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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脑袋暴露在外,随便扯了一块睡袋,抖些骨粉缠在了头上。
就在做好一切准备后,看到南墙上一团黑影蹿动,一个长发女子的轮廓印在了薄膜墙上,那就是冥喾,它要把头伸进它的腹腔内找眼珠子,一场硬仗就要展开。
我取出羊皮灯笼吹鼓,又把一堆饬乩镇尸铜铃分左右挂在了双肩上:灯笼兄,铜铃兄,你们回家了,这关就看你们了
第121章 战东南
生还是死就看这步走没走对,骨粉能不能把冥喾体内的能量消耗继而吸食魇齑鬼虫补充。三点一线,走对了,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
我说:“葫芦,建国等下出去后千万别走直线,连走两个s型路线直接出洞,钻到窟窿里去,我垫后!”
建国听我言语中严谨不敢稍做疑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走s形路线就直接碰到东南角蛤蟆像那里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羊皮灯笼已经点上,东南角不会出什么事,我们唯一的机会是在蛤蟆像那里以反方向直走,正好就对着建国挖出的窟窿口子。
“我说,默默,你们脑子转的太快,我葫芦还不知道怎么从这冥喾的肚子里蹦出去呢!不会是擦了点骨粉点化了妆就想闯魇齑鬼虫的围剿阵吧。”
“葫芦你错了,我们不是硬闯。看看你右下角那地方”
葫芦伸脖子一瞧哎哟一声吓了个倒蹦儿,连跳两下走到我旁边战战兢兢地说道:“这他妈什么怪玩意儿,差点被它逮着”
尚子凑上来观看,食指搭在嘴边似乎在思考,接着就惊喜叫道:“是冥喾的盲体,默默你真聪明,你想让冥喾带我们出去,呵呵,冥喾找眼睛,那眼睛在我们手上,冥喾能挡住魇齑鬼虫。那骨粉有什么用”
这时候不知道尚子为什么没有半点恐惧,甚至还笑了几声,那只冥喾的盲体可不是人见人爱的,就连一旁的建国都警惕地提了刀准备砍下冥喾的脑袋,葫芦抬腿半天也想踢一脚。
冥喾的盲体很黑,只有四五十公分长,没四肢和脑袋,就跟木棍差不多,稍微有些奇异的只是它的后半身和薄膜墙连成一块,它身子一动,我们四周的薄膜墙随之蠕动,像是拖了一个透明的皮囊球。
有些事我得交代清楚,我说等下靠到蛤蟆像石壁那时,葫芦打开缺口,记住撒骨粉出去,魇齑鬼虫吸食骨粉体内半冰半火的毒囊毒粉就变成黑色,那是走的关键位置,千万别去碰带色的魇齑鬼虫,走s形是对付冥喾的这只眼珠子,我观察过了,它之所以能在我们身后布上我们的影子,就是这只眼睛完全不是直线投射,只要路线一转,它就不能找到这只眼珠,以至于变回身子继续来追我们了。别看这只眼珠子在我手上,其实是在以某种方式支配着冥喾的行动。
我让大家小心地上笨拙爬行的冥喾盲体,千万别被它抓到,我这就要行动了。
葫芦他们三人每人都包了一撮的骨粉,我收拾了剩余的骨粉,移动一步,撒一丁点。事情还真朝着我所预测的那样发生了:冥喾果然把地上的骨粉吸食干净,接着再找下一点的骨粉。冥喾每吸一口骨粉,它的薄膜身子就恢复一下,然后又被数量巨大的魇齑鬼虫吸食。
这就说明魇齑鬼虫是能吸食冥喾身上的能量的,同样冥喾也能借体吸收魇齑鬼虫的能量,彼此是相辅相承的,唯一不同点是冥喾没有第三只眼的震慑根本就无法从魇齑鬼虫身上吸收能量,反而要依靠吸食骨粉抵抗魇齑鬼虫的侵害。
我想魇齑鬼虫可能冲破薄帘瀑布后跟着血腥味追来的,中途肯定被我们炸得血肉模糊的金鼎王八的鲜血吸引,在水池子那稍微停留有一段时间,追上我们就花了很长的时间,我们现在只能庆幸被这只冥喾的皮囊保护,要不然我们有九条命都不够搭的。
此时的冥喾活生生就像是被剥了皮的蛇,身上血肉模糊,连那对可有可无的眼睛都没了色彩,打挺蠕动着身子继续找下一撮骨粉吸。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几乎紧张得呼吸急促,我们身处的皮囊帐篷忽明忽暗,像是电压不稳的灯泡,而我胸前的羊皮灯笼对应着那一朵朵的光芒闪烁不定。皮囊外面似乎因为我们即将离去变得犹如鬼哭神泣,黑色的怪影四周起伏,石壁上的壁画反光将栩栩如生的人形兽首的怪物统统印到了半透明的皮囊上。
建国攥紧砍刀喊道:“默默,到蛤蟆像那了,该转折往西走了。”
我回头去看那四方小鬼像,早就没了凸显在皮囊上的轮廓,只在身后留下一团黑影。
“葫芦,准备!”我大叫一声。葫芦一手攥刀,一手捏着一把骨粉准备动手。这时候我们离那窟窿口还有十步之遥,等缺口打开,气一透,冥喾肯定来个激灵把身子收回来,还有那些魇齑鬼虫肯定从缺口处涌进来,这就要看我下手够不够快,能不能把第三只眼珠子准确无误地在两秒钟之内安到冥喾的第三只眼窟之中。
我已经将冥喾的眼珠子拿在了手上,只是不敢去触碰眼珠,用破布虚包了一下。
“一二三,下手!”葫芦大吼一声,从西面的皮囊上削出一道口子,同时将一把骨粉撒了出去,尚子也撒了一手的骨粉。
葫芦他们叫喊着壮胆跳了出去。地上的冥喾发现它的皮囊被破,警觉地抬起头来,我赶紧将眼珠按到它的眼窟之中,同时从那已经收起的皮囊缺口中翻身跃了出去,四周马上充斥金光,鬼虫在地上成片成片扑了上来。
我两步追上葫芦他们,跳将起来,在空中把骨粉撒在半空,当骨粉落下那刹那间,魇齑鬼虫身子变成了黑色,有些没有被骨粉洒到的还在扑扇着短翼要来攻击我们,当时我想我们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鬼虫群数量大得超出我们的想象。
突然听到一声猛兽嘶吼的声音,冥喾收起身子,人力而起,张开犹如风箱的巨口,张牙舞爪,身子在山洞中心位置挺立,像是一根硕大的石柱,然后急速转动身子。
山洞内在三秒钟内好像起了一阵凶猛的龙卷风,无数的魇齑鬼虫纷纷被风势卷在了半空之中,接着被冥喾逐一吸食。
我们根本就无法抵抗这么大的风,紧紧抱住身旁的石鼎,身子全飘在了半空之中,只要被风势卷过去,我们可能无一生还。起初我根本想不到冥喾还能转身起风的本事,如今只能死命抱住石鼎,同时把尚子抱在了一起。
冥喾继续嘶吼咆哮吸食着一洞的魇齑鬼虫身上富含的毒粉能量,它的身躯慢慢变成绯红的颜色,躯体像是膨胀了一般,变成一头半男半女那般模样的怪物,一米多长的黑发上落下了形似火炭的毒粉,甩动起来就飘落下火星碎片一样的东西来。
就在我们筋疲力尽之时,风势小了,我们双足落地就想往前跑去,只看到通红的冥喾身躯中蹦出一怪物来,我定睛一瞧,不正是鼠帝吗。
事出突然,我们在视线模糊不清的情况下没留意鼠帝已经被强风漩涡的吸附力给卷了出去,此时风势渐止,鼠帝终于从鬼门关逃了出来,它也没心思来瞧我们,四脚狂奔,一溜烟跑到洞外跳到了建国凿出的窟窿口里。
我们已经跑上了两三步,只听得山洞内崩塌的声音,想是那些四方冥神和四方小鬼的石像已经从高台上掉落。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追了上来,扭头斜瞟,果见那冥喾将身子一收,变成一头六足怪物猛扑了上来。
炸药已经用尽,我已经没有什么火力十足的武器可用,只能再以单刀赴会。在我大喊一声快跑之后,冥喾已经扑到身后,我扭头跳将起来,甩出一刀。
我这刀用的正是时候,冥喾只要冲上来,刀尖不偏不斜正好可以把它的第三只眼睛削瞎了。
冥喾其实很像一头牦牛,奇怪的仅仅是它有六条腿和三只眼睛,全身通红。它的面部确实是人的模样,但又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更增添了几份恐怖和邪气。
我根本就没有与之周旋的余地,冥喾刹住六足后,我那一刀落了空,被冥喾用头顶飞出去,一同把葫芦他们三人压倒。
我们来不及商讨对策,纷纷提刀就砍,在躲过冥喾的撞击后,我大喊:“月莹,快爬进窟窿里去,我们挡不了多长的时间的”
尚子并没有按照我的吩咐钻到窟窿里逃命,反而站在窟窿口旁边,伸臂擦几下眼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和葫芦、建国被这头稀世猛兽追着打,四周碎石翻飞,地上的骷髅架子被踩断踩碎发出噼啪的响声。
终于,这只冥喾再次靠近了东南角,我很快就找到了诀龙神位下的冥喾老洞。
我大喊:“建国,你的骨粉呢?”
建国连连躲避冥喾的攻击,趁机从口袋里搜出一包骨粉,抛向了空中,我赶紧伸刀子猛戳冥喾的下肋,把他吸引过来,同时飞快把身上的步枪丢到身后。我身后的葫芦跳起身子接过步枪,在建国那包骨粉落到冥喾面部时毫不犹豫开了一枪,顿时骨粉飘灰,冥喾六蹄狂奔,又拱下不少的山石。
趁着冥喾逃命的时机,我将一对饬乩镇尸铜铃托在手中,不停地摇晃,冥喾便失去了方向,胡乱在山洞里奔跑,连撞了几下山壁,山洞顶上的龙骨藤吱吱呀呀发生,落下片片的白色枯皮和嫩叶
葫芦大喊:“你摇那铃铛做什么”
冥喾视线不是直线,它只能通过四周的山石反光借物,短时间内不能确定我们的准确位置,铃铛可以混淆它的听觉,不过当我仔细观察冥喾那对眼窟时,我才恍然大悟,同时一身的冷汗淋遍了全身:这铜铃应该就是冥喾那对可有可无的眼珠子
我没来得及回答葫芦的问题,此时骨粉已经用尽,冥喾在四处躲藏一阵后已经列阵待扑,它人力站在山洞的石塔边上,剩余的四足都攥着骷髅头。
没等我们惊诧完毕,四颗骷髅头已经朝我们打了过来。我和葫芦、建国连蹦带跳总算躲过,身后接着就是一连窜骷髅头爆裂的声响。
葫芦躲过一记重砸,大吼一声,提刀飞砍上去,我和建国趁势飞奔,当空砍了两刀之后落到了冥喾的身上。
我们近身肉搏了,那时候感觉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还有好无休止的滚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皮好肉了。
冥喾由于吸食了魇齑鬼虫的能量,已经力大无穷,根本不屑虚化身子与我们周旋,它想用它结实勇猛的身躯把我们四人的脑袋给扯下来,供它玩耍。
冥喾全身俱红,却没有热感,它身上的红色体纯粹只发光不发热。我们三人合力抱住冥喾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要不是我们身手还算灵巧,早被这形如牦牛的冥喾给压死了。
接下来的打斗都很机械化,我们躲避攻击的时候,毫无目的地使刀子,究竟能不能伤到冥喾似乎已经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能砍一刀算一刀。冥喾比龙洞里的钻山独角彘厉害得多,我们没有拿住它的可能,凶多吉少这一概念不用想,不用思考也让我们体会得无比透彻。
“引魂灯,葬鬼落魂镇东南,否十里携此冥墓寿冢,安气存脉,引魂,引魂,东南点灯”我突然想起《盗鬼经卷》里的这段话来。
我翻个身子,猛扑到诀龙神位上,将羊皮灯笼安到冥喾第三只眼的藏眼窟之中。
我并没有思考得周详,此时危机逼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把冥喾的习性做更多的了解,只能想起一样用一样,管不管用另外再说。
羊皮灯笼是鼓开着的,点灯那就借用冥喾全身的红色光彩,那一刹那间,光柱四散,冥喾暴怒,把葫芦和建国甩了下来,接着朝我扑了上来。
我摇着铜铃时大喊:“葫芦,步枪,它的眼珠子”
葫芦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步枪,做好瞄准的姿势,在我跳上石塔时,冥喾转身,头顶上的第三只眼睛露了出来,葫芦立马开了一枪,居然没打中,他和建国再没有开枪的机会,冥喾张口一吼,我们身子只抖,心肺差点被震碎,已经暂时失去了战斗的动力。冥喾不会放过我们,把石塔踩倒之后下一脚就要踩到我身上来了
葫芦和建国枪法都在我之上,葫芦没打中并不是葫芦失手,而是葫芦在开枪时,他和建国的身子已经被冥喾的另外两支细软的双手分别提在了半空之中。
“砰砰!”两声枪响,接着就是葫芦和建国从半空落地的声音,我滚个身子躲过冥喾踩下来的那只脚。
四周又风声呼呼,满山洞灰尘腾空,光线摇曳,四壁剥落下碎石片,一声声的光爆不绝于耳,噼噼啪啪就如过年的炮仗声。冥喾化作一帘巨大的红色绸带,遮住山洞的整片山石,接着落下无数的火花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