也别说,夏花的鬼点子是多,刚才的话,肯定奏效。
“我还得打几个电话,感谢一下黄书记、月市长和李三江。”施得伸手朝夏花要过电话,“该有礼节得有,别人替我担心忙活了半天,不报个平安说一声感谢,不是为人之道。”o。
“好,好,好,你有理。”夏花没拦着施得,自顾自坐到一边喝水,“你感谢这个感谢那个,怎么就不感谢我?我可是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
施得乐了:“感谢的话说得越多,关系反而越疏远,不对你说感谢,因为留在心中的感谢,才是真诚长久的感谢。〃
一句话说得夏花眉开眼笑,她娇嗔地笑道:“说得好像我在你心目中多重要一样,到底是大师,骗人不眨眼,哄人不用打草稿。”
施得没再接夏花的话,直接打通了黄子轩的电话:“黄书记,我是施得,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黄子轩正在办公室听取郑经纬汇报工作,接到施得的电话,他心情大好:“施得,你醒了?不要说见外的客套话对了,经查实,撞你跌落悬崖的中年妇女名叫史珍香,在下山的时候,被一辆公交车撞死了。”
报应这么快?施得的第一个念头是大吃一惊,以至于他忽略了史珍香的名字谐音屎真香有多滑稽,又一想,不对,一般来说,就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也不会报应得如此之快,史珍香在行凶之后,从山顶到山下不过半个小时就一命呜呼了,到底是他的福分太大了,导致史珍香的福分迅速衰减至零所以速死,还是幕后黑手在让史珍香出手之前,就已经为史珍香设计好了死亡之路?
再深入一想,也不对,难道是付伟强的出手背后,还有杜清泫的精心算计?否则,以付伟强的水平,断然不可能设计史珍香的死亡路线,除非付伟强安排一起人为的交通事故,难道说,史珍香之死不是意外事件?
“是意外事故?”施得虽然知道他不该向黄子轩问题外话,不过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黄子轩也没多想,他也知道施得有超人之能,说道:“根据现场的调查取证,最后确定是一起意外事故,没有人为的迹象。施得,你安心养伤,别的事情先不要想,等你出院之后再说。”
“好的,谢谢黄书记。”施得收起电话,陷入了沉思之中。史珍香之死,先不管是天地平衡之理还是史珍香命该如此,又或者是别的原因都暂且不论,只说她一死,等于是线索完全中断了。而幕后黑手肯定乐见史珍香的意外丧命,不但省钱了,还省心省事了,死人的嘴巴才最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史珍香一死,最称付伟强之心。
想了半天,施得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月国梁,向月国梁表示了感谢。月国梁得知施得已经醒来,并且没有大碍,大为欣慰:“感谢的话就不要说了,再说伯伯就不高兴了,好好养伤,别的事情都先不要想。对了,施得,三姓村开发的问题,我已经主持召开了政府常务会议,讨论通过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支持,接下来,就等开发商到位了。”
“开发商很快就会到位,请月伯伯放心。”施得犹豫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月伯伯提出开发三姓村,付锐没有反对?还有,对于我出事的事情,付锐又有什么反应?”
“付市长没反对,本来就是造福单城百姓的大好事,他别说没有理由反对,就算有,也不好说出口,况且在政府常务会议上,几个副市长都支持我的提议,我想,付市长就算不想支持,他也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呵呵,你月伯伯这些年来一直在市府工作,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施得听出了言外之意,原来是月国梁联合数名副市长向付锐叫板,付锐作为外来者,就算他和月国梁不和,也不敢公然和单城的本土势力对抗。又一想也是,月伯伯在单城市府里面前后工作十几年了,不只是有副市长的人脉,下面各市直机关和各大局,也是关系网密布,付锐想随意摆布月国梁,也没那么容易。
“还有一件事情,施得,放出清影的资产是继承了她妈妈的财产风声后,关于我贪污i000万的风声就小了许多,虽然还有一些质疑的声音,但已经形不成气候了。不过,还有一些关于清影打着我的名义开办舍得古玩行的传言,但我相信,等舍得古玩行转让出去之后,传言就会消停了。”至此,月国梁对施得一系列反击手法的高明,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同时对施得,更是视为亲人一般。
施得在他的心目中,已经由一个可以助力的配角角色,上升到了可以为他出谋划策的高参的高度。
而通常情况下,高参都是见多识广、久经人事的老人家,还从来没有如施得一般年纪的年轻人可以位列高参之位。
“舍得古玩行的转让,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以后,滨盛的主要业务会逐渐向石门转移,相信清影的事业对月伯伯的影响越来越小。”施得宽慰了月国梁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死了?”夏花听出了施得的部分电话内容,咬牙说道,“真是便宜她了,居然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如果她不死,被我抓住了,得好好折磨她一番。”
见夏花咬牙切齿的样子,施得吓了一跳:“你会怎么折磨她?”
“挠她痒痒,让她痒痒死。用烟熏她鼻子,让她咳嗽死。再用你的洗脚水灌她,让她恶心死。”
施得无语了,他还以为夏花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儿手段,不过一想也是,她如果真能想出惨无人道的折磨人的方法,他不吓着才怪。
“为什么是我的洗脚水,不是你的洗脚水?”
“我的洗脚水是香的,你的才是臭的。”
“”好吧,施得算是领教了夏花的无赖,说道,“你帮我去看望一下清影和碧悠,看她们好些了没有。”
“不用看,刚才你没醒之前,我去看过了,她们好着呢,个个睡得挺香,估计还做什么美梦了,脸上还有笑容。我估计都做梦嫁人了,当然,嫁的人不是你,你别想好事。”夏花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滔滔不绝。
施得只好制止了她:“停,暂停!怎么梓衡还没到?”
“得哥”施得话音刚落,黄梓衡、萧幕辰、赵非凡三人推门而入,一见施得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气色不错,神态安祥,三人一路上的担惊受怕顿时化成了怒火。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四十四章 有福之人不用忙
“二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亏了我还那么支持你,你这么骗我,太不够意思了。你不知道一路上车开得飞快,差点撞车。”黄梓衡对夏花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我是怕你们去调查幕后凶手,弄巧成拙,最后打草惊蛇破坏了施得的大计,就得不偿失了。”夏花急于辩解之下,没有注意到黄梓衡话中的称呼不对,她回过味儿来,不解地问道,“什么二嫂?你叫谁二嫂?”萧幕辰和赵非凡在一边偷笑。黄梓衡见一时隋急说了出来,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耿着脖子说道:“本来我一开始支持清影姐当施得的媳妇,后来你出现后,我改成支持你了。幕辰支持清影姐,非凡支持碧悠。我们三个人私下排了一个名,清影姐最大,她是大嫂,你和碧悠不知道谁大谁小,但你比碧悠活泛而且好打交道,就叫你二嫂了,碧悠排名最后,是小嫂子。”
“噗”夏花一口茶水喷在了黄梓衡身上,“胡闹,瞎胡闹,你想让施得犯重婚罪呀?还大嫂二嫂三嫂,施得他敢都娶吗?再说就算他敢,他有这么多房子吗?女人是要用房子来安家的,你难道不知道古代都称大房二房三房吗?就凭施得现在一没户口二没房子三没汽车的三无人员,能有姑娘喜欢就不错了,还想娶三房,这事儿只能在梦里实现了。”
黄梓衡还以为夏花会生气,不料夏花不但丝毫不生气,反而还津津有味地和他讨论了起来:“我还告诉你黄梓衡,你支持我就对了,不过我还得告诉你,我以后要当,只当大房,当大嫂,听到没有?”
“服了。”黄梓衡气消了,乐了,“从此以后,我们保证私下叫夏总大嫂。”
“行了,行了,你们私下怎么叫,我又不知道,才懒得管,说说你们到底调查到了什么吧。”夏花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她才不会在意别人私下对她的看法,她是随缘而行的性格,向来不为一些无聊的事情烦恼,“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推施得跌落悬崖的女人已经死了,对了,她叫史珍香噗,史珍香,太重口味了,什么家长才会为孩子起这样的名字,难道史珍香的爸妈喜欢苍蝇?”
黄梓衡几人已经查到了史珍香死亡的事实,也笑过了史珍香的名字,黄梓衡摇头叹息一声:“史珍香一死,线索就断了。不过还好,我们查到了史珍香的家,知道史珍香有一个丈夫和一个儿子,丈夫叫郭恒大,儿子叫郭足球,住在静月巷。”
静月巷名字虽然雅致,却是单城人人皆知的贫民区,是一处始建于建国初期的平房区。房子破旧不堪,没有自来水,没有暖气,没有煤气,只有公共厕所公共厨房和垃圾遍地苍蝇乱飞的大杂院。史珍香一家住在大杂院里,收入可想而知。
“得哥,你肯定想不到,为什么我们这么快查到了史珍香的家”萧幕辰凑到了施得面前,见床头柜上还有几块削好的苹果,他也没当自己是外人,拿起就放到了嘴里,“这事儿,说起来还是你的功劳。”
“我?”施得见几人为他的事情奔波操劳,心中感动,知道萧幕辰肯定口渴了,伸手端过水杯递给他。
夏花不干了,及时从施得手中抢过了杯子:“吃我削的苹果也就算了,不许喝我倒的水,要喝,自己去倒。”
萧幕辰不比黄梓衡能说会道,他嘿嘿一笑,也不去倒水,继续说道:“只凭我们几个,要打听一个叫史珍香的女人的家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肯定是大海捞针,但有一个人却正好认识史珍香,而且还去过史珍香家里,你猜他是谁?”
施得瞬间脑中灵光一闪:“曾登科!”
“哈哈,还是得哥厉害,一猜就有,没错,就是曾登科。”萧幕辰见施得没事,同时又小有收获,一时自然高兴,喜形于色,“也别说,曾登科这个老骗子还算有点用处,他一听史珍香的名字,就说他记得以前替一个叫史珍香的女人算过命,那个女人其貌不扬,家时很穷,一心想赚钱。后来他还跟史珍香去了她家里一趟,替她指点了几句,告诉她说,以她现在的状况,想要改善生活条件,只有铤而走险一条路可走”
世间事情,果然都有内在的联系,果然都有因缘,施得暗暗感叹,怪不得他一见主任大师曾登科就想收服他,想让他改邪归正,原来曾登科以前还真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居然指点史珍香走铤而走险改变命运的道路。说不定也正是因为曾登科的蛊惑,史珍香才甘冒生命危险将他推落悬崖。
只可惜,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无福之人不从内心培植善根和福分开始改命,反而要走歪门邪道,最终还是白白送了性命。
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古人的话,不是无稽之谈,而是经验之论。
一饮一啄,皆是定数,施得暗想,莫非他无意中收了曾登科,出发点本来是为了让曾登科改邪归正,并且还想让百姓破除对算命的成见,因发心无私而最终却还是会帮了自己?查明史珍香到底是受什么人指使的真相,难道最终还要落在曾登科身上?
果然如施得猜想得一样,萧幕辰随即说道:“其实就算不接到夏花姐的电话,我们也会赶过来了,因为曾登科五个人打了包票,说是查明幕后凶手的事情,包他们身上了。以他们五个行走江湖多年的骗技,走街串巷坑蒙拐骗外加吹牛不用打草稿的本事,曾登科说了,三天之内出结果。如果没有结果,他就爬在地上学狗叫,从此当得哥的走狗。”
还好,这一次夏花没有再笑喷,她抿着嘴很淑女地笑。
“也好,让曾登科几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