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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和建国忙上来接应,建国显得有些紧张,把绳子收好说道:“默默,不对劲啊,这绳子”
葫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嘟囔着嘴发了一圈烟上来说道:“终于平安下来了,没见到什么鬼东西,看看吧,这地方肯定藏着好东西,我们得好好搜搜!”
哧!的一声响,尚子已经引亮一根冷焰火,大家顺势往周围观看,一旁的建国却推了我一下说:“默默,你看我们下来那陡坡!”
我顺着建国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漆黑的岩体斜坡上挂着一排已经腐化的黑色骸骨。陡坡上有地下水脉清洗,骸骨上被水渍和浮尘掩盖,尸骨长期在水中浸泡所以成黑色。
这些尸骸少说有十二三俱,他们的脚尖离地面尚有十几公分,脖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窒息吊死在这里,不过他们脖子上并没有绳子之类的物件,只是他们的双手都抬在头顶上,双掌作出抱东西的姿势。尸骸整体四肢并没有虬曲的情形,身子也看不出有受伤的迹象,甚至遗留下来的骷髅还带有些许的微笑,好像他们是自愿吊死在这里。
葫芦走近细看了一阵说道:“我刚下来是脚下碰到东西,原来是这些仁兄的尸骸!”
我说:“葫芦,你刚是怎么下来的,连绳子都没扯!”
葫芦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我不顺着绳子下来,难道是飘下来的!”
“你头灯不是亮着的吗,看清楚这里有这些尸骸了没有?”
葫芦搓了几下鼻子,挠着后脑勺说道:“其实我下来半天没到地面上,我就想啊,反正这陡坡就五十来米,或许离地面不远了,我就扯着绳子蹦了下来,还真别说,这地方不高,跳下来啥事都没有,哈这很奇怪吗,没见到这些尸骸也不奇怪。我不操这份心!”
尚子凑近些,小心说道:“葫芦哥哥,你刚才就没顺着绳子下来,绳子早被我们抽回去了!”
葫芦听完尚子这么一说,张着嘴巴愣住了。建国上前打打手势:“葫芦,你刚到底是怎么下来的,你根本就没顺着我垂下来的那绳子下来,我们在上头扯绳子,他娘的就松着的。”
葫芦慌了神,抬眼就去瞧那陡坡,陡坡上除了有模糊的台阶状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绳子或者藤枝搭在上面,急的葫芦敲着脑门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怎么自己没感觉呢,难道又见鬼了”
这葫芦一向打架的时候才会动脑子,没要紧的事,他那颗脑袋可以省略不计,我忙问道:“葫芦,你下来时换过手吗?”
葫芦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我以为他要发表上面重要言论,结果说道:“那陡坡有一处可以站人的,我刚好尿急,就宽衣解带冲了一泡尿,难道那时候就换了绳子?”
这时候尚子也急了:“葫芦哥哥,我们完全把绳子抽回来,问你抓紧绳子的,你还说就抓着绳子没空和我们说话。你到底扯着什么都不知道吗?”
“妹子,我真是顺着绳子下来的,不信你可以问上帝!”
建国利索把葫芦的双手摊开,只见葫芦的手掌有明显的绳索勒过的痕迹,不过这绳子印比我们随身带的登山绳粗了一截儿!
葫芦看到自己手掌上的勒痕骂道:“怎么变成这德行了,绳子还带字印的,我们的登山绳没写着字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骂道:“葫芦,你认真点!会出人命的,你扯的就不是绳子,是动物!”
“啊!动物,谁的动物会一股的,还刺字的!”
我说我们古墓里讨生活的人,最怕遇到两样东西---蛇皇,鼠帝
第101章 锯齿鼠帝(一)
建国的“私有财产”平常没事就喜欢躲在建国的口袋里睡个没日没夜天昏地暗,此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惊醒了它。小家伙跳到建国的肩膀上,还不忘张着裂嘴大口打几下哈欠,学着人的姿势,单足站立,伸开两爪子去挠它的眼睛,然后左瞧瞧右看看,接着一惊一乍连蹦两下直接躲到建国的口袋里抖成一团,那模样像是见鬼了那般吓了个倒蹦儿。
我说建国你家的小家伙似乎在像我们预示着什么,大家小心点,动静不要太大,估计那只鼠帝就在附近,小蛤蟆怕是感觉到鼠帝的气息,所以才怕成这样。
大家往四周找寻可能藏有鼠帝的地方,最后在漆黑的洞顶又发现了几个人头大小的窟窿,鼠帝恐怕就藏于此中。
建国安慰了几句蛤蟆转头问我:“默默,你确定是鼠帝,咱们见过蛇皇但没见过鼠帝!”
我也仅仅是在猜测阶段得出的结论,不过长尾巴的动物用做祭祀的并不多,如果按魑族人的丧葬形式,很可能会在洞葬的时候放入某些动物做陪葬:龟,鱼,蛇,鼠是必要的“祭祀牲”。
尚子问道:“墓葬都怕有动物存活以至于破坏了墓室,怎么还会放动物进去呢!”
我回答尚子说:“这是巫祭丧葬,而且把棺木放置在深山洞穴之中,这些动物只能在墓室周围徘徊,不会把整个墓室破坏,另外动物也有‘存世珍品’的含义,但山洞内光线暗淡,能存活的动植物很少,所以只能用蛇鼠代替,也就是‘活牲’。不能单从考古理论上出发想问题。”
在古代人死之后也要在墓室内享尽生前所有,更怕死后孤独无依,害怕黑暗的空间内太过寂寞,所以要用活物来陪葬。不过这也仅仅在黑巫师的洞葬形式里才会有所布置。
葫芦问道:“默默,那绳子上不会就刻着瘗字文吧,那这东西活了有多长时间了?”
动物能活多少时间我并不清楚,古代帝王将相都想长生不死,到处求取仙丹灵药,反而更快的加速了死亡的时间,这类能起死回生,长生不死的妖物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有些病毒和细菌足以让某些有特质体质的动物延长寿命,特别在科学实验之中很多都会用蛇,鼠类做实验,其实不单单从使用性,简单性考虑,也有特殊的定位标准。
在中国古代,传说西藏“黑巫师”所制的“巫灵”就能让蛇类和鼠类活几百年。
“默默,世界上真有这种药物吗?”尚子问。
“ni病毒就可以,ni病毒说通俗点就是病毒控制了,细菌病毒在内繁衍生息,支持着整个的神经系统的运作,病毒不死,也就不存在死亡了,不过已经没有了原有的本性,已经形成了异类的生化反应。
尚子听我的解释还是不满意,我只得接着说道:“月莹,你父亲是中国人,你母亲是日本人,其实你也算半个中国人。当年日本731部队用中国做实验,无非是想制造不死军团超级战士,和这n1病毒怕也差不了多少!”
尚子小嘴一抿,点了下头说了一句“嗯,明白,啊哩嘎哆!”然后陷入了无边的沉思之中。
建国小声对我说:“默默,你这是干什么,你和小妹提这事算怎么回事!”
我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但我也无法忘记那段历史,我说:“大义面前,我默默说不得半句假话!”
葫芦上来打圆场:“哎,都别说了,想办法怎么发财吧,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往前赶路!”
我怕尚子为我刚才的言辞难过,想上去再做解释,尚子此时却撅着鼻子闻气味。
大家急忙吸气,清香掩鼻而来,最后我们发现那香味是从建国的口袋里发出来的,就是小蛤蟆的香味。
尚子惊奇地问道:“这小家伙越来越香了,怎么回事?”
建国从上衣口袋里把小蛤蟆掏了出来,捧在手心细看。小蛤蟆眼珠子已经在绕着圈子,好像无比的眩晕。
“默默,我的小蛤蟆肚子怎么鼓了这么多,它怎么了?”建国急问。
我赶紧伸指去按了一下蛤蟆的肚皮,里面居然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葫芦凑上来瞧了一眼,没得出什么结论燥话道:“这小家伙吃多了腹胀吧,还是有喜了?”
建国可不愿意葫芦这么评说他的蛤蟆,急得骂道:“说我个锤子,它像是生病了?它什么都没吃,腹胀个屁!”
尚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对着小蛤蟆痛苦的表情哀伤。我哈哈大笑说道:“建国,你这小家伙没事,它肚子里有能让他活命的东西,不吃几个月都没问题,只要能喝点水就好!你真拣到宝了,它肚子里的东西就能卖好几万的票子。”
葫芦一听票子马上挤了进来说道:“默默,你可别神仙啊,这小东西还值十几万?说笑话的吧你?”
我说它肚子里的东西和牛黄差不多,还有肉灵芝的特质,遇水就膨胀,能分泌出蛤蟆所需的营养物质,被消化后又能在蛤蟆的体内继续生长,无穷无尽,除非小蛤蟆死了。”
尚子啊的一声疑惑,继续问我:“还有这种东西吗?”
小蛤蟆体内的物件就是一件半生半死的物体,也可以说是寄生体,完全靠寄主提供的少量营养物质存活,又能反哺给寄主,学名好像叫做“蛤蟆廛凃”
建国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欣喜了一番,最后看到削蛤蟆眼珠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转圈子,他脸上的兴奋劲立马消失,急切问我说:“默默,‘呱呱’好像很难受,怎么办,你给它治治啊!怪可怜的。”
“我这又不是兽医,你让我给它看什么病。我想它没事,估计它是饿了,在消化它肚子里的‘蛤蟆廛凃’!”我也只能这么胡乱猜测了,一个初中学历的我对这只小蛤蟆能有什么办法。
大家都被这只三足小蟾蜍所吸引,围成一圈看动静。过得几分钟,小蛤蟆身子在建国的手掌中一滚,眼珠子急速转了十几圈,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看了建国一眼,咧嘴一收,皮囊挤出一个模样,正对着建国憨笑。
心想这小蛤蟆应该没事了,我们也就放了点心,不过小蛤蟆再四周瞧了几眼,连蹦几下跳到建国的口袋里,猫出眼睛来继续往四周惊恐地看了一遍,接着就伸着它的两只爪子着住了它的双眼,呱个不停,重复着它常有的姿势抖成一团。
建国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只小家伙,连哄小孩子的语气都用上了。小蛤蟆的呱呱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显得烦躁不安,我下意识里提起了单刀,小心观察着动静
当我目光瞧向我们所来那条陡坡,恍然发现那里有一块东西在蠕动,那东西完全隐没在陡坡右侧的山石之中,黑漆漆一片,我们不注意看根本就不会留意那片陡坡山石之中还藏着东西。
“呱呱”一直都呱个不停,还是不是伸出一爪子指指后面那陡坡的黑暗之处,似乎在示意我们那里有危险。此时的葫芦和建国也已经慢慢把枪端平了,只要那东西一动,肯定来一阵扫射。
“吱吱吱吱”那东西终于蠕动了他的身子,我们的头灯和手电筒的余光把那黝黑的陡壁照亮,一只皮毛参差的巨鼠翻过身子来,调整了姿势,灰白的肚皮朝外面圆溜溜的鼓了出来,原来是只山洞锯齿毒鼠。这类洞鼠习惯了长期在阴暗潮湿且比较寒冷的地带生活,体内的新陈代谢很缓慢,平时不饿的时候基本都在睡觉。
看看那只锯齿毒鼠整个身子都猫在陡壁之中,还在烦躁地挪动着身子。估计是小蛤蟆的呱呱声一直打搅着它的睡梦。
建国压低声音将食指放到嘴边嘘了几下说:“‘呱呱’球你别叫了,会死了,你再不住嘴,我把你丢了不要了!”这小蛤蟆好像听得动建国说什么,跟个人似的紧紧把嘴巴给闭上,那鼓溜溜的眼睛委屈地转着泪花。那时候我还以为见到了另外的人了,这只小蛤蟆身上有太多的谜团。
锯齿毒鼠这时候已经将整个身子拱出黑洞,笨拙地从陡坡上滚了下来,好像是从睡梦中落了床似的,吱吱几声蹦了几下,这才安静地爬在原地恢复神思。
这时候尚子就要被吓得大叫,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做出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都别出声!”
葫芦靠了过来小心问道:“默默,怎么办,打了吧?不过它怎么没见到我们吗?”
我说:“这老鼠当做祭祀时是捅破了眼睛的,他看不见东西,但听觉和嗅觉绝对灵敏,你动一下它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别开枪,就算打中一枪不能致命,它就要跟你玩命了,在这山洞里咱们没它熟悉地形!”
尚子已经自己捂着自己的小嘴伸指虚戳几下,让我往建国的口袋里看。我明白建国的“私有财产”身上的香味我们是没法控制的,对于嗅觉这么灵敏的动物来说,早已经闻到了这股奇香。
锯齿毒鼠猛一下抬起头来,对这四周嗅了一遍,一步一步朝我们走了过来,我们只能小心地往后面慢慢一步。
别看它已经双眼尽失去,他能在寒冷潮湿的环境中长这么大一个头就有他的本事,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