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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师-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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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扑通”一声;跳进了民心河的要饭的并没有结结实实地摔在冰上;而是由于速度过快;一下在冰面上砸开了一个洞;掉进了水里。
    “有人跳河了;快救人呀”张學华大声呼救。
    很快河边就围了一群人;有人自告奋勇下到冰上救人;但到了冰洞一看;里面早没有了人影;也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民心河全长6多公里;如果是夏天还好;或许可以在河面上发现浮尸;但现在是冬天;整个河面都结了一层冰;也不知道人被冲到了哪里。
    不少人围着冰洞议论纷纷;都争相问张學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學华呆了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估摸是见鬼了;要不也不会跟疯了一样跳河。”
    谁也没有料到;卓凡会就这样突然结束了生命。卓凡死不足惜;但由于他死得突然;被他藏匿的几十亿资金;除了被全有骗走的吐出来的十亿之外;还有十几二十几亿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最后这笔钱还能不能重见天日;还给无辜的受害者。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是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夜;但对一些人;却又是天翻地覆的一夜。
    施得在全有和花朵走了之后;想了半天事情才睡下。他睡得很香甜;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睡觉不做梦是好事;所谓至人无梦;心思纯净境界高深的人;既不会做无用的白日梦;也不会晚上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起床之后;施得刚洗漱完毕;手机就急促地响了。一看来电是碧悠;他还以为是关于曾登科的事情;就漫不经心地接听了电话:“这么早;碧悠”
    “施得;出事;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施得大吃一惊;“是不是曾登科出什么意外了?”
    “不是曾登科”碧悠气喘吁吁地说道;“是盛夏;盛夏被卓凡砍了一刀;住院了。”
    “啊?盛夏?”施得震惊之后;又迅速恢复了冷静;之前他已经看了出来盛夏近期有意外发生;他还让全有多关注盛夏;没想到盛夏还是出事了;“盛夏出事;怎么你第一时间知道了?”
    在施得的印象中;碧悠和盛夏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联系;所以他才会惊奇为什么会是碧悠第一时间告诉他盛夏出事的消息;而不是全有。
    “事情是这样的”碧悠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今天一早我开车去盛世天骄大厦查看工程进度;因为昨天晚上想起来一个环节似乎做得不够到位;所以天不亮我就过去了。检查了一番后;处理好了隐患;我下楼取车的时候发现盛夏和一个老人浑身是血;正在路边求救;当时街上没什么人更没什么车;我既然遇上了;又认识盛夏;就急忙送她和老人去了医院。现在我还在医院呢”
    原来碧悠是偶遇了盛夏;还救了盛夏一命;施得心想;碧悠和盛夏之间也有不为人所知的缘分;否则;碧悠也不会及时出现在盛夏求救的道路上。
    “盛夏现在怎么样了?”尽管早就看出了盛夏会有意外发生;但盛夏真的发生了意外;施得心里还是不太好受;人生有许多变故;其实可以避免;只不过许多人不相信征兆;也不相信命运可以改变的契机就在一念之间。
    “胳膊上被砍上一刀;流了许多血;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医生说;没大事。不过胳膊上会留下伤痕。老人是环卫工人;是为了救盛夏;背上挨了一刀;伤得比盛夏稍重一些;但也没大事;休养一段就会好。”碧悠忙前忙后;安置好了盛夏和老人;还替二人交了费用——盛夏出门不但没带手机;连钱包没带——现在刚消停下来;就急忙给施得打了电话;“现在他们都睡了;我还在医院守着。”
    “好;你等着;我马上到;告诉我地址。”施得匆忙下楼;直奔医院而去;没来得及问盛夏是被谁所伤。
    开车走到半路上;施得打通了全有的电话:“全有;马上到人民医院来一下。”
    “怎么了施老弟?”全有显然是刚睡醒;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感冒住院了?”
    “感冒你个大头鬼。”施得被气笑了;“是盛夏出事了;你赶紧过来。”
    “收到。”全有一下清醒了;心中猛然大跳;盛夏怎么了?
    施得赶到医院的时候;碧悠正坐在医院长廊的休息椅上打盹;见施得来到;她一下扑到了施得眼前:“你可来了;吓死我了;盛夏浑身是血;脸白得跟纸一样;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施得轻声安慰碧悠;又简单问了一下事情经过;碧悠知道得也非常有限;她送盛夏来到医院之后;盛夏就接近昏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一无所知。
    不多时;全有赶到了。
    全有不是一个人来;花朵也和他在一起。二人心急火燎;一脸关切。
    几人一起进了病房。
    盛夏还在昏睡之中;医生为她处理了伤口并且为她注射了安定的药物;帮助盛夏入睡;睡眠有助于恢复精神和体力。
    见盛夏脸色苍白如纸;一下憔悴了许多;全有恨得直咬牙:“谁于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下的手;我一定废了他
    想了一想又问施得:“施老弟;是不是这就是盛夏的血光之灾?”
    施得点了点头:“就是。”
    “都怪我没有好好提醒她;如果我事先再三叮嘱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今天的事情了?”
    “有可能避免;但不敢说一定会避免;还要看盛夏是不是信你;或是盛夏本身有没有足够的福分。”施得拍了拍全有的肩膀;“是福不是祸;是祸有时躲不过;有时也可能躲得过;好与坏;福与祸;全在一念之间。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这件事情对盛夏来说;表面上看是受了伤;背后带来的深远影响;也未必不是好事。”
    “嗯。”全有点了点头;“我通知萧佐一下;他和盛夏关系也不错。”
    在全有打电话通知萧佐的当下;施得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夏花来电;施得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你一早去哪里了;怎么家里没人?累死我了;我想回来睡一个舒服觉;你却让我失望了。”夏花的声音透露着疲惫;“我刚拍完;后期制作就没我什么事情了;现在有了空闲;想收拾收拾你;可是你居然不在。快说;你去哪里鬼混了;是不是泡妞去了?”
    泡妞?施得苦笑了;摇了摇头说道:“行了;别闹了;我在医院;盛夏出事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也过来看看
    “真的呀?盛夏怎么了?”夏花立刻从胡闹模式调整成了正经八百模式;“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等我。”
    施得最欣赏夏花的一点就是她闹归闹;但轻重缓急还分得很清;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闹个没完;是一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女孩。  

第十四章 心性是决定性力量

    不一会儿;萧佐和夏花几乎同时赶到了;二人都是一脸急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失望的是;昏迷中的盛夏回答不了每个人的疑问。
    随后;警察赶到了;毕竟差点出了人命;是刑事案件了;必须了解一下情况。施得想了一想;觉得有必要让曹永国关注一下;就拨通了曹永国的电话。
    “曹伯伯;有这样一件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盛世集团的董事长盛夏在早起锻炼身体的时候;被不明歹徒袭击;现在生命垂危”
    “什么?”曹永国主管经济事务;自然知道盛世集团在石门商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乍听到盛夏遇袭;大吃一惊;“伤得严重不严重?”
    “胳膊上被砍了一刀;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现在还在昏迷中。”施得不是故意夸大其词;而是想让曹永国重视起来;直觉告诉他;盛夏遇袭事件;肯定不是一起偶然事件;背后说不定有什么阴谋;所以有必要让市里领导亲自过问此事;严查事件背后的真凶。
    “好;我知道了。”曹永国语气低沉地回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从曹永国的口气中施得也听出了一些味道;知道曹永国上心了;他也就放心了。
    几人围坐在盛夏身边;小声地议论到底在盛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盛夏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全有坐不住了;要出去打听一下消息。
    刚站起来;病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6岁开外的老人闯了进去;他不顾身后护士的阻拦;径直来到了盛夏的床前:“姑娘;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她没事儿;老人家;她伤得比你轻。她现在需要休息;请你跟我回病房。对了;你通知你的家属没有?你还没有交住院费呢”一个小眼睛护士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老人。
    “老人家;您是?”施得见状;忙上前扶住了老人家。
    “我谁也不是;就是一个扫大街的。”老人家看了施得一眼;“她叫盛夏?她是你什么人;是你媳妇不?你媳妇差点被人砍死;你跑哪里去了?要不是遇到了我;你现在就见不到他了。你这个男人当得真失职”
    施得一脸无奈;也不好辩解;还好全有挺身而出:“老人家您认错人了;他不是她男人;我才是她男人。是我错了;我该死。您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边说;全有还一边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当然只是轻轻地打;没用力。
    花朵瞪了全有一眼;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老人家上下打量了全有一眼;信了全有的邪:“发生了什么事情?小伙子;你是不是抢了别人的媳妇?今天那个人跟疯子一样;拿了一把大砍刀往死里砍你的媳妇;差点砍死她;知道不?还好我手里有扫帚;替她挡了几下;要不她现在肯定没命了。唉;也是我老了;一不留神后背被砍了一刀;要是我还年轻;丫的;我一扫帚就能放倒那个混蛋
    没想到老人家年纪不小了;不但挺有正义感;还很幽默;全有想笑却没有笑出来;继续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和你个子差不多;穿一身绿军大衣;脸很黑;也可能是脏得不像样子才显得黑;眉眼长得倒是周正;就是是三角眼;而且眼神很凶;对了;他最明显的一个标志就是鼻子右侧长了一个痣”
    施得听了没什么感觉;因为在他认识的人中;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全有听了;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圆睁:“卓凡”
    “卓凡?”施得也是大为震惊;他没有想到卓凡在成为丧家之犬之后;还敢胆大包天出来砍伤盛夏;也不知道卓凡到底是丧心病狂还是吃错药了;他也不怕被抓?
    又一想;卓凡现在运势低迷到了接近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他还逆天而行;想要杀人夺命;真是嫌自己死得慢。
    如果一个人正走背运之时;最好静心修身;不要招摇;更不要做出导致运势再衰减的事情出来;就和一个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此时最好在家中静养;而不是出去乱跑乱闹。在家中静养;也许还可以养好病;但出去乱跑的话;就等于是自己找不自在;嫌病得不够重;嫌死得不够快。
    “最后怎么样了?”全有知道对盛夏行凶的人是卓凡后;立刻就猜到了卓凡对盛夏下手的出发点;心中更加愧疚了;盛夏是替他受苦了;卓凡真不是男人;有种冲他来;他保管让卓凡有来无回。
    全有甚至设想了卓凡和他对打的结局;他将卓凡打得遍地打滚;最后一脚踩在卓凡的脸上;踩得卓凡哇哇直叫;再让卓凡叫他爷爷。
    “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姑娘挨了一刀;我也挨了一刀;然后坏蛋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老人家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希望他一头摔倒;摔死最好。这样的混蛋活着;除了浪费粮食之外;就只对农民有用了。”
    “只对农民有用?是什么意思?”萧佐没听明白老人家的言外之意。
    “就是造粪机器的意思;农民最喜欢大粪了;大粪可以肥庄稼。”全有想笑;没笑出来;绷着脸为萧佐解释了一番。
    萧佐也差点笑出声来;一想场合不对;就忍住了。
    “老人家;你到底有没有家属呀?没有家属为你交住院费;你就不能再住院了?”护士又催老人家了。
    “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萧佐伸手制止了护士;十分恭敬地对老人家说道。
    “我叫方宝剑。”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我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属。住院费用我会付清的;小姑娘你放心;我老实巴交了一辈子;从来不会欠人钱。就算我的存款不够;我还有一把子力气;还能扫上十年大街。”
    “方伯伯”萧佐眼睛湿润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方宝剑一样救人一命不但不居功不矫情;连让盛夏替他付医药费的想法都没有;真是一个心底耿直的好人呀;“您的医药费;我来付。”
    “护士”萧佐伸手叫过护士;“马上给方伯伯安排一个单间;要最好的单间。”
    护士愣了愣:“不好意思;单间没有了?”
    “没有了?”萧佐看了出来;护士是怕麻烦;他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马院长;我是萧佐。我就在你们医院;麻烦你下来一趟。”
    “马院长?”护士吓坏了;“您认识马院长?”
    马庆风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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