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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原来是年约五十上下的一男一女。男人脸色平和;一脸和气;戴一副黑框眼镜;很有几分知识分子的气质。女人的脸色微有苍白之色;似乎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精神状态倒是不错;双眼炯炯有神;只是眉宇之色;微有忧色。
“您二位是?”伪君子见是一对没有威胁力的老人家;才放下心来;假装气定神闲地问道;“二位找我有事?”
正好三人所在的位置是一处石亭;亭中无人;男人微微一笑;伸手一指石亭:“我姓吴;叫此人;你叫我老吴就行。我有几句忠言;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时间听上一听?”
“老吴”伪君子并没深思眼前男人名字的古怪之处;他微微一想;依然保持了风度;“我姓单;叫我老单就行了。不知道吴先生有什么赐教?”
说话间;三人来到亭子之中;分别落座。
自称老吴的男人呵呵一笑;说道:“屈伸往来;进退存亡;一开一合;有变有常单先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话吧?”
伪君子当然知道;点头说道:“太极歌。”
“屈伸往来;进退存亡”老吴点了点头;手指轻轻一敲石亭中的石桌;也不见他用力;石桌的一角却被他敲下手指大小的一块石头下来;“是说为人要能伸能屈;要识时务;要知进退。进退存亡是说;是进是退的选择;关系着生存还是死亡的重大命题”
伪君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自信如果他手中拿一把铁锤;用力一锤朝石桌砸下;或许还可以砸下一块石头;但如眼前的老吴一样;轻描淡写地挥手之间用手指就敲下了一块;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真神人也如果说刚才对施得的功夫是敬畏;那么现在伪君子对老吴的功夫则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差一点就惊呼出声了。
“一开一合;有变有常”老吴不理会伪君子的震惊;依然自说自话;他双手一伸;右腿向前一踢;正好踢在一个石礅之上;和地面连为一体的石礅子被他看似轻飘飘的一踢之力;踢得骨碌碌地打了几个滚;居然滚到了几米开
要知道;石礅子和地面连为一体;是用水泥浇注而成;如果没有天大的力气;别想移动半分。现在却被吴姓老者一脚踢飞;这;这;这伪君子无法形容他的震惊了;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开一合;有变有常的意思是说;世间的事情;有开始就有结束;单先生;您年纪也不小了;钱也够花了;该回家颐养天年了;何必再非要抛头露面;非要做一些让人惦记让人眼红让人看不过眼的事情呢?”
虽然吴姓老者说话时的口气如春风拂面;但听在伪君子耳中;却如冰霜刀剑;他知道吴姓老者指的是他招摇撞骗伪装太极宗师招生骗钱的事情;紧张之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明白;我明白;我马上颐养天年;不出来了。”
吴姓老者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希望单先生说话算话;石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很难;要找一个经常抛头露面的人很容易。”
“是;是;我心里有数;有数了。”伪君子今天可是吓得不轻;他出来招摇撞骗多年;还真没有遇到过真正的高手;没想到;今天一下遇到了两个;也不知道刚才的施得和眼前的吴姓老者是不是一伙人;不过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伙;不管是施得还是吴姓老者其中的任何一人;他都惹不起。
还是乖乖回家吧;伪君子服了也怕了;决定再也不出来假装太极宗师收徒赚钱了。
等伪君子灰溜溜地溜走之后;和吴姓老者同行的女人弯腰将石礅扶好;回归原位;淡淡一笑:“施为;你这么吓唬单钧子;有点不太厚道呀。”
“左嫣;我这不是都是为了施得吗?”施为摇头笑了笑;捡起地上的石块;放回了原位。
第九十九章 人生总有擦肩而过
“这石礅石块早就坏了;只不过单钧子不知道而已。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才以为我有多厉害;可以开山裂石;结果他被他自己认为的假象骗倒了。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了几句太极歌而已而且我也明明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叫无此人了。”
没错;如果让施得知道;刚才他在场中的一番表演;被他苦苦寻觅而不可得的亲生父母看个正着;而此时此刻;亲生父母距离他也不过几百米之遥;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冲过来和亲生父母相认。
只不过;他压根不知道罢了。
“行啦行啦;就你能说会道;你看现在得儿学得跟你一样;不但会打人;还挺能说。”左嫣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了;“可惜呀;现在还不能和得儿相认。”
“能看到他健康成长;而且一切顺利;就知足了。”施为站了起来;“得儿做事情行得正站得端;又有一颗公心;以后肯定大有前途。希望他早日成长壮大;壮大到可以庇护我们;让我们不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走;我们离开石门;我有预感;杜清泫和毕问天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在石门;如果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随后;施为和左嫣就如公园中常见的相知相伴的老人们一样;结伴而行;在朝阳的照耀下;一步步走出了石影公园的大门;消失在了街头的茫茫人海之中。
施得当然不知道他和父母失之交臂;更不知道父母出面帮他摆平了伪君子——还真让他猜对了一半;伪君子的真名还真叫钧子;不过是叫单钧子——他见三人被他的话震惊;又注意到三人的目光向人群中寻找师父;他也朝人群中望去;发现伪君子已经不在了。
留下徒弟就跑;这样的师父;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好吧;既然师父跑了;徒弟还在;施得就又看向了三人。
三人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都心生退意;准备溜之大吉了。还是长寿眉男打头阵;他向前一步;抱拳一笑:“呵呵;这个小兄弟的拳法高超;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们认输。”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小兄弟;不能放过他们;得让他们赔礼道歉。”
人群唯恐天下不乱;纷纷起哄。
施得呵呵一笑;正要向前一步;再说几句什么;忽然一人从人群中越众而出;施施然来到了施得和三人的中间。
来人长得倒还不错;五官端正;鼻直口方;个子和施得差不多;白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一丝坏笑;眼神中;闪动的是三分狡黠七分得意的光芒。
“我来说几句;当个中间人;为今天的事情做一个了断;怎么样?”他先是来到施得面前;冲施得点头一笑;“施得是吧?我叫全有;很高兴认识你。
施得和全有握了握手;以他的识人之明;见到全有的第一眼时;他心中就对全有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此人亦正变邪;七分善良三分邪性。
“你好全有。”施得礼貌地冲全有笑了笑;现在他不知道全有的来意;也不清楚全有是不是对方三人的帮手;他就抱定了静观其变的态度;同时暗中为全有相了相面。
不相面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暗暗吃了一惊;全有的面相很是奇怪;乍一看;他是穷困潦倒的落魄之相;但再仔细一看;却又是贵不可言的大富之相。似乎是两种矛盾的综合体合二为一了。施得心神一沉;又仔细审视了全有的格局;更是吃惊不小;从格局上分析;全有不但富贵荣华;而且还有命中有贵人相助之相。
命中有贵人相助之人;命运往往比较奇特;而且人生起伏很多;穷时;也许穷得一分钱也没有。富时;也许会是富可敌国。
如此矛盾的面相;施得之前只有一人的身上见过——夏想。
施得其实忘了一件事情;上次夏游提出要为他介绍女友;提了一提盛夏;后来夏花告诉施得;盛夏已经名花有主了;她的男友是全有。当时他心思不在上面;就没有记住全有的名字。
全有似乎对施得印象不错;他冲施得点头一笑;然后转身对长寿眉三人说道:“刚才施得的话;我也听到了;我事先声明;我和施得素昧平生;并不认识;和你们也是初次见面;所以;谈不上我屁股坐歪的问题;我不偏不倚;是居中的立场。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全有嘿嘿一笑;来到了长寿眉男的面前;上下打量长寿眉男几眼;说道:“从医学上讲;你面色暗黄;嘴唇发黑;是心脏不好。刚才施得说四十寿眉五十死;五十寿眉六十死;这个道理是什么道理;我不懂;不懂就不会乱说;但我是医生;家传八代老中医;大学上的又是医科大学;所以;要说中西医结合的经验;整个石门谁也比不上我。我不用化验不用号脉;只看你一眼就可以断定;老人家;你该住院了。”
长寿眉男被全有一番话唬住了;如果说施得的话在他的心中已经留下了痕迹的话;那么全有的话就生根发芽了;不由他不信了。
“至于你;光头老先生;刚才施得说得也对;你腿脚以前受过伤;后来虽然好了;肯定没有好利索;现在阴天下雨是不是还会痛?我劝你早点回家好好养着;别再出来吹风了。现在秋风凉;一吹就进骨头缝里了;久而久之;积寒成冰;到时你的腿就没有知觉了。人老腿先老;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脚心总是冰凉?这就对了;你火力不足了;再不好好休养;天天出来表演;很快就会告别走路生涯了;轮椅欢迎你。”和施得含蓄的点到为止不同的是;全有的话;句句诛心;而且还说得十分严重;不由人听了不心惊肉跳。
“还有你;平头老先生;施得说你呼吸道或是肺有问题;很不幸;他又说对了。他太善良了;不想吓你;不过我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出发点;得告诉你实话;你的呼吸道和肺同时有问题了;你听你喘气的声音;先是尖细;好象勺子刮过玻璃的声音;对了;这是气管出问题了。然后是沙哑;就像破锣;对;这是肺有问题了。秋天阴凉;天气萧杀;最容易引发呼吸疾病;你现在还在外面到处乱跑;这么不听话;你家知道吗?你是想少活2年吗?”
全有点评完了三人;摇头叹息;一脸惋惜的神情:“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的心意是到了。”
现在不由三人不信也信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片刻;三人一齐向施得和全有鞠躬:“请二位大师救救我们。”
施得暗暗笑了;这个全有;说他有点本事吧;也真有;说他喜欢夸大其词吧;也确实是。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在亦真亦假之间;让人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
“很简单;以后别出来骗人;安心在家里颐养天年;修心养性;多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如果再出来骗人;也许钱可以多骗一点儿;但很遗憾地告诉各位;借用施得的一句话说就是;钱还在;人没了。你们说;钱再多还有什么用?难道要烧给你们;让你们到了那边再花?”施得见全有表现欲挺大;他就没有说话;让全有继续为三人指点一番。
好在全有也是顺着施得的意图向下说;施得就暗暗赞许;不管全有的行事手法是不是光明正大;至少他做了好事。
三人现在已经在施得和全有的连番打击下;完全失去了判断力;连连点头;冲施得和全有说道:“是;是;施大师;全大师;我们一定听二位大师的话;从此改邪归正;不再骗人;回家颐养天年。”
“哗”人群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都在为施得和全有的精彩表演而大声叫好。
十几分钟后;施得、全有和杨长在来到了一家名为良心油条店的早餐点吃早饭。对于全有的意外出现和加入;杨长在没什么想法;不过他显然不如施得对全有的兴趣大;他现在只想拉住施得问个清楚;施得为什么在太极拳法上的进展如此神速。
全有明显对施得兴趣很大;也对施得的太极拳法无比羡慕;几人坐下之后;他大方地一挥手:“老板;来三斤油条;三碗豆腐脑。对了;豆腐脑别加葱。”然后他冲施得和杨长在哈哈一笑;“我请客;别嫌弃寒酸;俗话说;油条豆腐脑;从小吃到老;小孩高高兴兴;老人活蹦乱跳。”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施得也笑了:“全有;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厉害;厉害呀;一眼就看穿了我本善良的本质。”正好油条和豆腐脑到了;全有将第一碗送到了杨长在面前;“杨叔先。”
杨长在点头示意;扭头问施得:“施得;你的拳法进展太神速了;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今天施得替他解围;他铭记在心;不过他对施得的功夫大涨更感兴趣;顾不上先说俗套的感谢的话。
第一百章 结局和序幕
“太极拳法除了有太极歌之外;还有一个配套的吐纳之法。回头我可以告诉杨叔叔”施得相信何爷不会责怪他将吐纳之法外传;毕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
“好;好;太好了。”杨长在闻言大喜;觉得有必要对施得刚才的解围表示一下;“施得;刚才多亏了你;以后你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其实;刚才我也出力了。”全有嘻嘻一笑;狠狠咬了一口油条;“杨叔可不要厚此薄彼呀。”
“记你一功;记你一功。”对全有;杨长在印象也不错;虽然全有不如施得行事方正;不过也明显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