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施得笑笑,笑容中有三分神秘四分高深:“何爷走方位行五运去了。”
“什么?”李三江没听懂,“走方位行五运是什么?”
“改命是一项系统工程,繁琐而庞大,不但要积善行德,而且还要从天干地支五行之上改运,从五行改运就是走方位行五运,因为每个人五行不同,命运的方位也不同,何爷一早就在你的命运方位之上为你逆天改命去了。”
施得说得云山雾罩,李三江听得更是山高云深。李三江听不懂也情有可原,施得刚才的一番话本来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相师术语,是他根据只看了几眼入门的相书再综合了个人的编造,信口一说。
要的就不是解释清楚的效果,而是越莫测高深越听不懂越好。
李三江果然被震住了,顿时收起了对施得的轻视之心:“真是劳烦何爷了,事成之后,我一定当面向何爷表示谢意。”又起身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施得手中,“小施,你是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想找一份工作还不容易?怎么就”
后面一句话没点明,言外之意自然是指施得怎么就跟何子天行走江湖了。
施得半真半假地答道:“我命中有一难,只有跟了何爷才能解。”
李三江相信了,连连点头:“是呀,不管是什么大学的高材生,遇到命中有难,就都白瞎了。”他背着双手,在房间中来回走了几步,“说说看,你喜欢做什么工作?”
施得虽然不是很理解何爷让他借李三江之手找一份工作的长远用心,但既然何爷决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听李三江问起,他也不客气地说道:“想进医院,市第一医院。”
李三江愣了一下:“进医院?你进医院能做什么?”
“杂工、护工、闲杂人员,都可以。”施得呵呵一笑,“我吃得了苦、弯得下腰、受得了气。”
李三江还是不明白施得的选择,摇头说道:“你这又是何必?跟了何爷,随便点化几个人,赚钱如流水。”
施得笑笑没有过多解释,回到了正事上:“市第一医院虽然归市里管辖,但还是在滏阳区的地面上,所以”
李三江摆摆手:“市第一医院的院长边宁,我能说上话,安排你去当医生肯定不行,但真要当一名勤杂工,肯定没问题。不过我实在不明白”
施得直接打断了李三江的话:“李主任,三天后我是再来办公室和您见面,还是另约一个地点见面?”
李三江在滏阳区政府大小也是一个人物,轻易没人敢打断他说话,但施得很不礼貌地打断他的话并且转移话题,他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快,实际上连他也没有意识到,别看施得比他年轻了许多,又无官无职,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接触,在他的心目中,施得已经被他列为仅次于何爷的高人之一。
而施得也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何爷在见李三江第一面时,一语道破天机,从而迅速突破了李三江的心理防线,并且接近了李三江,否则以他一个不名一文的小角色,想要认识并赢得李三江的信任,根本没有可能。别看李三江级别不高,也不是哪一个平头百姓想认识就能认识的区政府管家。
说到底,凭借相面之术和改命之法,施得在何子天的一手推动下,还是走了捷径。再深入一想的话,在施得遇到何子天的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改写。
有时命运就是如此奇妙,一个人可以落魄,可以一无所有,但只要他命中有贵人相助,或者抓住一个机遇,也有可能时来运转,从而改变人生的轨迹。
“你说一个地点,我过去找你。”李三江不想再在办公室和施得见面,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三天后,一碗香,我恭候李主任大驾光临。”施得起身告辞,“老太太的病情三天之内必有好转的迹象,李主任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我再送李主任一句话”施得和李三江握了握手,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时运有高低,天寿有长短。”
走出滏阳区政府大门,施得不用回头也可以猜到此时的李三江正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的背影。对于今天一早的放生以及和李三江的正面交锋,他自认做得还算到位,基本上可以说,迈出的第一步比预想中顺利。
除了除了横空出世的毕姓老者之外!
毕姓老者到底是何许人也?施得不得而知,只是他总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毕姓老者或许会成为他前进道路上的阻力。
按说他才和毕姓老者见一面,而且毕姓老者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但知何故,他从第一眼见到毕姓老者时起,就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抵触心理,也许称之为直觉更为恰当。就连施得自己也暗暗纳闷,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也不是轻易就会对一个人下结论的性格,怎么就能强烈地感觉到毕姓老者身上散发的充满攻击意味的气息?
难道仅仅是因为毕姓老者的一句“以命赌命”有挑拔他和何子天之间关系的原因?
第十三章 天地平衡之理(求支持。。。
施得边走边想,想得有些入神,过马路的时候就没注意看过往车辆,猛然间耳边传来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停在了离他半米远的斑马线外。
一个司机探头出来——长相很凶悍,光头、三角眼、孔武有力——冲施得怒吼:“没长眼睛呀?想死去撞火车,别他妈的挡在路中间!”
施得本来心情很好,却一下被光头三角眼激得心头火起,索性也不走了,站在原地不动:“过斑马线不减速,你会不会开车?”
“好小子,还敢耍横?”光头三角眼推门下车,晃晃悠悠来到施得面前,用力一推施得,“怎么着,欠揍了不是?”
施得一闪就让过了光头三角眼的一拳,他也不还手,说道:“先别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
“说你妈个头!”光头三角眼见一拳没打中,更是气急败坏,抬腿就是一脚。
施得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他从小就是三好学生,他最大的优点是不惹事,不过同时最大的优点也是不怕事。虽然他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但也不会任由光头三角眼拳打脚踢而不还手。
又向旁边一跳,躲过了光头三角眼的第二击,施得还手了。
说是还手,其实是还嘴,施得刚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确实想试试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不是确有道理。
早在施得接受了何子天改命的理论之后,他就意识到如果真能掌握了改命之术,不但对自己的人生大有帮助,而且还可以影响许多重要人物的命运,推而广之,甚至可以通过影响重要人物的命运进而改变大局。
在毕姓老者出现之后,有关改命学说的运用,引发了施得更深的思索。改命既然受人力左右,那么就是既可以推向好的方向,也可以推向不好的方向,好坏全在运师的一念之间。
换言之,运师可以帮助李三江逆天改命度过难关,也可以让李三江左右踩空,跌入深渊,成与败生和死,只在运师操作运势之时的一念善恶!
施得现在还不是运师,确切地讲,他现在连相师还不算,充其量只是一个站在门口的门外汉,比站在远离门口的门外汉离命运大门近上几步而已,还没有入门。只是他今天在光头三角眼冲他穷凶极恶挥拳之时,脑中灵光一闪,蓦然想起早上毕姓老者所说的一句话
“以放生几千条生命的功德回向一位病人,不觉得浪费吗?”
施得不敢确定以放生几千条生命的功德回向给一位病人是不是浪费,但既然毕姓老者说了,施得相信按照天地平衡之理,放生的功德肯定有剩余,那么他是否可以利用剩余的部分,来调动天地运势,从而让光头三角眼倒个大霉?
当然,说是调动天地运势就太高抬施得了,施得根本不懂得调动之法,也没有调动天地运势的能力。不过今天的放生,何子天教会了他如何回向,就他的认知,回向也是一种利用天地平衡之理来平衡人与人之间运势的手法,他就在心中迅速念了一遍回向口诀,只是最后微微改动了一下,将他心中所期望的结果落到了光头三角眼身上。
当然,他期望的不是让光头三角眼长命百岁,而是想让他背字当头。
回向完毕之后,一切如旧,光头三角眼不但完好无损,反而气势更加嚣张,他两击不中怒极之下,回身找了一块砖头,举起板砖就朝施得的头上砸去:“妈的,今天不灭了你小子,老子就不叫雷人。”
原来光头三角眼不只是长相雷人,名字还真叫雷人,可见他的父母多么英明并且有远见。
施得仗着年轻躲开了光头三角眼的前两次进攻,不过他毕竟不是专业选手,第三次板砖当头飞来,他再也避无可避了,双眼一闭,耳边甚至可以听到板砖呼啸而至的风声,施得心中闪过一个悲凉的念头——得了,今天本来一切顺利,不成想半路上杀出一个二百五愣头青,完了,这一下打实了,肯定得头破血流满脸开花。
据说被人打头很不吉利,何爷不是说他的人生之路要一帆风顺了,这事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施得一咬牙,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认了。
耳边猛然传来一声巨响,睁眼一看,担心中的头破血流事件果然已经发生,不过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发生在了雷人的身上——刚刚还气焰高涨、高举板砖的光头三角眼此刻倒在了血泊之中,昏迷不醒,手中的板砖也不知扔到了何处。
再仔细一看,原来光头三角眼的汽车被另一辆汽车追尾,撞击的速度过快,导致光头三角眼的车猛然向前一冲,正正撞中光头三角眼的后腰。光头三角眼当即被撞得口吐鲜血,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瘫成了一堆肥肉。
啊施得震惊得不知所以,若是以前他肯定相信是千载难逢的巧合,但现在他心里清楚得很,是他刚才暗中利用天地平衡之理所做的手法应验了。
这也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施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回到方外居,奇怪的是何子天还没有回来,院中的摆设依旧,还和施得出门时一模一样,他就不免暗中嘀咕——何爷去了哪里?
坐下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动静,施得坐不住了,就想到一碗香找找看。又一想,或许何爷有别的正事也未可知,还是不要闲操心了,他就拿起相术、算命的入门之书,安心地看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还入迷了。
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深,周易八卦、天演地论、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形成了一套系统的理论,对宇宙人生的真相有一种独到的见解和认知。
其中被称为封建糟粕的相面之术,在宋朝时因一部《麻衣神相》的问世而上升到了体系的高度。
“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阴阳之盛衰,看威仪之有无,辨形容之敦厚,观气色之喜滞,看体肤之细腻,观头之方圆,顶之平塌,骨之贵贱,骨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断”
施得手中所拿的相术入门开头就引用了《麻衣神相》中的理论体系,却并不是附和《麻衣神相》的论点,而是拿来当成靶子,逐条逐句地进行反驳。
差不多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施得看完了相面之术的几本入门书,心中大概有了一个轮廓。也幸好施得以前就排斥相面之术,没有接触过《麻衣神相》,否则他如果被《麻衣神相》的论点先入为主,恐怕要接受何子天的理论,还需要强行扭转观念。
何子天在书中对《麻衣神相》的论点也并非全是批驳,在部分同意了《麻衣神相》在相面、命理之上的造诣之后,他又系统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提出人的面相虽是天生,但并非一成不变,后天还可以改变相貌。所谓相由心生,一个天生相貌堂堂之人,后天无恶不作,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面目可憎。
既然人的面相不是一成不变,那么人的命运也并非一成不变,由此,从面相来评定一个人的命运就有会有疏漏。再者也有恶人大奸似忠,也有好人大善似恶,不能只凭面相、骨骼为一个人的一生得出定论,不正确也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况且不少寒门学子最终得跃龙门,一举成名天下知,也是后天努力的结果。《麻衣神相》成书于宋朝,受古代选官时以貌取人的做法的严重影响,过分强调相貌周正的重要性,也是有其时代的局限性。在唐宋时期,一个人再有才学,纵然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