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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的小蛤蟆此时哈欠连连从建国的口袋里蹦了出来,看到葫芦肩膀上的那只大蝙蝠居然露出了人一样的笑容,似乎这只小蛤蟆认识那只大蝙蝠。
我们都很诧异,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蛤蟆和蝙蝠有什么关系。
小蛤蟆蹦两下跳到高处,落下时,蝙蝠展翅扑飞接住了小蛤蟆。小蛤蟆就这样骑在了蝙蝠的身上。大蝙蝠飞得很高,淹没在壁巷上空的黑暗之中,然后又一个俯冲,几秒钟后落在了葫芦的肩膀上,静静地趴着不动了身子。
我惊诧:“羊皮灯笼怎么在蝙蝠的手里?”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啊,铜铃也在它那里!我葫芦这次赚大了。”
尚子忽然惊叫:“鼠帝,你们看,鼠帝趴在石壁上睡觉!”
我们顺着尚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左侧的石壁上又是一个浅龛,鼠帝张开四肢刚好把整个身子趴了进去,那龛子好像就是依鼠帝的形状修凿的。
建国小心靠了上去伸手拍拍鼠帝的身子:“喂鼠兄,醒醒,快醒醒寻你半天了”
鼠帝一惊一乍从浅龛床上跳了下来,在我们周围乱蹿了半天,最后认出我们来,一溜烟扑到了尚子的怀中。我们三人咋舌称奇,尚子把鼠帝当做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咯咯笑着:“你跑的真快,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呵呵”
眼前所见所闻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蛤蟆、鼠帝、蝙蝠它们究竟有何联系,它们一同出现在这口鬼窟山洞里又有什么用途,和我们又有怎样的息息相关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朝山洞壁巷前面看去,离我们十几米远外有一扇石门。石门是打开着的,里面空悠悠尽是无边的黑暗。我寻思那里就是出口。大家已经站成一条线观看那扇高大的石门。
建国沉稳冷静地说道:“默默,你的石像终于出现了,这里就不属于人间,有谁会在几百年前为我们修凿石像。”
那石像高有七八米,身穿盔甲,腰佩战刀,凝眉威严微微仰头望向深邃壁巷的来路方向。它的双脚踩着两只奇异的妖兽。妖兽石像被踩在了脚下,仰头去瞧石像人,满目是臣服的表情,似乎充满了敬畏。
在石像右侧就是那道石门,石门另一旁面壁跪着一个矮小的妇人石像,虔诚地对着石壁上那朵发丝围绕形成的眼珠子膜拜。
葫芦平静地将砍刀收入鞘中,虔诚地说道:“默默,那石像就是你,咱们其实走的是我们几百年前自己走的路,走吧”
我伸手拦住了想往前走的葫芦说道:“葫芦,别急,你看看到石像这段仅有十几米,但都没有尸骸,而我们身后不知道有多少的灯气存在。另外你们看看两侧石壁上的壁龛,壁龛里不是浮雕,而是死人的尸骸!”
壁龛里的尸骸尸骨不化,血肉枯萎收缩,脸型变化了不少,但都显得格外的平静,他们的头上都披着风化破烂的黑袍,双手合十,一样神情自然,对里面的墓主人很是虔诚。
我说这短短十几米不可轻易走过去,鬼引路只能把我们引到这里,前面就看我们能不能走过去了,过了那道门就应该是主墓室,牧严就葬在那里。
葫芦和建国把背包重新背在身上,脸色凝重齐声说道:“默默,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道:“有盐和酒吗?”
“有”葫芦和建国双双答复,很快从背包里搜出食盐和酒来递给我。
我将两袋盐撒向前方的壁巷路面,盐粉把这段狭窄的壁巷印上雪白的颜色,很快无风自动,盐粉像是撒在了振动机上一般,十几秒后让出了一条道来,这条道不是人走的。
葫芦他们看得惊奇,尚子疑问:“怎么会这样?”
我说这里是“浮屠塔门”。
《盗鬼经卷》里的“诛鬼封天术”有云:浮屠塔门,一楼一浮屠,登顶罗刹门,阁楼灯塔倒,犹遇阴兵境,阴人刿岁脉,处处浮屠佑,不生不死候鬼王。
“浮屠塔门”是一门诡异的阵法,取自风水龙诀毁坏后另起的“残龙飞诀”。在南派薨宇地官的风水术语中有两种气脉名称朝相辉映:“风水龙诀”又称为“丞龙诀”,“丞”代表辅佐和诚信,又意安稳、静谧、慈祥、和平,是风水宝穴的代称;“残龙飞诀”又称“醊冥龙诀”,“醊”是祭奠的意思,又隐喻不安、躁动、破坏,是墓室凶穴的风水位统称。龙诀,龙诀,引醊即为“诀龙”,诀龙墓就是一座凶穴,所以一穴两尸(两脉)才能支撑起墓脉龙诀。
“浮屠塔门”运用的就是凶穴之气,秉承醊冥龙诀,引人迷惑,是南派盗墓贼为自己修建墓穴时用作防盗的法门,比布置机关的墓穴和积石积沙墓还可怕危险。或许很多盗墓贼碰到“浮屠塔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身后那几十俱尸骸就是死在诡异的“浮屠塔门”阵里,已经为我们做了最好的佐证。
尚子听我说完关于“浮屠塔门”的表述,脸上的神思始终呈现出思考的模样,她没能想得明白怎么破“浮屠塔门”,只能问我怎么办。
浮屠塔门还是一副画卷,当年的牧严在去黑水城救母时发现了此种诡异的地理迷幻,才从中领会要理创作了“浮屠塔门”,还把故事也一并收入了《盗鬼经卷》里。
建国啧啧称奇提出疑问:“默默,不对啊,唐末是五代十国,西夏和宋、辽、金,元分庭抗礼在后数十年,牧严十三岁死去,怎么会记述后事十几年后在黑水城发生的事呢”
尚子帮我做了回答:“黑水城是成吉思汗攻破的,在蒙古语中叫‘哈啦浩特’,是黑城的意思,黑水城附近本来就是党项族的领地,在唐代就有“黑水城”这个名称了!牧严在五代十国时期去的时候可能在西夏李元昊称帝立国数十年之前,时代不一,但地理一样。还有那副佛家画卷可能就在唐代就有绘制,科兹洛夫盗掘的是西夏时期的画卷,大部分都是西夏时期的文物,还有神秘的西夏文。”
建国抓脑袋羞怯地说道:“我只是想起以前默默说的牧严曾经去过黑水城救母,以为是去盗掘西夏王陵,嘿嘿啊?难道黑水城地下还有西夏以外的陵墓?”
葫芦抓到建国的把柄打趣说:“我葫芦早就知道这个概念了,你建国这时候还没想清楚,我说你别纠结于一个问题不放啊,得朝前思考!不过这陵墓么,嗳,我说默默,你说会不有西夏以外的陵墓?”
尚子犹豫了一阵,很不确定地说道:“难道是喾族陵墓?”
尚子的回答让葫芦和建国的思维陷入无边无际的闷瓶子之中无法解脱出来,他们就没听说过喾族这一民族。
我现在很佩服尚子的见识,或许大多数人都没听过喾族这一民族。我点头说尚子所述很准确,就是喾族。
尚子笑盈盈接着解释:“原来安洁姐姐那本书有很多都是真实的,我当时还不相信,安洁姐姐和我说她也在找这一神秘的民族。”
我补充道:“喾族的老祖宗和我们是同行!”我转身对葫芦和建国续道:“我们当年在龙洞发现的魑族遗骸其实就是喾族人,云南方言称为魑族,而真正传说的名称就叫喾族,其实是同一个民族。”
建国追问:“这民族怎么还和我们同行?”
我说喾族起源于三国时期,当年曹操盗掘坟冢以冥器做军饷发了家,当时魏国有一小民听说掘墓能发财,所以组织了一批人四处掘墓,慢慢就形成了一个集团,男女均有。三国纷争战乱不休,各国忙于战乱根本就不会去顾及这些墓穴宝藏,喾族因此得以发展壮大,和传说的北校尉同属最大的盗墓派系。
但喾族不可能敌过以军队为后盾的北校尉,以不孝之名被镇压杀害。驱散到西域、漠北、河西走廊、长白山以及贺兰山一带,三国时代终结,喾族人只有很少一部分得以存活下来,也没有再以盗墓为生。
传说唐代还有一支喾族人懂药材者,遍走中国大江南北采取灵药,直到在新疆楼兰以西发现有地下遗址,这支喾族人集体进入墓穴寻宝,结果遇到意外,在墓穴里触碰了一种毒草,喾族人从此就四肢均长,至于他们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是一种习俗,用刀具烧红割出的眼状结构,示意盗墓通天眼,损德,一个民族就是因为盗墓事故导致族人人不人鬼不鬼,见不得光,只能霸占墓穴居住,永远属于地下的怪物。后代生育繁殖也遗传了这一特征,整个喾族从此消失在频繁更替的历史长河之中,不为世人所知。
“原来还有这么神秘的民族啊,难怪我们在龙洞里找到的宝库什么年代的东西都有。”建国有感而发说了一句。
葫芦得瑟:“那说不定黑水城还有喾族宝藏,默默,咱们干完这票去走一趟,如何?”
我笑了笑说:“我不去了”我看看昏暗的四周续说:“我想在阳光下把我的余生度过,这种地底下的生活我不习惯,我只想平平安安带着月莹走完此生!”
尚子嗯嗯点头称好,还不忘记补充道:“安洁姐姐书里的故事就和默默讲的一样呢!呵呵!”
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下,讲了一段神秘的历史,我就想到怎么从这浮屠塔门上过去了。我们三人点上了烟,然后我随便扯了点睡袋上的帆布,包成一团,倒上酒,点燃,往前滚了出去。火团一直滚到石像脚下才止住。
鼠帝看到火团往前滚去,火花碎片遗落,甚是美观,它动了下身子想去扑火团,我赶紧将鼠帝抱了起来。同时前方倏然燃起火焰,直烧到了十几米高处的山洞顶部。
火光在十几秒后齐灭,只留下浓烟飞腾,还有扑鼻的腐焦味。
“我操,默默,下次你动手前先给信号,吓到我葫芦了,我要滚进去,那把火还不把我烧得外焦里嫩!”
建国可不会像葫芦这般说葫芦话,建国问:“怎么我们站的位置没着火,什么情况这是?”
尚子看到的东西跟葫芦和建国不一样,尚子惊讶地说道:“那不是火,只是光,默默,火里面有两团黑影,是什么东西?”
我拍拍身上的灰说道:“是灯气,不能伤人,但能引人误入歧途,通向迷幻和无边的死亡!光爆里的黑影才是浮屠塔门的布置脉气。”
盐是干燥之物,有吸食水分的功能,这段浮屠塔门阵上空水汽很重,食盐能把空气中的水分往下吸收,加上我丢出去的火团扰乱了形成“浮屠塔门”的气脉,空气因为水分变化,气脉也随之变化,浮屠塔门就破。
建国追问:“那火怎么就着了,但又不是‘火’,难道真是光来着,那光在什么地方?”
我感觉建国越想越迷糊,更弄不清楚情况,只好敲了敲他戴着的头盔说道:“你的头灯不就是光吗?”
建国摇头头轻骂:“我操,我建国原来这么笨!”
葫芦吐吐烟圈问道:“能过去了吗?”
“等一下,现在还不行”,我说着从背上卸下步枪,瞄准壁巷东南顶开了两枪,灰尘落下时,地上起了墨绿色的幽怨“火团”。
我把枪收拾好,走到尚子面前:“月莹,咱们过去吧。”尚子坚定地点头嗯了一声,把手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牵着尚子走进了色墨绿,形如火的冷焰火之中。葫芦和建国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
“他娘的,这什么玩意儿,火都不烫?”葫芦边走边骂。
地上燃起的墨绿色的火焰有一米多高,焰外就真像火红的刀山,我们却走的顺利,分毫未伤。
建国小跑着跟在我后面还在追问:“老默,这到底他娘什么东西,你给解释解释啊嗳,我说,默默我得弄明白这事,解释解释不弄明白,我从此睡不着觉了”
在建国连哄带诱的追问声中我们已经站在了石像的下面,门口依然以它诡异的黑暗为我们敞开着。
我说那是水汽移动,形成镜立面所发出的光,借的其实是我们头灯和手电筒的光源。浮屠塔门最难布置的在于如何保证水汽不透或者有稳定的补充,通过奇异的脉气成形促使水汽凝聚成镜面,继而得以反光。
建国有问:“照这么说来,其实这里也不危险嘛,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原来这阵不伤人,直接穿过来不就解了?”
我无奈地拍拍建国的肩膀说,你退回去三米试试,我让你知道里面的危险。
建国不信,挺挺胸脯,退到三米外的后壁巷之中。我赶紧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那诡异的冷焰火吹熄,接着建国就呆呆站在了里面,好像四处找寻着什么,甚至拼命地区撞石壁,再接着哭喊,拔出砍刀四处乱砍,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他坐的位置刚好和另一俱尸骸相隔十几公分,目光幽怨地朝我们看。
葫芦看傻了,过得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