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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随世混沌消失在无垠的历史洪流之中。
如果牧严能活更长的时间或许魑族人就能恢复正常面貌,可能牧严正为这件事奋斗努力,只是战乱最后还是让她心愿未了,带这遗憾归于轮回之中。
尚子轻拭泪滴有感而语:“默默,牧严师傅是不是要让后世的地官帮她完成心愿,为魑族人正名!”
我想尚子已经说道点子上了:“牧严心有大爱,胸怀天下,是难得的高人。当年崶宇玄圣争夺世尊地藏之名,其实是想找一位能人帮她完成心愿,可惜兵行险着,无数的盗墓贼互相残杀觊觎的无非只是她编写的六本经卷,更没人能帮她,还导致牧严早早离世,不过她布置的机关和墓室风水学,妖异风水术等等都流传了下来,直到我们手中。”
建国说:“那牧严师父是不是想让我们找到虚魂草,帮魑族人解毒?”
我沉思半晌说道:“其实魑族人已经全部陨落,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的,毒草可能在牧严师父的冰棺内,不可掘”
此时我处于十字路口,只能择其一方走,牧严想找的可能就是“神女”,通过祭祀可以把毒草销毁,方法和步骤就在其余的经卷内,六本经卷可能一并随牧严葬在冰棺下。
“祭祀”,那不就是要用尚子吗?野田机关算尽,甚至想要害尚子,我看此事不是我能解除的,找到尚子父亲的遗体得趁早离去。
我们走上一条冰梁,隔一冰壑,对面是一处圆形冰台方圆,正中心是一座小型冰山,那四个黑袍女巫对着冰山端坐,似乎守护着亡灵。鼠帝、小蛤蟆、蝙蝠就站在冰山顶上,望着我们。
冰壑两旁分布着数十座冰坟,冰坟正中心是一个圆形冰台,病态上矗立着一块碑兽,碑身上书有“魑族陵”三个大字。
建国感怀说道:“全部魑族人都葬在了这里,看来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得以从病毒的侵害中逃脱。消失遗落的部族。”
我说:“魑族人全部是自杀身亡的,不是毒草致死!”
葫芦咋舌:“不是吧,一个氏族全部自杀?太凄惨了吧?”
我说牧严为他们解除痛苦,他们已经把牧严当做最为崇敬之人,牧严死后,他们就全部自杀了,因为牧严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毒草继续祸害人间,这些魑族人大义凛然,毅然决定以死亡的方式结束毒草在世界上的存留。
“不过,魑族人有部分人应该恢复了平常的容貌。这些恢复人类形象的人就是守墓人,牧严冰棺围坐的四个人就是魑族后代,守卫牧严陵的。”
我隔着冰壑魑族陵对前方的圆形冰台鞠躬行礼说道:“地官许默前来祭拜牧严师父。!”
圆形冰台上背对着我们的一个黑袍女巫艰难双手驻地,几经跌爬终于站起了身子,背对着我们虚弱地笑了几声,嘤嘤哭泣,擦拭了几下眼睛说道:“魑族就剩下我一人,魑族后事有名留世,今天得遇地官,第二代世尊地藏”
老人双脚艰难移动,碎步虚晃了几下,终于转过身子来,看他怎生模样:脸罩血红面具,发丝垂悬,眼窟中难以察觉得透出慈善却羸弱的余光,嘴唇干裂发紫,其余辨不清是何容貌。她的两支手很长,从袖中伸了出来:她的手上全是黝黑的鳞片,指甲很长。她的双腿都裹着数层黑布,显得臃肿难行。
尚子可能有些害怕,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臂弯,继续看着老人。
老人突然咳嗽,双手一摆,手臂便从衣袖中落了下来,哧哧发响,变成一堆骨粉。我们惊诧,小心退了两步。
我拱手道:“前辈,您”
“无妨我终于等到地官了呜呜三十年了,我没有白活,今天我天数已到,等到第二代世尊地藏,老朽死而无憾”
我跑过冰壑想去扶住老人,在局里老人尚有三步被她拦了下来:“许默,别靠近,老朽身有剧毒,碰不得,我得赶紧把事情和你交代清楚,晚了就该出事了”
“过来,过来,坐下,我有事交代”
我问:“前辈请说您是第五十代黑巫大祖吗?”
老人点头:“看来你把《盗鬼经卷》看得很仔细,还听说过黑巫大祖!”
“黑巫大祖得益于牧严恩泽,世代守陵,原籍藏地祖龙(祖龙即昆仑山)仙女岭”
老人继续叙述:“仙女岭位于祖龙腹地,诛鬼封天以北;偷天行脉以西;九行令止以东;南遇九龙阁,碑上寿天神祗,其伴一星八斗九塔,重珊灯台耀极东南二阔,悬北于冥,崖下四五七九令,环中下虚拜月台,殿庙双龙擎天,携阳汲阴,地藏下虹滞,阁楼仙女台,九塔宝顶上善。”
我无故含泪说道:“前辈,我们没有兵器,如何抵挡”
“他们过不了诛鬼封天七小令,蛰伏多日,死伤过半,牧严师父葬有藏地宝刀,久候主人,老仆心愿已了,就此告别,主人恕罪”
老人缓缓靠在冰山上,微微用余光望向身后的冰山之中,我跳眼看了过去,冰山之中,赫然是一个身着华丽彩服的女子,我终于见到了冰棺之中的牧严
第130章 诛鬼封天(一)
牧严之美已然超出世间所有,透明冰棺之中她安然静卧,唇线清晰,含笑久颐,眉宇间似有述说,只是她永远沉寂在了这千年寒冰之中。好像我和牧严本来很亲近,甚至觉得自己那么的熟悉她,心中似乎触及到了隐忍之痛,痛入心扉,眼泪更加收不住,跪倒后,含泪对牧严拜了三拜。
“葫芦,建国,抄刀子,谁进来杀谁,我不许任何人动牧严师父一根头发”我喝了一声。
葫芦和建国左顾右盼,问道:“我们没刀子了。”,“有人来了吗?”
我对着牧严一阵哀伤,轻说:“野田已到,刀子在冰桥右侧下!”
葫芦和建国退出去,在冰桥的浅冰层下找到了三把绝世藏域弯刀。”
“哇操,好刀啊,这这三把刀是为我们准备的!”
“这鹰头花纹刀柄,游龙刀身,护手钻心坠,藏地极品宝刀啊!”
我静静地说:“这叫地官拜月刀,世间只有三把,玄铁打造,削铁如泥!”
一旁的尚子失魂似的走到牧严冰棺右侧,扑通跪地:“爸爸,爷爷,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尚子真的找到你们了”尚子眼泪默默流淌,伸手抚摸着前方两座冰棺,冰棺里躺着的正是尚子的父亲—关子良和她真正的爷爷—野田。
“哈哈哈,想不到老夫竟然能再次进入魑族陵,天助我也,你还把我的好尚子带来了,许默,你已经把诛鬼封天七小令破了,我这人手可以把你们完全消灭在这,哈哈啊哈”这声音不正是假野田吗。
接着从洞口方向垂绳走进一帮人来,清一色的黑色着装,他们手里都有枪,看来是有备而来。这群人当中还有一个着装怪异,满脸刀疤的怪人,我知道这是南洋巫师,蛊遗后代。
葫芦和建国挺刀分站在冰桥左右,点上烟,威严藐视所来一群人。
葫芦身子站得笔直,像是一员虎将,镇定地说道:“想碰我牧严师父,先过我葫芦这关!”
建姿优雅,仿若威严石像冷冷地说道:“该了解的时候了,虽然处于和平年代,我这还得刀口舔血,要不然怎对得起牧严师父,大不了死在这守我师父一辈子!”
尚子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当她看到她的父亲和爷爷时已经濒临崩溃,瘫软在地,对着冰棺里的关子良和野田抽泣不止。
我一旁的黑巫大祖斜靠在在冰锥看着我,她想继续把事情交代清楚,我盘坐在黑巫大祖的面前说道:“老人家,您继续说!”
“千年等来第二代世尊地藏,请受老仆一拜!”老人说着就要双膝跪倒。
我站起身子要去扶她,老人家闪个身子紧张说:“主人,碰不得小人全身虚魂草毒”
我呵呵笑了笑,把眼泪擦干说道:“老人家,无妨,我既然是世尊地藏,就不怕这毒草”我伸手扶住了黑巫大祖,看到她的红色面具中流下一串泪滴。
葫芦和野田他们已经叫骂上了,我怕野田冲过来,暂且先把黑巫大祖扶坐在地,走上两步,和葫芦、建国肩并肩站在冰桥桥头。看到野野田一副奸相,恨不得拧下他的头颅祭奠我地藏之名。
我们和野田他们尚且隔着两条冰河,距离过五十米,他们没那么容易打得到我们,况且我们身前有好几座冰山遮挡,又处在高地,居高临下我们还是占了优势,不过他们都有枪,冲上来我们肯定拼不过,野田的手下足有二十来人,硬拼怕是会全军覆没。
我冲冰桥下方喊话:“你个假野田,你当我许默不知道你真名---宫本下川,我许默久候多时,够胆你就过冰河!”
建国丢了一把红色外鞘的藏地弯刀给我:“默默,这把适合你用,我和葫芦刀鞘是黑色的,你这把刀上面镌刻‘世尊地藏’四个字,应该是牧严师父留给你的!”
我奋力拔刀出鞘,刀身遍体通白,遇冷气垂雾,顺着刀尖滴下血红色的寒冰之滢,水久寒遇气,瞬间变化,雾气凝聚就为红色。刀身出鞘刹那,冰山上的蝙蝠怪叫几声,扑翅高飞,盘旋于冰窟之中,鼠帝双眼红光,獠牙出口,小蛤蟆连蹦几下跳了下来,趴到一朵冰雕花瓣上不停地鼓沉着他的大脖子。
我不费吹灰之力斩下一根冰锥,掷了下去,冰锥深插到冰河上的一朵冰雕花瓣之中,突突冒出寒气。
宫本下川止步于冰锥后狡黠笑道:“想不到我的身份会被你识破,不过今天我一定赢你,我才是真正的世尊地藏,我要引导魑族战士踏平中国”
我怒道:“口气不小。别跟老子废话,够胆请过冰河!”
宫本下川拍拍手:“诛鬼封天已被你破了,如今杀你们犹如探囊取物!”
葫芦大喊:“最见不得口舌逞强的,他妈有本事就上来!看我葫芦不把你脑袋给砍下来!”
建国很安静,似乎经历过无数的残酷战役,此时他的目光稳健地盯住了下方看,一句话没说,只是他手上握刀越握越紧,恨不得上前砍人了。
宫本下川颐指气使摆摆手,身后的七八个黑衣人端着枪,毫无忌讳纷纷踏入冰河之中。
我看时机已到,盘坐下去,口中喝念:“啝埜主啰,処虞啊铘嘛,佛乩喋喋飍吁渋啝埜主啰,処虞啊铘嘛,佛乩喋喋飍吁渋”
这是“诛鬼封天术”寄于“百冥叩首”起的暗咒诀,出自南派地官祖师牧严最为神秘布阵气脉:一齿一口一音皆有气,气者沿袭有波,波者动若蹦,发于源,一声为铿,两声遁空冥,谓之“百冥除御令”。
冰河流水哗哗,河中竖起几个奇形怪状的寒水冰体,像是妖魔鬼怪伸开魔掌,将几个已经淌入冰河的几个人拖入河中,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宫本下川身后十几人全退了出去,结果冰窟上的龙骨藤伸下弯藤,当下把几个宫本下川的几个手下吊死在了半空。
不知道宫本下川身边的怪异人使了什么本事,洒了一把灰白状的粉末,龙骨藤就萎缩到了洞顶,红色藤叶瞬间变成淡蓝色。似乎很怕这种粉状物体。
宫本手下的法师看来也懂得鬼神文化,能治龙骨藤,但他显然对于往上流淌的冰河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站在岸边眺望水中情况,寻找办法。
接着法师对着宫本叽里呱啦说了半天,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最后尚子抹着眼泪上来说道:“他说,骨血虫!”
一旁的葫芦指着下方宫本众人笑得前俯后仰:“我的宫本孙子,你二大爷都没辙了吧!”
建国扭头问道:“默默,你和那家伙斗法了,太他妈神了,是不是请天兵天将来帮忙了?怎么回事?”
我一边倾听尚子给我做翻译,一边回答建国:“建国,你和我处的久了,连你也迷信,天兵天将都说出口了。我不懂什么法术,这招出自诛鬼封天术,诀语是唤醒冰虫的音颤,音颤就是冰虫语,是牧严发现这种语言,不是鬼神!”
宫本和法师还在叫骂商讨对策,耳畔尚子轻问:“什么是冰虫?”
冰虫是在雪山冰川之中存活的单细胞生物,或者说是游离的神经细胞体,听到牧严所创造的冰虫语,单体细胞重组,就会变成一个庞大的生物体。它们以雪水寒冰为食物,静时是死体,通过冰虫语音颤,就能复活,数秒中之内释解有血有肉的动物体。
葫芦哼声:“他妈的,全被冰虫子吃的渣都不剩了,你们瞧瞧,还好咱们没进那鬼地方!”
我们往下面冰河观看,冰河上只留下一片血水,血水渐渐变成雪白的冰绒,像白色毛毯一样盖在了冰河上。
建国显然有些发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默默,冰天雪地的地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