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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国器并未回答,只是抬起头,看着一眼那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色云彩。
“我也不想啊!”
。。。 。。。
。。。 。。。
剑拔弩张,轩辕国士既不敢把刘财逼地太急,又不想放刘财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派人远远地围着,不敢上前。
远处的大门口,传来一阵阵打斗声。
一名浑身浴血的客卿,匆匆跑来:“二城主,有人打进城主府了。”
弱火苗上浇大油,小细雪上扑厚霜。
轩辕国士本就怒火中烧,如今竟听闻有人敢无视他孤月城主府,积压了许久的火气,如同火山一般,喷发了。
“你,你,你,盯着这个小子,其他人,随我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擅闯我城主府!”
轩辕国士领人而去,刘财这里压力骤减,他长舒一口气:“叶君临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可算是来了。”
在宁昆仑的参与下,叶君临等人势如破竹,一路强推,转瞬便在中门附近,遇上了气势汹汹的轩辕国士。
“财财!”吕勉看着满身伤痕的刘财,泪如雨下。
刘财却是冲吕勉笑笑,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吕勉哭笑不得。
轩辕国士手握一柄巨剑,剑的形状与叶君临背上的‘巨阙剑’,有些相似。握剑,凝起,齐胸,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轩辕国士的气势暴涨,原本只是‘高阶玄皇’修为的他,胸中气机,竟然接近了‘半玄尊’水准。
巨阙剑蓦地发出一声‘嘤咛’,剑身脱离叶君临后背,悬浮半空。
“二爷,巨阙剑!”
轩辕国士身后,一名客卿大喊一声。
“老子没瞎,不用你告诉我!”轩辕国士盯着叶君临,一字一顿:“小子,我们轩辕家的宝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捡的。”叶君临风轻云淡。
巨剑挥击,轩辕国士一件刺向叶君临喉咙。
宁昆仑伺机而动,轩辕国士出剑的瞬间,早有黑铁大戟,抛掷而出。
“锵!”
戟剑相交,轰鸣震耳。
轩辕国士被震退数米,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黑铁大戟直插入地下,深达数尺,周围数十块青石板,尽数碎裂。
宁昆仑慢慢拔出黑铁大戟,一瞬间气机盈满,他看着轩辕国士,就像是一个而立之年的魁梧大汉,在打量着一个狗嫌之年的顽劣孩童。
蔑视至极。
“宁昆仑?”
轩辕国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紧握着巨剑,试探性地问道。
宁昆仑拍了拍大戟上的尘土,微微点头。
轩辕国士大骇。
。。。 。。。
。。。 。。。
024 虎毒食子
晋国五虎,各个名动青霄。
宁昆仑一支大戟,犹胜百万雄师。
轩辕国士在这青霄灵域,纵然声名不显,但孤月城在青霄,却是一等一的大城。来往游侠商客极多,消息广泛的轩辕国士,又怎会不知‘大戟’宁昆仑。
看着眼前的魁梧大汉,轩辕国士已经有些心虚。
一个宁昆仑他并不害怕,但宁昆仑身后的那个‘晋国’,却让他忌惮万分。晋军随便出一支偏师,分分钟就能夷平整座孤月城。
收剑敛息,轩辕国士立马换了一张嘴脸:“方才都是误会,还望宁将军,莫要和小人一般见识。”
宁昆仑轻瞟一眼,脸上写满了鄙视。
轩辕国士却是面色如常,仿佛丝毫没有看见。
“脸皮真是够厚的。”梁不凡发出一声嘲讽。
“行刺魏王,理应抄家灭族,就算你是无心之失,也不能免于惩处。”宁昆仑左手握戟,朝着地上,重重一砸,一时间亭台楼阁尽皆震颤,犹如地震。
“魏。。。‘魏王’?”
轩辕国士一时之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月前,晋王划邺城、魏郡诸地,分封‘魏王’,为晋国皇储。据说那魏王极为年轻,甚至未及双十年华。
轩辕国士对于此事知之甚详,只是听闻那位‘魏王’遭遇行刺,跌入崖底,生死未明之后,便不再关注了。
如今这位‘魏王’再度出现,甚至打进了自己家门。
这让轩辕国士,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先放了我兄弟,其他的账,我们慢慢算。”叶君临将巨阙剑重新背到背上,曼斯条理地说道。
事已至此,孤月城城主府内,只要是脑子没坏掉的,自然知道目前的处境。
刘财嘿嘿一笑,众目睽睽之下,连踹轩辕弘毅数脚,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吕勉身边。
“财财。”
刘财背后,一条条伤痕触目惊心,吕勉的眼睛,瞬间湿润。
“没事,没事。”
刘财笑着,轻抚着吕勉的眉梢。
刘虎站在离刘财极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心里却是汹涌澎湃:方才,他分明听到,那个背负着‘魏王’爵位的少年,叫刘财‘兄弟’。
“完了。”
刘虎的心里,升腾起绝望。
“你们孤月城的待客之礼,就是这样的?”梁不凡将大刀扛在肩膀上,眉头轻佻。
“哦,哦。”轩辕国士如梦初醒,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魏王大人,宁将军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快快请。”
吕勉看着轩辕国士的嘴脸,一阵恶心。
“财财,君临什么时候,成了‘魏王’了。”
刘财轻抚着吕勉的发梢:“只怕很久之前就是了。”
“那‘魏王’是不是一个很大的官?”
“嗯。”刘财点点头:“很大,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
“比我们白马县的‘县太爷’还大吗?”
“大,大得多。”
吕勉眨了眨眼,满脸的难以置信:“那君临做了这么大的官,会不会不理我们了。”
刘财刮了刮吕勉的鼻子,笑道:“不会。”
“你怎么知道?”吕勉还是不相信。
“刘财你这个家伙,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呢,是不是让人打傻了。”不远处传来了梁不凡爽朗的大笑声:“谁打你的, 一会哥几个跟你一起收拾他。”
刘财吕勉相视一笑。
“这下相信了吧?”刘财问道。
“嗯。”吕勉愉快地点了点头。
。。。 。。。
。。。 。。。
城主府正厅。
叶君临高坐在鎏金座椅上,宁昆仑手握大戟,站在他的身后。
轩辕国士站在殿下,轩辕弘毅跪在他的身边。
“魏王殿下,此事确实是犬子不对。”轩辕国士小心翼翼得说道:“一切处罚,我们孤月城都认了,只求魏王殿下,能给犬子一条活路。”
叶君临和刘财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件事,只要我兄弟满意了,我本身没什么意见。”
“殿下。。。。。。”宁昆仑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叶君临阻止住了。
刘财微微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轩辕国士。
枭雄和英雄的区别在于:英雄为了尊严,可以慷慨赴死;而枭雄却可以为了活着,而放弃他的尊严。
轩辕国士是枭雄,不是英雄。
“刘小哥,您有什么要求,我孤月城一定尽量让您满意。”
一张笑脸,虚伪至极。
“好。”刘财微笑,慢慢地列举道:“首先,我要令公子一条手臂,不知二城主可否做到?”
刘财看着轩辕国士,继续微笑。梁不凡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轩辕国士。
轩辕国士没想到刘财会提出如此要求,他在明显愣了一瞬间之后,‘锵’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父亲,不要——”
轩辕弘毅瘫倒在地上,连声求饶。
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更是扑倒在轩辕弘毅身前,涕泪涟涟。
“滚开!”
轩辕国士,一脚踢开妇人,一剑砍下。
轩辕弘毅的手臂,瞬间飞上半空。赤红的血液,洒满金色的地板,溅到轩辕国士的脸上,让他显得格外狰狞。
“呀——”
吕勉一声尖叫,把头埋向刘财的身后。
虎毒不食子。
这轩辕国士,砍下自己亲生儿子的手臂,竟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面色平常。
轩辕弘毅昏死了过去,那妇人亦是昏厥。
轩辕国士挥挥手,仆人将那对母子,拖拽下去。
“刘小哥,您可还满意?”
轩辕国士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水,谈笑风生。
刘财满脸震惊,饶是以他的心性,还是被轩辕国士此举,震惊到了。
此举一出,叶君临等人的任何要求,都显得格外多余。
刘财也只好在敲诈了轩辕国士一笔财物之后,不了了之。
草草了结,叶君临等人灰溜溜地离开城主府。
轩辕国士一直将他们送至门外,并笑道:“欢迎魏王再次光临。”
听得叶君临一阵心惊。
轩辕国器站在最高处,神色复杂:“我还真是小瞧我这个二弟了。”
。。。 。。。
。。。 。。。
众人的震惊,直到半刻钟之后,才渐渐散去。
宁昆仑神色慵懒,像他这样‘一根筋’的武将,实在是很难看出叶君临等人,究竟是在震惊什么。
天空中闪过一道光亮,一个无比强大的气机,充盈了整座孤月城。。。。。。
025 白衣神僧
溪云初起,朝晖漫天。
有白衣僧人自天空降下,金身闪耀。孤月城佛教信徒,尽数跪下,一边默念经文,一边叩首。
宁昆仑持大戟,前膝微曲,警惕地看着僧人。
在未确定敌友之前,他不会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老吴满脸淡然,他看着白衣僧人,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阔别重逢的老朋友。
叶君临、刘财和梁不凡的脸上,除了惊叹之外,更多的是好奇。
少年看待世界的眼光,总是很纯粹,或者说是天真。他们觉得白衣僧人极度拉风,盼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么拉风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么神圣的一名僧人,有什么理由要和他们过不去。
事实亦是如此。
生活中大多数的,还是好人。那些不足道的邪魔外道、流氓土匪抢劫犯,到底只是少数。
白衣僧人的道袍,有些奇特,既不是僧袍,也不是道袍,介于两者之间,不伦不类。他抬起手,在胸前画着一个十字,沉声道:“阿弥陀佛。”
举手的瞬间,有一油腻之物,从他那一尘不染地衣袖中,滑落出来。
叶君临定睛,原来是一个鸡腿。
白衣僧人一阵尴尬,俯身拾起,拍打灰尘后,重新放回到衣袖中。
三个骚年索然无味,方才对于这位大师的‘崇敬之情’,烟消云散。
宁昆仑看清僧人面貌,微微一笑,大戟回掠,朝着僧人躬身行礼。
“宁昆仑,见过神僧。”
白衣僧人俯身回礼,毫不客气地收下了‘神僧’这个称呼。
“宁大哥啊,你确定这货不是‘街头骗钱的’?”刘财凑到宁昆仑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宁昆仑笑而不语,吕勉却是握起小拳头,打得刘财满脸桃花开。
“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刘财茫然地看着吕勉,不明觉厉。
“我的小姑奶奶,我又哪里说错了?”
梁不凡看着满脸是包,而又不敢还手的刘财,突然觉得恋爱中的男人,真的好可怜。
“单身也挺好的。”
梁不凡拍了拍宁昆仑的肩膀。
“这数日,麻烦宁将军,照料小女了。”白衣僧人行了一佛礼,感谢道。
“大师客气,不过举手之劳。”
吕勉嘟着小嘴,走到白衣僧人面前,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白衣僧人轻抚着吕勉眉梢,满脸慈爱。
“喂,刘财,你丫赶紧起来,那老僧占你媳妇便宜。”
“什么?”
刘财‘腾’地一下跃起,满脸愤懑:“我去,你说什么?”
不远处,吕勉挎着僧人手臂,样子极为亲昵。
“禽兽,放开那个女孩!”刘财奔袭而去,嘴里还补充了一句:“让我来!”
平地一声惊雷炸响,白衣僧人轻挥衣袖,一道金光,将刘财禁锢其中。
“爹,他是刘财。”吕勉的脸颊蓦地绯红,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他是我的。。。。。。我的。。。。。。”
白衣僧人仰头大笑,他轻柔着吕勉的头,笑道:“哦,这样啊,爹明白了。”
吕勉一张俏脸,红如熟透的苹果。
“财财,还不快点叫爹。”
“爹?”刘财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完全不明觉厉啊!
刘财盯着那白衣僧人,一脸茫然。
。。。 。。。
。。。 。。。
自晋国往极西而去,有寺名扬青霄,是谓‘济世’。
寺中有僧人万名,各个佛法高深。从东齐至西秦,从南楚到北燕。凡有人烟之处,必会有他们的身影。
佛法无边,修为超群。‘济世寺’僧人几千年里,不知度化多少草莽。
十数年前,济世寺出了‘异类’一名,本是一天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