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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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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悲天悯人的谷梁鸿这回却铁石心肠的凛然道:“这是你咎由自取,送客!”

    杨二郎连推带踢的把姜老三弄走。

    苏落从屏风后面闪出,一下子就蹿上谷梁鸿的身子,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吧唧的亲了下去,欣喜若狂道:“大叔,你太厉害了,我好爱好爱你。”

    送客回来的杨二郎见状,急忙用手挡着脸,刚想退下,谷梁鸿道:“二郎,备马,我们去客栈找郑老爹。”

    苏落随同,三人打马不多时来到客栈,就在门口看见郑老爹拎着包裹从客栈里出来,等了苏落许久都没动静,他已经绝望,这是要回郑家庄的,忽然发现苏落和谷梁鸿一起到来,他杵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落却拿过一叠契约交给他道:“这些,都是谷梁世家的产业,你不是想得到吗,给你。”

    郑老爹懵懵懂懂的接过:“这?”

    苏落道:“大叔已经把姜老三从你这里骗走的都拿了回来,假如你不想买我家的产业,就还你银子。”

    郑老爹总算明白过来,欢喜得老泪纵横:“我要,我当然要这些东西,既然你兑现诺言帮我把这些东西夺回,我也兑现诺言。”

    他把契约揣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交给谷梁鸿道:“我欺骗了你,我是罪大恶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只想告诉你,给我留下半条命,我要看着卓文娶妻生子,因为,他是我儿子。”

正文 245章 剃度出家

    谷梁鸿推开郑老爹递过来的匕首,能够听到他亲口承认卓文是他的儿子,谷梁鸿心愿已足,和苏落从相识到现在,争执不断多多少少都与此事有关,如今真相大白,两个人的感情仿佛此时才圆满似的,他从心里往外的轻松,告诉郑老爹:“我想杀你,不会等到现在,你还是合计下该怎样对卓文解释吧。”

    尔后翻身上马,喊了苏落:“我们回家。”

    郑老爹目送他们好远,拍拍心口,有了这些契约将来卓文就成了凉州首富,一辈子不愁吃穿,他亦是心愿已足,急忙回转郑家庄,没料到郑氏和卓文在自己家里。

    他回想下谷梁鸿之前的话,也预感到什么,瞅个机会把卓文支开,他想和郑氏单独相谈,忧心忡忡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和郑氏的关系非常微妙,近不得远不得,说话也是,态度威严不得又不得不严肃,但凡见到郑氏,他总感觉自己抬不起头来。

    郑氏正用杯盖拂过茶水上面的飘浮的茶叶,抿了一口看看他,冷冷的问:“你怕了?”

    郑老爹愣住,须臾便恢复镇定,道:“我怕甚,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怕过。”


    郑氏咚的把茶杯放在小几上,满脸不尽嘲讽之意:“你不怕我告诉卓文他是你的儿子?”

    郑老爹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郑氏认认真真的说出这桩陈年旧事,他还是抹了额角的汗,没了底气,声音也变轻,想笑却比哭都难看:“我不怕,我这辈子恶事做尽,认识你娘前我就是个市井无赖。后为了谋得你亲爹的财富才娶了你娘,也没有对她好,我罪该万死,只等羞辱了你,我就该千刀万剐,所以,我这条命很贱,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郑氏听他类似自言自语的叨叨咕咕,突然一下子推掉小几上的茶杯,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终于被他触碰。怒吼:“你是该死,假如你没有那样对我,我也不会战战兢兢的过了半辈子。没有一天安生,我很累,很苦,人老珠黄还成了弃妇。”

    弃妇?郑老爹蹙眉看着她,明白谷梁鸿已经把她休掉。当然是因为卓文之事,不禁低下头去,千错万错都是自己造的孽,不知该怎样安慰郑氏,唯有唉声叹气。

    郑氏的眼泪已经滚落下来,曾经以为自己的伤痛会淹没在岁月里。但终究还是被揭了出来,道:“我并无恨谷梁鸿,我反倒非常敬佩他。当初苏落是他的儿媳,他喜欢苏落,就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苏落娶了,我觉得他是真正的男人,为何你当初羞辱了。还知道我怀了卓文,你却匆匆忙忙的把我嫁给别的男人。自己不敢负担起责任,还试图隐瞒卓文一辈子,让他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

    郑老爹茫然的看着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当时不是没想过,可怎么说你我都是父女关系我不敢啊。”

    郑氏擦了擦眼泪,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而是把卓文还给你,他是你郑家的骨血,百年之后是进不得谷梁家的祠堂的,假如你敢说你不要卓文”

    郑老爹立即抢过话去:“我要,我当然要,并且我已经为卓文打算好了。”

    他说着掏出那些契约,讨好似的摆放在郑氏面前:“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我的万贯家财,都是卓文的,也是你的,你们娘俩在这里享福,假如觉得我碍事,我可以离开郑家庄,甚至是凉州。”

    郑氏垂眸看看这些契约,上面写着谷梁鸿把世家的产业转卖给郑老爹,她明白谷梁鸿是真的要离开凉州了,这一分别,就是一辈子,她凄然一笑,对郑老爹道:“作为母亲,我不知该怎么告诉卓文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我有事,离开几日。”

    她随即喊了徐娘,驾车离开了郑家庄,前尘旧事,不过是浮云来了又走,人生亦是,聚了又散,不仅仅是她,还有天下仍旧执迷不悟的芸芸众生,还在苦苦挣扎,她看开了,想明白了,她给自己寻了个好归宿。

    三日后徐娘匆匆跑回谷梁世家,找到谷梁鸿告诉他:“老爷,不好了,我家小姐要落发为尼。”

    谷梁鸿正在给男佣女仆说明自己即将离开凉州之事,问他们假如愿意跟随,就一起走,否则就给他们足够的遣散费,听徐娘说郑氏要出家,他怔住,随即喊杨二郎备马,问清楚郑氏所在的寺庙,飞驰而去。

    凉州城内淡月庵,绿树掩映,清幽雅静,此时大殿内正在举行一场剃度仪式,剃度者当然是郑氏,她已经身著海青,双手合十跪在佛前,长发披散在后,一个老师父在主持这场仪式。

    突然听外面有人高喊:“且慢!”

    郑氏心里一抖,已经听出是谁的声音,猛然转头来看,就看见谷梁鸿大步迈进,黑袍拂动,如山般伟岸,他急切切的伸出伸臂,欲做制止的样子。

    郑氏没有料到他会得知,更没料到他能够赶来,了然他来此所为何事,急忙对老师父道:“不要听他的,快给我剃度。”

    老师父道:“施主且不可如此,假如你六根不净,即使剃度你也不会安心修行,还是了结尘缘之后再说吧。”

    说完,老师父转身走了,剩下的其他尼姑也都随着离开,大殿里只剩下她和谷梁鸿。

    “老爷。”

    郑氏以俗家之礼参拜,然后道:“这声叫过之后,你我从此陌路,本来我就已经与你没了任何瓜葛,假如你是来看我剃度,我不反对,假如你是想劝说我的,还是免了吧,出家之心我并非一日两日,在抓进凉州卫大牢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其实即使你不休掉我,我是打算在谷梁世家搬离凉州时再行剃度,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没了关系,卓文我也还给了他的父亲,我心无挂碍,了无遗憾,此时出家正当时,愿毕生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孽。”

    谷梁鸿抬起手臂,抖落袖子上一片绯樱的叶子,庵里遍植,他刚刚着急没有走正路,是抄近道穿行绯樱林子而来,不仅仅衣袖上有,头上还有两片,绿叶衬着他浓黑的头发,别有一番风韵,他想摸一摸郑氏,不知她才四十出头的年纪,何时竟然霜染两鬓,心里有些难过。

    “假如你愿意,就随我走,离开凉州也就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一切。”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想郑氏看破红尘,自己怎么说都有一定的责任,男子汉大丈夫,有责任就得担当。

    郑氏眼睛里突然就溢出华彩,再次道了万福,没有哭,声音还是哽咽:“谢老爷,只是我出家不是因为你,或许从被继父羞辱的那天开始我就有了这个念头,或许更早,得知像山一样庇佑保护的亲生父亲病故,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厄运开始了,因为我的母亲是在柔弱不堪,无力保护我也无力保护她自己,所以你不要自责,真的不是因为你休掉我,我出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小蝶那些仆人的命,我本该以死偿还的,是我自私,放不下卓文,我出家仍是留在凉州,看着卓文娶妻生子,然后我用心修行。”

    她说是这样说,谷梁鸿还是觉得假如自己能够好好待她,或许就没有今日之事,试着再劝:“我休你不是因为小蝶等人,而是因为”

    他难以启齿,郑氏骗他不对,但郑氏亦是受害者,指责一个女人诸如未婚先孕等等事情,他开不了口。

    郑氏心知肚明,替他道:“是因为卓文吧,我懂,哪个男人都不能允许妻子欺骗自己,一骗就是十七年,所以我没有怪你。”

    谷梁鸿很想告诉她,自己真的非常疼爱卓文,即使现在得知他不是自己的儿子,毕竟那么多年的养育,顿了顿,说出这样的一句:“跟我回去好吗?”

    郑氏第一次听见他这样对自己温言软语,淡淡一笑:“老爷,你是如此聪明如此博学之人,难道你认为所有的出家人必定都是逼不得已吗?”

    谷梁鸿蓦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郑氏又道:“佛菩萨肯收下我,已经是我福星高照,是以老爷你不要阻止我,修得内心平静,这是我迫切的愿望,这也是我今生第一次可以自己做主,请老爷成全。”

    人这辈子,难得遂了自己心愿做一件事,谷梁鸿想,即使自己能强迫郑氏不落发为尼,她真的就能快活吗?一个人假如能内心平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假如她有机缘修到佛法的真谛,又何尝不是她之幸法之幸,是以谷梁鸿慢慢后退一步,轻声道:“阿弥陀佛!”

    和郑氏对视而笑,然后转身出了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极目远望,春光无限,山河妖娆,如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该放下的也必然要放下了,准备立即举家迁徙,过另外一种生活。

正文 246章 半路遇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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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谷梁世家所有人在凉州的最后一个夜晚,恰逢月圆,更值春花烂漫,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谷梁鸿终于下了命令,明日即举家迁徙,,正式搬离凉州。

    走之前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环顾一下,少说也有几百人,遣散了一些是因为他们不愿背井离乡,毕竟故土难离,剩下的这些都是死心塌地跟随谷梁鸿的,哪怕上天入地上刀山下火海,不离不弃,按谷梁鸿的意思,大家都不跟随自己更轻松,人越多越累赘越招摇,但既然他们想追随自己,就必然珍惜这份感情,所以无论老弱病残,一概带着。

    大厅大摆放不下这么多桌子,索性就在院子里,乘着月色,众人不分主仆的落座,相对把酒言欢。

    张初五和筱兰薇也听闻了此事,都过来相送,和苏落依依惜别,万分不舍。

    至夜深,酒宴才散,大家都睡不着,不知是对新家的猜想和期冀,还是对前途未卜的担忧,三五成群的闲聊,行李都已经打点好,车辆密密匝匝的排放在院子里。

    苏落亦是难眠,谷梁鸿巡看各处状况,越是到这样的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所谓人走茶凉,不知有谁想趁火打劫呢,是以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踱步,安儿已经睡着。

    离开凉州是她梦寐已久的事,不知为何,真的就要离开她又万分不舍了,这里有太多往事,她和谷梁鸿在此相识相爱并走到一起还生下安儿,凉州对她的意思非同凡响。即使走了,很多烙印还在。

    到现在谷梁鸿都没有把要去往之地告诉她,甚至也没有告诉谷梁春和谷梁秋、谷梁冬三兄弟,大家似乎都相信谷梁鸿的能力,乐得享受什么都不管,而谷梁鸿只对苏落说,自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苏落猜测,除了惊喜之外,大概还有保密这个因由。谷梁鸿行事谨慎她知道,或许怕一旦说出来,不知从哪里就走漏了风声。他们不是去旅行,是离开凉州背离大明,朱棣当然不会高兴,于此,苏落就不逼问。谷梁鸿在她心里就是大树,她安心的倚靠。

    这个时候谷梁鸿巡视回来,看她并无宽衣解带,而是立在窗前发呆,走过去轻声问:“睡不着?”

    苏落回眸看他一笑:“嗯,凉州不是我的故乡。我的故乡在哪里我都不晓得,或许从师父把我带出皇宫带离金陵的时候,我就注定了要漂泊。从西域到祁连山,再到凉州,独独这里让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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