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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伸手去拉开女子的衣袖,果然见到仅贴手臂之处有褶皱,几乎和尸体的血肉连接在一起,这么说来,女尸身上套着一层裹尸布。
葫芦缩回手来说道:“默默,这不是《聊斋》里的画皮吗?”
“不是《聊斋》,这是养尸术,《灭棺盗尸卷》里的内容!”
事不宜迟,趁早离开才好,于是,我们四人一人抬一角,把棺材板盖上,又在四角分插上一炷香,此事就此作结,我们得动身离开了。
尚子在我耳边轻语:“我的衣服和头盔都不见了!”
我晃眼瞧见尚子身上还穿大红的新娘妆,她显得更加的端庄美丽。
除了毁坏石椁,在整个墓室内都没有什么被毁坏的。这也让我们能全身而退。
我能运用“百冥叩首”镇住了尸体,靠的是信念,说得虚点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世尊地藏”,其中的道理多少都和鬼神学沾点边,我也开始担心起来:拥有三件“崶宇圣品”,就是“世尊地藏”,看来不得不相信,我就是“世尊地藏”
我们四人是顺着葫芦和建国之前所进来的盗洞出去的,摸爬了二十几分钟才爬出地面,举目一瞧就是三件破烂不堪的土屋。
我和葫芦,建国动起手来把土方回填封堵住盗洞入口,再稍微做了些手脚,把痕迹都弄模糊,以免有人再误入其中。
葫芦挖土时,眼睛一直盯着盗洞下的藏宝殿打探,估计是舍不得里面的“崶金”。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呢,好几次都想喊停,然后去摸几件“崶金”出来。后来想想墓室下的遗骸,心又软了,就此打消取宝的念头。
我们走到土屋外,漫山百花齐放,繁花似锦,说不尽的惬意。
呼吸了新鲜空气,让人为之振奋,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地上,地下不仅仅分隔这泥土沙石,也分离着世事千年,经历过的人最容易有触动心灵的平静。
建国问道:“默默,现在去和野田他们汇合还是往前继续走?”
“走吧,往前走,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口破山洞!”我说完首先迈出步去。葫芦、建国、尚子三人跟在了身后,我们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征程。
越过清澈的溪谷,穿过一片山里,站在高处晃眼打量,我们身在林海深处,满目葱绿,耳中倾听着悦神的鸟鸣之声,鼻下尽吸芳草花香,心境如此的平静!
我站在山包上观望这林海奇景,看阳斜落。尚子玉手不经意间轻挽到我手心里,和我一起瞧向落日余晖处的光彩。
建国悄悄招呼葫芦下到山坡脚下等我们,顺便清点一下装备。
“这真美,很平静,呵呵”尚子惬意遗笑。我看了尚子一眼,真美。短短数日,心里似乎对尚子也有了一丝变化,那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眼望前方,小心将尚子的手握紧了一些。尚子转过身子看着我意味深长又很认真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默默
和尚子面对面站立着,彼此把对方看在眼力,传到心里,在脑海里把对方的样子珍藏。那时的感觉就像是一辈子,这一辈子就是眼前这一抹影子尚子的容颜似乎桑海桑田都无法看得够
“呵呵,月莹,你先下去吃点东西,我看看地形就下来!”我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叫尚子:月莹。尚子嗯了一声移步下山,和葫芦、建国汇合!
此地分化五重山,生六谷,按照《盗鬼经卷》里的地脉学所记载就称为“掌天阔地”,这样的深山老林本身就是一处风水极佳之地。
山被称为“地障”;林称为“藏木”;湿气称为“执水”若能在此山中立一处墓穴,肯定是绝佳的打算。不过山脉太大,古代帝王或也没如此的能耐,毕竟人力不能企及。
我走下山坡,葫芦、建国和尚子坐在地上吃着干娘和牛肉干,我能听见他们谈笑的声音。甚至我靠近了,他们都没察觉到。
“小妹,等回去,俺把媳妇也介绍你们认识!”
“对,对,对,这样好,以后你们三姐妹在一起就不无聊了。”
“哈哈,建国,要不开个馆子去,让她们收收钱啥的!”
“对啊,这事能成,葫芦你这想法真不错,要得!”
尚子咯咯羞笑说道:“默默有对象了吧?”
葫芦嘴里咀嚼这牛肉干说道:“默默?就他那样子很难找到媳妇喂,就他那傻吧啦叽,没哪个女娃娃家看上。要不你嫁他算了,哈哈”
“对,对,对,默默长得太难看了,这把年纪都还没个对象,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尚子低下头,欲言又没说出口,只是安静地撕着牛肉干玩,嘴角一丝甜美的笑容
葫芦和建国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拿我开涮了,我点了一支烟,嗯哼一声走了过去。
葫芦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子,挠着后脑勺说道:“哈哈,默默,嫑这么静悄悄地从背后冒出来嘛,会吓到人的!”
尚子见到我,脸上红晕呈现,急忙站了起来,跑到我身旁说道:“他们在给我讲笑话呢!”
葫芦和建国听到尚子这么一说,脸色一沉,张着嘴巴无言以对。本来尚子怕我听见葫芦和建国奚落我的言辞后为难于他二人,便编了个说辞。不过这尚子骗人的本事实在
我笑着对尚子说道:“你骗人都不会!”尚子赧然低头不语。
我说道:“去砍点枝叶搭个棚子在这过一晚,明天一早再走!”
大家动手砍树枝,搬运到一处,天黑前搭起了一个棚子来,为了保险起见,在棚子前后都烧了一堆篝火。
这次葫芦自告奋勇当先值班守夜,建国明白事理,早想给我和尚子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操上砍刀就跟着葫芦走到棚子外,围着篝火聊天。
我那时真的很尴尬,根本就找不到话头和尚子聊,尚子估计和我一样,也不知道该和我说些什么。两人只好说星星说月亮,其实当空灰蒙蒙一片,哪里有什么星星和月亮,说的话完全就都不搭调了,不过好歹能聊些了。
没过多少时间我和尚子就都没话了,星星也说完,月亮也都谈了。这时我想问问尚子关于日本的风俗习惯,还没开口,葫芦冒了头进来,极不好意思地说道:“默默,借灯笼兄用用,嘿嘿,没它,不踏实!”
我把羊皮灯笼取了下来,郑重地交道葫芦手里交代道:“别弄坏了,小心点!”
“你就放心吧,我好酒好肉绝对把灯笼兄照料好!”说着转身走出棚子外,和建国聊天去了。
我们搭的棚子其实够四个人睡的,只不过尚子是个女孩子,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怎好和尚子同处一屋檐下。
我眼睛都瞪干涩了,也没再和尚子说上话,倒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编个话说:“月莹,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休息好了才有体力!”说完走了出去,尚子在背后说了一声晚安。
我转头看看月莹,想在入睡前看看她的容颜,或许梦里能有所回忆
第八十四章 岩层坡
我和葫芦,建国是在火堆旁睡的,当晚睡得酣畅淋漓,一眠一夜,都没醒来过,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印入眼帘。
葫芦和建国伸个懒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点上香烟,醒醒脑子。
建国说道:“默默,今天怎么走?”
葫芦懒洋洋地说道:“朝前直奔,不带多想的,他奶奶的
赶直线一路走到黑。”
我看看周围的环境,估计地势很快就往下降,应该要翻越河谷地段。我正色说道:“往西走差不多就到三江并流谷地。野田说其中死了他的三个同事,估计就到目的地了。”
建国追问:“地域这么大,如何找得到?”
如何找?这我还得运用《盗鬼经卷》一试,估计能测算出尸体的布置方位。我寥寥几句把欲预说了一遍,葫芦说道:“默默,地方这么大,能不能测算得准,况且这一地带不知道埋葬多少死尸呢,万一测出几万个,那怎么确定嘛?还不是大海捞针?”
葫芦说的极是,这的确是个让人犯难的问题。此地地域辽阔,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其中,运用《盗鬼经卷》也未必测算得准确,况且《盗鬼经卷》内述法门仅仅运用于墓室等狭窄的地方,这么荒天盖地的找,实在不敢担保其准确性。
我说道:“现在只要确保路线准确,应该可以测算得出来!”我说这句话时,其实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建国思考了半天,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熄说道:“默默,其实我很怀疑《盗鬼经卷》的实用性,如果真的仅凭一书法门技巧就能测算出地脉下是否存有尸体,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怀疑的人可不止建国一人,葫芦肯定也想到此处,就连我也持怀疑态度。多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测算出地底下是否存有尸骸,何况仅仅是一本古传的《盗鬼经卷》,如何能算得准确。
我一时犯难,不知道如何计较才好,就在此时只听嗨的一声招呼。我们三人同时转身看去。
尚子娇羞从棚子里走了出来。我一瞧,她穿了我一套随身带来换穿的衣裤。
裤子和衣服大了些,尚子把衣角打个蝴蝶结,硬是把她的身材都呈现了出来。只不过裤子看上去大了点。
葫芦和建国见到尚子此番模样,早掩嘴偷笑了,现在的尚子纯粹是个村姑的打扮,不过她就算衣衫褴褛也一样美丽动人。
尚子走到我们面前,葫芦和建国赶紧躲开了些。尚子嘴抿成一条线问道:“这个行吗?”
我呵呵傻笑说道:“可以,好看!总不能让你一直穿着新娘妆嘛。”我摸着脑袋再看了一遍,说不出的别扭,接着说道:“呵呵,还好衬衫和裤子我都才穿过两三次,回去给你买一套新的,现在,呵呵,就凑合着穿吧!”
我们四人随便吃了点干粮牛肉干就往前开拔了。依我推测,往西北方向走应该和之前野田所走路线偏差不大,和建国商量了一下,就往前走了出去
山林叠嶂起伏,视线满是葱绿的颜色,身心倒是感觉惬意。路上我们随便讲点以往旧事,充实乏味的征途。
这样在丛林深处摸索了七八天,也没碰到什么值得多加计较的地方,大家心神在这时候都松懈不少。
此时地势明显陡降,我们得小心的往低处移步。尚子这几天好像心情大好,好几次都跑到我们前面去,我没少动力气跟上照顾她周全。
“默默,月莹妹子她不累吗,算了,我跟不上了,让我葫芦歇一下,累死了!”葫芦说完,一屁股就瘫坐在地上。
建国也喘着粗气说道:“小妹这体力比咱还好,我哎哟,我也休息一下!”
我看葫芦和建国都坐在地上休息,自己也确实累得够呛,当下也就坐了下来,发一圈烟先抽上。尚子在我们不远处的林子里捡着野花玩。此地显得平静,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尚子采摘了一朵粉红的鲜花朝我们小跑过来:“看看,这花好漂亮呢!”
我们连口称赞,其实都没心思瞧那花长什么模样,先把这气给喘匀了再说。
葫芦说道:“小妹,你不累啊?”
尚子蹲在地上打量着地上一朵鲜花答话:“不累,这地方太美了,呵呵,我看看也就不累了!”
我看看尚子脸颊上的汗珠,知道她也是疲乏的。或许在她心里找到她父亲的遗骸就是她的动力,再难,再苦,再累她都不在乎。
休息了一阵,我到附近观察了一下:此地实属无人区,偌大的地域范围内除了丛林还是丛林,不过再往前走,斜刺而下就该到达澜沧江东岸了,我们还得渡过澜沧江。
稍微坐了下休整,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往前路赶去,翻过稀疏生树的小山包,在趟过一条深山溪流,往前直奔一个多小时,渐渐走出了丛林,耳际传来河流奔腾的声音。
站在高处往下眺望,那一股蜿蜒曲折的澜沧江江流奔腾如注
“默默,下面就是澜沧江了,我们终于到了!”建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说了一句。
葫芦踮起脚尖往深谷出一探,说道:“我看两个小时内天就会黑了,还好这点时间足够让我们到达谷底的!”
建国听闻葫芦此言说道:“我的葫排长,你要能钻心看地图,估计你也当上连长,此地到谷底要花上七八个小时的!”
“啊?不会吧,我看这很近嘛,从这地方跳下去就能坠到江中了!”
这葫芦行军打仗,演练什么的基本靠胆量,其实他对距离测算没多少准头,当年在部队里也是靠了建国帮忙分析地形才勉强让他赶上了排长的位子。不过这呆子打仗真是一把好手,跟他过招的人见到他不怒自威也吓破点胆